077 洞房花燭!
肖向晚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看着女子那遠勝自己的傾城容貌,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恨不得劃花她的臉。
視線落在那兩隻交握的手上,肖向晚氣的周身顫抖,恨不得立刻抽出腰間的劍,一劍刺向她。
可最終,因爲她身旁的那個男人,她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
直到男人錯身而過,卻不曾看她一眼。
兩人走遠後,肖向晚依舊站在原地,柳枝試探着開口道:“小姐...輅”
肖向晚甩手一個巴掌:“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終於看到我的笑話了?公子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柳枝眼眶含淚,捂着臉頰垂頭道:“奴婢不敢..”
肖向晚瞪着雙眸,一把揪住柳枝胸前的衣襟,紅着眼道:“我告訴你...公子是喜歡我的..是愛我的..他親口對我說的!媼”
虞輓歌收斂了身上的氣勢,因爲她知道,在這裡,她一無所有,沒有狂妄的資本。
汪直打量着面前的虞輓歌,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驚豔,后妃他也是見的多了,卻從未見過這般榮華,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女子似乎太過沉寂,沒有一絲生氣,這樣的人,即便送到後宮也不會得到太久的寵愛。
“果然是姿容無雙,更難得的是,還有一顆靈巧的心思。”汪直點頭稱讚道。
“是廠公慧眼無雙。”北棠妖極其謙恭。
“婚事一成,本座準你們休息半月,半月後,本座將會親自傳授你武功。”
“多謝廠公,爲廠公效命,萬死不辭。”
兩人離開後,走在茂密的林間,北棠妖始終沒有問過,她是否甘願嫁給他。
因爲他知道,無論她願不願,她都只能是他的。
“北棠妖。”
“嗯?”
“這場婚事,我要整個東廠的人都知道。”
“好。”北棠妖沒有多想,揚起嘴角,看着身側的女子目光溫柔。
幾日後,一場婚事在東廠舉行,沒人知道他是九皇子,只知他姓北,也沒人知道她是一名宮婢,只知她貌美傾城。
沒有花轎,只有兩個一身紅袍似火的人站在空曠的校場,沒有喜宴,只有數千神武軍和錦衣衛懷着各種心思側目。
男人一身紅袍,更襯得妖媚橫生,眼角微挑,燦若春花,琉璃色的眸子被女子的嫁衣映的火紅,像極了晚霞。
一隻素手掀起了頭上的蓋頭,衆人驚愕的看着虞輓歌。
虞輓歌掃過四周,瞧見東邊樹林裡那片荊棘花叢,花叢中正盛放着幾朵海棠。
虞輓歌轉頭看向北棠妖道:“我要那簇海棠。”
北棠妖沒有遲疑,在衆人的目光中走向那片荊棘花叢。
虞輓歌沒有跟去,就那麼看着男人的背影,在場的衆人也都追隨着那抹殷紅的身影而去。
北棠妖挽起袖子,撕開荊棘圍成的柵欄,頓時素白的雙手,沾滿一片片帶血的劃痕,男子目光恬淡,卻流自有一種堅毅。
每向前走一步,荊棘甚至會劃破那流光的紅衣,繼而可以遠遠的瞧見,荊棘樹枝的枝椏變成暗紅色。
肖向晚站在人羣末端看着一步步走向荊棘從中的男子,眼眶溼潤,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人們無聲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而北棠妖輕輕折起那簇盛開在荊棘從中的海棠。
鮮紅的海棠花,和男人佈滿鮮血的手掌交匯在一起,詭異而刺目。
海棠花出現在虞輓歌面前的時候,一直面無表情的女子忽然笑了,接過後卻將男子辛苦得來的海棠扔在了地上,紅色的鸞鳳繡鞋穩穩踩在了上面。
人羣中一時間議論紛紛,北棠妖神色不變,只是寵溺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可是肖向晚卻再也忍不住,她怎麼可以這般踐踏公子的感情。
肖向晚衝上前去:“虞輓歌,你這個下賤的東西,那是公子親手爲你摘下的!你沒有瞧見公子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麼!”
虞輓歌擡眸淡淡的看着她:“他是我夫君,肖小姐如果不喜,大可不看,卻是沒有資格在此指手畫腳的。”
肖向晚心中氣結,含淚看向北棠妖:“公子,她怎麼可以這麼對你!”
北棠妖淡漠的看着他:“我說過,這是我的事。”
肖向晚處在巨大的震驚和怨恨中,站在原地看着那越來越模糊的身影,久久不曾離去。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只是,後來,東廠中卻是人人都知道,這個來路不明的北公子,對他所娶的女人寵愛至極,哪怕是當衆被其羞辱,也不曾責怪分毫。
汪直得到這個消息後,眯起了雙眸,卻是在琢磨虞輓歌的心思。
他不相信,虞輓歌能夠猜到自己的打算,如果她猜的到,爲何又會沒有絲毫動作,如果沒猜到,爲何今日這一幕,卻又是在無形中替北棠妖鋪路。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巧合?只是這個女人恃寵而驕?
汪直搖了搖頭,從他幾次所見來看,她必然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人,再想起當日將她賜給康定侯府的反應,汪直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汪直將手中的反覆摩擦的玉佩放在桌案上,對着身側的心腹開口道:“你說虞輓歌當初是周旺帶進宮的?”
“正是周公公從死牢中帶進宮的女子,而後一直爲周公公效力,十分得周公公歡心。”
汪直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看來,這個虞輓歌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仔細推敲起來,一個想法浮現在汪直腦海,可最終,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搖搖頭,沒再深究。
“今晚兩人行,,房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廠公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虞輓歌和北棠妖回到新房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那裡候着了。
簡單用了些糕點後,分別有人服侍兩人沐浴更衣,只是巧的是兩人都將人遣退了下去,獨自在煙霧繚繞的木桶中沉思。
整個婚嫁絲毫不符合該有的順序,就好像是...爲了讓他娶她而娶她...北棠妖隱隱察覺到一種不安,擰着好看的眉頭,在氤氳的霧氣中,瞳孔幽深。
虞輓歌置身在木桶之中,飄香的花瓣在水中盪漾,滿臉的水珠頑皮可愛,海棠是斷腸花,她自是不會接受的,可是,即便她將花踩在腳下,似乎依然難改斷腸的結局。
北棠妖,是不是在這瀚海波折之中,你那顆瑩潤玉透的心終將變得比崑崙山顛的頑石還要堅硬。
“姑娘,時間很久了。”簾外等候的婢女開口道。
虞輓歌穿上一件月白褻衣,帶着冷冷清光,緩緩走出。
出去的時候,北棠妖已經坐在那裡了,瞧着她滴水的髮絲,讓她坐在了梳妝檯前,仔細幫她擦拭着。
虞輓歌從銅鏡中凝視着那張溫柔而專注的臉,小心翼翼好似對待珍寶。
“你們先出去吧。”北棠妖對着幾名婢女道。
一名婢女開口道:“廠公要求公子兩人行,房時不可將燭火盡數熄滅。
北棠妖眼中閃過一抹戾氣,將手中的棉布像梳妝檯上一扔,:“滾!”
婢女似乎有些受到了驚嚇,帶着幾人退了出去。
虞輓歌捏了捏他好看的臉頰,沉聲道:“汪直是想監視你我行,房。”
北棠妖在女子臉上輕輕啄了啄,眼神卻依舊陰鷙。
熄滅燭火,留下一盞燭燈,從門外隱約能瞧見牀幔裡兩人的身影。
“挽挽..我受傷了..”北棠妖將頭埋在女子頸窩,悶聲道。
虞輓歌低聲道:“先將外面的人打發走。”
北棠妖眼中的戾氣依舊未曾散去,總有一日,他會讓汪直連一根骨頭也不剩!
北棠妖壓在虞輓歌身上,將身上的褻衣脫掉,隨手扔在地上,露出健碩許多的胸膛。
兩人離的極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身上,虞輓歌臉頰微紅的道:“你叫..一下...”
男子一愣,好看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虞輓歌見此,伸手在北棠妖的腰身上狠狠擰了一下。
“啊...”
虞輓歌紅着臉移開目光,北棠妖這才反應過來,雙眼一眯有些危險,見門外的幾人似乎靠的更近了些。
女子見着門外的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小手再次滑上男人的腰身,北棠妖道:“還來?”
“嗯..”
虞輓歌紅着臉應聲,剛一伸手擰起男人的腰身,誰知男人卻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肩頭。
“嗯....”虞輓歌悶哼一聲,沒有北棠妖的誇張,可隔着衣衫,依然能夠到肩頭火辣辣的痛。
門外的婢女湊的更近了些,一人不小心碰在了門上,發出了些動靜,北棠妖冷聲道:“誰!”
幾名宮婢心驚肉跳的離去,見着討要的臭蟲終於離開,兩人的臉色這纔好了些。
虞輓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頭,月白的褻衣上一個大大的血牙印,瞪了北棠妖一眼道:“你是屬狼的?”
北棠妖委屈的道:“挽挽,我今天受了好多傷。”
說着,還將一隻手伸出在虞輓歌面前道:“你瞧,全都是血痕,你不知道,那荊棘樹枝和尋常的樹木不同,每一下看似劃在了我的皮膚上,可是實際上卻是錐心的痛。”
看着在自己面前裝得楚楚可憐的男子,虞輓歌勾起嘴角,在他受傷的手上輕輕吹過。
北棠妖一臉欣喜,不等虞輓歌反應過來,便伸手扯去虞輓歌的褻衣,女子的褻衣輕易被男子從肩頭拽了下去:“吹過果然好多了,我剛纔下口那麼重,也幫你吹...”
男人的話就那樣停在那裡,琉璃色的眸子裡倒映着女子肩頭上的傷痕,那瑩白如玉的肌膚上佈滿了細碎的鞭痕..
男子的眸色漸漸幽深下來,從琉璃色漸漸充血,變成妖異的紫紅色,佈滿水霧,手指忍不住顫抖起來。
兩人紛紛沉默,屋子裡的氣氛有些沉悶,虞輓歌垂下眸子,將從肩頭掉落的衣衫重新穿好。
可還不等穿好,北棠妖一把扯開了她身上的褻衣。
虞輓歌一愣,北棠妖的眸色越發幽深,彷彿能滴出血來,屋子裡一下子像是寒冬臘月,氣氛低沉的駭人。
女子玉瓷般白皙的肌膚上,遍佈着密密麻麻的像蚯蚓一樣醜陋的疤痕,有刀子,有皮鞭,有烙鐵,有鎖鏈,有鐵籤....
就這樣赤,裸相對,虞輓歌有些無所適從,微微側過身,只留給男人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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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卻執拗的轉過她的身體,盯着她的雙眼沙啞着嗓音道:“誰做的?”
虞輓歌垂眸不語,這些傷,長年累月,若真是細算起來,怕是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見着女子不語,北棠妖輕輕吻上鎖骨處那猙獰的疤痕,小心翼翼帶着珍視:“疼麼?”
虞輓歌眼角發澀,輕輕閉上雙眼,雙手攬住北棠妖精壯的腰身:“不疼。”
若說疼,她確實疼過,回首那些年,她確實疼的痛徹心扉,無法喘息。
可是此刻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忽然便覺得,那些痛都淡了。
北棠妖在女子身上落下細碎的吻,溫柔而纏綿,脣瓣所過之處,皆是心傷。。
男人紅着眼,指尖劃過女子的每一寸肌膚,想要探知她的過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上。
北棠妖緊緊將懷中的女子抱在懷裡,將頭抵在女子的肩頭:“挽挽...我好疼。”
虞輓歌閉上雙眸,轉身靠在男人的胸膛,眼角處掛着一抹晶瑩的淚珠,驚豔了時光。
“北棠妖,別愛我,愛的越深,你便越疼。”
而這疼,永無止境。
北棠妖垂眸道:“好,不愛。”
如果愛你是一種心殤,我願遍經這世間所有的疼痛,只爲你一個回眸。
虞輓歌笑道:“心腸真硬。”
北棠妖的手掌反覆在她的背上磨砂着,輕輕拍着她嘴裡哼着清平小調。
虞輓歌緩緩閉上眼,彷彿回到了兒時策馬揚鞭的快樂日子。
漸漸的,傳來女子均勻的呼吸聲,北棠妖睜開了那雙琉璃色的眸子,滿眼陰鷙,深紫色的光芒充斥其中,詭異逼人。
嘴裡依舊是那熟悉的清平小調,男子沙啞的嗓音漸漸消散在夜色裡。
一夜無夢,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
虞輓歌依舊被男子緊緊的攬在懷裡,不着寸縷的肌膚同男子精壯的胸膛緊密的貼和在一起,讓這個一向冷漠的女子微微紅了臉頰。
即便是前世同郝連城相愛,卻也未曾這般親密過。
想要抽身而出,卻發覺在不知不覺中,男人的手臂已經變得強健有力,鐵桶般的手臂緊緊環着她的腰身。
將臉頰輕輕貼在男人的胸膛,虞輓歌輕聲道:“北棠妖,你是在一點一點侵蝕我的心麼。”
男子似乎依舊熟睡,虞輓歌輕嘆道:“我曾深愛過一個人,傾盡我一生所有最美的年華,耗盡我一世所有的力氣,我以爲這樣心已蒼老的我,將畢生麻木...”
北棠妖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卻依舊沒有睜開眼。
“只是,我忽然想,就這樣一輩子...也好。”
北棠妖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攬着女子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一些。
虞輓歌再次睡去,醒來的時候,北棠妖已經醒了,狹長的鳳眼十分勾魂。
虞輓歌微微垂眸,卻不想男人直接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在她耳邊噴灑着熱氣,癢癢的:“挽挽..”
銜住女子的紅脣,強硬的撬開了女子的玉齒,將自己的舌頭滑了進去,吮,吸着女子口中的甘甜。
大手開始在女子身上四下游走,動作十分生澀,可那粗糙的手指滑在女子身上有些輕微的疼痛,卻讓女子的呼吸漸漸加重起來。
虞輓歌只覺得呼吸越發,漲紅了臉,男人卻像是貪戀珍饈的猛獸,始終不肯罷手。
男人的吻漸漸向下,在她的雪白的脖頸上流連。
“嗯..”
虞輓歌只覺得頸間一陣陣痛,男人的吻還在一點點向下,在她的鎖骨處流連,繼而向下移去。
男人細碎的吻落在女子雪白的酥,胸上,一隻手輕輕將其中一隻拿在掌中,輕輕揉,捏起來,含住那一抹嫣紅,用牙齒輕輕咬拭起來。
虞輓歌周身輕顫,喘息漸漸加重,臉色酡紅,在男人身下灘做一汪春水,那雙黝黑的眸子也染上***。
北棠妖的手漸漸下移,滑進女子的雙腿間。
虞輓歌感受到頂在自己腰腹上的堅硬,微微一愣。
男人柔軟的髮絲垂落在女子的胸前,流轉的眼波里沾染着***,是北極之上劃過的極光,妖精般蠱惑着人心,紅脣晶亮,妖冶的是那帶毒的罌粟。
虞輓歌側開臉,不敢再看輕聲咒罵:“妖精。”
北棠妖寵溺的一笑,沒再繼續下去,委屈的將頭埋在虞輓歌胸口,看着那晃人的春色,委屈道:“挽挽..我疼。”
虞輓歌沒想到他竟然會停下來,沉默了一會開口道:“爲什麼?”
北棠妖悶聲道:“摸起來沒手感,等我把挽挽養的白白胖胖,再下手不遲。”
“我不是豬。”滑落,虞輓歌擡腿踢在男子腿間,北棠妖悶哼一聲,從虞輓歌身上滾落到牀上,額頭有着細密的汗珠。
虞輓歌也沒理會他,把被子全都拽過來蓋在自己身上,背對着身後的男子。
她知道,他不想如此受汪直襬布的便奪去她,她一直都知道,早在這個男子衣衫襤褸的時候,他便想給自己這世間最好的一切。
北棠妖悄悄擡起頭打量着虞輓歌的神色,誰知虞輓歌這時睜開了雙眼,男子連忙滿臉糾結的躺了回去,狠狠擰了自己大腿的內側,瞬時額頭便冒出細密的汗珠,好似痛苦的要死掉了一般。
虞輓歌狐疑的看着他:“真的這麼疼?”
北棠妖眨着一雙勾魂的眼,水汪汪的猛點着頭,好似真的疼的說不出話來。
“那..怎麼辦?”
“聽說揉揉能緩解疼痛..”
虞輓歌看着他不說話,北棠妖卻是嘆氣道:“讓我疼死算了...挽挽你不要管我...”
虞輓歌撇撇嘴,明知他在裝卻還是不忍心拒絕,北棠妖拿起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握住自己的身體,虞輓歌不自在的移開目光,只覺得手中滾燙。
北棠妖卻覺得自己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室旖旎,纏綿悱惻。
而此刻肖向晚那裡卻是另一番光景,這個被汪直嬌慣大的女子一夜未眠,整個住所的東西被她砸了個粉碎,遍地狼藉。
柳枝不知是第幾次來通報,臉頰已經紅腫,想來沒少挨巴掌。
“怎麼樣,公子從她房中出來了麼!”肖向晚怒聲質問道。
柳枝顫顫巍巍的道:“沒..沒有...”
肖向晚一把將自己手中僅剩的茶盞扔在柳枝的腳前,瓷片碎裂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個賤人,到底用了什麼妖術來魅惑公子!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肖向晚雙眼通紅,因爲憤怒,瞪的極大,有些駭人。
柳枝站在一旁顫顫巍巍的不敢開口。
而此刻汪直正怡然自得的喝着茶水,漫不經心道:“北棠妖還沒有出來?”
“是的,廠公..從昨晚到今日午時,一直都沒有出來。”
一旁的心腹道:“看來這個九殿下對這個宮女還真是上心。”
汪直微微頷首,將背靠在八仙梨木太公椅的椅背上:“去給他們送些膳食,然後告訴北棠妖,這半個月不用訓練了,本座許他自由出入東廠的權力,只要在半月後按時歸來便可。”
“奴才這就去辦。”
此刻,虞輓歌正坐在梳妝檯前,看着自己脖頸上一片片的殷紅的吻痕,有些無奈,而在這之中,還夾雜着一個深深的牙印。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身上定是也如此,從銅鏡中看着身後一臉狗腿,正給自己捏着肩膀的男子,心頭一陣柔軟。
肖向晚終於按捺不住,氣勢洶洶的便朝着兩人的住處衝了去,可是到了門前,看着那緊閉的房門,卻又開始忐忑,躊躇不前。
就在這時,正巧遇上奉汪直之名給兩人送膳食的公公,便開口道:“公公,向晚幫您把這膳食送進去吧。”
那公公見着是肖向晚,也沒拒絕開口道:“那就勞煩姑娘在轉告一聲,半月內,廠公準他們自由出入東廠,半月後需歸來。”
“好,公公放心。”
肖向晚端起托盤,深深的吸了口氣,走到門前,卻聽見裡面傳來了對話聲。
“挽挽,舒服麼?”
“嗯...”
肖向晚腦中轟鳴..挽挽..原來,她也叫挽挽..
惱怒的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卻瞧見他心愛的公子正一臉寵溺的幫那個女子揉捏着肩膀,肖向晚的怒氣不可抑制的迸發出來。
徑直走到虞輓歌面前,看着那張比自己還要精緻數倍的容貌心中的妒火在瘋狂的滋長,厲聲質問道:“你怎麼能讓公子爲你做這種事!”
虞輓歌輕笑,擡眸看向她:“如果你願意來服侍我,我也不介意。”
肖向晚此生從未見過在她面前敢這般囂張的人,當即怒從中來,卻在虞輓歌側臉看她的時候,清楚的瞧見她頸間那刺目的吻痕...
“你...你...”肖向晚氣的不輕,胸膛劇烈的起伏着,說不出話來。
看着托盤中滾燙的湯汁,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手一斜,整鍋冒着熱氣的湯汁瞬間全都朝着虞輓歌的臉上,身上倒去。
北棠妖眼疾手快,一腳將鍋踢飛,將虞輓歌拽到自己身後。
鍋在空中炸開,飛濺了一地滾燙的湯汁。
肖向晚發出一聲驚呼,手臂上被濺到不少湯汁,北棠妖眯起雙眼,卻是走到肖向晚面前拿起她的手臂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對着門外的柳枝開口道:“快去那些燙傷的藥來。”
肖向晚愣愣的看着面前溫柔訓斥自己的男子,眼眶通紅:“公子..”
“下次不許在胡鬧了..”
北棠妖忍下心中的不耐,仔細幫肖向晚處理好手臂上的紅腫,眼中閃爍着寒芒。
他忽然懂得,他以爲他對肖向晚的棄若敝屣,是他對挽挽最好的保護,是他對她一心一意的證明,他可以什麼也不在乎,可輕易放棄肖向晚這條捷徑,可是現實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來嘲笑他的自以爲是。
他終於懂得挽挽曾經所說的那句,身在權力的漩渦,沒有權力,便沒有資格去談愛情,金戈鐵馬,馬革裹屍,沒人會聽你的風花雪月。
將肖向晚打發走後,北棠妖蹲在女子身側,將頭枕在她的腿上:“對不起。”
虞輓歌輕撫着他的髮絲,看着男子這顆千瘡百孔的心,一點點用虛僞,仇恨,殺戮,怨毒,殘忍來重新縫補,而她知道,終有一日,這顆心會被再次拼湊全,而那一日,便是他君臨天下之日。
“現實就是如此殘忍,當有朝一日,你可有若無其事的殺掉我,這天下,便再也沒有人能將你左右。”虞輓歌淡淡的開口。
“我可以比現實更殘忍,比骯髒更骯髒,比虛僞還虛僞,我可以跪,可以爬,只是不能沒有你,挽挽。”男人淡淡的聲音卻帶着一種不顧一切的決絕。
有人說,情根深種。一旦深種,便生而不滅,增而不減,任是經歷人世的百轉千回,歷盡凡塵中的層層劫難,哪怕用心頭血來澆灌,也定要它開成錦繡。
虞輓歌只是靜靜的聆聽,聆聽這世上最動人的情話。
北棠妖知她冷漠,垂下眸子,我知你不信,只是總有一天,你會信的。
漫天烽火,遍地狼煙,至此在她的一生中,他無數次像她證明,此刻安靜的躺在他腿上的這個男子,是個瘋子,亦或者,是個執迷不悟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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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妖妖的成長階段快結束了~不知妞們是不是等急了.
非常感謝羣裡的幾個妹紙,謝謝你們爲我忙裡忙外,比我還憂心書的成績,也感謝那些默默支持的你們,我曾在低迷的成績裡失落過,也在強烈的反差下受挫過,我問自己,賺不到錢,你每天熬至深夜,苦思冥想,渾身疼痛對着電腦一坐便是數個小時,是爲了什麼?
寫文的道路疲憊而漫長,而利益也成爲了每一個寫手堅持下來必不可少的因素,但是是你們漸漸讓我明白,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即便是一分錢不賺,我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寫下去,爲你們,也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