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一飯必爭!
虞輓歌搖晃着站起身,琵琶骨被穿,果然是最陰毒的法子,比起經脈被斷更加嚴重,此刻的她簡直就是廢人一個。
伴隨着鐵鏈聲的響起,虞輓歌一步一步走到了衆人身後,像是惡鬼一般。
剛剛搶到饅頭的人一個個心生警惕的看着虞輓歌,握緊了手中的饅頭,不自覺的生出一種緊張感。
虞輓歌走向人羣中最末的一個女子,染血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搭在了她的肩頭。
“滾開!”女子只當有人打她饅頭的主意,兇狠的呵斥道。
只是剛一轉頭,虞輓歌手中的鐵鉤便毫不猶豫的抵在了她的脖頸。
細尖的鐵尖勾破了她的下巴,讓她生出幾分恐懼,兩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手心的饅頭應聲落地。
虞輓歌雙眸死寂的像是一灘死水,見着她鬆了手,便放下了手中的彎鉤。
撿起饅頭,一步一步走回牆角。
從這以後,每一頓飯的最後,總會剩下一個饅頭,沒人敢動。
三五日過去,獄中的形勢莫名的詭異起來,可是總有人不會任由虞輓歌作威作福。
**沉睡,那矮子突然醒來,手中拿着一把削的極尖的木棒走向了牆角熟睡的人。
可牆角的人便敏銳的像是一隻豹子,眼中閃着如毒蛇般的寒芒,不等她動手,便瞬間奪過她手中的木棒,在黑暗中狠狠刺進她的眼睛。
“啊!!”一聲尖利的響聲響起,瞬間驚醒了獄卒和熟睡的囚犯。
虞輓歌將她的身體踢到一旁,毫不掩飾她對此人的動手。
獄卒來過,只是同上次一樣,見識了虞輓歌的歹毒,再沒人敢將矛頭指向她。
矮子被獄卒抽打了不少鞭子,並沒有被帶去得到救治,獄卒得到想要的安靜後,打着哈欠便離開了。
她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的流淌彷彿是生命在耗盡,可那難言的疼痛對於她來說,雖是莫大的煎熬,可這卻又證明,她還活着!
黑暗之中,灰衣微微睜開了那雙乾澀的眼睛,看向角落裡的人。
次日一早,獄卒剛將兩桶飯食扔下,一名膚色偏黑的女子走到獄卒身邊,背過衆人,將什麼東西交給了獄卒。
獄卒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又將目光落在了牆角的虞輓歌身上,而後點了點頭。
虞輓歌佯裝不知,沒有睜開眼,她知道,那名偏黑的女子是矮子的姐妹,似乎叫做黑子,而出主意的,正是這牢中的老大灰衣。
獄卒對着虞輓歌喊道:“雲婉歌,跟我出來一趟。”
虞輓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轉身的時候,同灰衣四目相對,血光乍現。
獄卒將虞輓歌帶進了一間空着的牢房,獄卒有些顧慮的看了看虞輓歌手中的鐵鏈,那銀色的鉤子上還沾染着未曾褪去的血跡。
不過看了看衣衫破爛,盡是傷痕的虞輓歌,膽子也就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