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毒狠妃 364.364險遭毒手
虞輓歌氣的有些哆嗦,她的父親明明一心爲國,鞠躬盡瘁,整日操勞着朝中的事情,可以說是爲了南昭嘔心瀝血。
可是最後不僅被南昭帝這對父子聯手算計,逼得滿門滅亡不說,郝連城竟然還要將這一頂大帽子扣在自己父親頭上,這讓虞府一門的人如何瞑目拗。
“你父親那般手段通天,精於算計的人,又如何能夠被我父親所逼迫,而且我虞府一族本就強盛,殺了你母族又能得到什麼好處!”虞輓歌厲聲質問,牀上的北棠漪和北棠衍也因爲兩人的爭吵睜開了眼睛。
只是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一個個都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豎着小耳朵,誰也沒有說話。
郝連城沉聲道:“當年我也曾調查過事情的起因,當年我母族之內有人私自扣下了賑災的白銀數百萬兩,同時外祖父在朝廷上同你虞家政建不合,而父皇當年是站在我母族一脈的,你父親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滿足虞府的利益,所以才逼着我父皇殺掉母親一族,以此使得父皇被孤立,從此再沒有朝臣敢反駁你虞府的意思,即便是我父皇也不能!跖”
虞輓歌忍不住冷笑起來:“簡直是一派胡言!今日我也不怕說句狂妄的話,南昭前朝數代之中,有哪幾朝哪幾代的皇帝能夠同我虞府相比,若是我虞府想要掌控大權,早可以取而代之,何必一直要到父親這一代才做出這種行徑!”
“你虞府前朝舊臣確實忠於皇帝,我不否認,只是難保虞府一族到了你父親一脈,你父親沒有這個野心!”郝連城依舊認爲當初的事情就是虞府的錯,只覺得虞輓歌是被自己的父親矇蔽了雙眼,纔會如此認爲。
虞輓歌則是實在覺得冤屈,只覺得自己父親當真是冤枉死了,盡心盡力輔佐帝王卻遭慘死不算,到死之後卻還要被人戳着脊樑骨罵着,甚至在名義上還揹負着叛國的罪名,不知該有多麼心寒。
“你父親可恨就可恨在明明心懷不軌,可卻讓天下人以爲他忠心不渝,若非是怕揹負着弒君不忠的罵名,想必早就謀朝篡位了。”郝連城冷靜了一些,淡聲開口。
當年虞輓歌的父親是怎樣逼迫自己身爲皇帝的父皇時,他依舊清楚的記得,時隔多年,卻依舊難以忘記。
甚至當年母族一脈被抄家滅門的時候,他曾親眼目睹過那種慘狀。
旁的他雖不知曉,卻知道從那一日之後,他的人生徹底顛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母親的疼愛和庇護,小小年紀便要一個人躲避着宮中的明刀暗箭,一次次死裡逃生,他也知道,從此之後自己這個皇子將很難再有朝中大臣作爲依靠,也難以同其他皇子一爭高下。
更爲痛苦的是,他始終忘不掉母親絕望的目光,忘不掉她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說的雙眸,忘不掉那一日頭顱滿地,血噴如注,所以,他只是用同樣的方式還擊着仇人,所以,他也從不認爲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如果非要說錯,那麼就只能說他在爭權奪勢這一條路上,越走越遠,難以回頭。
“我只恨,當初爲何我父親沒連你一起殺了!更恨我自己爲何瞎了眼,會愛上你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小人!”虞輓歌滿眼冷意,至今提起,她依舊難以平靜。
郝連城的心中一痛,轉身離去,背影有些落寞和孤寂。
他不怪,也不怨,大抵人生和命運就是如此,你生來擁有一些東西,漫長的路上也註定會失去一些東西,總有一些東西你會輕而易舉的得到,也總有一些東西你費盡心血卻求而不得。
是是非非,對對錯錯,他管這叫做宿命。
雖然他不信命,卻從不否認有些東西命運一開始就爲你劃定好了軌跡,無法回頭。
待到郝連城離開之後,虞輓歌獨自一人平靜了許久。
待到徹底冷靜下來,忍不住開始反問自己,爲何郝連城竟然會這樣覺得?爲什麼他竟親眼瞧見自己的父親逼迫帝王?
別的她雖然不敢肯定,但是父親絕對沒有謀朝篡位的野心,這一點她卻是可以肯定的。
除此之外,她忍不住開始推測,到底爲什麼郝連城會看見那樣的一幕?
自己的父親大多時候還是很溫和的,只有在少有的情況下才會變得十分強硬,而即便他再強硬,也不該會對帝王強硬,這種爲官之道父親又怎麼會不懂?
除此之外,爲何這一幕恰恰被郝連城所看見?
虞輓歌心中忍不住浮現一種猜想,難道說當年這一切是南昭
帝故意設計的,爲的就是讓年幼卻已經懂事的郝連城對虞府生出恨意?從而成爲他手上的一把刀?
虞輓歌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一些,她依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可是想了想,卻又覺得並非沒有這個可能,畢竟這樣做,實際上對郝連城並沒有什麼害處,通過虞府這個墊腳石,更可以穩固郝連城的地位,倒是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
想了許久,她依舊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始終想不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哄了一會兩個孩子,虞輓歌便也睡下了。
次日一早,虞輓歌才清醒不久,便聽見兩個孩子咿咿呀呀的喊了起來,張着小手,來回比劃着。
北棠衍還好,只是告訴她自己餓了,可北棠漪的口水卻已經流到了自己的腮幫子上,嘴裡還不斷的吐着泡泡。
虞輓歌連忙讓小盛子喚來奶孃,打算讓奶孃給孩子喂些奶水。
奶孃沒一會就匆匆趕到,是兩個身材豐滿的婦人,奶水充足的很。
兩個奶孃今天都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脹痛,尤其是乳頭似乎還有些紅腫,不過兩人也都沒太在意,畢竟有奶水的時候胸部有所疼痛也是正常的,至於乳頭上的不適,兩人則是當做被孩子給咬的,也沒有太當回事。
聽見小盛子叫,兩人便匆匆趕來了。
小盛子照例檢查了一遍兩個奶孃身上,沒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東西,便讓兩人進去了,自己則是去門口守着。
而此刻湘羽也早早起身了,這一夜,她機會沒有入睡,一閉上眼睛,幾乎就會想到兩個孩子的哭聲,還有虞輓歌滿眼是血的模樣。
那種撕心裂肺的淒厲刺的她心頭髮痛,讓她實在是難以入睡,因着心中一直有事,所以天一亮,她便趕忙起身了。
眼見着天色已經亮了,兩個孩子估摸着也到了該餵奶水的時間。
她便不由自主的向外走了出去,丫鬟見着雖然有些阻攔,最終卻只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主子雖然性子柔,心地也善,可是若是認準了什麼事,卻也是一定要去做的。
其實湘羽心中此刻依舊沒有糾結出結果,可是看着天色,她卻沒由來的有些着急,便忍不住往外走去。
走到虞輓歌的營帳前一段距離的時候,正巧瞧見小盛子帶着兩個奶孃要前往餵奶。
湘羽心頭一緊,正要驚呼出聲,背後卻忽然伸出一隻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巴。
湘羽的瞳孔中閃過一抹驚恐,那人將她趕忙扯到一邊之後,倒是鬆開了手。
一身紅衣,眉頭緊鎖的夏紫瓊眯着眼睛看着湘羽,她今日本是來這裡守着,等着要看虞輓歌的一對兒女就此死去的,卻沒想到瞧見匆匆趕來,臉色蒼白的肖湘羽,似乎急切的對着小盛子想要說些什麼。
當即來不及多想,她便捂着她的嘴將她扯了過來,而湘羽的丫鬟因爲存着私心,所以並未及時開口提醒。
“i夏紫瓊,你做什麼!”湘羽有些惱怒。
夏紫瓊則是開口道:“不管你要說什麼,我勸你最好都不要去做。”
湘羽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卻佯裝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你怎麼會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不如去我的營帳坐坐,我們姐妹二人同爲太子側妃,應當好好交流交流感情纔是。”
湘羽有些焦急的轉頭看向走進營帳的兩名奶孃。
這一幕落在夏紫瓊眼中更加堅定了她知道自己動手的想法,隨即沉聲道:“湘羽,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的要幫這個女人麼?你難道就不怕她從此之後會搶走太子麼?就不怕她奪走你的一切麼?甚至屬於你兒子的東西也將會搶走,權力,財富,還有未來的皇位,你就算是不爲自己考慮,難道也不爲你的兒子考慮麼?”
夏紫瓊的雙眸像是有魔力一般,化作兩個***的漩渦,一字一句的誘導着湘羽。
湘羽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因爲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這個女人說動,做出自己後悔的事情,可是偏生夏紫瓊卻牢牢的摁着她的胳膊,她無力掙脫,這些惑人的字眼一句句落在她的耳中。
其實,她從未想過要爲自己的兒子爭奪那個皇位,可是她卻希望自己的兒子不要失去父親,而她,不要失去丈夫。
見着湘羽的掙扎越來越弱,夏紫瓊滿意的勾起嘴角,手上的動作不由得放輕了些。
很好,如此一來湘羽就是她的同夥了,既然是同夥,她也就不用擔心她會出賣自己了。
此刻營帳之外,正在進行着***和人性的掙扎,而營帳內,同樣上演着生死時速。
奶孃解開衣衫,想要爲北棠衍的時候,原本有些餓的北棠衍湊近奶孃的乳頭時,卻哇哇大叫起來,只覺得一股不喜的味道讓他難以接受。
而北棠漪明顯沒有自己的哥哥這般挑剔,早已餓的不行的她雖然覺得今天的味道似乎有些不一樣,卻張開了小嘴便要吮,吸。
北棠衍的叫聲頓時更大了,一下子驚呆了自己有些呆傻的妹妹。
“嗷嗷...嗷嗷...”
“咯咯..你幹嘛不讓我喝奶..”北棠漪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爲什麼阻止自己,卻還是嚥了口口水,轉頭看向自己的哥哥。
“嗷!咿呀呀咿呀呀..”
“梅梅,你是豬麼?女孩子怎麼可以喝這種有味道的東西,會被人嫌棄的。”北棠衍咿咿呀呀的說道。
北棠漪一臉的糾結,看着近在眼前的乳頭,想象着美味的奶汁,忍不住又流出了口水。
可面對着北棠衍那鄙視的目光,一時間卻又不好意思直接撲上去,當即便愣在了那裡。
兩個奶孃不知道爲什麼平日裡乖巧的兩個小娃爲什麼都不肯喝奶,當即有些焦急,便想要摁着孩子吸上自己的乳頭。
奶孃剛一動作,對此十分有陰影的北棠衍,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招呼過去,重重的打在了奶孃的胸口。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在寂靜的營帳裡顯得格外突兀,奶孃雪白的胸口上浮現出一隻不大的巴掌印,痛的她倒吸了口涼氣。
而北棠漪也一個沒反應過來,奶孃剛一摁她的頭,整覺得渾身不舒服,水蛇似得掙扎起來,粉嫩的小拳頭攥的死死的,拼命的揮舞着,害的吃痛的奶孃險些將她扔了出去。
原本在一旁看書的虞輓歌也終於覺得有些不對,放下手中的書本走了過來,打算看看兩個孩子。
“怎麼回事?”
“回主子,今天兩位小主子也不知怎麼了,都不肯喝奶。”一位奶孃低聲道。
虞輓歌一眼掃見了她胸口的小手印,便開口道:“既然不想喝,你們便先去一旁歇着吧,我哄一鬨他們,你們再喂。”
奶孃連忙穿上衣服,打算在一旁等候。
虞輓歌卻在轉頭的一瞬間,發現奶孃的乳頭有些紅腫,微微一怔:“等一下。”
奶孃動作一頓,穿了一半的胸衣沒有穿上。
虞輓歌走的近了些,看的更仔細了一些:“你們兩人的乳頭怎麼了?”
奶孃低頭見此,對着虞輓歌開口道:“回主子,奴婢也不知是怎麼了,只是今日一早起來便覺得乳頭有些疼痛,倒是也沒有太在意。”
兩個奶孃不敢說大抵是兩位小主子之前咬的,所以只能說着不知道原因。
虞輓歌的眸色深了一些,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暫時沒有追究,而是轉頭對着兩個孩子道:“你們先玩一會,今天晚些再喝奶。”
北棠漪的眼中閃過一抹委屈,她忽然後悔剛剛聽了自己哥哥的,現在她好餓,肚子咕咕的叫個不停,好想吃東西。
‘嗷!’北棠漪不滿的挪了挪小腿,對着北棠衍踢了過去。
‘哼!’北棠衍輕蔑的開口,聲音中帶着一抹鄙視。
虞輓歌仔細看了看兩名婦人的乳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過了會開口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乳頭不適的?”
婦人遲疑了一下道:“大概是今早。”
“這幾日胸部可有接觸過什麼東西?”虞輓歌知道胸部能夠接觸的東西大概也就只有胸衣了,但還是謹慎的問了問。
婦人想了一下回到:“沒有接觸過什麼,只有胸衣是昨日夜裡沐浴後換的。”
虞輓歌湊近婦人嗅了嗅,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可
謹慎起見,卻沒敢讓兩個孩子再喝。
而此刻營帳外的湘羽,在夏紫瓊一個不注意的時候,便甩開了她的胳膊,撒腿朝着虞輓歌的營帳跑去。
嘴裡不忘大聲喊着:“輓歌!不要給孩子喝奶水!奶水有毒!”
夏紫瓊眼前一黑,沒想到湘羽到底竟然還會幫着那個女人,實在是該死!
當即追上前去,扯住湘羽的腿,另一隻手抽出一把刀來對着湘羽的腿便刺了下去!
“啊!”湘羽驚呼一聲,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身旁的丫鬟也有些傻了,沒想到夏紫瓊竟然瘋癲到這個地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對自己主子動手,瘋狂的上前扯起了夏紫瓊的頭髮,嘴裡不忘高喊着:“來人啊,來人啊!殺人了!”
有了丫鬟的幫忙,湘羽終於可以脫身。
因爲疼痛,滿頭大汗,卻仍然拖着一條腿在地上蹭着,向虞輓歌所在的營帳爬着。
滾滾冒出的鮮血在地上蹭出一條血痕,卻依舊咬牙堅持着。
小盛子遠遠瞧見地上的湘羽,正要轉告虞輓歌。
虞輓歌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趕忙讓小盛子進來照看兩個孩子,自己則是快步走了出去。
虞輓歌快步跑出兩步,看見地上正掙扎着的湘羽,連忙蹲下身:“怎麼樣?這是怎麼了?快叫大夫!”
湘羽臉色慘白的開口道:“不要給孩子和奶水,夏紫瓊下過毒..”
虞輓歌先是一愣,隨即瞧見後面正和夏紫瓊扭打的丫鬟,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而聞聲趕到的郝連城弄清事情的因果之後,連忙上前將湘羽抱了起來,帶回自己的營帳,命大夫前來診治。
而夏紫瓊則是被人暫時看押起來,不允許離開營帳半步。
“回稟殿下,肖側妃並無大礙,只是這腿怕是要養上一陣子才能動了。”大夫開口道。
“多久才能走動?”郝連城詢問道。
“其實也無需太久,數日便可,因爲未傷及筋骨,只是些皮肉之傷,皮肉之傷往往更加疼痛,卻不會留下後患。”大夫繼續道。
虞輓歌的心這才放下,沒多久,湘羽睜開眼睛,瞧着虞輓歌便焦急問道:“孩子沒事吧?”
虞輓歌搖搖頭:“沒事。”
看着這樣的湘羽虞輓歌心中一痛,這樣本該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子,此刻卻處在漩渦之中,到底爲誰而活。
看着在自己身側滿眼關切的郝連城,湘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來他還是關心她的不是麼。
“謝謝,湘羽。”虞輓歌輕聲道。
湘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羞澀的淺笑,淡淡的粉色,一如以往的純淨。
見着湘羽已經醒了,郝連城便將營帳留給了湘羽和虞輓歌,自己則是起身來到了夏紫瓊的營帳。
這個女人不過是仗着他對她的那點需求,卻一次次挑戰他的耐心,如今竟然將惡毒的心思打到了歌兒的孩子身上,實在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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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位親送的荷包,似乎沒有留言哦,最近樂文系統抽風,在後臺也看不到,只能在這謝謝親了~謝謝大家的支持和打賞,最近爭取幹掉夏紫瓊,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