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藏寶風波!
衆人的呼聲越來越高,拍賣師卻不爲所動,直到喧囂漸漸歸於平靜,拍賣師纔再次開口道:“今日這幅紅蓮圖的主人,並不打算將此圖拍賣。?”
“那你們將這幅畫拿出來,不爲拍賣是爲什麼啊?”
人羣中很快就想起了呼聲,漸漸生出許多不滿。
“大家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這副畫雖然不賣,不過它的主人卻願意將其送給價高者觀賞一盞茶的時間,所以,今日所拍不過就是這紅蓮圖一盞茶時間內的歸屬。”
百姓們一陣唏噓,達官顯貴也紛紛交頭接耳,雖然對這種做法十分不滿,不過正因爲得不到,而讓這紅蓮圖的聲望大漲,人人都想一飽眼福燁。
“現在開始競拍,起拍價,十兩!”
隨着拍賣師話音落下,百姓們紛紛開始加價,畢竟十兩銀子還在不少人的承受之內。
只是因爲官宦鄉紳的加入,這一盞茶的歸屬時間,竟然很快就被擡高到八百兩銀子誣!
八百兩的喊聲之後,叫價聲漸漸慢了下來,不過縱然如此,卻依然在穩定的增長着。
“一千八百兩!”
“兩千兩!”
“兩千五百兩!”
北燕帝的目光也緊緊鎖住展臺,時刻注意着價格的攀升。
眼見着衆人不過幾百兩的加價,似乎有些失去了耐性,示意盧侍衛開口道:“五千兩!”
衆人再次聞聲看來,一陣唏噓不已,不少達官貴人也紛紛探過頭來,心中盤算着這雅間之中的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的大手筆,隱約猜測着是否來路不小,一個個有些不再敢開口,生怕不經意間得罪了什麼人。
北燕帝見着無人加價,臉色不由得緩和了一些。
小盛子站在一旁,忍不住對虞輓歌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是主子隨手的一副化作,短短一盞茶的功夫,竟能賺得五千兩的銀子,這錢莫不是來的太過容易了些。
而就在拍賣師打算開口的時候,二樓的另一間雅間裡再次傳來喊聲:“一萬兩!”
北燕帝向着左側所對的雅間看去,卻見雅間門前只站着兩名頭戴黑色斗笠的黑衣人,看不見裡面的情景,更看不見黑衣人的樣貌。
“兩萬兩。”北燕帝再次開口。
由着北燕帝的加入,再次在整個賣場中掀起了一陣高,潮。
“三萬兩。”
虞輓歌看着那熟悉的黑色斗笠,心中隱約有了猜測,轉頭對着北燕帝開口道:“看來今個是有人存心想要和老爺爭上一爭。”
北燕帝的目光看向虞輓歌,心想自己貴爲一國之君,怎麼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丟了面子,若是連一個市井小民都能將他比了下去,他的臉面要往哪放!
“三萬兩第二次!”
北燕帝回過神來,開口道:“十萬兩!”
人羣中再次驚呼起來,不少達官貴人都心有慼慼,想象着此人背後一定有着極大的靠山,萬幸自己之前沒有將其得罪。
沒多久,對面的人再次開口道:“五十萬兩!”
人羣中不少人拍案而起,拍賣師也紅了眼。
雖說之前的鐲子已經拍出了天價,但至少那是看得見的真金白銀,上面每一顆寶石都是價值不菲。
可這五十萬兩卻只爲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畫,甚至是哪怕只爲目睹一盞茶的時間,豈不是更加來的激動人心?
小盛子在一旁也紅了眼,五十萬兩?五十萬兩!
這些銀子最後可都是進了主子的腰包,爭吧,爭吧!越多越好,只要最後這副畫落在北燕帝手中,就不會耽擱主子的計劃。
“五十萬兩。”北燕帝再次開口。
衆人都是一愣,拍賣師也是一臉笑意的解釋道:“這位客官,剛剛的六十七號已經喊了五十萬,按照規矩您不能喊相同價位的價格。”
北燕帝卻沉着臉在後面加了兩個字:“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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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羣中頓時沉寂下來,黑壓壓的人羣,寂靜到連一根針落地都能清楚的聽見,人人都禁不住擡頭看向虞輓歌所在的雅間,可是窗口卻被盧侍衛所阻,阻隔了衆人的視線。
“我...我沒聽錯吧..”
“快,掐我一下!五十萬兩黃金?竟然是黃金?”
“這人是瘋了不成!”
一時間議論聲不絕於耳,北燕帝卻不爲所動,神色間略顯得意的看向虞輓歌。
虞輓歌挑挑眉頭,規勸道:“老爺,五十萬兩黃金買一幅畫實在是有些...”
“哎?美人一笑值千金,朕對這副紅蓮圖渴望已久,如今有幸得見,若是不能一睹爲快,實在是心有遺憾。”
說話的當口,紅蓮圖已經被拍賣行的掌櫃親自送來,還不忘命丫鬟添加了一些茶水糕點。
盧侍衛交付了一些銀票,而後命另一名侍衛回宮再取些銀票前來交付。
掌櫃的得了銀錢,自然不敢過多催促,小心的捧着銀票,笑的合不攏嘴。
樓下的百姓有些敗興而歸,不過見着這一場激烈的廝殺,倒也算是開了眼。
就在衆人打算紛紛離去之時,樓下的拍賣師再次開口道:“諸位留步,諸位請留步..”
衆人探頭看去。
拍賣師道:“就在剛剛拍賣紅蓮圖的時間裡,又有一位朋友送來了一套十二尊玉佛,進行拍賣,這位朋友在藏寶閣廣發尋寶帖的時候,便有意前來參加,只是路途中出了些插曲,耽擱了時間,所以到現在纔將寶貝送來。”
虞輓歌心頭的目光落在拍賣師身上,微微蹙起眉頭,她之前囑咐過小盛子,要將這副畫作爲壓軸拍賣,可如今爲何卻有人在這最後關頭送來十二尊玉佛。
“衆所周知,玉自古以來就有吉祥平安的寓意,而佛更是會守護諸位官運亨通,財路大開,今日,這十二尊玉佛將會分開拍賣,不同的佛尊所庇佑之事不同,希望大家今日都能有所收穫。”拍賣師朗聲道。
人們紛紛止住了步子,去而復返,之前沒有拍下寶貝的人,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虞輓歌收回目光,在一陣喧囂中將目光放在了北燕帝手中。
北燕帝滿心期待,命丫鬟將桌上的糕點都撤到了另一張桌案上,而後兩手哈了哈氣,小心翼翼的將畫卷鋪開。盧侍衛,小盛子等人都緊緊的圍了過來,想要瞧瞧這個曾經禍國殃民的美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畫卷一點點鋪開,一個絕色女子躍然紙上,帶着些震撼,強烈的存在感好似火山爆發,山洪崩陷,讓人移不開目光。
只是,與想象中不同,畫中的女子並非是想象中的嫵媚妖嬈,也並沒有紅蓮如火般的魅惑。
一身鏽色長衫在風中如旌旗獵獵,三千青絲被風吹打在女子臉頰,暈染成暗金色,女子在雄渾壯烈的戰場中,側身仰望那一抹殘陽。
一雙美目凌厲帶着永生不滅的堅持,更帶着直指人心的尖銳,大有橫貫長空的傲然。
女子一側的臉頰上,被刀劍親吻出三道血痕,卻不禁絲毫不減她的風采,反而平添出熱血染就的胭脂色。
漫天的紅霞席捲着戰場,馬革裹屍,卻無幾人歸去,被刀劍穿心的侍衛,散落的鎧甲,從腰身斬斷的馬匹,被戰火燎破的旌旗,一切,蒼涼而又美麗。
目光緩緩下移,女子白嫩的雙腳上,未着鞋襪,沾滿了泥污和血跡,玉瓷般的顏色,和被鮮血浸染成紫紅色的土地形成強烈的對比。
北燕帝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癡了,忍不住出手想要爲女子拂去那擋住臉頰的青絲,可終究枉然。
小盛子也有些驚訝了,這副畫作雖然是主子所作,他卻一直未有機會瞧見。
本以爲是怎樣一個妖嬈嫵媚的柔弱佳人,卻不想原來是一個穿過血流成河,踏遍屍橫遍野的胭脂色。
“果然不同於尋常女子,這等風采,當真有禍國殃民的本事。”
北燕帝緩緩回神,雙眼卻始終不肯離開桌上的畫作。
再仔細看去,發現女子的手腕和腳腕分別帶着七彩的鈴鐺,彷彿風一吹,還能聽見玲玲作響的聲音。
北燕帝貪婪的撫摸着女子的臉頰,只覺得平日裡所寵愛的溫軟美色,竟然都失去了味道,那些故作嫵媚妖冶的姿態,一瞬間便顯得做作不堪,再讓人生不出一絲一毫的興趣。
虞輓歌沒有在意北燕帝在想什麼,而是擡頭將目光放在了對面的雅間上。
窗前的那名侍衛依舊紋絲不動,想來是雅間裡的人還沒有走。
虞青城,會是你麼?
虞輓歌的心彷彿要飛了出去,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看一看雅間中的人到底是誰。
北燕帝依舊沉浸在畫作之中,仔細看去,青絲所遮住的臉頰之下,一張殷紅的脣,竟是笑着的,襯得女子的眼如星似皓月,倒真是禍國的妖精。
時間過的極快,就這麼片刻,一盞茶的功夫竟然到了。
藏寶閣的掌櫃再次出現,一張堆滿褶子的臉滿是笑意,搓着手對北燕帝開口道:“這位老爺,這..這一盞茶的時間已經到了,按照規矩,我得將這副畫收走了..”
北燕帝尚未從畫中回過神來,頭也不擡道:“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一盞茶的功夫。”
“是的..正是如此..所以,您看,這時間已經到了,是不是讓我...”
北燕帝揮手道:“這可不行,我花了五十萬兩黃金,怎麼能只看這短短片刻。”
掌櫃的十分爲難,開口道:“可是這紅蓮圖的主人,再拍賣之前,就是這般說的啊,這位老爺您也不要爲難小的啊..”
北燕帝拿起摺扇,扇了扇,起身來開回在桌前走了走,卻始終阻止着掌櫃將畫收走。
掌櫃面色有些難看,北燕帝扇子一甩到:“這樣吧,你去將這幅畫的主人請來,我願再出五十萬兩黃金將這幅畫買下。”
“這..這這..這不合規矩啊..”
掌櫃萬分猶豫,北燕帝身上的氣息一變,似乎有些不悅,卻還是耐着性子道:“你若是將這幅畫的主人請來,我再許你一千兩的好處,若是請不來,今個你可以直接把命留在這。”
掌櫃嚇的一身冷汗,虞輓歌冷眼看着,北燕帝的怒火已經積聚到了一定程度,心中冷笑道,就不怕最後這一把火,燒不死汪直!
掌櫃的看着龍威大作的北燕帝,心生懼意,只好硬着頭皮前去將紅蓮圖的主人請來。
北燕帝再次將目光投在了這副畫上,只恨自己爲何沒有生在那個時代,有機會一睹芳容,以至於只能在此時此刻,看着她的畫作,空留遺憾。
沒多久,掌櫃果然將紅蓮圖的主人請來了。
看來人的樣子是一名書生,樣子斯文普通,並未有太多出奇之處。
北燕帝率先開口道:“聽聞你是這副畫的主人?”
那書生略顯驚恐的點點頭,看着北燕帝不怎麼敢開口。
北燕帝略顯和善的道:“我再出五十萬兩黃金,你將這副畫賣給我可好?”
書生眼中閃過濃濃的震驚,最後卻搖搖頭道:“不可..這副畫真的不能賣。”
盧侍衛眼中也閃過一抹不屑,貪得無厭的傢伙!
依他看來,北燕帝就不該給他這麼多的銀錢,一百萬兩黃金,只怕是國庫也要掏空不少,若是衡量起來,不知可以買下幾座城池。
於其費時費力,倒是不如直接將這書生殺了,一了百了,還分文不費。
“一百萬。”北燕帝的臉色已經沉的如墨色一般。
那書生卻還是固執的搖搖頭道:“不可不可..真的不可..”
‘啪!’北燕帝一掌拍在桌上:“哼!做人要懂得知足,朕..我告訴你,現在你一文錢也拿不到,若是想將這幅畫拿回去,今日便將命留下!”
書生下的一下子跪在地上:“這位老爺..您是真的誤會了,小人..小人沒有想貪您銀錢的意思..”
“並非是小人不願將這幅畫賣給老爺,而是這幅畫並非真正的紅蓮圖,而是一副仿畫的紅蓮圖。”
“你說什麼?”北燕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書生戰戰兢兢的繼續道:“是這樣的,並非小人存心欺騙,只是當初小人有一位朋友,偶然間得見這副紅蓮圖,正巧又精於書畫,便憑着記憶將它畫了下來,後來小人的朋友故去,便將這副畫轉送給小人。”
北燕帝再次將目光落在畫作之上,這才發現,紅蓮圖所用的畫紙確實是眼下比較昂貴的畫紙,並非是前朝所有。“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百姓!”
書生言辭中帶了幾分委屈,開口道:“小人並非存心,小人是進京趕考的秀才,帶走了家中所有的積蓄,卻在路途中遇見了歹人,將小人的盤纏搶劫一空,小人家徒四壁,無奈之下,便想着用這幅畫賺些銀錢,也好趕考。”
書生頓了頓繼續道:“小人明知這副畫是假,所以纔不肯真正的拍賣,只想着匆匆一盞茶的時間,不會讓人投入太多的銀錢,賺個幾十兩銀子,小人全當是給自己找一條活路,哪想竟然賣出瞭如此天價。”
北燕帝看着他說不出話來,虞輓歌打量着面前的書生,不由得微微頷首,老太監找的人還是不錯的。
“老爺剛剛以五十萬兩黃金的天價將其拍下,小人本就心存愧疚,哪裡還敢再收老爺的錢財呢。”書生的話讓北燕帝微微動容。
若是這書生今日不將這件事告訴他,只怕他十年半月也不會發現這副畫是假的,如此看來,倒是他誤會了這名書生。
“你先起來吧,如此看來倒是我錯怪了你。”
書生這才戰戰兢兢的站起了身,躬身繼續道:“老爺之前所花費的五十萬兩黃金小人一定會歸還,若是老爺真的喜歡這副畫作,小人願贈予老爺。”
書生的一番話,倒是讓北燕帝不好再將之前的銀錢收回,因此道:“之前的銀錢你留下便是,只要能爲我北燕造福,朕..本老爺就是送予了你又如何,只是話說回來,這幅畫真的是假的?”
書生一時間愣住,回過神來後慌忙點頭道:“是..是假的,不過老爺也不用太過失望,我那故友曾親眼見過真跡,臨摹的技藝又是一流,他更是曾言,這幅畫比起真跡,也不過遜色個兩三分罷了。”
北燕帝聞言,頓時開口道:“你那故友可同你說過,在哪裡見過真跡?”
書生蹙眉仔細想了想,而後道:“我那故友曾在左都御史家中有緣得見,左都御史是個極好的人,本還說是邀請我一同前去,只是不想,我卻沒有這個福分,不等前往,左都御史就已經被抄家滅族了。”
北燕帝微微蹙起眉頭,在腦海中回想起左都御史這個人來,隨着回想,對他的印象漸漸清晰起來,最後想起,所派去抄家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汪直!
這也就是說,汪直抄家之後,明知他對紅蓮圖的渴求,卻還是將這幅畫據爲己有!
想到這,北燕帝的怒氣無論怎樣也擋不住,好個大膽的汪直!竟然敢欺上瞞下,連他的東西也敢據爲己有!實在是太過無法無天!
虞輓歌將北燕帝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冷笑。
這就是帝王,身爲帝王,他可以寵你,信任你,他想要給你的東西可以毫不猶豫的賞賜給你,甚至在他寵信你時,對你勾結官員,橫行無忌都能百般縱容,只是無論你爭什麼奪什麼,都不能去觸碰屬於帝王的東西,這無異於在挑戰帝王的權威!
‘啪!’北燕帝再次一掌拍在桌上,惱怒聲道:“汪直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私藏抄家之物!”
四周靜悄悄的,虞輓歌卻明白,到此刻爲止,北燕帝對汪直所有的則不僅僅是之前的懷疑,而是真正的將他視爲了亂臣賊子。
“老爺,汪公公美名在外,許是此次我們對他有什麼誤會。”虞輓歌緩緩出聲提醒北燕帝此刻的狀況。
北燕帝看了看面前的書生,這才平緩了怒氣道:“夫人說的也是,許是本老爺對他有什麼誤解。”
書生見此開口道:“什麼美名在外,分明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奸賊,不知殺了多少忠臣良將,可恨陛下還信任於他,讓天下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北燕帝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乾咳了兩聲。
書生長長嘆了口氣,一臉痛心的表情,沒有再說話。
拍賣會上的拍賣幾乎是真正的接近尾聲,十二尊玉佛都被人搶走,從歡呼聲中,可以判斷出也都是價值不菲之物。
北燕帝有些心煩意亂,不想過多逗留,開口道:“既然已經得到了紅蓮圖,我們今日就先離開吧。”
一行人紛紛起身,也沒有再去理會地上的書生。
剛剛下到一樓,本想趁着拍賣會沒有徹底結束,可以避開人潮。
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在幾人剛剛下到一樓的時候,拍賣會竟然結束。
人羣中頓時一哄而上,紛紛向外推搡着離開,再次恢復了之前摩肩接踵的樣子。
盧侍衛和小盛子再次將虞輓歌和北燕帝護在正中,只是人潮如海浪一般朝着兩人的方向擠了過來。
就在這時,虞輓歌一擡頭,在人羣中瞧見一道模糊的背影,而這背影的一旁正是之前站在二樓雅間窗前的侍衛。
虞輓歌頓時順着人潮,向前擠去,同時踮着腳向前張望過去。
“主子..主子..”小盛子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虞輓歌,憂心不已,大聲呼喊着,卻皆是被淹沒在人羣裡。
小盛子努力的推開擋在面前的人羣,想要憑藉靈巧的身型追過去,可人潮卻似乎有意的朝着他的方向擠過來,幾個眨眼之前,竟然瞧不見了虞輓歌的身影。
小盛子頓時急的滿頭大汗,連忙回身去找北燕帝。
這一找,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阻撓,不算順利的與北燕帝匯合了。
北棠妖臉上帶着一張白玉面具從樓上下來,便瞧見虞輓歌不要命的像一個方向擠去,眼看着她同衆人分開,正要抽身追去,可是無奈遇到了與小盛子一樣的狀況,即便是有幾名侍衛相互,卻終究是被擁堵的人羣,推離距虞輓歌越來越遠的方向。
憑藉敏銳的觀察,北棠妖終是發現人羣中藏着不少推手,將人羣朝着自己和小盛子等人的方向推來,意在阻斷自己同虞輓歌的聯繫。
直到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大部分人都已經散去,北燕帝一行人也已經出了藏寶閣,左顧右看,卻始終不見虞輓歌的身影。就在北燕帝打算下令調遣兵馬尋找之時,四面八方忽然涌出了不少的壯漢,一個個手執利刃,朝着北燕帝幾人衝來。
“就是他們!多管閒事,壞了老子的好事!這個老頭最有錢,今個那紅蓮圖也是他買下的!”
小盛子和北燕帝后退一步,盧侍衛向空中發出了一個暗號,頓時汪直派遣在暗中的侍衛也紛紛出現,加入廝殺。
小盛子眼尖的認出這些人中爲首的正是今日賣瓷碗的那名商販,看樣子是對白日之事懷恨在心,找了幫手來尋仇,只是眼下主子消失不見,可千萬不要遇到什麼不利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