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職業抽菸生涯當中從未如此着急的想要快速的抽完一根菸,這次,抽菸成爲一件如此悲哀的事情,我看着跟我零距離解除的這個中年大叔,十分享受的在我旁邊刺溜刺溜的吸食着抽菸噴出的煙氣,這樣子陶醉的表情,我真是恨不得直接開掛,上去暴揍。
但是此刻,這鬼大叔是我們請來的忌日五鬼之一,所以我必須笑臉相迎,如果這豆豆的事情跟這傢伙有關係的話,那我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看着嘴邊還有一截子的香菸,我真是恨不得一口吸完,你說我跟這一個中年摳腳大漢這麼鼻尖貼着,這漢子還如此猥瑣的表情以及聲響,這要是真要讓半夜起來那些夜尿頻多的人撞見,那我也只能滅口了,不然的話,我怎麼有臉存活於世啊。
就算不是讓人撞見,哪怕是鬼撞見我們這兩個這造型,估計一下子嚇唬的復活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像是一頭牛一樣的瘋狂吸氣,我感覺這嘴裡的香菸都滾燙起來了,好像是快要着火的感覺一般。
這個時候,我好不容易纔把嘴裡的煙吸完,趕緊一口吐出,但是我光想着吐出菸蒂,忘記這嘴裡滿滿當當的都是煙,結果這下子差點把我活活嗆死,我這保持着中度鬥雞眼的讀魂之術下,我差點把我自己眼珠子都咳嗽出來,當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個時候,這個中年漢子才向後褪退去,一邊幸災樂禍的用粗啞的嗓音跟我說道:“哎呀我說小夥子,這抽菸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要慢慢品,你着急個什麼啊,有鬼追你啊?你說這多浪費啊,你看看這菸頭還有這麼長你就丟了,這多麼浪費啊,這樣不好啊,還有這菸頭你要弄滅了再丟嘛,你這樣丟出去多不好。”
聽聞這傢伙的話,吐的把心肝脾肺腎都吐的位置混亂的我痛苦的擡起頭來,因爲手裡還堅持拿着那招魂幡和白紙燈籠,胖子說過這迎客之事,這招魂幡與白紙燈籠是萬萬不可離手的。
我感覺了一下子臉上的鼻涕,看了看手裡的招魂幡與白紙燈籠,沒辦法了,我只能用肩膀蹭了,雖然這造型面對這中年大叔的樣子的確有點尷尬,但是這總比鼻涕不小心流淌進嘴裡好多了,所以我也不管不得的扭曲自己的身體,用肩膀把臉上的鼻涕擦拭乾淨。
這個時候,對面的中年大叔鬼發出了一聲感慨:“我擦,你小子也太噁心了吧,別人都說我邋遢,我去你別我噁心多了,我一般遇到鼻涕留到嘴裡這種情況,都是直接用嘴吸進去就行了,反正都是自己身體裡的東西,也不髒,你現在看看好好的衣服上都是鼻涕,這多惡習。”
聽見這傢伙的話,我剛剛是吐混進肚子裡的煙,但現在是實打實的吐了。這傢伙特麼竟然這麼噁心的話都說了出來,真是臭不要臉。
我緩緩的擡起頭來,因爲我跟這中年大叔鬼的距離拉開之後,這便漸漸的對焦清楚了,我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傢伙,這剛剛是每發現,但是現在我算是看清楚了,我去,想起我剛剛跟這傢伙之間只有一個鼻尖距離的事情,我頓時再次後悔剛剛抽菸的事情,看來今天晚上算是栽在這香菸上面了。
我對面的大叔穿着一件敞開的褂子,這肚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毛,按理說這種造型其實還是比較性感的,但是這傢伙的毛長的位置不全,胸口只有那麼稀疏的三兩根,這腹部的位置倒是密密麻麻的長了不少,但是這傢伙雖然有這茂盛的資源,但是完全跟性感扯不上關係。
這肚子上的毛,一看就是疏於打理,這上面密密麻麻的沾着不少東西,我聚焦一看,我擦什麼瓜子皮,花生皮,還有幾撮毛是黏在一起的,我開始以爲是汗水,後來隨着這傢伙伸懶腰的動作,我纔看清楚,這特麼哪裡是汗水,分明是半截子麪條還黏在肚子上的毛上。
看着這傢伙的肚子我打了幾個寒顫,這傢伙剛剛說自己邋遢還真不是蓋的,這傢伙估計有個十年八載的沒洗過澡了,我順着這傢伙的肚子繼續往上看。
我一看,差點嚇我一條,這傢伙的膚色黑黝黝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外籍人士啊,這頭頂上跟肚子上的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傢伙的頭頂中間位置是光光的,只有在四周的位置圍着那麼幾根無力證明此處是應該長頭髮的纖細的扭曲的毛盤在頭頂,擺出一個手捧明珠的造型。
我當時就感覺,這傢伙的毛智商不清楚,長錯了位置,這對比實在是太強烈,帶給我十分強悍的視覺衝擊力。
這傢伙的臉盤碩大,雖然身形屬於微胖偏中胖趕不上胖子,但是這臉盤子倒是跟死胖子不相伯仲,尤其臉上還有一個碩大的青色胎記,鼻子塌塌的,鼻孔碩大,鼻毛肆意生長的破鼻而出,長在外面吸收着外部的營養,這眼睛跟胖子一樣也是被話來了一道縫一樣,小小的像是彎月,嘴巴周圍鬍子拉碴,不過這碩大的嘴裡一口黃黑牙,我看着這一切,無奈的低下頭來。
誰知,這看見這傢伙穿着一個大褲衩子,褲衩子上面好多洞洞,腳上等着一個大塑料拖鞋,兩隻腳黑的像是剛剛挖煤回來,這個時候,這大叔還用右腳指頭摳着左腳腳背,看着這造型,我差點就哭了,我剛剛竟然因爲一支菸,竟然跟這貨面對面零距離接觸了好幾分鐘,想到這裡,我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時候,這中年大叔說話了。“小夥子你是迎客的吧,這是我的請柬,你說今天晚上是不是菜隨便吃,酒水免費還不用給錢啊,我就喜歡這樣式的,今天的菜行不行啊,硬不硬啊?”
我聽着這大叔的話,一邊點頭,一邊看着這傢伙的請柬,也就是胖子寫的這個傢伙的生辰八字和基本情況,這生辰八字跟前面兩位的一樣。我關注的重點都在這個傢伙的簡介上。
原來這中年大叔叫馬大牛,是這個村子裡的一個單身漢,好吃懶做,好酒好煙。看着這個傢伙的樣子,我也是醉了。
這個時候,放佛是爲了證明我剛剛對這個馬大牛的評價是摳腳大漢似得,這傢伙剛剛還是有點含蓄的用右腳指頭摳着左腳背的樣子,現在看見介紹完了,直接坐在地上,甩開兩個肩膀捧着自己的腳真就狂摳起來了,這酸爽我都看不下去了。
真是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生活的以前,我這傢伙邊摳邊自言自語的說:“才特麼兩個月沒洗澡就又長蝨子了,癢死我了,哎呀,蝨子你哪裡跑,哎呦喂逮住了。”說話間,這傢伙兩個粗黑的手指捏着一個小蟲子一樣的東西丟在地上,然後甩着自己的大塑料拖鞋上去就是一頓猛烈的跺啊,一看就是深仇大恨,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感覺。
估計這蝨子已經被踩的輪迴都無法輪迴了,我突然想起我剛剛好像跟這傢伙接觸的距離很近,而且時間也不短,頓時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也招惹上這蝨子了,隨着這個想法的出現,我真的感覺自己身上好像開始癢了,開始是一點,然後就開始有點帶面,全身都癢癢了,這個時候馬大牛看着我說:“兄弟你也長蝨子了啊?你多久沒洗澡了,你說這東西多討厭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