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惹急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這時候能幫我的,就只能指望我左臂上的蛇紋了。
我雖然還不知道怎麼驅使宿在我身上的蛇魄,但是祈願相求,總是沒錯的!
我焚香祈願,讓蛇紋幫我找到阿牛!
結果效果顯著,半小時後,阿牛就回來了。
他說他被闖進來的幾個黑衣人給綁走了,但到了半路上,卻無端出現一個惡鬼,將那幾個黑衣人給嚇尿了,丟下他就跑了,這樣他才逃回來。
不過,阿牛說他還挺遺憾的,本來是想着被那些人抓走纔好,至少能弄清那些到底是什麼人?
我白了阿牛一眼,對他說:“除了齊國華那幫人,還能有誰抓你?用得着你非得以身犯險嗎?非要讓我擔心,你才高興啊?”
我這麼一說,那阿牛憨憨的笑着,抓抓頭髮說,“嘿嘿,我忘記這一點兒了!”
我笑下,對他說快點吃飯吧!
阿牛這才一拍腦額,說壞事了,他被抓的時候正燒着菜呢,這下肯定糊了。說完就急急忙忙的往廚房跑。
我看阿牛那樣子,好笑不已,不過心裡還真是暖暖的,從爺爺去世之後,這阿牛是第一個無條件對我好的人!
真別說,和他在一起久了,那種家人的感覺就越來越濃了。
不過,因爲今晚阿牛被綁架這件事,我還是覺得在我身邊的人,都會受到我的拖累,有想讓阿牛離開的想法。
我對他說,他的工作已經安排妥當,宗教局那邊會提供他宿舍住,以後他想見我,可以過來看看我,但是最好明天就搬到宿舍那邊去住。
阿牛一聽我要攆他走,立即就給我跪下了,求我不要攆他走。
我惱火的罵他,要是個男人,別這麼隨便給一個女人下跪,男人要有脊樑!
阿牛卻哽咽着說,“可你不是單單是女人,還是我師父啊!”
我冷下臉說,“我可沒說認你這個徒弟!”之後不管阿牛說什麼,我都狠下心腸,打定主意讓他走。
我還說你跪着也沒用,我討厭沒骨氣的男人!就算你跪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心軟,反而會更瞧不起你!
說完我就回屋睡覺了。
結果半夜,我卻聽到院子裡有水聲,聽起來像是潑水的聲音。我還以爲起火了,阿牛在滅火。衝出去一瞧,才發現是阿牛一桶桶的在往他頭上澆着冷水。
我衝過去,罵他瘋了嗎?不知道這樣會生病嗎?
他說如果我不要他,他就生病死了算了,反正也是無家可歸,沒有人疼他!
我氣得夠嗆,罵他說不知道我是個災星,總是揹負劫難,他跟在我身邊不會有好,早晚會被我害死!
阿牛倔強的說,“我不怕!只要不讓我離開師父,就算是死了,我也死的心甘情願!”
阿牛這股子犟勁兒,我早就見識過,他爲了證明他是清白的,被雨淋了一夜,差點兒凍死,現在看他這樣子,我真是沒法子了,答應他不會再攆他了,這纔算完!
這次,我也動了真正收阿牛爲徒的心思。他要是會些本事,那麼至少能保護他自己也是好的!
所以第二天,我就想幫着阿牛打通全身經脈穴位,想着幫阿牛速成第一步。
我開始一提這件事的時候,阿牛就有些不同意,拿他資質差來當藉口。
我說你這麼不樂意,不將我當師父,那麼幹脆點兒走人!
阿牛見我惱了,也就只好答應。
可是,我幫阿牛打通經脈時,卻發現他體內有一股真氣在抵制我的真氣。
我一直相信阿牛半點兒修爲也沒有,所以只當是自己方法用的不妥當。畢竟我雖然一身的本事都是按照《道陵真經》上來學的,但貫通經脈卻是誤打誤撞下,才達成的,我沒正規的套路。
中間阿牛也勸過我幾次放棄,可我不甘心,使了好幾種方法,最後感覺方法似乎用對了,但是我將真氣逼進阿牛體內後,卻突然覺得阿牛體內有種強大的力量,在源源不絕的吸着我的真氣。
我開始還覺得不錯,要是阿牛體內注入我的真氣,那麼他的修爲就自動提高一成。可後來越來越不對勁兒,感覺阿牛的身體就像變成無底洞似的,怎麼填也填不滿,我真氣耗竭,都不見休止。
這下子,我才感覺到危險,可是已經無法控制收勢。
阿牛那邊也慌了,大聲喊着師父啊,我不好受啊,不好受啊!
我竭力的逆行真氣,這樣雖然得以脫身,但是卻被反噬,我只覺嗓子眼一口腥甜涌上來,之後“噗”地一聲吐血倒地,就此昏了過去。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覺得似乎有人在運功幫我療傷。
一股非常強勁的真氣,源源不絕的注入我的體內。原本受到重創的全身經脈,在慢慢得到修復。
再後來,我意識稍微清醒一點兒,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在幫我療傷,但是眼前一片黑暗,居然什麼也看不到。
我內心覺得奇怪,我受了內傷,但眼前沒受傷,按說再黑,憑我的眼力也能看清東西的,可爲什麼現在卻看不到?
正是這個疑問,迫使我又清醒了一些,我才意識到眼前似乎是布條矇住了!
很顯然,救我的人,並不想讓我看到他的樣子!
我吃力的擡起手,想要將矇眼的布條取下來,然而這個動作被救我的那個人發現,結果我後脖頸一疼,人就再次昏迷過去。
等再次醒來,我一揭矇眼的布條,就看到阿牛嘴角滲血的躺在地上,給我嚇了個半死。
急忙過去將阿牛扶起來,慢慢叫醒他。
阿牛醒過來後,我發現他內傷並不嚴重,似乎和我一樣,都被人醫好了。一邊鬆了一口氣,一邊思索昨天晚上救了我和阿牛的人,到底是誰?
我猜疑的人中,有盤俊,有唐瑾。但最後都被我一一否決了。盤俊做事從不掩飾,他要是救了我,不會怕我知道的!
至於唐瑾,他雖然一直都有暗中幫我,但是他的修爲和我相當,而那個救了我的人,修爲分明強過我數倍的!
有這樣高深修爲的人,只怕除了一個人,就再也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