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魅跟狼似的嚎一通,扔下水桶就跑了。【首發】
她走了不要緊,問題是將真的“郎”給招來了。
盤俊還以爲我出什麼事情,橫衝進來,嚇得我急忙扯過一邊的衣服擋住身體。
這次換我大叫了,轟盤俊出去。
盤俊聳聳肩,說了句,“我還以爲你死了,既然活着就沒事了!”
他說的好像不以爲意,但躲出去的時候,那臉還是讓我瞧見微微的紅了。
等盤俊出去了,我才鬆了一口氣,可瞧瞧已經溼透的衣服,心裡就別提多糟心了。這可怎麼穿啊?
我生着氣,將溼了的衣服扔到地上,氣得打起了一陣水花兒。
可等我的眼神無意中落到自己的左臂上,登時我也跟唱戲吊嗓子似的,嗓門那個高哦!
當我嚇得從水盆裡站起身來,那盤俊正好又被我的尖叫聲召喚回來,他起初還不耐煩的對着我嚷着“又瞎叫喚啥呢?”,進來後愣住了。
等我反應過來,急的一下子坐進水裡,另一邊撩起水花,大叫着攆盤俊出去。
盤俊反應過來,一下子跑出去。過了一會兒纔在外面罵我鬼叫個屁啊,就我那身板平的都分不清前胸後背,有啥好藏的?
氣的我變了臉色,怒氣糟糟的罵他混蛋。
不過,對盤俊而言,他要是真有不混蛋的時候,那才奇怪吧!
再等一會兒,盤俊才問我剛纔鬼叫什麼?
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說你不知道啊!
盤俊不耐煩的罵了我一句蠢,說我之前第一聲在驚叫什麼?
我這才反應過來,往自己的左肩上一瞧,那裡詭異地出現了一條蛇形紋身,幽綠幽綠的,就像是我昨晚從黑山神那裡接過的那塊蛇形玉一樣的顏色。
我又將扔到地上的溼衣服撿起來,將就着穿上,然後讓盤俊進來。
待他一瞧見我胳膊上的蛇形紋身,他也是大驚失色。
我覺得這多半是黑山神交給我那塊蛇形玉,導致的後果。
所以去找了李魅,讓她先給我找了一身乾衣服,然後問她知不知道黑山神手裡有塊奇怪的蛇形玉?
李魅說她不知道黑山神有什麼蛇形玉,但是記得小時候也被黑山神手臂上這樣的紋印給嚇哭過,正是這個原因,她在看到我左臂上的蛇形紋印後,才嚇了個半死!
我和李魅說話的時候,盤俊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聽着,一直沒有說話,臉色也十分不好。
當晚,盤俊就神秘消失了。
我找不見他,心裡充滿恐慌,想要出去找他的時候,那個阿牛冒出來說,盤俊跟他說了,很快就會回來。
我覺得奇怪,心想盤俊怎麼出去的時候,不跟我這個徒弟說,卻跟一個外人說呢?
那阿牛憨憨的笑着說,“你當時睡着,他怕吵醒你,纔跟我說的!說真的,你師父你對好好呢!你真有福氣,不像我!我師父對我可狠了!”
聽阿牛這麼說,我也就信了,安心留在清水寨等盤俊回來。
這一等就是三四天。這期間,李魅瞧着阿牛不順眼,想趕他走人,說不會白留一個外人在這裡白吃白住。
那阿牛也不計較,憨憨的傻笑說,他是想等我去赴他師父之約,怕我遲遲不去,回去也是受師父責罰,倒不如留在這裡。他也不會白吃白住,可以幫着我們劈柴做飯啥的,只要我們樂意,將他當牛使喚下地去犁田都沒關係!
我瞧着那阿牛也是個實誠人,也就讓他留下了。我倒不是稀罕他幫着幹什麼活兒,是因爲想到盤俊身上還有桃花蠱要解,到時候需要這個阿牛幫我們帶路。
那李魅以前可能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不善於自己獨立。如今李家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我可憐她,什麼事我能做的,基本上不會勞駕她,盤俊在的時候就不同,老是將她支派的團團轉。
現在盤俊不見了,她就逍遙多了,見那阿牛任勞任怨的,她就欺負人家。吃的多,乾的少不說,連她自己的衣服都懶得洗了。髒衣服攢了一堆,全都抱到阿牛跟前,叉着腰讓阿牛幫她洗了。
就這股勁兒,我怎麼看都覺得她和盤俊堪稱絕配,這讓我想起當初被盤俊當老媽子使喚的那段日子。
我說幫那阿牛洗,那阿牛憨憨的笑着說他手勁兒大,衣服一會兒就搓完了,反倒是我細皮嫩肉的,再將我的手給洗粗了。
他那樣說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的瞅了他的手一下,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那雙手有些眼熟。之後自己也覺得奇怪,人不熟,怎麼對人家的手倒認識似的,有些奇怪。
本來開始忽略這個問題了,但瞧着他的右手虎口處有老繭,就疑惑的望了阿牛一眼。因爲那虎口長老繭,絕不是幹粗活才磨出來的,更像是經常玩槍兒的人。
我打小也碰獵槍,對這個問題有幾分把握。
這樣,我就忍不住問了那阿牛一句,他用胳膊擦擦汗,纔對我說,他經常到山裡打獵,繭子是玩兒獵槍磨出來的。說着還呵呵地笑着說,明天他就去山上找找看有能打的野物嗎?好幾天沒吃肉了,有些饞的慌。
那李魅一聽這個就來勁兒了,攛掇着阿牛現在就去。被我攔了,才拉着臉回屋去啃蘿蔔去了。
第二天,那阿牛就拿着李魅交給他的獵槍去山裡了,還別說,他回來的時候,當真扛了一頭二百來斤的野豬。那野豬樣子生的很怪,不像我以前打獵時候見過的。
另外,我瞧着那阿牛衣服整齊,鞋底少泥,就更覺得稀奇。雖說野豬不怎麼少見,這畜生經常到山村的莊稼地裡禍害糧食,但是這畜生靈活又兇猛,見到人也不怕。厲害的野豬將活人咬死,將小孩子吃掉的事,在山裡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所以怎麼着,我都覺得要抓這畜生,必須費點兒勁兒的。
可瞧着阿牛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在山林樓裡走過一遭的。這不正常,我以前捉個野兔,衣服上至少也要沾些草汁,草葉的。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另外怎麼瞧着那野豬的樣子都覺得怪。
在那阿牛磨刀霍霍的時候,我仔細瞧着那頭野豬,雖然它眼神裡透着兇悍,但是我還是覺得那野豬的眼神,像一個人!
就在阿牛試了刀鋒,想要宰豬的時候,我腦海裡突然想起以前遇到的那個叫阿姑的女人,當時她扛着一頭野豬宰了,但是最後我才知道她宰得不是豬,而是人!
那阿牛對剛磨出來的刀鋒很滿意,轉頭笑着對我說,“你一個姑娘家,看到這血腥場面會害怕,還是到屋子裡躲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