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遇生人
子歸想反正在牀上也睡不着了,便乾脆起身換好衣服,再去那個楚修他們消失的地方。\%>_<%修_真_谷_小_說_網原_創%>_<%\她用瞬間轉移出去的話就可以不用驚醒家裡的人了,也省得不知道怎麼跟家裡解釋她突然出去夜遊。
從搬到這裡開始,她就沒見過這個小山包裡有任何燈光,可是昨晚他們竟然會在這個小山包裡看到房舍,那麼可疑的事情她居然沒有嚴加警惕,真是太失策了。她用手電筒四下照了許久,卻沒能再找到之前見到的房舍。那果然只是厲鬼用法術造成的幻覺。但是修文師兄有那套盔甲,應該不會受到那種法術的影響啊,爲什麼他也會掉入厲鬼的陷阱裡?冷風刺激着她的皮膚,漆黑的矮樹影在發紅的天空下緩慢地在地上蠕動着。
腳步聲?她嚇了一跳,趕緊熄滅了手電筒。這三更半夜的,爲什麼會有人到這種地方來?更何況附近還剛剛發現了死人,換做是她,沒事肯定不會到這種可疑的地方來——也就是說,來這裡的人一定有什麼原因!打定主意,她四下看了看,躲進了樹叢裡。果不其然,幾分鐘後,她看到了因走動而晃動的手電筒的光。是什麼人?接着黑暗的掩護,她探出頭去。那人撥開已有半人高的雜草,用手電筒往裡面照着,像在找什麼東西。從身形看來應該是個男人,但從這個角度還有這點光線無法辨認這個人的模樣。這麼晚了,他來這裡究竟想找什麼?
“臭女人,你們以爲可以對付我嗎?”男人一邊找着什麼,一邊喃喃自語地在罵着什麼人。
臭女人?會不會和這裡出現的三個厲鬼有關?她屏住呼吸,小心地留意着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
“你們以爲我會像那傢伙一樣被你們殺死嗎?”男人恨恨地說着。
還真是夠巧,她正在拜託於悟皈查**犯人的資料,疑似嫌犯的傢伙就跳出來了。不知道憑她的能力能不能把這個男人拿下?可是她沒有證據,萬一被反咬一口說她故意襲擊傷人就不好了,還是繼續看看他的行動,掌握點確鑿的證據再說。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往後拉。是誰?爲什麼她完全沒有感覺到來人的氣息?!不管了,先脫身再說!她用手肘狠狠往後一撞,對方卻比她更快一步用手掌擋住了她的手肘,更用力地把她拉向自己。
“是我!想收買人命啊?!”對方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問。
這氣息是——筷子兄?她這才放鬆下來,楚修也放開了她。“你沒事?”她瞪大了眼睛,“修文師兄呢?”
怎麼只記得她的修文師兄?“噓!這些待會兒再說,別被發現了。”楚修向那男人的方向伸了伸下巴,說。
她點點頭,和楚修一起縮在灌木叢後面盯緊那男人的一舉一動。男人似乎沒有察覺自己身後還有其他人,專心一致地往亂草叢裡翻找着什麼,不一會兒,男人的背影沒入了深黑色的草叢裡。“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她小聲問楚修。
“嗯。”楚修應了一聲,“你跟在我後面。”便率先跟了上去。
她趕緊跟上楚修。沒想到這個小山包好像很久沒有人到過似的,甚至有些野草長得有一人高。穿過這片凌亂的的野地,鼻端不斷傳來混雜着枯草和被折斷的草莖的淡淡的腥味。在這種地方會藏着什麼東西嗎?啊,對了!如果那個男人和三個厲鬼有關的話,說不定就是當年死掉的**犯人的同夥,他在知道自己的同夥莫名死掉後,害怕自己也遭遇厲鬼復仇,就想了什麼辦法把厲鬼封印在這裡。本以爲相安無事,可在昨天看了新聞之後知道厲鬼又出現了,擔心自己也會被殺死,就來這裡看看封印是否還完好。嗯,沒錯,一定是這樣的!真可惡,當年把人害了還不夠,還把受害者的魂魄封在這裡,令她們連投胎轉世都不能去,待會兒落在她手裡,看她不給那傢伙一頓好打,再把他送到公安局去!
她還在義憤填膺地想着時,一頭撞上了突然停住腳步的楚修。“哎喲……筷子兄,怎麼了?”她揉揉撞疼的鼻子,冬天要是撞上什麼的話感覺特別痛哪!
“那個男人不見了。”楚修說。
“咦?”她也探頭出去。四周又恢復了剛纔高品質的靜悄悄,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了。“會不會是我們跟蹤被他發現,他用了什麼辦法把我們甩掉了?”她問。
“可是我剛剛還看見他在前面的,怎麼會一下就不見了?”楚修說。
“難道是被厲鬼抓走了?”她直覺地反問。
“這種情況下被厲鬼抓走是最有可能的了吧?”楚修一副像看傻瓜的表情瞟着子歸。
“問題是被抓去哪兒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修文師兄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會沒事?而且修文師兄去哪兒了?”她着急地問。
“你的腦子裡只有你的修文師兄。”楚修沒好氣地拍拍她的頭,“就不能想想我有沒有事嗎?”說起來真有點嫉妒,無論什麼時候子歸都記得那個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修文師兄。
“你都這麼完整一個人站在我面前了,當然沒事啦!”她揮開楚修的手,說,“現在要怎麼辦?要追也不知往哪兒追了。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當年**婦女的犯人之一,那麼他也很有可能被殺死。”
“什麼**犯人?”楚修問。
“你和修文師兄不見了之後,我拜託烏龜幫我去查那三個女人的事,結果查出她們均在三十二年前被報了失蹤,而且在她們被報失蹤的那段時間,發生了婦女連續被**的案件,後來案子雖然告破,也抓到了犯人,可是犯人被關進拘留所後不明不白地死了。”她把知道的情況告訴楚修。
“那傢伙還真是神通廣大,這種事也查得出來。”楚修抱起胳膊說。
“烏龜還說,當時被關在犯人旁邊房間的人聽到了那個犯人半夜求饒的聲音,第二天卻發現那個犯人已經死了,在他的牢房裡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的痕跡。”想想也真恐怖。
“那人是怎麼死的?”楚修又問。
“嗯……聽烏龜說,沒有外傷,可是五臟六腑像被倒了整盆濃硫酸一樣全都被腐蝕爛了。”這一點想起來就有點噁心了。
“難道說……”楚修像想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猜到什麼?”她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