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破魔!”
手中的金龍破魔槍帶動我使出了這一式威力最大的槍法,只見從槍中竄出了一條金色的長龍,咆哮一聲,直接毫不留情地釘在了倒在地上的老王胸口上。老王很是不甘,慘嚎一聲:“我不甘心!”
不過我倒是送了一大口氣,這盧鄉,想加害於我的人和鬼,終於少了。
吳龍,從我來到這裡,他就一直在打我的注意,想把我的心臟挖出,喂他的那個活死人兒子,不過好在吳宇一直在暗中保護着我,還除掉了吳龍。雖說吳宇自己也一直想要殺掉吳龍,但我也沒有做什麼關鍵的大事,頂多就當一些跑腿的事,最多也就是個誘餌。
老王,可以說是隱藏最深的一個,直到現在才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和強大的實力。以前他一直以那個慈眉善目的老王出現,爽朗的笑容,再加上他那細微不至的關心,我甚至都不願相信老王會是想要我性命的人。
若不是鍾建龍,我還不知道,還有個叫什麼金手的人還在暗中,雖然他的下場也無比悽慘,肉身被煉成了噬魂鬼。
還有一個萬鍾,經常威脅我給他做事的萬鍾,也在昨天上午魂飛魄散了。總之,這藏龍臥虎險惡無比的盧鄉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接下來的恐怖更加讓我事不由人了,我還得跟鍾建龍去維護這盧鄉的和平,真是日了狗了。
看着老王那與惡鬼融合後魁梧的身材,此時卻無力地倒在地上,如同一條奄奄一息的死狗般,黑血四濺,軀體的每一部分開始逐漸化作了灰燼。
不對。似乎我還漏了誰。
我轉過身,不再理會已經死去不斷化成灰燼的老王,思索着。金龍破魔槍似乎是累了,已經平靜了下來,不再支配着我的身體。我倒是有點擔心,如果說這把槍竟然這麼強大恐怖的話,那會不會有一天我會成爲這把金龍破魔槍的傀儡?
“這個你倒是放心,”熟悉的聲音響起,我一聽就知道是鍾建龍,“這把槍是我煉造的,它並沒有自己的意志,我只是給它加了一些槍法的實訓而已。”
鍾建龍坐在遠處一棵樹的樹幹上,笑吟吟地道:“沒想到你竟然一個人就能幹掉了這個融鬼者,我還打算出手幫你呢。”
融鬼者?
鍾建龍解釋道,融鬼者,就跟一些養鬼人差不多,只不過養鬼人是驅使鬼來戰鬥,而融鬼者也則是與自己所養的鬼物融合戰鬥,鬼物還能化作鬼兵和鬼甲,給予融鬼者強大的戰力。
……
我只能感覺一陣無語,沒想到老王也會有這種癖好來當作職業。我撿起那塊破布,把金龍破魔槍包好,道:“大神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鍾建龍收起了笑臉,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在找一個鬼。它昨天失蹤了。”
“哦,它是您的哪一位啊,您這麼關心他?”我很詫異。
“這個鬼,你也認識。”鍾建龍怪異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認識?我有點疑惑,很快我就明白了不對。
我剛纔就發覺自己好像漏了誰,但總想不起來--現在我想起來了--該死的,我還忘了有一個阿玲!
我也聽那隻阿玲派出來的女鬼說過,阿玲是萬宗教的兩位護法之一,而萬鍾作爲其中之一的護法掛掉了,她沒有理由不知道啊?而且,萬宗教教主都出來冒頭而且還被鍾建龍給趕了,那這個她總知道吧。再怎麼說也會找鍾建龍尋仇啊,沒有理由躲起來玩失蹤吧,這樣也太慫了。這麼慫,肯定會被萬宗教給炒魷魚的好吧。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我擔心的,是她或許收到了萬宗教教主的什麼命令,獨自去執行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會完全陷入被動的狀態,有可能百鬼晨行會提前也說不定。”鍾建龍臉色凝重地道。
我倒吸一口涼氣,萬一百鬼晨行真的提前了而我們卻毫不知情的話,恐怕虎躍村,龍溪村,盧村這三個村就得遭殃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試探性地問道。
“把她找出來。我們分頭行動,主要是搜查這三個村有什麼詭異之處,下午還在這裡匯合。”鍾建龍臉色凝重道,從口袋裡掏出了四張黃符。
我一見這黃符就心裡一喜,畢竟鍾建龍所畫的符都是**炸天的,比如昨天的那張神獸貔貅召喚符,簡直牛逼到爆炸啊,有木有?
“這些都是什麼符啊?有啥作用嗎?”
我如獲至寶,趕緊將符捧在手心裡翻來覆去地看了遍,雖然也看不懂,但還是滿懷期待地問道,說不定鍾建龍就給了我一張牛逼到爆的符呢。
“紅色那張是尋鬼符,凡是像萬鍾那種級別的惡鬼,如果他們在附近的話,這張符就會自主浮現而出;白色的那張是傳音符,如果你發現了阿玲的話,你就能用這張傳音符來呼喚我,我會第一時間趕到;黃色的那張是追蹤符,如果你一旦發現了阿玲,可以偷偷用這張符在阿玲身上留下印記,以方便我追蹤;最後那張符,則是鎮鬼符,你一旦被發現,可以就用這張符鎮壓住對方,自己迅速逃離。這張鎮鬼符可是連萬鍾那種鬼物也能鎮壓一分鐘呢。”
“就這些啊?”我傻眼了,敢情我還以爲你會有一些厲害點的符來給我呢。
“對啊,不然你以爲呢。”鍾建龍不以爲然地道。
“媽的,不會吧,你昨天那些符呢?你就算不給我一張什麼召喚貔貅符,那其他什麼招雷符金光護體符也給我個十幾張吧?”我傻眼道,想從鍾建龍這裡忽悠點符紙走。
鍾建龍被我這話氣得吹鼻子瞪眼,罵道:“你這狗日的敗家子,你知道老子畫一張召喚貔貅符要多久麼?媽的要三年啊混蛋!你他娘知道老子昨天有多心痛麼,狗日的,今天你還好意思向我伸手拿召喚貔貅符?”
“好吧好吧,你那召喚貔貅符是高級貨色,那你那些什麼雷電符火球符也總得給我個幾十張吧?我見你昨天一抓一大把地往外撒,好像不要錢似的。”我不死心。
“滾蛋,沒有!再跟老子唧唧歪歪老子就把龍槍收回去!”鍾建龍銅鈴大眼一瞪,威脅道。好吧,我慫了,我知道錯了。隨後,我便揹着用破布綁好的金龍破魔槍,騎着自己的自行車,向虎躍村的方向踩去。而鍾建龍則去了龍溪村,他說那裡是他跟萬鐘的戰鬥地點,而且萬鍾也死在了那裡,很有可能阿玲就在那裡。
當來到虎躍村時,虎躍村一如昨天龍溪村那樣,一片死氣沉沉的,我就道,不會吧,難不成虎躍村狗日的還有個老虎精?
不過還好,我看到了還有稀稀落落的村民在街上走動,還不像昨天龍溪村那樣所有人都在陰氣裡睡得死氣沉沉。我趕緊下了自行車,不過考慮到揹着用破布包紮的金龍破魔槍十分扎眼,我便將其解了下來,拿在手上,裝得儘量自然一點。
隨後我就攔住了個虎躍村村民,問這村裡幹嘛死氣沉沉的,發生了什麼大事。巧的是,我攔着的那個村民竟然還是兩天前我來虎躍村送信的那個。村民見了是我,便跟我說了。
就在昨天,他們虎躍村總算是請了那個道士大師來村子裡,做了好菜用好酒好生招待後,那個大師纔在村子裡察看。結果這大師越察看臉色越來難看,額頭的皺紋皺得都快擰成一根線了,最後不顧村民們的反應,神色慌張地直接走了,生怕有什麼髒東西纏着他。
他只留了一句話,神色慌慌張張的,含糊不清,幾個村民也只能聽見什麼惡鬼出道,天意難違之類的,結果越傳越玄乎,越玄乎聽到村民耳裡就越恐怖,最後搞到大家大白天都不敢出來了,有不少村民還準備搬家呢。我一聽就笑了,什麼大師,充其量也就是個騙吃騙喝的神棍而已,在我看來,沒有鍾建龍那副本事,什麼鬼大師都是假的。
那個熱心的村民又叮囑了幾句我要小心之類的話,最後才急匆匆地離開了。我啞然失笑,搖搖頭,推着自行車騎進了村莊。
村子裡陰氣果然十分濃重,我也不敢大意,掏出了鍾建龍給我的紅色尋鬼符貼在自行車車座上,警惕地看着安靜地四周。突然間,整個村子裡,就好像只剩下了我自行車行駛的聲音。
雖然四周安靜得近乎詭異,但是我貼在自行車車座上的尋鬼符仍沒什麼反應,靜悄悄地,要麼是鍾建龍給我的是冒牌貨,要麼是這附近這的沒什麼特別的。在村子裡轉了兩三圈後,我仍然沒有發現什麼鬼,只好不死心地再轉了一圈後,就回去了。
當我回到家時,就看見了鍾建龍眉頭緊皺地坐在我練槍法的那塊石頭下,臉色很不好看。我下了自行車,道:“虎躍村除了陰氣重,死氣沉沉以外,就沒啥特別的了,沒找到什麼鬼。”
“嗯。”鍾建龍只回了我一個語氣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