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現在江夏不在,雖然我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但也防不住沈逸之真的惱了,對馮寡婦他們母子狠下毒手,我一邊低聲勸着馮寡婦,少說兩句,一邊拉着她往屋裡拽。
沒想到那頭沈逸之居然又陰惻惻的說了一句,“你要是變成鬼倒還好了,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永不超生!你再給老子蹬鼻子上臉,老子就先拿你那個小孽種開刀!”
沈逸之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馮寡婦,我本就並未使盡全力抓住她。
馮寡婦猛的一使勁,居然掙脫了我的手,猝不及防之下,她狠命的朝着沈逸之撲了過去,一邊跑口中一邊喊着,“我和你拼了!你們這些殺人惡魔!你們纔是應該下十八層地獄,你敢拿我兒子威脅我,老孃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弄死你!”
沈逸之的話,無疑是擊中了馮寡婦的軟肋,馮寡婦雖是普通人,但在沈逸之這些話語的刺激下,興許是積壓在心裡,多年的仇恨,在一瞬間迸發,他身上所展現出的瘋狂,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就連沈逸之,也都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防備之下,臉上被馮寡婦狠狠的抓出幾道血印子。
不過馬上,沈逸之身邊跟着的狗腿子,就立馬上前,七手八腳的,拽住馮寡婦的手腳,把她拖離了,沈逸之的身體。
我和村長也趕緊上前,可是沈逸之下手很快,他口中罵了句娘,一揮拳,直接打在馮寡婦的肚子上,馮寡婦被打出老遠,痛苦哀嚎着倒在地上,吐了兩口血,臉色變得蒼白氣息虛弱。
村長老伯扔下菸袋鍋子,立馬跑過去,扶住了馮寡婦,馮寡婦艱難的的,用手支撐着地面,眼中滿是不甘。
馮寡婦作爲一個普通人,尤其還是一個女人,硬生生接了沈逸之這一拳,只怕是半條命,都搭進去了。
“沈逸之!你別以爲你們沈家勢力大,就可以胡作非爲!你還無法無天了你!”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祭出本命八卦盤,周身法力凝結,周圍的一切動作,在我眼中,都變得極慢極慢,而我自身的行動,則變得迅猛無比。
“我去你大爺!”我大喝一聲,衝到沈逸之面前,朝他那張油頭粉面的臉上,狠狠的揍了幾拳,無論是出拳的力度,都讓我十分滿意。
總之,在我打完,退回去之後,沈逸之的腦袋,頓時腫成了豬頭。
青青紫紫的臉上,加上幾道被馮寡婦撓出來的血痕,那真是漂亮的很。
“你,你!什麼人動的手!”沈逸之哀嚎一聲,一邊在臉上揉搓着,一邊驚恐的看着四周。
我暗自站着不動,心中冷笑,這功夫我一直不曾拿出來示人,我在牛駝山,後山的臨時山洞中閉關之後,我就發現我的五感,已經敏感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眼睛能夠隔着一個山頭,看到對面山上樹上藏着的松鼠,耳朵也能聽清,極遠處傳來的聲音。
最讓我驚喜的是,我的速度,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若是讓我甩開膀子跑起來,簡直可以用縮地成寸來形容。
我身體的這些變化,只在孔橋面前展示過一次,他也覺得不可思議,當時還和我開玩笑說,等到從鬥法大會回來以後,他也要躲在那靈石山洞裡,修煉個把月。
要知道我們這些陰陽術士,雖然法術耍的溜,但是在肉身和拳腳功夫上,卻遠不及那些武當的道士,更比不上少林出來的武僧。
若能在法術修煉的同時,加強自身的拳腳功夫,那將是我們術士之流,難以想象的突破。
我家傳的刻碑術,雖然也算是一流的法術,但是,若想真正用刻碑術對敵,那些修煉符篆的門派的修士,更加不討便宜。
而且我也沒有,真正練過拳腳功夫,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讓自己的速度加快,再快更快,快到讓其他人,根本無法看清我的身形。
所以經過我的思考,我嘗試着在運用拳腳功夫時,調動全身法術,言靈術加身,像我本身已經快到,極致的速度更快一些。
最好能夠突破,同一個空間維度的時間節點,也就是說,在對手一秒鐘的反應時間內,我能夠做出十秒才能完成的攻擊,那麼我也就突破了,和對手的時間節點。
就好比現在,沈逸之的腦袋,捱了我重重幾拳,但因爲我剛剛的速度太快,在他們眼中根本沒有看清楚我的身形,他們腦子裡呈現的影像,只是我祭出了本命八卦盤,但依舊站在原處,一動未動,所以沈逸之根本不知道,剛剛到底捱了誰的拳頭。
他周圍的幾個狗腿子,狐假虎威的站在那吼了幾聲,說着讓剛剛偷襲他們家少爺的人滾出來。
我暗自冷笑,手託八卦盤,鄙視的看着沈逸之。
沈逸之眼珠子轉了轉,扇子合起來,忽然指向我說,“是你小子搞的鬼!”
我攤了攤肩膀,裝作無辜的說道,“沈大少爺,可就冤枉我了,這麼多人都看着呢,我只是把我的八卦盤祭出來,我連動都沒有動,你怎麼能說是我呢。”
沈逸之對於我的話半信半疑,但是這裡不只有他和我,還有村長,以及跟隨在他身邊的狗腿子,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誰也沒有看到,是我揍了他。
有個狗腿子十分機靈的,朝着四周瞥了一圈,湊近沈逸之的耳朵,悄聲低語幾句,我低着頭,半閤眼皮,把那狗腿子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勸沈逸之說,我既然敢一個人留在這村裡,不怕他們找上門,其中一定有詐,說不定我是在唱空城計,這周圍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暗處埋伏着呢。
那狗腿子勸沈逸之先離開,千萬不要中了我的奸計。
沈逸之有些猶豫,嘴角一扯,牽動臉上的肌肉,沈逸之哎呦一聲,不甘心的回頭瞪了我一眼,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村長老伯,放下一句狠話拂袖而去,“你們給我等着!”
等沈逸之走遠了,村長老伯放下馮寡婦,一面看着四周,一面步履蹣跚的朝我走近,小聲的問我說,“謝大師,附近真有你埋伏的高手啊!可真厲害,我剛剛都沒瞧見人影,那沈家大少爺,怎麼就被人揍成了那熊樣!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