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等我說話,孔橋又不甘心的說道,“謝廣啊謝廣,你就不能動腦子想想,沈勤之的幾個叔伯,爲了爭奪沈家家主之位,鬧的沈家分崩離析,如同一汪渾水,他們父子現在面對家族內亂都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心思顧忌一個去世多年的族中女子。”
“可是沈勤之說,晚晴生前是他父親的妹妹,是他爺爺最疼愛的小女兒,他爺爺臨死前最大的遺願,就是找到晚晴的魂體,將她復活。”我被他們吼的有些膽怯,語氣中竟然帶着連我自己都有些後怕的心虛。
最終還是二長老無奈的告訴我,雖然他與沈家接觸不多,但是沈家實力不容小覷,而且早就有傳言,在沈家,女人的地位很低,即便是家主的親生女兒,若不能爲家族所用,一樣會淪爲棄子。
無論是否真的像沈勤之說的那樣,沈家之所以那麼在意晚晴,其中都有可能另有隱情。
二長老問我一句,是否心意已決,一定要去一趟沈家。
我腦子裡,不斷的回映着晚晴的愁容,堅定的朝他們點了點頭。
二長老無奈的揮了揮手,對我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已經拿了主意,你是門主,我們也只能奉命行事。”
其他的幾位長老,也都是長吁短嘆,再無他話。
我捂着臉吸了口氣,來之前,我鬥志滿滿,只說要通過這次鬥法大會,展現我們歸元洞的實力,早已不同往昔,要吸引更多的弟子前來拜師。
可是誰知半路又出了這樣的事,我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開口說道,“那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歸元洞就拜託幾位長老了,孔橋師叔,自我入歸元洞後,一直對我照拂有加,他可以暫任歸元洞的代理門主,幾位長老沒有意見吧。”
幾位長老都低着頭皺着眉,孔橋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說,我朝着他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終是沒把話說出來。
二長老點了頭,其他長老也都同意,我立馬彎腰,深深的朝着幾位長老鞠了個躬,“弟子自入歸元洞後,受到門主祖師爺青睞,直接任命爲新一任門主,又繼承了門主祖師爺和我師傅的法力,卻沒有爲山門做任何事,弟子心中有愧,若我在沈家若是捲入勢力紛爭,一切罪責由我一力承擔,與歸元洞沒有任何關係。”
我這番話,算是撇清了歸元洞的聯繫,我也這道,沈家這淌渾水不好趟,但是我爲了晚晴,別無他法,可我更不想要辜負門主祖師爺的厚愛,不願爲歸元洞帶來任何災難。
其實我與在座的幾位長老,心裡都再清楚不過,以我們歸元洞的實力,根本無法與沈家抗衡。
幾位長老接連嘆氣,孔橋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起來,上前拉住了我,厲聲說道,“謝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依着我們歸元洞的規矩,無論任何弟子在外有難,只要不是傷天害理有錯在先,歸元洞上下自當傾盡全力相助,從來沒有讓某個人一力承擔之說……”
我緊繃着嘴脣沒有說話,這時,五長老卻站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他低頭盯着那塊石頭苦笑一聲,對我說道,“不瞞大家這是我多年前偷偷在黑市上買的冥器,這是一塊子母石,我身上帶着一塊,山門裡還放了一塊。”
我看了眼五長老手中的石頭,眉頭一皺,只見那石頭上隱隱有黑氣繚繞,應該是出自某位邪修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