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張紙,裡裡外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又用燈光照了照,上邊只是畫了一塊南紅無事牌,除此之外,連一兩句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不過我也明白了江夏的意思,他是說,我贏了比賽後的獎品,他早就給我了,就是小花脖子上戴的這塊牌子。
兩手一握,我把那張紙揉成了紙團隨手放在一邊,但是卻被小花撅着嘴巴撿了回去,放在併攏的膝蓋上,小心翼翼的舒展開。
我看得出小花對那塊南紅木牌的喜愛,況且那牌子又能幫她避過鬼差,索性就沒有管太多。
吃了中午飯,孔橋便叫着我去後山,今年參加鬥法大會的人很多,我們的行程已經往後一拖再拖,所以鬥法大會,比着往常開始的時間更早了一些。
不過這會兒太陽正毒的很,抽到這個時間上臺的人,運氣可不是太好。
在太陽底下曬一天,等到傍晚時,人覺得疲憊,必然狀態很差,很容易輸掉比賽,那些運氣好的,則恰好卡到中間五點多鐘時,太陽接近下山,做了一下午,看人家的比賽也積累到了足夠多的經驗。
很巧合的是,算算時間孔橋的比賽,差不多就在今天下午五點半鐘。
我們去到後山時,我就找到了老管家,看過了今天下午的比賽順序。
得知自己被安排在最好的時段,孔橋很激動的說,他要先回去,在毒辣辣的太陽下邊照一下午,可沒那麼好受。
剛好我也是這麼想的,便讓他先回去歇着,等到差不多該上場了再過來。
能進入到今天下午的複賽的,都是今年參加鬥法大會中的高手,初賽兩兩抽籤比試,已經淘汰了一半的人。
當然也有許多,已經被淘汰的人選擇現行離開,不過大多數隨着門派一起來的,還是乖乖的留在大雲山等着其他的人。
比賽剛開始,就瞧見李達手裡,拿着一大把的票據,對應着今天下午上場的人。
我伸着腦袋瞧了一眼,笑說,“你不會每個人都買了吧?你不是隻買了我和茅山掌門麼?”
李達低着頭,用衣袍在兩腿中間兜着那些雜亂的紙張,撥弄了好半天,纔拿出一張指着鬥法臺上的人對我說,“門主師兄,那些開賭局的,把進入到複賽的每個人都寫了賠率,你看這張,我買的就是那個拿劍的人。”
我隨意的瞧了瞧,笑了兩聲和他開玩笑說,若是這次獨贏了掙了錢,回頭可要請我喝酒。
李達連說沒問題,我們牛駝山下最好的酒家,就是孔橋的老婆家開的,等我們回去了,他便請我喝酒去。
我一邊同他說笑,一邊懶洋洋的看着場中的比賽。
大概是第二場比賽,那兩人剛上臺時,只聽我身後一陣騷動,有人在後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身一瞧,我身後坐的門中弟子,都在朝我指向後邊,在人羣最後邊,有個天機閣的僕人瞧見了我,趕忙踮着腳尖朝我招手。
“門主,後邊天機閣的人說找你有事。”
我身後的弟子小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皺了下眉,這會兒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