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無語了,搞了半天這又是一個扮無辜的傢伙!
不過轉而一想似乎也有道理,假如這個楊鶴齡真的堅持是不想殺死自己—就像他說的,是個徹底的和平主義者——而他的上級卻命令他這麼做,那麼在緊要關頭,他還能做出那樣“模棱兩可”的提醒,甚至在行動中還能夠貫徹不傷及他人的原則,確實是難能可貴了。
如果真是這樣,高仁便無法責怪人家語焉不詳,畢竟如果說得太露骨,一旦所謂的獵殺行動失敗,他們的計劃難免會受到泄密的威脅。這絕對是楊鶴齡更不願意看到的。
“等一等——你剛纔說,之前生的失敗案例?難道這不是你們第一次對我下手?”胡思亂想了一通,高仁猛然想到了楊鶴齡之前話中的細節。
“當然了,高先生,雲鶴山上的郭靖韓蓉,也是我們的人……”
高仁右手狠狠的拍了拍那硬邦邦的護欄,苦笑着說:“怪不得,我總感覺他們的說法太牽強,什麼見財起意,什麼綁架……”
楊鶴齡橫了高仁一眼,感情複雜的嘆道:“要不是因爲我的和平主義思想,他們纔不會有那麼多顧忌,以至於最後落到警察手中,哎——”
確實,這一點高仁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韓蓉郭靖二人合力突然難,那即使是同時面對他們四人,也絕對比在山洞裡偷襲他一個要容易得手得多,而且,如果那時候他們就是秉承殺無赦的指導思想,自己肯定無法僥倖活到現在。
回想起這些歷歷在目的往事,高仁背上泛起一陣涼意。
“楊先生,看來我要代表我的朋友們謝謝你了。照您的說法,這一回是你們地上級下達了幹掉我的命令,也就是說你們放棄了你所謂的和平主義思想,那麼爲什麼還要煞費苦心的支走我的同伴呢?”
楊鶴齡顯然沒料到高仁會問這種“欠扁”地問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不過很快就一臉深沉地說:“我在這個小隊裡還算個頭頭。大家都知道我們地目標只是你一個而已。如果傷及無辜。難免會把事情鬧大。這是我們不願意看到地。”
“看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地壞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呢!”高仁假笑着出一聲嘆息。
楊鶴齡搖着頭說:“這個世界。其實沒有什麼好人壞人之分地……”講到這裡他欲言又止。頓了一頓後忽然笑道。“高先生。你一定很想知道郭靖地眼睛是爲何而瞎地吧?”
高仁冷冷地回道:“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我想知道地是。既然你給我說了這麼多東西。你會什麼時候動手抓我。或者——殺我?”
“高先生多慮了。事實上我地故事還沒有講完。現在。我只是想通過郭靖地遭遇。爲你引出另一個新奇地領域而已。”楊鶴齡此時看上去還是有幾分像江湖騙子。這讓高仁拿不定主意。自己究竟是不是該相信他之前和接下來說地話——這是一個困難地抉擇。
不過很快地。他就做出了自認爲正確地選擇。那是在楊鶴齡把故事講完之後……
“我們地組織名稱,我必須對你保密,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的組織分散在全球地‘覓蹤者’千千萬萬,而郭靖和韓蓉便是其中的一員。好了,我知道你會問覓蹤者都是幹什麼地,很遺憾,我唯一能說的就是,現在國內遊一大批的覓蹤者正在對你進行追蹤。
“覓蹤者,也是我們的人類改造計劃的一部分,他們的能力很簡單,如果有必要,他們可以用自己的雙眼看到特定頻率範圍內的電波、射線,甚至是聲波,等等。很不幸高先生,您的大腦經過改造,會時時刻刻射出頻率特殊的信號,這種信號類似無線電,我們叫它遠程腦電波。
“這種遠程腦電波使你可以不間斷的與你的上級取得聯繫,當然目前來看,你的這種聯繫應該還未開啓過,或者說一直處於單方面使用狀態——你的上級會用遠程腦電波來判斷你的位置。”
話說到這裡,高仁不斷的在心中產生問:上級?我的上級是誰?是艾迪生老頭嗎?怪不得無論我在哪裡,他都可以準確無誤的找到。那麼艾迪生爲什麼會對我隱瞞這一切呢?他讓我當他的試藥員,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顯然,楊鶴齡不會給高仁提問的機會,不過他的講述還是能解答高仁臨時生出的其他小問題。
“你應該猜得到,你的這位上級和我分屬不同的組織,否則我們就沒必要興師動衆的來抓你了,哈哈……”不過看樣子,他還是沒有細說一下這些組織的跡象,“所以我們先啓用了郭靖和韓蓉,在碧空市附近的覓蹤者裡,他們倆的應變能力以及真實功夫都算不錯,只是沒想到,我的一再堅持卻讓他們栽了個大大的跟頭。
“我聽韓蓉講了他們當時的計劃,我覺得他們分而擊之的策略是對的,只是郭靖確實太倒黴了點——山洞裡的蝙蝠,使他喪失視覺的同時,也喪失了他賴以成爲覓蹤者的基本條件,當然,還失去了繼續攻擊的方向,最後纔會被高先生你抓住。”
高仁皺眉問:“我也知道他是被蝙蝠弄瞎的,只是……”話說到一半,他才恍然大悟的楞道,“原來是蝙蝠的聲波救了我!”
楊鶴齡頷道:“不錯,郭靖對於視界頻率的掌控看來還存在問題,在黑暗中,他本來是想借助對紅外線的視覺來看清你的位置,沒想到頻率範圍開得過廣,突然亂入的蝙蝠羣出的雜亂無章的聲波使他的視覺神經不堪重負……
“正是由於郭靖的遭遇,才導致他們二人被高先生你和你的朋友們抓住交給警方,這讓我們組織動用了不小的力量前去營救,一定程度上也有悖於我們組織一直以來的低調法則。因此,我的上級纔會從根本上否定我的和平路線,轉而下令追殺高先生。”
高仁聽到這裡,頭腦中飛快的把從頭到尾的經歷串聯起來,每一個環節結合緊密,按照這個邏輯也都能夠說得通,這個時侯,他對楊鶴齡的信任自然是加深了幾分,不過新的問題是——這個“組織”裡的小頭目同他說這一切的目的到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