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是……”衛兵詳細通報完情況後,立正身的應答着領導的指示。
“唔——我這是在哪裡……”奧迪車內傳出細微的嘟囓聲,接着聲線陡然提高,“高仁,你這個混蛋——”蔣正邦醒了!他居然這麼快就醒過來,看來他的抗擊打能力不錯!
高仁不敢怠慢,將蘭求推到奧迪車駕駛座車門處堵住出路,自己則飛快的繞到另外一邊,未等他有所動作,蔣正邦已經用虛弱無力的手將車門打開,滿臉憤怒的爬了下來。
是的,他是用爬的,雖然他的抗擊打能力不錯,但在他昏迷的時候,高仁帶着他做了一次過山車一般的極限之旅,現在他的腦袋一片暈沉,並且有強烈的嘔吐**。
不過這些**都比不上教訓高仁一頓的念頭強烈,蔣正邦雖然知道自己難以自控,但仍舊用盡全身力氣的爬到了高仁面前,此時的情形看上去就像是革命戰爭年代,身負重傷的戰士臨死了,還要抓着手榴彈去抱殺敵人一般。
高仁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頭也不回的對衛兵說:“你們注意看啊,蔣正邦想攻擊我,我待會兒的正當防衛,可不是蓄意傷害啊!”
那名衛兵忍住笑意說:“我們領導說了,請你把他移交給那幾位交警!”
此時蔣正邦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終於站起身來。高仁聽到衛兵說話,驚訝的轉過頭去。蔣正邦莫名其妙的衝着高仁陰笑了幾聲,忽然右手指天,擺出了一個類似動感人的姿勢。
“老蔣是不是瘋掉了?”見到這一幕地蘭求心裡直犯嘀咕。
周氏夫婦倆都是一臉敵意的看着蔣正邦,心裡直罵活該;山羊鬍子目光繞過交警們的包圍圈看到蔣正邦這樣子,一顆火熱地心登時涼了大半—完了,蔣老闆神志不清,看來那報酬是拿不回來了……
與此同時高仁對衛兵問:“交給交警。你們沒搞錯吧?”
那中年交警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怎嘛?看不起我們交警啊?我告訴你小zei!每年地嚴打行動。要攔截逃犯什麼地。我們交警可都有參與。抓捕地罪犯一樣很多!監獄方面讓你這樣做很正常!”
高仁心裡門兒清。毫不客氣地回道:“也不知道剛纔是誰在那裡設路障地。想攔住我們是吧?結果呢?”
“呃……”交警們集體失聲。
衛兵笑道:“沒關係地。我們領導地意思是。先把嫌犯移交給交警。再由交警馬上交給我們獄方。這樣地程序就完整了!”
“不是要審判嗎?”高仁放心許多。可還是沒完全弄清楚。
“領導說了,嫌犯可以當做是交警無意間抓捕的,對於特殊情況咱們特殊對待,監獄可以臨時開闢一處牢房當做拘留所,如果一切屬實,在上訴審判前嫌犯都可以呆在這裡。”
蔣正邦知道自己現在毫無翻身地可能,只好在原地保持着奇怪的姿勢哈哈大笑。
高仁釋然了,一把抓住蔣正邦的手臂,交到了一臉莊重的中年交警手裡。
那交警對於自己的職責有着神聖的使命感,接收嫌犯後命令手下將其牢牢控制,不再給他搞怪地機會。
高仁又問道:“嫌犯是抓住了,在上訴之前,警方是不是得進行審訊收集證據啊?”
中年交警看了看衛兵,最終點了點頭。
“那好!咱們現在就開始吧!”高仁退後一步,伸手朝着蘭求三人揮了揮,“你們可以依次陳述作證了,該出示的證據都拿出來,至於口供記錄嘛,警察同志們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們搞定!”
中年交警不知所措,他想說審訊這事跟他們不搭界,但既然是特殊情況,而自己又不願被對方看扁,所以乾脆也答應下來,很快進入了審訊員地角色。
一場特殊情況下的特殊審訊會就在監獄大門外開始了。
高仁開啓腦域電腦錄音功能錄音,同時掏出自己地手機裝模作樣。在蘭求使用周**電腦無線上網,開啓自己郵箱,播放了蔣正邦與周凡那段錄音後,高仁取過了筆記本,將他錄製着的對話同步傳輸到了電腦是,同時還把所有對話變成了文字版本,這是一份精確到每一個字地審訊記錄。
陳述完事實,蘭求對中年交警說:“現在蔣正邦綁架了我的女兒和未來女婿,我不知道他把他們關在哪裡了,請警官您詢問一下他。”
“老實交代吧,你已經無路可走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人民政府的一貫原則……”如果是專業的審訊員,絕對不會說出這樣業餘的話,當然,更不會在幾件證據和幾番證詞之後,就真的把嫌犯當最罪犯。不過還好,中年交警不是專業的,他的話也真的讓蔣正邦陷入了絕望。
“老求,我真沒想到我會有這麼一天,哈哈……好吧,既然我馬上就要進去了,我就告訴你——我沒有傷害傑克和蘭繡,他們現在就被關在我別墅的地下室。”
“是傑克把我說出來的吧?要不是這樣,你會被我們更順利的送到這裡……”
蔣正邦自然知道蘭求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乾咳兩聲笑道:“我自己的兒子我自然最瞭解,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有心事,然後再一問,沒想到當時他就了,呵呵——不過他倒沒說出高仁也是你們一夥的,要不然事情不見得會怎麼樣呢……”
“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中年交警怒斥着,擡起手掌準備打人,不過瞬間的權衡後卻改作了給自己後腦勺撓癢癢。
“如果還不能完成審訊,可以申請提審監獄裡的周凡……”高仁適時的提議道。
蔣正邦哈哈大笑:“別多餘了,我自己認罪,我全部承認,你們可以把我關進去,然後回家睡大覺吧,哈哈哈哈……”
高仁舒了口氣,趁勢問道:“那你交待一下,你爲什麼要找人殺害薛蔓?”
這是全案的關鍵一環,是嫌犯的作案動機,自然也是其他人關注的對象。
哪曉得蔣正邦卻給出了一個更爲離譜的答案:“我看她不順眼——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