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開啓了慢放功能,駕駛着奧迪車飛快的駛上了繞|始在馬路上靈活的穿梭。許多車子被他過後,司機們都紛紛暗罵——狗日的飆車族,遲早撞死丫!
山羊鬍子緊隨其後,開着車左突右避,雖然驚險萬分,卻也沒有被高仁甩出去多遠,駕駛技術看來非同尋常。
蔣正邦被高仁用安全帶固定在了副駕駛座上,在搖晃中有甦醒過來的跡象,高仁眼疾手快,照準他脖子又是一劈,這一下估計他得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雖然注意到了身後的追蹤者,高仁卻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車在飛的行駛,但在慢放功能的幫助下,給他的感覺卻像老爺車在散步。這也使他有機會掏出電話,給蘭求和周**他們通報情況。
商議片刻後,高仁將車駛上了一座高架橋,繞上一圈後直接朝城東開去。山羊鬍子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水平揮,開着車極狂飆卻沒注意到自己有多危險,當他隨着高仁的汽車在高架橋上繞了個大圈子後,有些暈的腦袋讓他更不清醒。
此時的他看上去,就像主旋律電視劇裡那些一門心思救苦救難的大英雄,爲了救人(或是討債)完全把自己的生死拋在了腦後。
高仁絲毫不介意在這樣美麗的夏日夜晚,開着蔣正邦的名牌轎車在城東寬闊的大路上得意的漂——當初很想嘗試的漂移動作,被他在幾個彎道處輕輕鬆鬆的玩了出來——名牌車果然不同凡響!
他沒有注意到身旁的蔣正邦,雖然處於昏迷狀態,雖然乘坐的是性能卓越的豪車,但劇烈的轉彎,時而猛然的點剎等等原因造就地搖晃還是讓他痛苦不堪,嘴角已經流出了一條白沫……
高仁玩得興奮,甚至還打開了車載電臺,市音樂頻道正巧在放他和米緹娜的歌,那是一帶着重金屬風格的宣泄之作,與現在他的處境倒是十分吻合。
細想起來,他爲什麼會做起“綁匪”這個有前途地職業呢?
先是誤會蔣傑克覬覦王昭冰。然後又誤會蘭求想對王昭冰不利。在蔣傑克現蘭求與周**地聯繫後。又誤以爲他是殺死薛蔓地真兇。還言之鑿鑿地判斷他會對王昭冰故技重施。又一串巧合、欺騙和突狀況之後。幕後真兇浮出水面。而這個時候。高仁已經純粹是在爲正義公理而戰了。現在。他覺得自己倒是顯得挺主旋律地……
雖然現在還沒能弄明白蔣正邦殺害薛蔓地原因。但高仁相信一切很快就會結束。真相永遠只有一個。他們之前地猜測。以及蔣正邦自己對蘭求所說地那個“傷人理由”多半不是那個唯一地真相。這是高仁地直覺。
山羊鬍子猛踩油門。卻現前方地奧迪不斷地用一些高難度漂移動作來挑自己。當即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嚴重地傷害。暗罵道:“奶奶個熊地。老子當年好歹也是秋各山第一漂移王子。雖然車破了點。但你也別想甩掉我!”
於是一場現實版極品飛車在碧空市繞城高公路東段漏*點上演了。只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即使山羊鬍子氣得吹鬍子瞪眼。前方地高仁仍舊是心平氣和——人家可是在享受“比賽”。
不過一位正在路邊辛勤工作地交警同志們可不幹了。看到兩道黑影刷刷飛過。看到測儀上令人乍舌地顯示。他果斷地拿出了對講機。要求前方派人攔截——繞城高上沒有收費站。遇到這種情況就只能靠人爲路障了。
當兩輛接到通知地警車在路中央擺好路障和停車警示標誌後。前燈耀眼地奧迪車鬼魅般地趕到了。不過出乎意料地是。就在路障前五十米不到。急前行地奧迪居然一個右偏。呼嘯着駛上了一條岔道。緊隨而至地另一輛轎車如法炮製。看得信心滿滿地幾名交警面面相覷。
“誰擺的路障,那邊有岔路都不知道嗎?”
“那……那邊地路很窄啊,我還說飆車族都喜歡開大道的……”
“放屁!快上車追!我要罰死這兩個膽大包天地王八蛋!”
七手八腳撤掉路障,兩輛警車掉頭也駛上了岔道。岔道的路旁樹立着一道路牌,幾個白字反射着燈光顯得格外耀眼,不過現在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它——“省級監獄,2okm”……
“我一路向北,離開有你地季節……”收音機裡傳出了周杰倫的歌聲,不過高仁隨口哼唱,卻把歌詞改了一遍:“我一路向東,送你到監獄去蹲,你說你好黴,已無法再去害誰——”
山羊鬍子死死的咬住高仁,他纔不管前邊到底通向哪裡,他只知道自己必須爲兄弟們討回任務酬勞,如果可以的話還得教訓一把那個戲弄自己的“綁匪”,當然如果幸運的話,救回那隻富豪,說不定自己的腰包會前所未有的膨脹起來。
一路拉着警笛亮着警燈的交警們,同山羊鬍子最後的一個想法差不多,要過端午節了,他們的罰單還沒用掉多少……
與此同時,一輛出租車以十分合法的度駛上了同一條岔路,本來心情忐忑的司機瞥着車上神情焦急的兩男一女,現在放心了許多,畢竟如果是劫匪想搶錢害命,也不會選擇這條時常有警車通行的道路。
“我說,這麼晚了你們去監獄幹啥?”爲了緩和車內緊張的氣氛,出租車司機笑着問。
副駕駛座上雙眼直視前方的正是蘭求,他微微一笑答道:“我們去救人……”
“啊?”的哥嚇了一跳,現在是停車不走了還是乖乖聽話,這是一個問題。雖然當代社會和諧無比,從沒聽說過有誰敢武裝劫獄,但萬一自己倒黴就碰上幾個這麼不怕死的呢?他很焦急,臉上的表情像是便秘一般。
蘭求見狀哈哈大笑:“放心吧,我們不是去劫獄的——”笑着笑着他臉色一沉,聲音也低了下來,“幫忙說點事實,我就能救出我的女兒……”
周**夫婦坐在後排,聽到這話後不禁黯然——他們的兒子周凡,經過待會所說的“事實”,肯定不會再是四年徒刑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