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傾城告訴容綰的差不多了,不過就是說法不同,一個是直接告訴容綰,她是穿越而來,而告訴這些逼供的人,則是說預知未來的事情。
容綰點點頭,吩咐道,“我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也折磨夠了她,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那些隨從立即道是,然後進入了地牢之中。
容綰則帶着婉清,挽香離開。
容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婉清立即去打了水來給她淨手。
容綰洗了手,用手帕擦乾了手,便問道,“孤將軍呢?”
“少主在書房。”挽香說道。
孤濯也在這邊問,“少夫人還沒出來麼?”
小廝回道,“少夫人出來了,此刻已經回屋子淨手了。”
孤濯將手中的書頁放下,打算過去找容綰。
容綰卻已經進來了。
孤濯揮了揮手,讓僕從丫鬟都退下。
容綰卻走過去,往他懷裡靠了過去,伸手抱着他的腰身。
孤濯說也伸手回摟着她,道,“怎麼了?”
容綰抿嘴兒搖搖頭,眼神有些心不在焉,亦有擔憂和害怕。
孤濯雙眼眯了眯,問道,“傾城都跟你說了什麼?”
“就是你知道的。”容綰說道,卻是想起了傾城說的話,更加的擔憂,雖然傾城沒有說孤濯真的會死,可僅憑那些話,猜測到的結果,也令她害怕。
“除了那些,就沒有別的了?”孤濯問道。
容綰說道,“沒有,傾城嘴硬。只將這些說了。”
“那你怎麼不繼續玩呢?”孤濯問道。
容綰擡頭看了一眼他,“我不適合逼供,我受不了她的尖叫!”她也再下不了手了,她如此倒不是想要放過傾城,只不過是她大夫的本能作祟。
孤濯笑了起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那好。我們就不要跟她玩了。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她。”
容綰低頭不語,然後伸手再次抱緊了他,生怕輕一點兒。一不留神,他就消失不見了。
孤濯沉吟了一刻,再次低頭,薄脣在她的發頂蹭了蹭。“在擔心我麼?”
容綰不說話,但她心裡的想法這會兒都表現在了臉上。她怎麼能不擔心?傾城的話就好像是山一樣壓在她的頭上。
孤濯只好安慰她道,“別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
容綰抿抿嘴兒,仍舊不說話。
孤濯本來讓容綰去審問傾城。是想要讓她高興的,可是這會兒竟然讓她如此愁眉莫展,那傾城說的話可信不可信還是兩說。就算傾城說的是真的,他也不一定會死啊?他會死嗎?
他覺得不會。如果以前他覺得無所謂,或者是活膩了自己去送死,是有可能的,可如今有了她,他必定會愛惜自己的性命,因爲他有了性命才能去愛護保護她啊,這傻丫頭爲什麼會擔心?明明傾城都沒有說過他會有什麼,只不過說東魏的部族會動亂!
不過,容綰能這樣擔心他,他其實是很受用的,但是他無法看她不開心,
“綰綰,別多想。”他說道。
容綰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一笑,低下頭去,在他的胸口親了親,然後腦袋貼着他的心口,說道,“我想快點嫁給你了。”
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了?
孤濯愣怔住了,想不到讓她去逼供,還能得到她這樣一句話?
孤濯險些沒笑出聲音來,“那就快點嫁給我!”
他說着,一手伸到她背後,一手伸到她的雙腿的膝蓋彎兒裡,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將她往天空上拋了兩拋。
容綰嚇得臉色一白,趕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害怕,別動啊!”
孤濯只好停止了拋她,只是抱着她在屋子轉着圈圈兒,“好——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容綰臉色一紅,方纔被他一拋,擔心也拋到了腦後,而她也認爲與其擔心,還不如想辦法解決,將那些危險的東西扼殺在萌芽之中,而她也萬萬不會離開他,所以就想快點嫁給他了,
“這個……這個不是應該找姐姐來一起商量嗎?如果可以,是不是也要跟父親母親商量一下?”容綰羞澀的笑着問道。
孤濯抱着她走到臥榻上坐下,一手摟着她,一手則是颳了刮她的鼻頭,“父親母親那兒我書信告訴他們就好了,如果讓他們來西魏,那他們來回,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一個月,我等不了那麼久啊。”
瞧見容綰更加緋紅的小臉兒,他忍不住低頭下去,在她的臉蛋兒上親了親,“所以,就跟你姐姐商量就好了!”
可是婚姻大事,不跟父親母親說真的不要緊嗎?所以,容綰想及此,就問道,“這樣不太好吧?父親母親會不會生氣?”
“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孤濯說道,而且他的父親母親已經生氣了,但是縱然如此,也不能動搖他娶容綰的決心。
容綰只好閉口不言。
書房裡,一瞬間陷入了安靜之中,但這氣氛中的曖//昧,以及溫馨卻讓此時此刻一點兒也不枯燥。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有小廝到門口,差點兒衝進來,事實上,小廝已經衝進來兩步,卻及時發現,又退了出去,在門口喚道,
“少主,少夫人!”
被破壞了好時候,孤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起身,在裡面抱着容綰,對外面叫道,“什麼事?”
“楊少將軍來了!”小廝說道。
“他來做什麼?”孤濯反問一句。
“楊少將軍將胡來,玉珩他們帶來了!”小廝回答說道。
孤濯訝然!
容綰趕緊從孤濯懷中站起身來,“我們快去看看吧!”
孤濯也是如此,縱然納悶疑惑楊孜墨竟然帶着胡來他們來了,但也已經起身跟容綰一起出去了。但是他的臉色卻謹慎了起來,楊孜墨來必定沒有好事,楊孜墨也絕對不可能會將胡來他們拱手送回來!
孤濯臉色冷淡的到大堂裡去了。
容綰先他一步走進大堂,卻沒有瞧見胡來,只有楊孜墨帶着幾個家丁在大堂,氣勢洶洶的站在大堂中央。
楊孜墨瞧見容綰孤濯,一先一後出來。“我就知道。在聽雨軒能找到孤將軍,所以我都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來了聽雨軒!”
楊孜墨的嘴裡向來沒有好話。往日他還會收斂一些,如今已經和孤濯鬧翻了,就再沒有留餘地,每次來都是陰陽怪氣的說話。
此刻更是赤果果的輕蔑。
容綰也不想跟他多費口舌。“你來做什麼?胡來他們呢?”
楊孜墨卻不理會她,笑着看着孤濯。“孤將軍真是好雅興,你的手下一直在我的府上,你竟然還能在聽雨軒裡日日悠閒的玩樂,就是不知道胡來他們知道你這樣。會不會後悔他們這段時間爲你所做的一切!”
孤濯當然是擔心胡來他們的,否則這次也不會親自回來救他們了,連婚禮都押後了。本來如果沒有這一遭事情,他來西魏是直接迎娶容綰的。
可什麼話到了楊孜墨嘴裡。味道就變了!
孤濯當然不會被楊孜墨激到,縱然此刻他非常不爽快,卻沒有理會他,只是眉頭皺了起來,不悅的問道,“他們人呢?”
楊孜墨來也不是爲了專程找孤濯的不痛快的,“我的人呢?”
原來是爲了傾城來的,想不到楊孜墨竟然會爲了傾城親自來找他要人,楊孜墨的爲人,孤濯最瞭解不過,生性多疑,薄情寡性,萬萬不會爲了一個女子來求人,除非這個人對他有利用的價值,纔會如此,
而此刻看楊孜墨一反常態的舉動,想來傾城的價值不小,那如此一來,他就不得不疑惑,傾城背後究竟是有什麼人,原本傾城死咬着不說,他打算放棄,縱然她說的話十分的離奇,竟然說出了那些關於西魏東魏的事情,他也沒打算非要從她嘴裡問出,她死都不願意說的事情,她不願意說,那他可以自己去查,可此刻,他改變主意了,
而且,就算是楊孜墨不來找他要人,傾城那個女子,已經知道的太多了,並且悄悄抓來的,他也沒有要放過去的道理,否則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抹黑嗎?
“什麼你的人?”孤濯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別裝蒜,除了你誰還會跟我過不去?”楊孜墨反問道。
“那可多了,據我所知,就是王府都和你過不去,難道這段時間乙弗家族找你的麻煩還少麼?”孤濯問道。
容綰一聽,卻是心中一跳,乙弗家族找楊孜墨的麻煩,是乙弗軒的意思嗎?乙弗軒又在幫她了?她忽然很感動,亦不知道說什麼好!
孤濯又問道,“還有其他的人,我就不多說了!”
楊孜墨被噎了一句,臉色一頓,“縱然他們想要找我的麻煩,那他們也沒有那個本事真的將我怎麼樣!所以,除了你不會有別人將我的人抓走!”
孤濯笑了起來,“孜墨,你這是在誇獎我有能力嗎?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
楊孜墨臉色一紅,他沒有想到以前默默無聞,盡忠職守的孤濯如今搖身一變,變得這樣厲害就算了,嘴巴也這麼毒?竟用他的話來噎他!
“少說廢話!我今天是來找你要人的,不是來跟你比誰的嘴巴更厲害。”楊孜墨冷聲說道,“你快點將傾城放出來!,我就將胡來他們還給你們!但如果你們不願意,那胡來那些人我現在就殺掉,讓他們的血染紅你聽雨軒!”
楊孜墨話音落下。
孤濯和容綰的臉色就刷的沉了下去。
孤濯的眼神中掠過殺意,
容綰卻已經說道,“你敢!”
楊孜墨也嘴角勾起笑意,“有什麼不敢的?更何況,如果傾城一人的命,換了胡來他們十餘人的命。我覺得很划算,這筆生意怎麼做我都不虧!”
容綰心裡再一沉,就忍不住怒道,“你如果敢動他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楊孜墨瞟了她一眼,隨後看向了孤濯,笑了起來。“我怎麼不敢了?他們通敵賣國。爲他國的大將效忠,明明身爲西魏將領,卻心有異國。如此該不該死?我就是把這件事說到西魏的老百姓的面前,說到天上去,說給天下的世人面前,他們都該死!”
通敵叛國的罪名可不小啊。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胡來他們必死無疑!
楊孜墨卻忽視了容綰驚怒又擔憂害怕的神色。笑道,“你們不要說他們不是,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個主將是東魏的就算了,連將軍府裡的人也大部分是東魏的。特別是有幾個人,還參軍!”
他說的參軍那幾個,就是玉珩一衆孤濯手底下的暗衛。這話說起來確實可疑,縱然楊孜墨沒有證據。可這麼多人都是東魏的,還實力不凡,竟然來到西魏投軍,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所以,楊孜墨在給他們做選擇,而且是一個兩難的選擇,如果孤濯和容綰答應了將傾城給他們,那就等於是承認了楊孜墨的話,可如果不答應,胡來他們就要死!
“有什麼可懷疑的?”孤濯沉吟了一刻,卻笑着反問道。
楊孜墨一頓,孤濯卻又說道,“如今西魏和東魏,以前也是北魏,那些大部族分裂下來,又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持續分裂,從東魏到西魏的人多,從西魏到東魏的人也多,甚至是因爲如今動盪的局勢,東魏和西魏的人根本就無法分清是哪邊的,因爲在前朝,東魏和西魏本身就是一體,所以孜墨你說這話很奇怪!”
“就連丞相大人宇文泰也是如此,難道你也要說他是通敵賣國嗎?”孤濯瞧見楊孜墨臉色變了,笑了起來,“如果你這樣認爲,我不介意幫你轉告我的義岳父大人!”
孤濯說的非常有道理,縱然胡來他們值得懷疑,可如今兩魏的形勢確實是如此。
不過,那都是前朝的事情,亦是十幾二十年前兩魏剛穩定的時候的事情了,如今早就已經穩定了,哪裡還有這樣的說法,但是孤濯雖然說的很牽強,但他也無法反駁他,
“我就問你一句放不放人!”他也不想和孤濯多說,反正他一口咬定胡來他們是叛徒,就可以了,這種罪名寧殺錯也不放過,而且一羣奴才,殺了也沒什麼,更何況是懷疑的通敵賣國的對象。
“我沒有人,怎麼放?”孤濯問道,“我根本沒有抓你的人!而且你忘了,當初你要將傾城送與我,我都沒有要的,如今又怎麼會抓她呢?”
楊孜墨已經無言以對了,他也不打算多說,直接問道,“那你既然說沒有人,那你敢讓我搜府嗎?”
容綰一驚,有些害怕,因她不知道那個地牢會不會被發現,但她卻是將害怕壓在了心裡,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孤濯卻笑道,“有什麼不敢的?”
楊孜墨點點頭,就說道,“那好,那就讓我來搜一搜!”
“你說搜就搜?”孤濯反問道。
楊孜墨笑了起來,“怎麼,你怕了?害怕我搜出來?”
“不!”孤濯搖頭。
楊孜墨收起笑容,眉頭皺了起來,“你少給我玩花樣,一會兒我將人搜出來,你可不要後悔!”
“你可以搜,但是要有個名目。”孤濯說道,“我可以讓你帶你進去搜,可如果你搜不到,你就要放人!”
“那如果我搜到了呢?”楊孜墨問道。
“你搜到了,那我隨便你處置。”孤濯說道。
楊孜墨料定了傾城是被孤濯抓了,可是這會兒看孤濯這樣神態自若,淡定的讓他去搜府,他就有些忐忑了,可他相信自己沒有猜測,
“這可是你說的!”他確認了一遍。
“當然!我向來說話算話。”孤濯說道,“但你也要記住,如果你沒有搜到,不僅要將胡來他們都放了,而且以後都不得來聽雨軒。”
楊孜墨立即說道,“好!”
孤濯這才讓開了路,“那你搜吧。”
楊孜墨看了一眼容綰和孤濯。緊接着便一揮手,說道,“給我搜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
“是!”
跟隨楊孜墨來的隨從,集體道是,這些人個個身強力壯,所以一起大聲說出這個字。震得聽雨軒都抖了一抖。聽雨軒內的花草樹木上停留的鳥兒都受到了驚嚇全部飛走了。
楊孜墨就帶着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聽雨軒搜人,所到之處皆是乒乓作響,那都是一些瓷器的飾品被摔到地上的聲音。
容綰生氣了。除了楊孜墨強行進來搜人以外,還將她心愛的聽雨軒弄的一片狼藉,這聽雨軒是她和姐姐親自選的,這些室內的飾品佈置。裝飾品都是她一個一個認真挑選的,她愛惜都來不及。這會兒竟被楊孜墨弄的如此。
“氣死我了!”容綰怒道。
孤濯臉色也不大好看,瞧見她這樣氣鼓鼓的,擡手颳了刮她的臉蛋兒,“沒事。之後我再給你買新的!”
“不!”容綰卻怒道,“要他賠!”
孤濯挑眉笑了起來,點點頭認同道。“這個主意不錯。”
說完,孤濯就拉着容綰往楊孜墨的放向去了。“我們去後面吧,免得他把寶兒都給嚇着了。”
這個倒是真的,這樣氣勢洶洶的,寶兒一個小姑娘必定會嚇壞的,要知道寶兒纔剛剛恢復,纔剛剛從之前的陰影裡走出來,如此再被一下,她還真怕嚇出個病來。
果不其然,容綰和孤濯還沒走到後面,就已經聽到了寶兒的哭聲,“哇哇哇……”
容綰趕緊過去,發現寶兒在門口哭,“寶兒怎麼了?”
寶兒瞧見容綰卻沒有和以前一樣跑過來,而是擋着門口,哭着說道,“姐姐,他們要闖進去啊,我不要他們進去!”
楊孜墨這會兒也在這裡,衝着寶兒就吼道,“快讓開,本將這是在執行公務!”
容綰氣不打一處來,衝着楊孜墨也怒道,“楊孜墨,你今天鬧的我聽雨軒雞飛狗跳的,你若是搜不出個什麼,我必定會去義父那兒告你一狀!”
楊孜墨這會兒已經搜都開始搜了,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剛何況這會兒被寶兒一鬧攔着他,他更加相信傾城就在聽雨軒,笑道,“行啊!你去告吧!”
“你今天毀了我聽雨軒的東西,明天你得賠十倍給我!”容綰再次說道。
“區區十倍而已,如果我沒搜到人,我就賠你十倍!”楊孜墨卻張狂的笑道。
容綰這才抿緊了嘴脣,瞪了楊孜墨一眼,隨後衝着寶兒招了招手,“寶兒過來。”
寶兒有些不情願,可還是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跑到容綰身邊去了,也就是到了容綰身邊以後,纔不那麼害怕了。
容綰抱着寶兒,才發現她的身子抖得厲害,她發現了寶兒這丫頭一個毛病,就是遇到害怕的事情不知道躲!不過也就是因爲這樣,纔出現上一次她傻乎乎的去攔住那些刺客,想要保護她吧?
容綰又心疼,又無奈,但也決定之後要叮囑寶兒以後遇到危險,遇到害怕的事情就要先躲起來,不能傻乎乎的去犯險了。
楊孜墨進去搜了一通,臉色鐵青的走出來。
容綰卻笑了起來,“怎麼樣?有人麼?有楊少將軍要的人麼?”
卻就在這時候,剛從涼亭搜人過來的隨從急忙忙的跑過來說道,“將軍,那邊有個地牢!”
地牢!
容綰驚慌了,她原本以爲孤濯大着膽子讓楊孜墨去搜,還以爲孤濯是覺得做的萬無一失,不會被發現,哪裡知道,竟然這樣容易就被楊孜墨給搜了出來。
楊孜墨臉色好了起來,瞧着臉色鐵青的容綰一眼,就看向孤濯,“呵呵,地牢!”接着他的神色變得淒厲了起來,“聽雨軒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地牢?”
容綰不說話。
孤濯也不說話,容綰就看向孤濯,卻見他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這會兒,楊孜墨已經帶着人往地牢那邊衝了過去。
容綰趕緊要追過去。
孤濯卻拉住了她,“別急,小心摔着。”
容綰轉過頭,瞧見他一臉鎮定。
孤濯見她一臉驚慌,笑了笑,卻衝着她眨了眨眼,“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