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接過話來說道,“上次楊少將軍護送你們出西魏回來以後,就和崔府打的火熱,然後還有和宇文護關係也非常好。”
宇文護?
那是宇文泰的侄兒現年三十四歲,和宇文泰一樣都是西魏的權臣,當然也是以宇文泰爲主,
“這件事有什麼奇怪的嗎?”容綰不明白許良爲何這麼說。
許良看了看四周,發現只有回春堂的人,才低聲道,“姑娘你不知道嗎?如今朝堂上的關係變得非常的微妙了,宇文家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容綰還是不明白。
“宇文護之前因邙山之戰中撤兵被免官,武定四年也就是去年,又恢復原職,就在今年加授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晉封中山公,食邑增加四百戶。”
許良將宇文護近年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後皺起了眉頭說道,“宇文丞相非常重視宇文護,而楊少將軍左右逢源,對崔府,對宇文家最近都非常的賣力,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可絕對是不一樣了。”他也不是八卦,只不過因爲這些人都和他家姑娘容綰有關係,就會在聽到別人說了以後,就特意去多打聽清楚了來,便有如今這樣清楚。
楊孜墨到底要幹什麼?
容綰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傾城跟她說過的話,
也想起了前世聽別人說的,很快侯景之亂就會爆發,亦會有結果,到時候怕是會有很多人受到牽連,不過是喜是悲她就不知道了,
可她總是有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孤濯會怎麼樣呢?
真的會死嗎?
“我知道了。”容綰說道。
許良見容綰神色不對勁,抿了抿薄脣,遲疑了一刻,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道,“姑娘,你可知道楊少將軍將將軍府的人給抓了嗎?”
“什麼?”容綰驚詫,“將軍府?是孤將軍的將軍府嗎?”
許良點點頭,“是啊?姑娘不知道嗎?”
“什麼時候的事?”容綰問道。
“就在前段日子姑娘去了長安領功,楊少將軍便將將軍府的人抓了。”許良說道。
“爲什麼要抓他們?”容綰問道。
“說是他們謀反,與東魏的細作連成一片想要對西魏不利。”許良說道,“還說孤將軍就是孤家的人。”
竟然有這種事,她居然不知道,不過她回來以後一直在忙崔沁柔的事,沒有去將軍府看看,胡來一行人又都寸步不離的保護她,她自然就不知道了,
“還有什麼事?你一次性告訴我!”容綰已經被許良說的事驚的怕了,那楊孜墨真的是太可怕了。
“沒有什麼了,就是楊少將軍最近的舉動不太對勁,然後崔家的三小姐和他打的火熱,還有楊少將軍對孤將軍府進行了抄家,抓人。”許良一面回憶,一面說道。
楊孜墨果然是不懷好意,居然背地裡早已經做了這麼多事情了,她要去將軍府嗎?去了會不會再次中楊孜墨的陷阱,可若是不去,她心裡又非常過意不去,她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