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你有想過到底爲什麼這封信會寄給你嗎?全校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會寄給你呢?說不定事情的突破口就在這兒!”我回到宿舍,任海滴目不轉睛地盯着桌上那兩封信出神。
我尋思良久也想不出來所以然來,“我也不清楚,從頭到尾都好像被人設定好了似的,我收信做夢,夢到誰誰就死!”
“你們不覺得這兩筆像是某個字的開頭兩筆嗎?”吳悅指着信紙,顫抖道。
我仔細地用手指在桌面上比劃了幾下,“可是這樣的字很多啊,‘不’‘萬’‘兀’等等等等,寫信的人到底想說什麼?哪怕知道是什麼字了,一個字又能表達什麼?”
“死,這是個死字!只有死字才能這麼簡明扼要地表達所!”
任海滴的話着實嚇了我一跳,可她說的沒錯,的確只有‘死’字。
“死”!
要誰死?又是誰要誰死?
“請問,慕長安是哪位?”
我一轉頭,宿舍門口,正站着一男一女兩名身着制服的警察。
“我是。”我朝他們點點頭。
“關於王默默的死亡事件,我們有些問題需要向你瞭解,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雖說是協助調查,可女警官的面上卻是一臉的嚴厲,儼然此時我便是犯罪嫌疑人一般。
事實上,我還真就被他們當成犯罪嫌疑人了,原來他們調查得知昨天中午王默默曾到宿舍找到的事兒,加上某些同學的刻意渲染,就變成了我搶了王默默的男朋友也就是顧瑾,王默默找上門來和談,兩人發生爭執。
那麼接下來就該是,我惱羞成怒最後殺了王默默。
滑天下之大稽!
我本想將收到詭異信件的事情告訴警察,轉念一想還是作罷,別回頭又整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兒來,不是殺人犯都成殺人犯了。
警察們在我身上問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只能無奈地放了我,不過看樣子這並未打消他們對我的懷疑。
我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出警局,此時已過正午,而我從早上開始便滴水未進。
警局門口,顧瑾正斜倚在車旁等我,見我出來,率先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我遠遠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反方向朝另一邊走去。
他三兩步便追了上來,直接將我攔腰一抱。
“放我下來!放開我!”我氣急敗壞地在他懷裡掙扎。
忽然脣上一涼,腦中頓時空白一片。
他他他,顧瑾他親我!
“原來這樣你纔會老實。”他附在我耳側,喑啞着嗓子柔聲道。
等我再次回過神來,車子已經駛入學校的停車場,車子纔剛停穩,我便逃也似的直奔宿舍樓。
這個狼!以後一定要離得他遠遠兒的!
“長安你回來了!”一進門,三個好友皆擔憂地圍了上來,“沒事!”
我衝她們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沒什麼,就是問我些關於王默默昨天中午來找我的事兒。”
“或許咱們應該再去一趟老宿舍樓。”任海滴說話時一直抱着雙臂在旁沉思。
吳悅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去,我不去,那裡有鬼,我不去!”
“這事兒自願,我不逼你們,長安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這些信和噩夢折磨,所以我必須去!”
我感激地望了任海滴一眼,就算我想逃避也沒用,這就好比是一個遊戲,已經開始了,發起者不會讓我就這麼安然無恙地退出的。
“我去。”李玫也應聲道。
“啊?你們都去啊,那我也去好了。”友誼到底還是戰勝了心中的恐懼,吳悅最終還是緩緩舉起了手。
“謝謝。”
任海滴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好,那就這麼決定了,今天晚上晚自習後一起去,我現在去靈異社取些東西。”籃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