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我們的少主,沒有錯。”這人食古不化,拽着我的袖不肯放。
這時,一旁剛剛捱過揍的小弟這回又來提醒他們的老大了:“老大,少主好像沒這麼高的。”
話一說完,又再挨一拳,“老子用得着你提麼?少主年少,這幾年來長高不是很正常麼?說你笨你還真蠢!”
呃,這人。
“是,是。”小弟捂着頭,連連哈腰,然後轉身我,臉上堆滿笑容:“少主,您不但長高個兒了,還變得更帥氣了呢!看得小河都眼眩了,呵呵。”
自稱是小河的少年,笑得眼都眯了,看那真誠的表情,估計人都不壞。
“你們,說我是你們少主?”我不確定再問一次。
衆人猛點頭。
“那,你們總知道你們少主叫啥名字吧?”我又問,不會是跟我想的一樣吧?
爲首的口開,“少主這話說的,我們當然知道少主叫啥了,少主的名字我們永遠銘記在心……”這人廢話了一堆,還是沒有說出重點,我不耐煩地挑眉看他,這人才一打冷戰,“獨、獨孤飛鴻。”
一聽,我額角在抽,絕對是憂憂沒錯。他喜歡佛山無影腿老久了,天天心心念念着黃飛鴻,因爲沒找着佛山無影腿可學,她只好委曲求全地學跆拳道,說什麼這個也是用腿的,跟無影腿總是有點接近……
“他們怎麼了?”我指着身後羽灝軒那幫倒地無力的人,問。
“回少主,這可是您教與我們的法子,您看,可行着呢,還是咱們少主厲害,是不?”這爲首的衝一羣兄弟吆喝,一羣人馬上大聲的迴應“是!”震得我有點耳疼。
呃,是不是憂憂又教他們損人的法子了?
繼續抽着眉,“我……受過傷,以前很多事都不記得了。當然,也不記得你們了……”既然他們不信我不是憂憂,那我只能裝失憶了,反正不是沒裝過。
“難怪您都不認得我們了。”一羣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馬上又很是爽直地自我介紹:“少主,您不記得咱們沒關係,咱們大家是永遠不會忘記少主您的……話說,我叫大勇,還是少主您給起的名字呢。”
“少主,我叫小河,河水的河,小河的命還是少主您救回來的……”少年還沒說完,被下一個推開,搶着自我介紹。
等一幫人吆喝着,把我圍着推上了他們的根據地,我纔想起,後面倒地的一幫人。
拉過殷勤給我又是斟茶又是倒水的大勇,“我說大勇,我的人是不是中了你所說的那個‘軟骨散’?你可有解茶幫他們解了?”二月倒是沒有什麼關係,而是那個羽灝軒,他何嘗受過這種對待,若是他一怒之下,揮兵圍剿這幫其實挺老實的山賊,那可真會血流成河。
“行啊,全聽少主的。”大勇馬上揮手,叫人去給解藥,我馬上攔住他:“等等,解藥給我,讓我去。”
雖有不解,但大勇還是很聽命地把藥給我,帶我到安置那羣人的房間。
叫他們把別人都提出來後,我才進去面對羽灝軒,單獨見面,他的面子至少還掛得住些。
“呵、呵呵,羽灝軒,你還好吧?”我笑得特殷勤,還端來了茶水呢,到這個時代,我可是頭一回爲人端茶水。
“哼。”羽灝軒鼻子裡出氣,他大概看出了我與那幫山賊的關係,也瞭解我的來意。
臭屁吧你,以後有你求我的地方!
“喏,渴了吧?先喝口茶,我親自泡的哦,雖是頭一次泡,但也不差的。”我自賣自誇,“對了,這解藥也給你,但你能不能答應我,別生他們的氣?至少,這次就算了,好不好?”
我那個低聲下氣啊,要是他敢說不好,我決定直接用手中的熱茶砸死他,剛好可以殺人滅口。
“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王受這種罪……”
“沒事沒事,我會讓他們給您來個五體投地道歉,您看?”好吧,我總算知道什麼叫獻媚了。
羽灝軒喝下了解藥,同時也算達成了協議。
我鬆了一口氣,羽灝軒出聲了:“如何,問得怎樣了?”
我一頭霧水,“什麼問得怎樣了?”這人說話不帶前因後果的,簡直就是空降部隊。
羽灝軒盤坐着,調息,不理我。我沒辦法,就坐他旁邊,等他,順便觀摩一下這個王爺。
他這一頭白髮從何來而來的呢?憂憂的日記裡提他的事很少,白頭髮也沒提。除去這一頭髮白,這人長的整一妖孽!得了,妖孽到我都找不着用什麼詞來形容他了;如果真有傾城傾國,那一定就是眼前這妖孽了。
而且,他還是六國中最大的國家的軒轅王,雖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以他的地位和聲望,且止萬萬人之上?
這麼優秀厲害的一個人,爲什麼就這麼鍾情一個心裡沒有他的女子呢?還足足找了五年。
感情這東西,我還小,不懂。
“羽灝軒,如果你找到憂憂了,要怎麼辦?”情不自禁的,我就問出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話。
原本在靜心調息的人,緩緩睜開了那迷人的鳳眼,輕轉頭,只看我一眼,視線又轉向別處,聲音縹緲:“她已經死了。”
所以不可能找到,是嗎?
是這樣嗎?心頭有一絲絲的痛,他在絕望,卻又在絕望中抱着一絲希望,不然又怎麼會一直不放棄地尋找呢?
突然覺得,要是,在他心裡盤旋不去的那個身影是我,那就好了……
咦?咦咦??我剛想什麼?想了什麼??
“啊啊啊!”我慘叫,抱着頭跳了起來,跳離這讓我發病的病原體,驚恐地看着那病原體,否認地直搖頭,“不,不是,我不是這樣想的,沒有這樣想!”
“吵什麼?”病原體,啊不是,是羽灝軒微蹙眉,對我的表現表示不滿和不耐煩。
嘟囔着,我乖乖坐到離他最遠的地方,盯着他,生怕他會發病似的。
“坐那麼遠做什麼?本王會吃了你不成?”羽灝軒鎖起來的眉都沒還開,這回又更皺了。
我又不是雞翅膀,當然不會吃了我,可我變得不正常那才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