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地從地上爬起,麥地那將軍迷茫地望向不遠處穩穩站立的蘇玉。
他無法相信,以他的身高和體重,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對方凌空拋起,雖說以他的身體素質這樣的摔法還不足以讓他受傷,但心中的那份震驚卻絕非小可。
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克拉姆將軍也愣住了,麥地那打不過蘇玉他心裡早有準備,但輸得如此乾淨利落卻遠在他的意料之外。
下面該怎麼收場?
克拉姆將軍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偷眼看着馬歇爾候爵,後者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捋着鬍子,明顯是一付看熱鬧的架勢。
“老傢伙!”克拉姆將軍心中暗罵:現場當中,以馬歇爾侯爵的身份最高,這種情況下他纔是最佳的出面打圓場的人選,他不肯出頭,自已還能指望誰?
“小子,我要你的命!”身爲師團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摔了個四腳朝天,麥地那將軍自覺臉上無光,惱羞成怒之下也顧不得別的,一聲怒吼,伸手拔出佩在腰間的短劍就向蘇玉撲來。
“啊!”大廳裡這麼多人,除了暴風軍團的軍人,白登城內的官員貴族佔了大半,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的人什麼時候見識過這種玩命的場面,嚇得立刻是四處躲避,驚叫連連。
“住手!”塞薩爾將軍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吼一聲越衆而出。搜書網
麥地那將軍可以向蘇玉動劍,卻不敢直接頂撞塞薩爾將軍,只有舉着短劍狠狠盯着蘇玉。
“麥地那,你想幹什麼?你還是不是軍人!你的劍是向自已人拔出的嗎?”塞薩爾將軍義正嚴辭地厲聲喝問。
“副軍團長,我不服!”麥地那叫道。
“不服什麼?!”塞薩爾將軍問道。
“我現在是在維護自已的榮譽,和我現在是什麼身份無關!”麥地那叫道。
“維護榮譽?既然你想維護榮,那就應該公平決鬥,你手裡拿着劍。蘇手裡什麼都沒有,這叫公平嗎?這叫維護榮譽嗎?!”麥地那以維護個人榮譽的名義發出挑戰,對此,塞薩爾將軍也不好橫加干涉。
“我用劍,他也可以用劍!”知道空不過這個東方人,麥地那將軍大聲叫道,他對自已的劍技還是很有信心的。”這麼說,你是一定要和蘇決鬥嗎?”盯住麥地那,塞薩爾將軍正色問道:他是見過蘇玉動手時的情景。知道麥地那此舉無異於以卵擊石。
“是的。”話已出口,當然沒有收回來地道理,麥地那將軍大聲答道。
“好!蘇。你接受麥地那將軍的挑戰嗎?”轉過頭來,塞薩爾向蘇玉問道。“樂於奉陪。”蘇玉淡然答道。
“好,那麼就來一場公平的決鬥。法耶斯,把你的劍先借給蘇先生。”麥地那是克拉姆將軍的心腹。明裡暗裡沒少和自已做對,塞薩爾將軍早就有心教訓教訓這個頭腦簡單的莽夫,現在既然是他自已想找苦頭,那就算他自已倒黴好了。
耶斯將軍聞令拔出護身短劍走出幾步遞向蘇玉。
“謝謝,對付他,還用不着動用武器。”淡淡一笑,蘇玉拒絕了塞薩爾將軍的好意。
“蘇先生,你肯定?這可是生死決鬥?”塞薩爾將軍連忙提醒,麥地那將軍是經歷過戰場生死的戰士,而不是那種只會擺花架子的貴族紳士。動起手來肯定是兇險之極。
“呵,謝謝副院長地關心,我心裡有數,不會把他傷的太重的。麥地那,來吧。讓我看看你在劍術上有什麼過人之處。”蘇玉微微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被人如此輕視,麥地那將軍氣得是青筋突起,兩眼噴火,心中只想把這個人一劍扎個對穿。
“看劍!”舉起短劍。麥地那將軍跨步搶攻。劍光閃閃,端得是兇猛狠辣。
“來地好。”蘇玉一聲清嘯揉身反進。步似蝴蝶穿梭,手如閃電霹靂,見招拆招,見式破式,雖然赤手空拳,但攻勢絲毫不落下風。
“厲害,厲害!”看着大廳內戰在一起的二人,克拉姆將軍心中暗叫僥倖,慶幸自已剛纔沒有逞一時意氣而和這個東方人對陣,否則,以現在場中的情況看,自已肯定佔不到半點便宜。
“天哪,這個東方人真的是人嗎?”戰圈外地克拉姆將軍感覺尚且如此,正在戰鬥中的人感覺那就更不用說了,麥地那將軍只覺得滿眼都是對方的雙掌,掌掌都對着自已的要害,而自已的短劍卻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上!
越打越是心虛,越打越是膽寒,剛開始的銳氣過後,麥地那將軍現出了疲態。
“撒手!”激戰當中,蘇玉驀地一聲清嘯,左手立掌如刀一掌劈在對方握劍的右手手腕上,麥地那將軍只覺左腕一疼,還沒等反應過來手中短信已經噹啷落地,與此同時,蘇玉的右掌距自已的左肋已不足兩寸。
時間在那一時刻彷彿突然靜止下來,麥地那將軍把心一橫,準備接受左肋即將傳來地疼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收回右手,蘇玉緩緩退後幾步,在衆人的注目下來到一座雕像前,先是用手輕輕摸了摸雕像的表面,然後猛然一掌插出,石膏製成的飛龍腹部便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地窟窿。
“麥地那將軍,如果是爲榮譽而戰,你已經作過了。再繼續下去已經沒有意義。”石膏的粉沫從手中飄然落下,蘇玉冷冷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