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傳令兵來到城主府,穿過幾條走廊來到書房門外,拉姆將軍已經將剛纔那身吃喝玩樂時的輕綢薄衣換下,改穿一件皮軟甲,捧着一本書端然穩坐在書桌背後,鷹眼如電,面沉似水,看起來還真是威風凜凜,頗有大將之風。
“稟報軍團長,人已帶到。”傳令兵在門口大聲通稟。
“讓他們進來。”放下手中批閱文件的鵝毛筆,克拉姆將軍吩咐道。
得到批准,傑瑞和弗蘭克二人走入屋內。
“報告,傑瑞,弗蘭克奉命前來報到。”二人一起立正行禮。
“嗯。任務執行的怎麼樣?”略一點頭算是回了二人的軍禮,克拉姆將軍直接問道。
“報告軍團長,任務已經完成。赤焰軍團建造營已被焚燬。”知道這位軍團長性格乖張難以捉摸,兩個人不敢放鬆自已,自始至終保持着標準的軍姿。
“按原訂計劃你們應該在兩天前返回,這段時間你們去了哪裡?”聽到任務完成,克拉姆將軍臉上並無喜色,依舊是板着一副死人面孔冷冰冰地問道。
“報告將軍,四天前,我們在前往建造營的途中被敵人巡邏隊伍發現,一番廝殺後只有我們二人逃過追殺並碰上史特萊和蘇老師。因爲人手不夠,我們只有耐心等待時機,直到昨天才找到機會,趁夜潛入建造營放火燒營,所以才比原訂的時間晚回來了兩天。”傑瑞答道。
“你是說交給你們帶領地兩個小隊士兵全都陣亡了?”克拉姆將軍眼皮一翻。陰測測地問道。
“報告軍團長,是的。他們全都犧牲了。”想起那些戰死的同伴,傑瑞神情黯然地答道。
“你是說除了你們兩個,所有的人,一個不剩,全都死了?”克拉姆將軍再次強調道。
“是的。”傑瑞答道。
“哼!真是可惡!”突然間,克拉姆將軍顏色更變,猛地一拍桌案大聲喝道。
搞不清楚克拉姆將軍爲什麼突然發怒,傑瑞和弗蘭克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遭遇敵人,三十多人的隊伍爲什麼只有你們兩個逃脫,其他人全都戰死了?不用問,肯定是你們倆臨陣脫逃。見死不救,所以才保全性命!來人!”克拉姆將軍大聲喝道,言辭激烈,正氣凜然。
聽到屋內將軍傳喚。屋外站立的兩名衛兵立刻走了進來。
“把這兩個人給我拉出去重打四十軍棍!”克拉姆將軍吩咐道。
兩名衛兵聞令立刻伸手就要去架傑瑞和弗蘭克的胳膊。
“慢!”九死一生,從敵人的虎穴狼巢中完成任務回來,不說獎勵倒也罷了,怎麼不問青紅皁白上來就是一頓軍棍?這也太不講理了吧?兩位年輕人心中哪裡可能服氣。雙臂一掙,把兩個衛兵到一旁。
“好大地膽子,難道你們還想抗令不遵?!”兩個人的反應早在意料之中。一拍桌子。克拉姆將軍厲聲喝問。同時,從門外又涌進來四五名衛兵。將傑瑞和弗蘭克兩人圍住。
“名不正則言不順,您要打人也要說出個理由,就這樣說打就打,我們不服!”本來就對克拉姆將軍沒有好感,現在又明擺着針對自已,二人此時更是氣滿胸膛,據理力爭。
“哼,理由?臨陣脫逃,見死不救,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克拉姆將軍哼道,嘴角露出一絲輕蔑。
“誰臨陣脫逃,見死不救了?從頭到尾,就是你一個人在那裡自說自唱!“傑瑞大聲反駁道,克拉姆將軍所說的一切都建立在想當然的基礎上,沒有一點證據,這簡直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
“我們一直在和敵兵戰鬥,史特萊和蘇老師是我們地證人,如果您不信,可以請他們過來作證!”弗蘭克也是大聲申辯道。
“哼,你以爲你們倆是什麼身份?我堂堂一軍之長該怎麼做還用得着你們來教?!拉出去,給我打!”克拉姆將軍冷笑一聲,再次下令:他並不怕這兩個人鬧事,反之,他倒希望他們鬧得越大越好,這樣,他纔有足夠理由藉機除去塞薩爾將軍手下的得力干將。
傑瑞性格火爆哪兒肯忍氣吞聲,一晃膀子就想和那些衛兵搏鬥。
“傑瑞!不要動手。小不忍則亂大謀,有什麼事,等回去之後自然有副校長給咱們做主!區區四十軍棍,咱們還受得起!”弗蘭克比傑瑞要冷靜的多,這裡是克拉姆將軍的指揮部所在地,周圍全是他地人馬,在這裡鬧起來絕無好處,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忍一口氣,以後再慢慢算帳。
瑞也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只是剛纔一時情急才失去理智,此時聽到弗蘭克的提醒,馬上意識到再對抗下去只是給對方以處罰自已的理由,哼了一聲,緩緩把握緊地拳頭鬆了下來。
見兩個人不再反抗,兩名衛兵小心翼翼地靠上來想要抓住他們。
“別碰我!我自已會走!”傑瑞雙眼瞪圓厲聲吼道,那種在生死殺場中才能養成的殺氣令幾名衛兵心中一寒,雖然人數衆多,卻再沒有一個人敢伸出手去抓他。
用燃燒着怒火的目光狠狠盯了克拉姆將軍一眼,傑瑞和弗蘭克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出房門,幾名衛兵也隨後跟了出去。
“哼,兩個小兵也敢和我頂嘴,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以後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軍團長!”雖然以莫虛有地理由將兩人處罰,但克拉姆將軍內心深處卻隱隱生起一種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