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着的是莫西那,見到蘇玉出來後退半步。
“蘇,華斯特子爵帶着人來了。”高個青年表情興奮而又略帶緊張地報告道。
“嗯,來了多少人?”蘇玉淡然問道。所謂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他既然敢布這個局,自然就有信心應對這一切。
“進來的大約有三十,外邊大約還有一百多人。”莫西那答道。
“呵,來的還真不少。走,去看看吧。”微微一笑,蘇玉轉身向樓梯口走去,莫西那則在後邊緊緊跟上。
樓梯口處此時早已是劍拔弩張,騎士學院的學員和城防大隊的士兵以二層到三層之間的樓梯爲分界線對峙着。
“哈哈,少城主,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串門了呢?”象是對眼前如火藥桶般就要爆炸的緊張氣氛一點兒感覺沒有,一來到樓梯口便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蘇先生,你不要明知故問。我問你,你爲什麼要把我的岳父扣起來?!”華斯特子爵哪兒有心情和對方兜***,直接了當地大聲質問道。
“呃?少城主何出此言呢?”蘇玉一臉詫異的反問道,似乎剛剛纔聽到這個消息。
“少裝糊塗,明明是你的手下把我岳父捷抓回香格里拉,這麼大的事你會不知道!”華斯特子爵叫道。
“哦?是嗎?傑瑞,這是怎麼回事兒?”蘇玉轉過頭來向守在樓梯口的黃髮青年問道。
“報告老師,剛纔科爾那老師帶人抓回十幾個串通安特斯山強盜打劫我們送往席達城物資的嫌犯,現在正在進行審問。”按照早就設計好的對白,傑瑞立正答道。
“噢,原來是這樣。呵呵,少城主。我想您是誤會了。您也聽到了,我們扣押的只是搶劫我們送往席達軍用物資的嫌犯,和您地岳父沒有關係。”得到答案,蘇玉轉過身來笑着說道。
“什麼沒有關係,人都抓進來了還說沒關係!你現在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出現什麼後果將全部由你負責。”依仗着人多勢衆,華斯特子爵大聲威脅道。
“呵呵,少城主請放心,如果人真的在這裡。我當然會負責。莫西那,請科爾納老師過來一下兒。”蘇玉笑着吩咐道。
西那領命而去,過了不大一會功夫,科爾那手裡拿着幾捲紙快步走來。
“科爾那,審問結果如何?”蘇玉問道。
“很順利,強盜頭子已經全招了,這是招供狀。”科爾那把手中的記錄遞給蘇玉答道。
接過招供狀,蘇玉立刻展開閱讀。
“少城主,恐怕您的岳父只能留在這裡了。強盜的口供中講到昨天的打劫是受菲特烈先生的指使。換句話說,菲特烈先生必需留在這裡接受近一步的調查。”看罷招供狀,蘇玉擡起頭來頗爲遺憾地說道。
“我不信。我地岳父是個本本份份的守法商人,怎麼會和強盜有牽連!一定是那個強盜在血口噴人!”華斯特子爵當然不可能接受這個解釋。
“呵,證詞在此,由不得人不信。傑瑞,拿給少城主看看。”把口供遞給傑瑞,蘇玉淡然吩咐道。
把大劍插回劍鞘,傑瑞接過紙捲走下樓梯將之遞到華斯特子爵的面前。
警惕地把紙卷從傑瑞手中拿起,華斯特子爵一目十行動讀了起來:雖然這一次來是打定主意要以武力把菲特烈搶出來。但就算是街頭莽漢打架也需要一個理由,更何況他堂堂摩爾城的少城主,總不成上來二話不說就動手開打。
招供狀上的口供條理清楚,內容詳細,一時半會兒很難從中找到破綻。
“一派胡言,這根本就是血口噴人。栽贓嫁禍!”從招供狀上找不到藉口,華斯特子爵乾脆三下兩下把一卷紙撕個粉碎。
“喂!你幹什麼?!”見到華斯特子爵如此蠻不講理的行爲,傑瑞後退半步怒目而視。
“哼,單憑一個殺人越貨強盜的口供怎麼能定一個人的罪!再說,剿滅強盜,追捕罪犯的工作理應由城防隊執行。我現在以摩爾城城防隊大隊長地身份宣佈要把這所有相關人員和證物帶走進行調查,請蘇先生尊重本地區的司法權,配合我們的工作。”華斯特子爵冷哼一聲說道。
“呵,非常抱歉,地方部門只能處理一般性的案件。這個案件事關軍方,地方部門無權過問,所以您的請求我無法接受。”蘇玉微笑答道。
“蘇先生,我現在是客客氣氣的和你商量,但你不要以爲我不敢動硬的!”千說萬說,說到最後也只能靠拳頭說話。
“呵,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如果你覺得靠武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那麼就拿出你的武力來好了。不過事前我可要提醒你,只要衝突一起。事情便絕無可能善了,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在現在這個時期和軍方起衝突的後果。”蘇玉淡然笑道。
千軍萬馬,血流成河的殺戮戰場在他眼中尚且如家常夜話般平常,眼前這一點點地威脅又怎麼可能放在他的眼中。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把人交出來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要下達命令卻絕非一件輕鬆的事情,終究和騎士學院這樣的強勢組織正面衝突可不是開玩笑,尤其還是自已一方先動的人。
“呵呵,交人當然可以,不過地點得是在席達的騎士學院,又或是你現在能拿出騎士學院正副院長地手令。”蘇玉笑道。
“好,好,來人,給我衝上去!”對方所提的這兩條顯然都不是自已所能辦到的,華斯特子爵一咬牙,右手一揮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