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白牀單的軟牀上,菲特烈心裡是越想越後悔,後麼沒聽女婿的勸告貪圖便宜收購強盜的貨物,後悔自已爲什麼不相信卡特的眼力而親自去半點利覈實情況,後悔自已爲什麼在驗完貨後不馬上離開店鋪,非要順便檢一下賬目,假如這些裡面有一個沒有去做,自已也許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然而可惜的是,時間不會倒轉,後悔藥也沒有地方可賣,所以,他現在只有老老實實地被綁在這裡象只待宰的羔羊。
“吱呀”,厚重的房門被推開,聽到動靜,菲特烈連忙睜開眼睛向門口望去。
“呵,精神看起來似乎很不錯嘛。”隨手把房門關上,蘇玉微笑着問道。
“你,你要對我做什麼?”知道這纔是今天這件事的關鍵人物,菲特烈緊張地問道。
“呵,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着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兩天前,你爲什麼沒有來香格里拉同貝隆伯爵見面?要知道因爲你沒有來,貝隆伯爵可是非常失望呢。”拉把椅子坐下,蘇玉不緊不忙地說道。
結巴了半天,菲特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是不想答?不能答?還是不會答?”盯住摩爾商會會長的雙眼,蘇玉一個詞一個詞的緩緩問道。
你是因爲那塊地才設的這個局?”到了這個地步,菲特烈可以百分百肯定問題的起因了。
“我提醒過你,要你必須慎重考慮自已的決定,可惜。你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蘇玉冷冷答道。
“你以爲憑這樣地手段就能扣住我?這裡是摩爾城,我的親家是摩爾城之主,想用私通強盜的名義扳倒我,說的輕鬆!”菲特烈嘴硬地叫道。
“哦,沒有人告訴你那批貨中的藥品是送到騎士學院軍用物資嗎?我想,以你的閱覽應該明白搶劫軍用物資是什麼罪名吧?”蘇玉嘲諷地笑道。
“什麼?搶劫軍用物資?笑話,說破大天我最多也就是個銷贓的罪名,了不起交些罰金了事。你以爲我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隨便嚇唬兩句就慌了神?!”菲特烈哼道。
“呵。你說的很對,如果僅僅是銷贓,這個罪名說大就大,說小就小,若是再加上有你地親家從中打點,也許最後也只能這樣不了了之。
不過我爲什麼要說你所犯的是搶劫而不是銷贓呢?難道你認爲我分不清楚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嗎?”蘇玉笑道。
“你憑什麼說我是搶劫?劫東西的明明是安特斯山上的強盜,我只不過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了他們的髒物罷了。”這個罪名可不是隨便能認的,菲特烈是據理力爭。
“呵呵,不是我要說你搶劫。而是你今天的那位客人說你是。雖然事發時你不在現場,但幕後主謀者卻要罪加一等。”蘇玉笑道。
“我是主謀?,難道說那個強盜是你地人?”菲特烈不是傻子,相反,在某些方面他的精明甚至有些強的過份,而且以前坑人害人的事兒他可沒少做過,蘇玉只是提了個醒,內中的情況他便已猜到了七七八八。
“不,那是貨真價實的強盜,如果你把近兩年內所有被打劫過的商人帶來指認。估計至少有一半會認出他來,試想,如果被這樣有名氣的人指證,你以爲誰會相信你是無辜的?況且,摩爾商會和泰達商會的矛盾由來已久,你指使安特斯山上地強盜打擊自已的競爭對手難道不合情理嗎?”蘇玉問道。
“不是!不是!你冤枉我。你冤枉我!”真要把這個罪名做實不死也得扒層皮,菲特烈現在是真的怕了。
“冤枉?呵呵,這個詞用的很好,很貼切,也很傳神。”蘇玉鼓掌叫好。
“你!你!”見過損人的,沒見過這麼損人的,菲特烈是氣得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呵,你想說什麼?不要急,時間有地是,我會仔細聽的。”蘇玉微笑說道。
訴你,我親家是不會看着不管的,等一會他得到消息帶人趕來,我看你怎麼辦!”菲特烈色厲內荏地叫道。
“怎麼辦?講理道?搶劫軍方財物?這件事可不是地方管員所能插手介入的;動硬的,那就太好了,也許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摩爾城主這個位子,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取而代之,再加上現在的摩爾城是連國王都在關注的地區,所以他鬧的越厲害。造成的影響越大,摩爾城地事情也就越好解決。”蘇玉笑道。
所謂謀定而後動。制勝不遲疑,如果不是有極強的自信把握可能發生的局面,蘇玉也玉不會使用如此激烈的手段了。
“哼,就算親家管不了,難道威爾遜侯爵還管不了嗎?”見搬出法利斯伯爵也唬不住對方,菲特烈情急之下搬出帝國宰相的名頭,希望可以以此讓對方適可而止,不要趕盡殺絕。
“哦,威爾遜侯爵還真和這件事有牽連。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我要是威爾遜侯爵的話,在得知有人指稱自已和第八軍團基地建設有關時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證人,證物銷燬,免得被政敵利用成爲打擊自已的利器。如果說商人重利輕別離,眼中所有的只有利益,那麼政客比商人還要加個更字。不要找望他會出面救你,特別是在你說他和阻礙基地建設有關的時候。”
膽敢插手第八軍團建設這種國家大事地人不會很多,所以蘇玉對背後的主指是威爾遜侯爵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