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奉康到這裡把衣服一脫,直接一撲棱,甩到一邊的刑具上,顯得粗俗而狂暴。
眨眼間,展現出一身彪悍的肌肉,在兩個嫌犯跟前晃晃悠悠,一轉圈身上的肌腱棱條,在突突的跳動。
他也不等二人有什麼回覆,直接在他們面前展示肌肉的抖動,完全陶醉在肌體的力量之中。
忘卻了來時的目的,衆人對他的反覆交代。
陶醉是一時,力量纔是永久的。
這時,申定庵在外面聽了監室裡面的動靜,立刻感到大事不好,也不好回去告狀。
剛好一個獄卒,從面前經過,招手讓他過來,他悄悄向他述說了對話內容。
獄卒機警的問道:
“申捕頭,下午你不提審嫌犯了?”這個獄卒發揮的相當出色,問話直奔要害,讓申定庵喜不自禁。
申捕頭笑道:
“換人了,下午就讓季兄弟過來試試身手,以他們作爲磨鍊的素材,可以快速提高審問水平。”
獄卒笑問:“不就是兩個嫌犯嘛,還用得着大費周折,咱們虞城府有好多類似的嫌犯嗎?”
申捕頭高瞻遠矚的說:
“府郡不多,全國可不少,這裡加大提審演練力度,可以爲咱文明國提供有力的支援,到時候抓-住修真的嫌犯,我們可以直接向各地輸送這方面的支撐啊。”
獄卒道:“那行,您忙,我去那邊監室看看。”
牢房裡表演慾望強烈的季奉康,以及二位疑犯,聽了就是一個警覺。
季奉康知道自己彰顯力量過度了,表演痕跡明顯,就不是來審問的,好像給二犯演練耍猴的,趕緊改弦易轍纔是道理。
而嫌犯卻聽到不好的預感,以爲他們處事不密,泄漏風聲,現在他們又鍛鍊人手,再讓人總結一下,去審問他們的同事,不是手到擒來嗎?
季奉康趕緊變換策略。
極富侵略性的前傾着身子,把強有力的臂膀伸到羊安在和虞廷藺面前,然後把前臂收縮,很顯見的聽到咯吱吱的聲音。
最後還咧着嘴“嗤”的一笑,明顯的帶着不屑一顧的神色,他滿身的肌肉棱在面前晃漾。
羊安在當時就是一驚,面前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啊,進來先說讓他們交代,看眼前的形勢,如果不好好交代,恐怕邁不過去這道坎了。
虞廷藺原來在家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他即使看見別人家的稀罕物,如果想要了,就一使眼色,下面的打手就會下手搶奪。
哪想到這人就是個悍匪,不走一點套路,還跟他有什麼可說的?
季奉康“譁郎”亮出他的飛劍,從羊安在的後背就刺了下去,羊安在一個哆嗦,手腕掉在地上,地上的手腕緊握成拳,冷汗直流。
他立刻大叫,嘶聲狂喊道:
“狗賊,你妄想從我這裡得到一點信息,我寧願消息陪着我葬入地底,你也休想得逞,休想!”
虞廷藺在一邊叫道:
“這位老弟,有話好好說,不值得這樣大動干戈,就像原來審問的時候,只要按部就班的詢問,該說的我們會說……”
季奉康張口罵道:
“放你-孃的狗屁,放着安穩的日子你不過,拉幫結派爲所欲爲你倒學會了不少,你以爲還是原來的提審方法,你就滿意啦?
“不會的,決不會按照既有的條條框框,你以爲你能知道多少?我就是要殺殺他的高傲和威風,就是把你的尊嚴踐踏在地,自以爲很了不起,我不鳥你!”
回過頭來看向羊安在道:
“你既然不珍惜你的身體,就怨不得我了,反正南宮老弟已經給你施了法,想反抗也不可能,你就瞧好吧,我先斬你手,再把你褲子脫掉切掉你吉吉,我讓你做不了快事,留不下後代,看看誰更狠。”
聽了這句話,羊安在感到無盡的羞憤,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竟敢膽大包天,做此不可饒恕之事,簡直人神共憤啊!
他也只能羞憤,除此之外毫無辦法,既沒法掙扎,又沒法抗爭。
死着硬-挺,硬-挺到死。
季奉康比比劃劃,手裡拎着飛劍,閃身來到跟前,手中的飛劍一飛而出,照着羊安在的褲子“譁棱”一聲向下劃去。
羊安在沒想到這愣頭青說幹就幹,刺啦劃開褲子,立刻感到人生被顛覆,一抖摟紅薯,就要掉落下來。
季奉康看到紅薯那麼短小,就說:
“嘖嘖嘖,我都替你感到丟人,就這樣的傢伙還想出去勾三搭四,誰家的女人這麼不長眼,明知道紅薯比小拇指還細,你竟敢拿出來當寶貝?!
“你不光丟你的人,還把祖宗的臉面也都丟盡了,弄得我都不忍心看了,外面的夥計,給我牽條狗來,我要切了喂狗狗!”
立刻一條大狼狗被牽了進來,進來後,吐出猩紅的舌頭,滴着口水在這裡瞅瞅,那裡看看,忽然看到紅薯在那裡晃眼,立馬作勢要撲上去撕咬。
羊安在看見狗狗進來,眼不錯神,就盯着褲襠下的一抖摟東西,當時就驚詫的幾欲暈厥,到最後終於忍無可忍,乾脆利落的暈了過去。
實際上,修真者只要不死,等到蛻胎換骨那一天,也就是突破到元嬰期時,會咋眼見,身體的各個部位的缺損都會在生長出來。
因爲那時,體內的嬰孩和外體合二爲一,主導整個身體,剛開始部件有點虛化,隨着天長日久,就與原體一模一樣。
既然這樣,所以一般修真者不害怕審問,因爲他有“重生”的一天。
季奉康又轉回頭看着虞廷藺,悍然開口就說:
“虞族長,不知你對蕭美人出軌的事情怎麼看待,如果你屁話都不說,那咱們屁事都沒有,你當個綠帽子烏龜王八蛋,也不是不可以,怎麼着?”
虞廷藺也不知道蕭美人竟然在他剛走,就出軌羊安在,聽了季奉康的話後,忍着氣說:
“那是我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不勞你等掛心,你如果放我走,我會認真對待這事。”
“他-媽-的巴子!”
季奉康一聽就罵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以爲這是過家家,說走就走,要想走,可以,把問題交代清楚,今兒個,誰如果不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就想走,那就不是他爹生的,是他娘出軌生出來的。”
“先生,你怎麼罵人,有話好好說……”虞廷藺在羅裡吧嗦的不停嘮叨。
季奉康這邊早不幹了:
“他-媽-的巴子的,再囉嗦一句我抽死你丫的,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貨,在這兒噼裡啪啦,瞎掰貨啥!”
說着話拿着“風馳”飛劍照着虞廷藺的臉上啪啪一拍,如刀子割肉,鮮血立馬就流下來了。
“你他-媽-的自以爲很了不起,整天橫行霸道,無惡不作,你如果不說的話,我就直接切了你的吉吉喂狗,這狗還在等着呢,你以爲是和你開玩笑嗎?啊?!”
二話沒說就直接拿飛劍朝下一捅,刺啦劃開褲子,虞廷藺馬上一聲“嗷”的叫道:
“別別別,千萬別下手,我說我說。”
季奉康鄙夷地說:
“放着排場你不排場,非得弄到血淋呼啦你才願意,是嗎?好好的老實交代,邊上來一個人給我記着!”
一邊的文書趕快過來,擺上桌子和凳子,坐了下來,邊聽邊記。
虞廷藺面如死灰,直接就說:
“最初吧,羊安在來到這裡,當時和我說準備起事,不,是反叛,叫我趕緊聯繫人,我說聯繫人可以,但我得知道是跟誰謀反,他說現在的情勢一天不如一天,
“造反的事情趕早不趕晚,但是跟誰造反,倒是沒說,只是說那個人的勢力很大,我說既然這樣,就先聯繫人,到時候只要有人把造反大旗一擺動,我會按時起兵……”
季奉康一腳把他踢翻在地,罵道:
“你以爲爺爺很好哄騙是吧,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馬王爺長着三隻眼,來人,給我拿點蜂蜜來抹到他的腳底上,牽只羊來給我舔,舔-到他說實話爲止,我還就不信了。”
馬上過來兩個衙皁,擡着跌倒在地的虞廷藺,虞廷藺還在吱哇亂叫,按倒在木板上用繩索捆綁利落,把蜂蜜抹在腳底板,牽來一隻羊,又往上面撒點鹽,羊就直接開舔。
剛開始添,他就嘰哇叫起來,伴着哈哈大笑,他動彈不過,哭叫着聲嘶力竭,涕淚橫流,嘶啞着嗓音說:“我招了,我願意一五一十的交代。”
季奉康說:“早說清楚不好嗎,你就是不講排場的貨色。”
虞廷藺吃這一驚嚇,立刻老實很多,大家把捆綁他的木板豎立起來,讓他站着說話,只聽他說:
“虞家參與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我們這一支的親屬,多有參與,這都是主要人員,我們這些人成立明水總舵,我任舵主,我兒望成是少舵主兼福舵主,……”
季奉康皺眉道:
“造反時間是什麼時候,這個說了沒有,你可想清楚,如果還想嚐嚐羊舔-腳心的滋味,很容易的,馬上就可辦到。”
虞廷藺聽了心有餘悸的說:
“大-爺,您是祖宗,千萬不要再叫羊舔-腳板了,凡是我知道的,我都說出來,不敢再有半點隱瞞。”
“你不是很硬氣嗎?怎麼到這一會,”季奉康譏笑道,“就變成軟腳蝦了?說吧,依照你的要求一五一十的解說清楚。”
這季奉康還真是個人物,立刻把自己的要求,變成虞廷藺的供述了,因爲他最後把審問,變成傾訴,把“我”,變成“你”。
“我們商定的起事時間,是十月底,那時候什麼莊稼都已顆粒歸倉,”虞廷藺苦着臉說,“人沒有後顧之憂,可以一淨心的參加反叛。”
季奉康說:
“那麼是跟誰一起反叛呢?不要說不知道和誰,這邊羊還等添呢,羊舔得非常舒服,不是嗎?”
虞廷藺一聽就哭了,他聲嘶力竭的說:
“祖宗啊,我真不知道是跟着誰,你想我就一小人物,好多事情都不是小人物能夠知道的,羊安在不說,估計就是害怕我們泄密。”
“那他孃的,你還裝模作樣的,”季奉康道,“裝作你知道,你欺哄誰呢?來啊,按到抹蜂蜜。”
虞廷藺大驚失色的道:
“你即便抹了蜜,我不知道還是不知道啊,爺爺,祖宗。”
季奉康罵道:
“你以爲當你祖宗很光彩嗎?既然不知道,就饒你一回,把虞廷藺給我拉下去,等下我要問問羊安在,看他到底該怎麼說。”
有人端來一盆水,向羊安在兜頭噗嚓潑了過去,羊安在迷迷瞪瞪醒來,一晃腦袋說:
“你就不要問了,該說我會說,不該我說的,到死也不會說,用再大的刑罰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嗎?”
季奉康咬牙切齒的說:
“真他奶奶個熊,不要以爲我下不去手,就你這種小腳色,殺你與殺狗有何不同?逼急了我就拿你開刀,不信就試試,看我敢不敢向你下手,難道手掉了,這一會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一旁的衙皁在幫腔,一聲“威武!”喊罷,拿着水火棍照着地上“梆梆梆”一陣亂搗。
季奉康唰亮出飛劍,直指羊安在的襠-部,他問:
“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就你這樣的貨色,作奸犯科,雞鳴狗盜,啥都能做,人家的妻小你也能上,你也不嫌腌臢,這難道就是修真者的本色嗎?
“如果你們要是想在一起,最起碼你得等人家離了婚吧,可是你等不及了,既然等不及我就給你來一刀,看看你會怎麼樣,你會咬我一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