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晴兒對我真的是沒的說,我無法去傷害她,我不能去傷害,我沒有理由去傷害她。
我將煙熄滅,決心對晴兒好一點。
我用毛巾被將晴兒裹起來,將晴兒抱起來放到牀上,躺在晴兒身邊:“晴兒,別想多了,好好睡覺,安心睡覺……”
晴兒看我的表情釋放了,點點頭。
在我的溫暖的臂彎裡,晴兒安然入睡。
我苦苦掙扎思念了半天,也扛不住疲倦的進攻,酣然入睡。
我終於睡着了,而且睡得一塌糊塗。
第二天,我醒過來,已經是中午時分,我足足睡了10個多小時。
晴兒正在給我洗衣服,午飯已經買好,放在牀頭櫃上,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晴兒留校還是在外語系工作,卻並不教課,擔任系裡的輔導員,這在大學裡是蠻不錯的工作。
高中時,我一直是班裡的團支部書記,晴兒呢,一直是班長;大學後,我還是擔任班裡的團支部書記,同時是新聞系學生會的軍體部長,晴兒呢,還是班裡的班長,同時是外語系學生會的學習部長。
“這麼多年,我一直是從事務實的工作,你呢,一直是務虛。”晴兒時常和我開玩笑。
晴兒說地不錯,這班級裡的團支部書記相當於地方的黨委,班長相當於政府,系裡的團總支書記和輔導員的職能也是如此,一個務虛,一個務實。
但是,晴兒這麼說,我嘴巴上去一直不服氣。
“我這是虛功實做,地方上黨領導一切,班裡就是團領導一切,你始終是處在我的領導下的,你在我手裡是翻不了把的。”我常常賊笑着對晴兒說。
我一直認爲,相比外面紛繁雜蕪的社會,校園是一片淨土,女孩子出來混很危險,到處都是邪惡和陷阱,留校工作是晴兒的最好選擇。
看我醒來,晴兒將最後一件衣服晾好,擦擦手走進來:“峰,起來吃飯,餓了吧?昨晚你就沒大吃……”
我揉揉眼睛,打個哈欠,起牀洗涮,然後和晴兒一起吃午飯。
“我下午就回學校,下午系裡要開一個小會,我剛留校,不能遲到,表現要好一點……”晴兒邊吃邊說着:“衣服我都晾好了,天黑前記得收回來,你現在是黨報記者了,要注意形象,出去多吃菜少喝酒,煙要少抽,平時多照顧好自己……”
聽着晴兒婆婆媽媽的嘮叨,我感覺晴兒特像一個保姆。
吃過飯,晴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將房間又徹底打掃了一遍衛生,然後對我說:“峰,我回去了,下週再見。”
說完,晴兒期待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吻別。
我輕輕地擁抱了一下晴兒,吻了吻晴兒的額頭:“晴兒,路上小心點,下週見!”
晴兒滿足而幸福地笑了,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看着晴兒孤單的身影漸漸遠去,我的鼻子突然有些發酸,心裡潮潮的。
我剛要回身進宿舍,卻正好看見柳月走過來。
我那時住在報社附近的民房,租住老百姓的房子,房子還是報到第一天柳月幫我聯繫的,一個月租金50元。
我看着遠處悠閒地走過來的柳月,不知怎麼,心裡有些後怕,晴兒走得真是巧,再晚走2分鐘,就和柳月正碰頭。
柳月昨晚一定休息地不錯,精神飽滿,面色光潤,兩眼充滿靈氣,穿了一件藍色白條紋的休閒連衣裙,頭髮隨意披在肩上,和平日裡正規正規的形象相比,別有一番風味。
我一看就柳月心裡就沒了分寸,昨晚到現在的一肚子怨氣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心裡頓時就暖暖地柔柔地,充滿別樣感覺。
我他媽真濺,我臉上立刻綻開了燦爛的笑容,笑得很開心很真實,迎接柳月的到來。
柳月笑得很含蓄,臉上似笑非笑地,但是眼神很開心很溫和,手裡提着一袋子水果。
“你笑起來很純,像小孩子在笑,很天真很純潔……”柳月走近我,這樣評價我的笑。
“因爲我是發自內心的笑,所以纔會很真。”我接過柳月手裡的水果,邊請她進門。
“這年頭,能發自內心的笑不多了,笑都成了一種擺設和工具了……”柳月邊說邊進門,又用讚揚的口氣說道:“不錯,傻孩子,個人衛生整理地不錯,很愛整潔的好孩子,提出表揚。”
我一聽柳月叫我傻孩子心裡就激動,我一看到柳月就動晴,我把水果往地上一放,反手關上門,一把就從後面抱住了柳月……
此刻,我將剛剛離去的晴兒忘得乾乾淨淨,心中只有柳月。
當一輪戰鬥結束,我和柳月大汗淋淋地躺在牀上休息,房間裡的電風扇呼呼地對着我們吹着。
柳月臉色潮紅,眼神更加水靈,目光更加柔和,一會靠着牀頭坐起來,從包裡摸出一盒三五,先點着一棵,吸了兩口,遞給我,接着自己又點着一棵,深深地吸了兩口。
我找了一箇舊茶杯當菸缸,放在我們之間的牀上,邊抽菸邊問柳月:“我之前沒在你面前抽過煙,你怎麼知道我抽菸的?”
“感覺,直覺!”柳月用手指優雅地彈彈菸灰,淡淡地說:“我相信感覺,我直覺你就是個小煙槍。”
“你的感覺真準。”我讚賞地說。
柳月突然笑起來:“喂,和你說個事呀,我從第一天見到你,就感覺你和我之間會有點事,呵呵……沒想到是這事。”
我也不禁笑起來:“姐,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嗯……”柳月點點頭:“你呢?”
“我也是,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
“開心就好,曾幾何時,開心也成爲了一種奢侈……”柳月幽幽地說着,眼神裡突然閃過一絲憂鬱。
我沒說話,我知道柳月突然又有些惆悵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柳月,因爲我對她一無所知。
一會柳月搖了搖頭,又笑了:“剛纔我來你這裡的時候,正好遇見對面一個扎馬尾巴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孩走過來,長得那個水靈啊,呵呵……真清純。”
我一聽,知道她說的是晴兒。
想起柳月剛纔自詡的直覺,我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怎麼了?”柳月看到我的表情一怔,扭頭看了我一眼。
“沒……沒什麼,菸頭燙着手了。”我熄滅了菸頭。
“其實,我很是有些奇怪,”柳月吐出一口輕煙,慢悠悠地說:“像你這麼優秀的男孩子竟然還沒有女朋友?奇怪啊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心裡有些發虛,嘴巴上卻很硬:“大學畢業沒女朋友的多了。”
柳月扭頭看着我,一會狡黠地笑了:“傻孩子,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那種出類拔萃的男人,你是最優秀的男人……”
我很開心:“你真的這麼認爲嗎?月兒姐。”
“是啊,乖孩子,”柳月吃吃地笑着, “在我眼裡,你無論從哪方面,都是最優秀的男人,呵呵……這麼優秀的男孩子,竟然會沒有女朋友……看來是你眼眶子太高了,一般的女孩子看不中吧……”
“你希望我有女朋友?”我盯着柳月的眼睛。
“不知道……”柳月給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接着又說:“你說呢?”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我心裡一邊是海水一邊是火焰,一邊是期待一邊是矛盾。
我們靜默了一會,柳月又說:“其實,我發現剛纔我來的時候遇見的那漂亮女孩和你挺般配的,你們倆在一起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你憑什麼這麼感覺?”我的心裡一陣驚悸,虛弱地問柳月。
“直覺。”柳月回答地很乾脆。
“我們倆在一起就不是郎才女貌了?”我心裡一沉,接着反問。
“我們……”柳月頓了一下,溫情地看着我:“傻孩子,我們之間,是不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的……”
“我不這樣認爲,”我執拗地說:“我覺得你好美啊,月兒姐,我都被你迷死了……”
“呵呵……”柳月笑得很開心:“姐不要求你別的,只求別把你迷死,你死了,姐怎麼過呢?”
我心中一熱,把柳月未吸完的煙熄滅,摟過柳月的身體……
下午5點,柳月催促我穿好衣服:“乖寶貝,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吃飯,帶你見一個人。”
“誰啊?”我很好奇。
“去到你就知道,這個人以後對你很重要,記住,一定不要亂說話,不要多說話,不要亂插言。”柳月爲我理了理衣領,整理了一下頭髮,滿意地看了一會,然後叮囑我。
我點點頭,雖然我不明白如何把握這“三亂”的尺度。
我心裡莫名地興奮起來。
30分鐘後,我跟隨柳月來到江海賓館,來到餐廳的一個單間。
柳月開門先進去,我跟在後面。
一進門,我迎面看見一個40多歲的平頭男人坐在餐桌正中間。
看見那個男人,我呆住了,柳月帶我來見的人是竟然是大肚子!
看見大肚子,我很意外,扭頭看着柳月,搞不懂柳月想幹嘛,就這鳥人以後要對我很重要?
不光我看着柳月,大肚子也看着柳月:“小柳,這位是?”
大肚子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審賊,讓我很不舒服。
柳月回身攬過我的肩膀,順手關上房間的門,看着大肚子:“楊哥,這是我表弟江峰,專門帶過來給你報個到,拜拜你這個碼頭。”
邊說,柳月攬我肩膀的手邊用力按了我一下,同時對我說:“江峰,叫楊哥。”
這時我看到大肚子看着我的眼神中敵意頓消,變得和氣起來。
“楊哥!”我叫了一聲。
楊哥站起來,臉上笑起來,衝我伸出手:“原來是小表弟啊,好,好,歡迎,來,來這裡坐。”
說着,楊哥熱情地把我拉到他左邊的座位坐下。
因爲楊哥坐在中間,我坐在他左邊,柳月就只能坐在他右邊,這讓我心裡有點很不舒服,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馬爾格逼!
柳月和我一左一右坐在楊哥身邊,我看了看柳月,她衝我微微一笑。
我心裡稍微安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