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們的肅大醫學院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能教出這樣的牛人來？這神經外科的發言是太過於深奧了，弄的我都有點迷糊了，我瞅着我手底下的幾個碩士眼睛都有點發亮了。
沒捱過打啊，這麼深奧的東西，他們也不想一想，真去給人家當博士，能畢業嗎？”
“呵呵，張院師從盧院士，註冊的是骨科，可這幾年你看看，咱們西北的神經外科，心胸外科還有其他飛刀過來嗎？
以前是張院自己親自飛，現在好了，普外都是人家大弟子霍博士飛了。其實我倒是希望張院能多帶幾個博士生，我帶碩士，然後給人家交幾個合格的學生，等博士畢業，再回醫院。
別說有一半張院的水平了，只要能過了張院的基準線，我覺得都是賺的。咱們還是窮，很多科研自己沒能力，與其把學生交給江浙滬，還不如給張院呢。不說什麼大的人情，一點香火情還是有的。”
“呵呵，怎麼傑青評選有壓力了？西北的碼頭不多，不過張院的碼頭倒是不小，不過我聽說張院和國自然基金委員會的一些人不太對付，你可要想好了。
張院現在還沒參加委員會！”
附屬一院的給附屬二院的一位看似出着主意，其實是動搖軍心的。
他自己心裡想的是，“我等會一定要先聯繫一下張院，傻乎乎，這麼大的碼頭，還是同校的師兄弟。
委員會怎麼了？雖然人家張院不是委員會，可人家說一句話，比委員會的主任都有力量。醫療界的事情，還能繞過張院？”
張凡的報告剛開始的對於本科生很有吸引力，因爲茶素的食堂了，茶素的穹頂手術室了，茶素的獎學金了，這都是極其吸引人的。
而後半段的就是對研究生的吸引力了，茶素的科研方向很多，導師彙集了全國各地的大拿。
但對於博士生就有點索然無味了，因爲競爭太大了，他們覺得自己去茶素醫院，估計連個最普通的科研都申請不下來，茶素這邊走的有點超前了。
當然，沒看張凡挖人都從哪裡挖來的嗎，而且此次目的並不是招聘博士來的，主要是吸引碩士的。
茶素醫院這邊目前博士教育有點和其他比較厲害的醫學院還是有差距的，碩士教育是講究廣度的，而博士教育講究的就是深度了。
最主要的是博士培養時間，教會一個工作的簡單，教會一個會思考的很難很難，這也是高晶晶希望學校廣收各大高校學生的原因之一。
而且，博士不好畢業！延畢這個詞對於博士來說，不亞於槍斃！
張凡做完報告，高晶晶又上去說了一會。
別看在茶素的時候，高晶晶不聲不響的好像也沒影響。但放出她的履歷，怔住一羣肅大的博士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會客室裡，校長的臉色不太好看，肅大的這幾年正在轉型，就是提高學校本科碩士化，現在好了，剛有點眉目，張黑子來了。
他來肯定是來拔尖的，就算肅大這邊給優秀學生保研名額，但未必能留住一些正兒八經的尖子生。
第一，其他不說，茶素醫科大的獎學金就不是其他學校能比的。如果年年拿頭等，三年畢業都發家致富了。
第二，專業領域，茶素醫院的名頭在業內已經起來了。
肅大校長有時候也有一種錯覺，是不是學校舉行當委會的時候，張黑子也來參加了，可是從來都沒邀請過他啊，怎麼自己想幹什麼他就先來插一腳。
可惜，當年他攔不住張黑子挖走生化組也沒擋得住挖走唯一博士點，現在他照樣擋不住張黑子過來拔尖。
不過當年校長是要臉的。現在就不一樣了，既然擋不住了，老子也不能白吃虧。我就躺下打滾，擋不住也要讓你費點力氣。
“學校的優秀畢業生你全都調走了，以後我怎麼辦？”
“也不是，校長，其實……”
“你別給我說好聽的，你既然認自己是肅大的畢業生，我也不攔着你挑學生了。”校長揮手不讓張凡說話。
張凡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覺得，別人挖也是挖，別人拔也是拔，爲啥別人可以，我就不可以了？憑什麼！
張凡覺得他比校長還有理。
這玩意就是人和人的區別，普通老百姓，說實話，有些時候被束縛的並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思維。
會不會影響別人，會不會被人說這樣不好，更多的是，這樣會不會很丟人？真的，有時候華國普通老百姓是最可愛的。
至於院長說的，隨便，你說什麼都行，我也不反駁。
臨牀院長不停的給校長擠眼睛，像是給校長說，意思意思行了，別讓這個貨給跑了。
校長終究還是忍了又忍結束了對張凡的教育，沒辦法啊，這麼優秀的學生，他也是想多說兩句，可惜……
“你估計留在肅省的時間也不多了，咱們也不去附屬幾個醫院參觀參觀了，就去你當年學習的地方回顧回顧，也算青春的回憶！”
臨牀院長趁着校長不說話的時候插了一句。
張凡一想，也好！
轉轉也好，沒想到的是校長竟然也要陪同。
張凡以爲人家是客氣，結果人家還真的帶着張凡去了肅大基礎醫學院的實驗基地。
“瞅瞅，這個解剖實驗室，當年你們就在這裡學的第一節解剖課。現在你的師弟師妹們仍舊在這裡學習！
哎，你瞅瞅這個地面，你們當年第一節課吐過的印子都在啊！”
張凡有點臉黑了，他沒畢業之前就已經有了新的實驗大樓了，怎麼兩個大老師睜着眼睛說胡話呢？
結果，讓張凡沒想到的是，接下來校長的話，讓他算是漲了見識了。
“醫學出人才，但很難出富豪。尤其是咱們西北這邊，更是少見醫療富豪，有幾個私人醫院的老闆已經是鳳毛麟角了。
這幾年國家雖然大力支持貧困生，可還是還是不夠啊。也該你們這些優秀畢業生們來回饋回饋學校了！
你也不希望師弟師妹逃課去賣雞蛋吧！咱們不是商學院，咱們是醫學院，賣雞蛋只能掛科，沒有一點點好處！”
張凡讓人家說的臉都綠了。
王紅老陳還有高晶晶就差捂着嘴笑了。
以前覺得張凡摳，張凡賴，沒想到今天找到根源了！
學校要錢和其他地方要錢不一樣，其他地方要錢還是遮掩的，比如先給人家弄個什麼名頭，或者弄點什麼好處，然後對方再回饋幾個大錢。
而到了學校就不同了，赤裸裸的來。
伸手就要解剖、組胚實驗室。
“我們也不要你給蓋個大樓，你要是真想給蓋個大樓我們也不推辭，如果有能力給實驗室弄個智能一體實驗臺，和斯坦福醫學中心使用的刀峰智能一體的實驗臺一樣就行了！也別太好了！”
校長一本正經的給張凡提着要求。
斯坦福的一體試驗檯，這玩意內置顯微鏡、內鏡、磨鑽三大操作單元，並在中央集成控制中心進行統一控制。
顯微鏡模塊具有手術級光學、景深能力，可錄製 4k操作影像與拍攝 4k照片；高速磨鑽模塊有 5w轉高速動力，一控三設計，無需更換電機手柄，扭矩> 750mnm，還可搭配多種規格磨柄，內置水氣系統等。
這玩意最厲害的還有實時記錄，攝像監控系統可對解剖過程進行全程高清、多角度記錄，便於教學回顧、案例分析以及遠程學習，爲醫學研究和教學提供豐富的資料。
還有樣本智能比較！
尤其是這個多角度的記錄和樣本比較，太牛逼了。
最主要的是這玩意目前沒價格！說是不能量產，一旦沒有價格，別說肅大這種學校了，中庸都弄不來。
而肅大的校長輕易不開口，一開口就是一口大肥肉。
張凡嘆了一口氣，這尼瑪哪裡是來回憶青春的，這是過來割肉的啊！
張凡平日裡最關注的是臨牀上的設備，至於醫療教學設備，他不是太關注。
今天兩老師這麼一說，張凡嘴上沒答應，也沒保證，不過已經放在心上了。
在肅大，張凡是收斂的，別說擺譜了，頭昂的高一點都不行啊。
可離開肅大以後，張凡的牌面又回來了。
進入西北號稱教育第一的肉夾饃，張凡就徹底不用再裝孫子了！
而茶素和李存厚已經到了越南了，第一站就安排的是越南。
這次讓老李來東南亞的幾個小國，是有原因的。因爲東南亞的皮膚病相對來說是真的多。
比如各種真菌性的腳氣病，這個在北方並不多，當然也有些經常出差的人也患有這種疾病。
這個疾病最麻煩的地方並不是治療，而是這玩意容易復發，反反覆覆拉拉扯扯就像是一對小冤家一樣，今天好了明天又翻臉了一樣。
如果有人這樣反反覆覆，或許可以試一試土辦法。
回老家，太陽底下的牆跟下找點曬的熱乎乎的土堆堆，把腳丫子塞進去！
很多人覺得這或許有點扯淡。
其實這是有道理的，大家都知道超級細菌，尤其是金毛國的ICU內經常爆發出超級細菌，醫療界也喊了幾十年了，說人類要被超級細菌給毀滅了。
其實這玩意略微有點誇大其詞，一個患者進入ICU，一旦感染上超級細菌，這玩意幾乎是無解的，說實話這個時候等死絕對比搶救來的舒服。
可爲什麼很少聽說過普通人被超級細菌給感染了？
這就是因爲自然界的微生物裡大佬太多太多了，無菌環境中超級細菌人類是拿它沒有一點辦法。
但它要是跑到正常環境中，能收拾它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有可以滅了它的真菌，有專門拿細菌當食物的病毒。
而反反覆覆的腳氣在土壤中摩擦，其實也是這個道理。不過前提是皮膚沒有破潰，別腳氣沒治好，給弄感染了！
在東南亞，腳氣這一類的疾病都不算啥，日光性皮炎、多形性日光疹這纔是最可怕的。
張凡遇到過一個患者，也是邵華的同事，當年銀行的生意好利潤大，然後就組織了員工去三亞旅遊。
一羣沒見過沙灘沒見過大海的西北人，激動了！
穿着三點式就在海邊撲騰，然後回來以後，邵華的這個同事覺得有點不對了，鼻樑和雙側臉頰，紅潤的像是胭脂給弄了一個蝴蝶，而且開始出現關節疼痛。
一檢查才發現紅斑狼瘡！紅斑狼瘡的誘因目前學界沒有特別統一的說法，到底是遺傳大於後天，還是後天誘發大於先天遺傳，還沒有定論。
但第一誘因，紫外線照射是已經被確定了！
所以，冬季了，一些北方跑去南方過冬的人一定注意防曬。
比如人家東南亞的好多女人，臉上就塗抹着像是泥巴的東西，咱們還覺得奇怪，這尼瑪是人家生存下來的經驗。
越南這個國家很奇特，他還竟然看不起周邊的其他東南亞的國家！它和華國的關係也有點奇特。
對華國好像有股子又愛又恨的感覺。
你說他恨吧，華國歌曲，華國明星，在這裡特別流行。
你說他愛吧，三天兩頭的找事。有人說這個國家南北風氣的不同是因爲地理因素，張凡覺得這玩意不太像，更像是他們國家故意這樣弄的。
爲什麼？
有人說過，如果這個國家整體都親華，估計政府要是有點什麼不好的事情，當地老百姓能跑到上京去告狀！
因爲當年能平推東南亞的小華國，你覺得他搞不定南方的一羣人？
張凡當年東南亞的幾個國家跑了一圈，當時是挑着跑的，他去的都是有錢的國家，張凡的嫌貧愛富是出了名的。
比如文萊了，李家坡了，馬來西亞了，張凡都去了，泰國也去了，去榴蓮國主要是當時人家的公主邀請的，然後剩下的國家，張凡就沒去。
當時外交的領導還專門問了，張凡大言不慚的說是因爲友誼！
而這次，老李被張黑子安排的形成直接就是一步一停。
本來張凡覺得老李去越南，也是有棗沒棗的打一下而已。
結果，沒想到的是，在越南北方，老李的到來，尼瑪直接感覺有一種上國御醫來義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