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茶素醫院已經不缺乏引擎了，以前的時候，大多數是需要張凡或者歐陽在後面推動，有時候推着推着，人家在前面擺着大字給你躺下來了。
不是大家不想朝前跑，而是因爲沒希望，甚至可以說看不到未來。一個地區性的業務三甲醫院，你讓人家去科研，你讓人家去搞新式手術，說實話，當時醫生護士罵人的不少。
不過隨着張凡上臺後，尤其是獎金的改革後，大家開始朝前跑了。甚至都不用張凡在後面推，人家自己就跑了，有時候還要拽着張凡朝前跑。
比如現在的內分泌，張凡都要給他們踩踩剎車的，一羣內分泌的醫生像是嗷嗷待哺的狼崽子一樣，齜牙咧嘴的就朝着咪咪去伸舌頭。
這裡面用一句官方的話來說，李存厚的加入是具有里程碑式的。
別人都開始追着朝前跑，而李存厚這個貨這幾年反而不像早些年了。
早些年的時候，李存厚還是會笑的，舔狗般的笑容看起來還是有一點人的味道，而現在，老李就像是深宅後院的小老婆一樣，別說笑了，人都見不到。
醫院開普通一點的會議，要不他不參加，要不就讓張凡全權代表，或者就是讓皮膚的古麗過來充人頭。
除了要錢以外，他對什麼皮膚科以外的什麼事情都不操心。以前要錢，要多謙卑有多謙卑，現在尼瑪要多豪橫有多豪橫。
如果用管理的眼光來看，他其實比老居更刺頭。
不過張凡也理解，一個學術型的人才，在最容易出學術的時候，去當銷售，估計給老李弄出了不少心理陰影。
當然了，張凡理解歸理解，該拉出來幹活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會含糊的，什麼你的陰影，屁都不是！
“老李，防凍霜的成分弄好了沒有，這都多久了！”
老李拿着電話有一絲絲的恍惚，尼瑪這不是前天才開始的嗎？
難道是我記錯了？
其實，人家調整的也很快。
不過回饋就有點不太好了，“首長，這個有點粘稠，塗在臉上感覺眼皮子都重了，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
“首長首長，好膩啊，手指頭都分不開了。”
要加大防護霜對於手指這一類的包裹性，就必須增加粘稠度，也就是所謂的掛糊。
可掛糊倒是有了，戰士們這個時候就有點不適應了，這種防護霜不像是男性冬天裡抹油那麼胡日鬼的隨便擦拭一下就等於抹油了。
這玩意有點像是女神出門的抹油，先是一層什麼底油，然後又一層的隔離，最後還要什麼粉底的。
要達到防護左右，就要有一定的厚度，可增加了粘稠度後，這個掛在臉上塗抹在手上，就難受了。
成分調整，不停地調整，小戰士們遭了罪了。
一遍一遍的洗臉，一遍一遍的塗抹，最後弄的小戰士給自家的排長訴苦：“咱啥時候回營地啊，臉都搓腫了！”
“忍忍，忍忍哦，你想想，咱們這幾天也就洗洗臉，可要是真的弄出好的防凍霜，戰友們不用巡邊結束後捂着手指頭捂着腳指頭又癢又疼的了，忍忍，忍忍哦！”
有科研方向，剩下的就是實驗和挑選了。
老李還想說兩句，結果張凡電話裡又說了一句：“我覺得是皮膚科的實驗設備還是不夠先進啊！”
罵一句，讓老李心頭上火，再這麼一句，老李一下又高興了，這就是揉捏，很多漢子不懂，弄個什麼事情，上去直接就上嘴。
然後讓人家扇了一耳光，他還委屈。
張凡要是直接說，讓老李去南亞幾個國家做做宣傳，他答應纔怪呢。
說實話，要不是張凡不方便，張凡都不稀得求他。
“對對對，對對對，院長，你這說了大實話啊，我們要是有3D皮膚分析儀還用這樣讓戰士們一遍一遍的洗臉嗎？
我們要是有第四代超聲炮……”
“嗯，你先來一趟辦公室，這個事情咱們要重視起來。”
張凡說完掛了電話。
老李像是瘦狗一樣，嘚嘚嘚！腳底下速度都比平時快了幾分，一進辦公室，老李臉上帶着一種欣喜。
“真給啊？”
“怎麼，不相信？”
“相信，相信，醫院發展的好，主要還是院長有想法，有眼光，有胸懷，有……”
尼瑪，誰說老李不會說人話來着，這貨說的挺好的啊！
論管理，他比老居刺頭，論糊弄，他又比老居好糊弄。
老居是在醫院整體上有自己想法的人，而老李就簡單了，他就對皮膚科的科研和治療有興趣，什麼你的醫院發展了，什麼你的醫院人才搭建了。
只要你給我保證我的工作環境，剩下的事情，和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嗯，我計劃再給你們弄一套皮膚科專用智能高頻電刀，還有弄一套皮膚鏡及數字顯微成像設備。”
“一套不夠啊，這種東西，最好弄三套，一套形不成規模，有和沒有區別不是很大的。”
“哎！你以爲我不懂？可年底了，什麼地方都要錢啊！”
“您不是和器械公司特別熟悉嗎，您給他們做做廣告，或者參加參加他們年會什麼的，您張嘴了，他們還會拒絕？”
嘿！這個憨貨，倒是給張凡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嗯，我已經和人家張嘴了，要了一些普外骨科神經的一些設備。”
“那有什麼，多要幾次，無所謂的！”
“嗯，我試試，估計費勁，這幾年要的太多了，他們都開始防備我了，我要是能聯繫一些捐助者，你能不能拿下來？”
“我怎麼拿？我要是有這個本事，當年也不能落魄到來茶素了。”
“嗨，你這是覺得後悔了？還是茶素虧待你了？”
“不是，不是，這不是說，我沒這個本事嗎！”
老李不傻，就是很多時候這個貨不願意去計較而已，前面說的都好好的，給張凡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等要安排他了，他立刻就開始耍死狗了。
設備，我要！讓我去求爺爺告奶奶，門都沒有。
“嗯，我都安排好了，你去給人家講講皮膚方面的科普，順便說說你最新研究，設備我就給你弄來了！”
“幾天啊，要是時間太長，就算了，我這邊……”
張凡捂着腦門，有一種尼瑪感覺年老無力被人欺的感覺。
要不是這個貨能當門面，張凡真的不願意搭理這個貨。
好說歹說，老李委委屈屈的才答應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吃了多大的虧一樣，可設備答應了，張凡又答應了給他去找一些皮膚病理科的博士回來，他這才同意去南亞。
很多人不知道，說某個某個醫院的皮膚科厲害，其實一個醫院的皮膚科如果就是治療方式好一點，這不算什麼厲害。
真正厲害的，還是要病理科厲害。
但，問題來了，病理科是基礎醫學，進了醫院以後說是醫生，但拿着技工的收入，然後導致的就是缺人才，缺頂級人才。
有才的人也要吃飯啊，高分數的一羣學霸要是有點其他選擇，誰會選擇這種吃不飽的學科？
導致的結果就是，很多醫院的皮膚科就是個空中樓閣，只能治療現有診斷的疾病，一旦遇上未發現的或者複雜一點的皮膚病，就束手無策了。
因爲沒有基礎醫學支持啊。
送走了老李，讓老李回去準備收拾，過幾天就出發。
然後張凡又讓高晶晶聯繫各大高校和南亞的幾個高校，讓對方發來邀請函。
不是張凡扭捏，需要牌面什麼的。
有些事情，這玩意你就要符合一些常規，不然就沒辦法成事。
就像是結婚一樣，對方要個八十八萬八，然後你沒有，就去賣了一個腰子，這事不是這麼幹的。
“茶素醫院院長張凡同志，最近一段時間在關節骨科，再生醫學，還有多綜合性科室的聯合診療有一些想法，想要聯繫一些科研院校，進行交叉性的合作。有共同想法或者建議的高校研究所請聯繫我。”
張凡他們是醫療體系，而高晶晶人家是醫療教育體系。
比如人家的路子在高校和研究所，張凡的路子在醫院。
這兩個有什麼區別？
除了一些頂級高校，其他的區別就是一個窮，一個富！
比如研究所，聽起來高大上，你讓一個醫學博士選，讓他去首都頂級三甲醫院，還是讓他去頂級研究所。
他肯定會去頂級三甲醫院，或許功成名就，有房有車有妹子後，可能會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研究所。
高晶晶的在高校羣裡發佈了這個消息後，大家一看，激動了。
我尼瑪，茶素醫院啊，這是土豪啊！
“我校目前的理念和張凡院長的理念極其相符，我校申請交叉合作，如果有可能，我校願意邀請張凡院長來我校調研考察！”
一個兩個的搶着申請，擋都擋不住啊。
高晶晶嘴角翹着，她要的就是這個啊。
然而，張凡不高興了，爲啥？
肅大的校長的電話打過來了，“需要母校的時候幫你的時候，你什麼話都能說出來，什麼親校長了，自己生是肅大人，死是肅大鬼。
哦！用不到母校了，肅大就是路人了。
當年你上課的時候，當年的思德科不及格是有道理的。”
莫名其妙的讓校長給罵了一頓，張凡都讓人家罵的發楞了。
現在張凡的這個地位，說實話，能這樣罵的不多了。
也就盧老頭吳老頭他們，再加一個肅大校長。
沒辦法啊，這尼瑪人家有資格。
剩下的，你瞅瞅，誰還敢罵，別說其他的了，鳥市老大怎麼樣？
張凡撒潑打滾，截留分紅，鳥市這邊也要好聲好語的哄着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