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搞科研就像是報警,分分鐘警察就來了。尼瑪爲啥我們搞科研就像是破案一樣,張凡撇了一眼許仙。
許仙心虛的耷拉下了眼皮。
這要是王亞男,耷拉眼皮?太瞧不起我王大爺了,她能頂着張凡的眼神反瞟!
張凡拿着報告找了一個椅子,坐在椅子上,也沒通讀,只是簡單的把合成的藥物放入系統中測試了一下。
閉着眼睛,微微低頭,像是在思考,又像是頭疼!
特種骨科的一個華裔教授看張凡這個樣子,都震驚了!
就算結果不太理想也不至於氣死吧!這是氣休克了?如果每個領導都像是張凡這樣,尼瑪世界早就大同了。
“許主任,這沒事吧!”華裔教授小心的問了一句。這個主任可不是說許仙是臨牀的主任醫師,而是實驗室主任。
別看玩蛇的在王亞男和張凡面前沒牌面,一個是從微末就在一起的夥伴,一個是從微末就一直給他當老師的領導,能有錘子牌面。
但在外人看來,年紀輕輕就已經和世界頂級醫院合作,而且還是合作實驗室的負責人,這就太厲害了。
當然了,除過張凡。畢竟張凡這樣的,已經跳出普通人的範疇了。
“沒事,沒事!”許仙尷尬的說了一句。
他心裡也有點忐忑,他也不知道,張凡這是在思考,還是真氣壞了。
有時候張凡上手術也會偶爾這樣思考,都是一些大手術,可現在科研出成果了,你還思考啥,思考怎麼收拾我?
張凡在系統裡發現,在未來對抗腫瘤方面,就沒這種結構的藥物。張凡不死心,又把這個結構放入系統內,反而發現這玩意對骨質疏鬆伴病理性骨折有效果!
睜開眼睛,許仙關切的看着張凡。
“尼瑪!”張凡心裡罵了一句。
其實,腫瘤的研究,要是這麼簡單,也太小瞧人家疾病之王的稱號了。
“我給方向了,可惜這個貨總是能給人一些意外,方向是對的,但明明讓他上高速,他走了地鐵。
就像是男女打架,許仙在後面,方向是對的,但……”
骨頭,人體的骨頭不是恆定的。這玩意是一直新陳代謝的,骨頭一直在成骨細胞和破骨細胞的作用下,一直在變化。
簡單說,成骨細胞把血液中的鈣元素抓取過來,形成骨骼。破骨細胞會把陳舊的骨骼分解,然後把鈣元素釋放入血。
就是這麼簡單。比如補鈣,幾乎可以說一個健康飲食的人,血液裡幾乎不缺鈣的。
不論是腿斷了,還是胳膊折了。
血鈣是很定的,血液中的鈣元素幾乎比任何其他元素都穩定。
但多了以後,它也會沉澱的,有時候張凡也納悶,難道華國的專家都不懂這些嗎?爲什麼早些年賣鈣片的廣告那麼多?
難道他們真不知道血鈣會沉積在血管中嗎?
多吃瘦肉,多吃綠葉子蔬菜,還用的着吃鈣片嗎?很多老人,臨終的時候,腰椎彎曲的都成了U型人。
他們一直在吃鈣片,但仍舊缺鈣!
而骨腫瘤,原發性的骨腫瘤,目前還不太能明確它的發病機制。醫療上如果不能明確發病機制的。
往往教科書上說話的時候,就比較像大師哥些的孔老二一樣,說着一些普通人聽不懂莫名其妙的話。
比如環境了、比如遺傳了^……
很多疾病的治療,有些是知道原因知道症狀,針對性治療的。比如抗生素對細菌。
而有些疾病,就徹底是不知道病因,就是針對症狀下手的,而且這種疾病佔大多數。
而骨癌,這玩意,和身體內部的其他癌症類似,但也有明確的不同點。
這玩意控制破骨細胞大量增生。
往往骨癌患者容易骨折,就和玻璃人一樣,一個小小的摔倒推搡,然後大腿骨折了。
當初張凡給出的方向其實就是抓住破骨細胞。
許仙聽了,不像是王亞男,總是有自己的思想,而且總是覺得她比誰都不差的想法。
雖然許仙聽了,但這個貨站在人家身後的時候,槍口擡高了三寸,然後就是走錯道了。
科研界有這麼一句話,說這個應用方向的專家是有工具沒方向,反正就是拿着工具亂戳戳,戳到哪裡算哪裡,戳出什麼是什麼。就像是毛頭小子挺着大槍,胡幾把戳。
而理論方向的專家,有方向沒工具,就像是一個禿頭油膩男,什麼都知道,可惜沒有妞。
“這個科研先砍了吧!”張凡睜開眼睛,看着忐忑的許仙。
許仙一聽,半張着嘴,想要辯解,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因爲他對張凡莫名的信任,這個信任從他剛入行就已經建立起來了。
當年進入醫院,一心想繼續深造,因爲家庭原因,不得不來茶素領取這一筆安家費。
但當他進入醫院,忽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同事比他導師的導師都厲害,然後一路走來,他這個同事變成了他的老師,變成了他的領導。
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從來都沒有錯過!
許仙願意聽張凡的,但有人不願意聽。
因爲他們研發的東西給了他們錯覺。
是,這玩意的確是能抑制破骨細胞,但也僅僅是隻能抑制破骨細胞,而不能對抗癌細胞。
就像是土匪上街要殺人,這個藥物第一時間去把土匪的刀給偷了。至於土匪,它沒有任何的舉動。
癌症是能在體內轉移的,只要人沒死,它在一個器官吃不飽的時候,直接就跳到其他器官,搖身一變,成了其他器官的癌細胞。
所以,他們在實驗的時候,看到小鼠的好像骨癌被抑制了,其實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最主要的是如果把實驗的時間拉長,這些被種植了癌細胞的小鼠,最後其實還是要死於癌症的。
“張院,如果我們能提純,或者修改藥物不適的結構,說不定是能攻破骨癌的。”特種骨科的華裔教授直接反對。
然後像是找到張凡什麼缺點一樣,又說到:“而且,我們已經開展了這麼久,花了這麼多錢,眼看要臨門一腳了,您說要砍了,這個……”
“對,砍了,這個項目砍了!”張凡沒給他解釋,不是張凡驕傲,而是他不是華國人,張凡不願意給他解釋。
張凡就尼瑪如此的狹義,怪不得一直有人說他是土包子。
土就土吧,反正張凡很堅定的一句話,砍了。
……
清晨,張凡出門跑步,現在他都有點不想跑了。因爲一出門,好幾個一院眼熟的小夥子就似遠似近的跟着跑。
有的都碰到頭了,還愣是裝着沒看見一樣。
張凡索性就在小區裡跑,小區雖然很大,但人口少,也不讓別人費心費力的像是抓賊盯梢一樣。
微微出汗後,張凡就上車去了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電話一個接着一個的進來。
先是數字這邊,張凡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但就一個意思方向不對。
數字研究所這邊還真相信了張凡,不過也挺可惜的說到:“我也以爲看到曙光了,結果是流星!”
“倒也不是沒什麼用,還是有點用處的,不過這個方向就不是骨癌方向了。”“你是說骨質疏鬆?”
“對!”
數字研究所這邊沒什麼興趣了。
掛了數字這邊的電話,中庸的也來電話了。
茶素醫院和中庸醫院,一直是一種既合作又競爭還相互防備的關係。這個事情的緣由,說起來也是怪張凡,因爲張凡老是背刺人家,動不動就挖人家人。
“爲什麼要砍了!你是想吃獨食?”
電話裡的語氣很不友好。廖老頭都被張凡現在一借不還了,人家中庸的骨科大主任語氣能這樣,已經說人家是一個相當有涵養的同志了。
尼瑪你早不借晚不借,等老子當主任了,你把我們科室的院士給弄走了。
知道的是廖老頭因爲茶素醫院的設備好,爲了項目走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尼瑪廖老頭是讓他給排擠走的。
所以電話裡,就像是張凡前妻給張凡電話一樣。
張凡還是很負責的詳細說了一遍,手機都發熱了,可對方覺得張凡想要吃獨食。
“我是這樣的人嗎?”
“嗯,你覺得呢?既然你不願意幹,我們可要繼續了?出成果你小子別耍賴。”
“真的這個方向不合適。”張凡苦口婆心的說啊,這玩意都是自家人,自家兄弟打架,但還是可以調解的,張凡沒必要坑人。
越是這樣,對方覺得張凡越是想吃獨食,把他們給排擠出去。
因爲這個先例是有的。
比如和丸子國弄的止吐藥,馬上要上市了,張凡想着法的把丸子國差點提出團隊,當時就說是五五分成的,結果後來丸子國連一成都不到了。
這裡面的具體原因,其實是因爲丸子國想要茶素醫院的異體移植技術,當初這玩意是張凡交給數字研究所的。
丸子國覺得能拿捏一下張凡,把資金和人員都撤離了。
其實就是想讓張凡低頭,結果張凡拉來了鳥市,然後一下另起爐竈了。
這事情當時不太被人關注。
畢竟茶素那個時候還是沒什麼名氣的。
現在隨着茶素醫院越來越牛逼,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研究茶素醫院。
當年的老黃曆,也被研究扭曲了。
反正研究的人就一句話,“張黑子是個梟雄!”
張凡心裡其實想說一句:梟個錘子,老子當時真沒想踢丸子國出局。
“你們醫院前期的投入,我們這邊可以申請一下,全部可以給你們報銷。但這個科研就是我們的了。”
良言不勸該死的鬼啊!張凡越是苦口婆心,中庸這邊越是覺得張凡心懷叵測。
“算了,你們繼續就繼續吧,報銷就算了。”
張凡知道他們會失敗,也就不雪上加霜了。
可對方一聽,不行,必須報銷,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
當然了,意思也很明顯,買斷了。
回到醫院,特種骨科的斯坦教授也來了電話。
意思也一樣,他們想繼續,希望張凡能高擡貴手。
“這個項目不是我們兩家,還有好幾個單位……”
對於特種骨科,張凡沒那麼好人了。
雖然是合作的,但合作的力度也就那樣。當初金毛弄張凡,特種骨科就靜悄悄的,完事以後,才跳出來幫着張凡喊了兩嗓子。
尼瑪老子都打完架回家了,你才氣勢洶洶拿着刀出來要幫我。
“中庸繼續和我們合作!”
好嘛,已經睡在一起了。
行!
然後談費用,張凡把歐陽的紅旗車還有任書籍的八缸都拿出來報銷了。
你報不報銷吧,不報銷想讓我淨身出戶,門都沒有。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你一個科研小組,竟然要讓我們報銷紅旗車!~”
腫瘤方向,茶素醫院不再使用這次研發的藥物作爲研究方向,但可以應用在其他方向。
張凡忍痛賺了好幾倍的投入後,和中庸還有特種骨科分道揚鑣了。
都是成年人了,不合則分,很正常。
“是不是覺的心裡不舒服?”
張凡辦公室裡,許仙抱着茶杯雖然沒有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但感覺就是蜷縮在角落裡。
“沒有不舒服,就是覺得我好像並不適合科研,您都給方向了,我還是做錯了。當初我說王亞男沒有研究天分,其實我好像也沒有天分。”
“你就不質疑我得看法?”
許仙像是瀕死的人又吸了一口氣一樣,白了張凡一眼,然後又蜷縮了起來。
“哈哈,這就好,行了,打起精神來,科研哪有這麼一帆風順的,要是這麼容易,我們已經衝出太陽系了。
收拾一下,明天和我出趟差。”
“我沒事,喝完茶就好了,出去還是一條漢子。”
“誰管你有事沒事,明天和我出差,這個事情還沒完!”
許仙疑惑的看着張凡。
“難道您真的像把他們踢出去?可現在都籤合同了,幾百億的違約金啊!”
“行了,這個藥物對腫瘤絕對是錯的,明天和我去肅省,你是不是很清閒?王亞男不光負責科研,還負責臨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