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來了，我們過去打個招呼？”普外組的幾個大佬看到組委名單後，幾個祖系四代的大佬湊在一起小聲的說着。
“你可別張凡張凡的，還是喊尊稱！”
“哎，你說咱二師爺也是，這麼大歲數了，老了老了，又弄了個小師叔。他都還沒我第一批學生歲數大呢。”
“歲數不大骨頭大怎麼辦？行了，過去打個招呼，不然等會要是他過來打招呼，以後師父的門還進不進了。
別說你和我了，我師父對小師叔都特別尊敬。
上次在魔都，我師父親自去的機場接機不說，張凡去一個醫院做手術，老頭就嘚嘚嘚的跟着去站臺，看的我都嫉妒了，老頭多少年沒給人站臺了！
我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人比人得死啊，師父他們滿心想着讓小師叔弄普外，結果你看到了沒，人家還不惜的要，另起爐竈不是弄骨科就是弄感染。”
“行了，別說了，時間不夠了，趕緊走。”
幾個放在華國普外都算是新大佬的專家，整理了一下着裝，排成隊的朝張凡所在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裘老頭當年收徒特別早，大弟子比他小不了幾歲，甚至第三代有的都退休了，而第四代雖然沒有第一第二代那麼兇猛。
可豎起來的還是有不少。
比如首都鋼鐵、航空、石油甚至幾個部隊醫院的普外主任，都是族系第四代了。
別看平時張凡和一羣老頭打架好像在輩分上很吃虧，其實張凡找着打架的人物幾乎都是華國醫療頂級的人物了。
其他不說，就肅大的校長，說個不好聽的話，肅省上下，頭面人物想見見人家，都得提前預約。
而張凡呢，缺人了，就飛去人家辦公室討價還價，這是啥地位！
傳染組，幾個中年婦女笑呵呵的圍着張凡。
“張院，你不是外科的嗎，怎麼來感染了，咱這個學科爹不疼媽不愛的，讓你來可惜了。”
因爲張凡是感染組的主席，所以這幾個教授心裡有點不服氣。
他們不是外科系統的人，不太瞭解張凡，雖然也知道茶素有個傳染國家實驗室。
不過她們都覺得，這是國家可憐張凡，是施捨的。
雖然她們醫院也沒國家實驗室，可不影響她們覺得自己比張凡牛啊。
張凡有點招架不住了。
教委敢把張凡放在傳染，但不敢讓張凡真的當個背景牆，畢竟張凡的地位在這裡放着。
而且都是掛上號的人物，說個不好聽的話，人家去自家老大辦公室拍桌子，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前幾天據說還和自家老大吵了一架。要是真成了背景牆，下一次張凡不來就成了事故，要有人背鍋的。
張凡想着怎麼擺脫幾個略有八卦的阿姨。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然後幾個主任面帶笑容的站在了張凡面前，而且直接站了一排。
幾個傳染的中年女教授一看，也趕緊上前打招呼去了。
傳染在醫院裡，真的沒地位。
說句良心話，傳染科的主任不去開院務大會，說不定院長都發現不了。
可要是普外的主任不去，你試試，分分鐘，院長就要打電話詢問了。
幾個普外的專家略微點了點頭。
對着張凡喊到：“師叔好！”
張凡趕緊也站了起來。
目前族系的二代幾乎已經不參與這種答辯了，除非遇上跨實際的天才，奔着搶人頭來的。
而三代現在一般學校是請不動的。
畢竟都是揚名立萬的人物了，所以目前主要是四代在這邊一是揚名，二也是發展人脈的一種方式。
畢竟教委還有院士推薦權。
“各位好，各位好。”張凡笑着和對方几個人握手，然後有不太好意思的問道：“咱們各交各的的，我也不太熟悉首都這邊……”
張凡能說這種話，可他們不能說。
一個一個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了。
畢竟人太多了，別說第四代了，張凡甚至有的師兄弟都只是聽說過沒見過。至於第四代，就更談不上熟悉了。
更何況，張凡平日裡來首都打交道的站在頂尖的人物。
辦公室外，一羣醫生甚至教委的都看傻眼了。
這尼瑪牌面太大了啊。
往日裡這些讓他們仰望的專家老師，今天一個一個的排隊給張院鞠躬問好。
而張院甚至都不認識他們。
這尼瑪太牛了吧！
校園裡，一羣本科生和研一研二的學生義工們也在八卦。
“張院也來了！”
不是說張凡帥的如同在機場北接機的明星，而是因爲張凡太年輕但又那麼的成功。
人畢竟還是慕強的。
“張院進答辯組，是不是他也要開始收博士生了啊。你們知道嗎，張院的學生全都被送到金毛去了。”
“誰說的，只有女學生才送到金毛去了，男學生一個都沒有。”
“不可能，張院不是那樣的人！”
“來來來，看看看，霍辛雯，張院的弟子，現在在銀行國最好的醫學院，這是她的照片，這是她的朋友圈。”霍辛雯的一個本科男同學不忿的拿出了手機。
“額！這還沒我漂亮呢，頭髮這麼短，像個小夥子一樣。”
吃瓜的學生們光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捱打。
霍辛雯付出了有多少，她們缺沒問過。
當初在茶素的時候，霍辛雯太陽都沒見過幾次。
答辯專家小組的辦公室裡，張凡仔細的看着交上來的論文。
工作起來，張凡還是認真負責的，不過中庸的教學大樓裡，一羣等待的禿頂博士們心裡還是忐忑的。
其他學科的博士相對醫學博士來說，牌面就大了不少。
而醫學博士就比較糾結。
這是醫療教育造成的，比如本科生畢業，選專碩或者選學碩，一般情況下，都會選學碩。
因爲專碩只有醫院會要，可目前醫療的就業環境，專碩根本就進不了大三甲，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學歷要求的速度越來越快。
08年以前，醫學碩士還可相當牛逼的，除了一些超級城市，比如首都魔都以外，留在省會城市的大三甲還是可以的。
但也就過了兩三年，碩士進大三甲難了起來，又過了兩三年，碩士只能朝着縣級醫院發展了。
而想繼續讀博士，導師一聽是個專碩，往往是不會要的。
而選了學碩繼續讀博士，畢業的時候，又要選擇，進研究所還是進醫院。
大多數人都會選醫院，因爲研究所的不確定性很大。可醫院這個時候一般更想需求專碩出身的醫生。
可專碩除了醫院定向培養的以外，沒編制的學生幾乎不會選。
當進了醫院，很多博士因爲在受教育期間，接觸更多的是科研而非臨牀。這就造就了一個博士進手術室，還要從頭學起。
甚至有人說過，醫學博士進醫院，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這就是教育和用人單位之間出現的偏差。
學校歸教委管，他想培養的學生未必是醫院想要的學生。
這種偏差，其實也是一種浪費。
送走了普外的，張凡還想着怎麼和幾個有點吃驚的阿姨解釋。
胡啦啦的骨科有來人了。
雖然張凡不是骨科這邊的高輩分的人物。
可張凡牛就牛在骨科也厲害。
脊柱分解圖譜，華國碩士教科書上就是用的張凡的。
而且，目前骨科最頂尖的幾個項目都在茶素，這羣四處找項目的專家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人家茶素要錢有錢，要設備有設備，還和特種骨科合作，甚至水潭子都輪換去茶素。
“主任，您來了，也不說一聲，我怎麼也得去接機啊。”
山華的一個骨科副主任抓着張凡的手，一口的南方普通話，說的甚是熱情。
張凡當年在魔都做手術，他算是佩服了。
“就是，主任來了，我們不去稍息立正，回去讓我們主任又要說我們了。”
北三的一個副主任親切的抓着張凡的手。
雖然沒和張凡合作過，可每次張凡來首都，醫院領導如同一級戰備一樣，而且他親眼看過張凡在水潭子立棍的手術，雖然都是主任醫生，可姿態放的很低。
緊接着，骨科剛走，神外的也來了。
教委這邊還有中庸這邊的不得不制止了，這一批一批的，還能不能工作了。
“張院，還是開始吧，學生們已經準備好了。”
張凡點了點頭，還沒說話。
幾個阿姨這個時候態度明顯不一樣了，“張院，我給您先介紹一下接下來的情況。”
答辯，說實話，太無聊了。
一早上也沒遇上一個讓人眼睛發亮的頂級人才。
而且，大家爲了求穩，在畢業論文上，根本沒有一點大膽的預測之類的。
張凡有點後悔了。
其實，這纔是正常的，要是天才神仙這種人物屆屆有，那才叫有問題呢。
就在張凡這邊覺得後悔的時候。
普外組這邊答辯委員會的秘書還是來了，別聽着是個秘書，人家是北三的主任醫師，中庸普外的教授。
“張院，有個學生的答辯出了點爭議。大家都一致認爲，要您過去給裁決一下。”
張凡楞了楞。
一般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雖然學生的導師不能出現在答辯組中，但可以旁觀。
而且，雖然明確規定，學生導師不能幫答或者暗示什麼的。
其實，真有小動作的也是在場外早就進行好了的。
張凡點了點頭，看向了幾個阿姨。
“您先去，您先去，我們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