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實驗室,這幾年就如同雨後春筍一樣的冒了出來。有的是老闆投資的,有的是名氣比較大的醫生拉投資的。
張凡對於其他行業不太瞭解,但對於醫療界的科研,是真心覺得絕大多數的實驗室尼瑪都是糊弄人的。
就和醫療改至一樣,都尼瑪不願意多說。
有幾年,醫療界有個笑話,說國外幾個老牌期刊經營的不好,就尋思着稍微放寬一點條件,讓華國醫療發論文。
口子開的一點都不大!剛開始的時候,期刊的收入一下就爆炸了,結果兩三年後,這幾個幾十年的老牌期刊不被各大高校認可了。
因爲華國的這個論文……
至於華國的期刊,和改至一樣,都尼瑪不能說,早些年某人的兒子差不多在每個省都弄了一個期刊,也不搞大的,就是這種剛好能掛到線上的,然後不聲不響的就賺醫生護士晉升職稱的論文錢。
那個錢賺的,不光不影響他老子,別人還說他賺錢有道!
別小看了這個買賣,說實話,弄不好,有些大型房地產老闆一年的收入都未必有人家的高!
這種操作,造就的就是華國醫療的實驗室,特別是醫院級別的實驗室,絕大多數是糊弄上級的。
只要科研經費拿到手,剩下就是隨便重複一下別人的成果就行了,只要混的好,能和上級關係搞的好,年底還能拿個省級科技進步獎。過兩年,研究的是什麼大家不知道,反正人家成正廳了!
華國醫療被李家坡的醫療看不起是有原因的。
別看現在各大三甲醫院的實驗室雨後舂筍一樣的冒出來,但要走的路還相當長的。
三島的這個團隊簽訂合同還沒到茶素的時候,張凡覺得自己佔便宜了,而人家三島團隊也覺得自己佔便宜了。
吃虧的是誰?反正雙方都覺得佔便宜了。
因爲三島這個團隊在肽分子合成上走錯了道,這玩意可比本來走水路的走成穀道可危險多了。
沒人接盤,一下讓這個團隊的科學家差點就破產撿垃圾去了。
來茶素的路上他們覺得估計是和其他醫院一樣,也就是個裝面子,就像是好多外語培訓的老師一樣,尼瑪在歐美也就是流浪漢級別,可到了華國竟然成了座上賓。
他們想着等賺點錢,找到下一個投資人後,他們會毫不客氣的離開這裡,華國人會科研?
可惜,安全套都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他們抵達茶素後,就感覺好像不太對勁。
首先,這裡的設備太先進了,這和其他華國做樣子的實驗室不太一樣,做樣子的實驗室設備往往都是大牌的,非大牌的還不要,可問題是這些醫院只要牌子,剩下的就要入門級別的而且還要最便宜的!
可他們在茶素實驗室轉了一圈後,進門前帶着傲嬌的表情沒有了。
因爲這裡的設備不光是最先進的,甚至好多都是連他們都沒見過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見到了丸子國的幾個科學家。
這幾個丸子國的科學家,以前和他們是很強勁的競爭者。但現在都匯聚在了茶素。
歡迎晚宴,他們吃的是索然無味。
倒不是他們吃習慣了土豆泥的味蕾不適應茶素這邊的食物,而是心裡真的有事。
晚宴一結束,他們立刻就找到了丸子國的專家。
結果一打聽才知道,茶素醫院的這個院長不好糊弄啊,特別是在金錢這方面。
對於用錢挖來的這些團隊,張凡心裡也明白。
他們和醫院之間就是赤裸裸的金錢關係,想要說留下來傳宗接代,張凡心裡明白的很,這玩意就別癡心妄想了。
所以,對於他們,張凡目的也很明確,就是一次性的工具。
每個團隊,都有一個茶素自己的科研人員作爲負責人,別給我講什麼發散思維,科研自由。
所有的研究,全部都要按照既定的計劃,按部就班,雖然說是集體的思路,但其實大部分是按照張凡和趙豔芳他們設計的實驗路徑進行的。
根本不需要這些人有自己的想法,本着物盡其用的原則,雖然三島的人感覺錢好像給的挺多,而且研究也比在三島的時候感覺順暢。
但一種深深的不自由感也時刻盤旋在腦海中!
黑買買江的錢不好賺的!
茶素醫院的前列腺和卵巢腫瘤的研發也被很多人時刻關注着,雖然這種藥物感覺應該沒有止吐藥好賣。
其實,這都是外行人的一種錯覺。
止吐藥,說白了這玩意並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但前列腺和卵巢腫瘤的藥物就不一樣了。
“他一個教語言出身的跑醫院來視察?”歐陽很不樂意的詢問老陳。
老陳也適時的表示出一種不理解。
“他還指名道姓的來看咱們得前列腺和乳腺腫瘤的藥物研發?他看的懂嗎?”
歐陽很生氣,因爲老太太就納悶了,尼瑪老孃幹了半輩子醫療的老專家都看不懂,你一個行外的人跑來視察。
“你們張院怎麼說的?”
“呵呵,張院說,讓茶素政府這邊負責接待,醫院讓我詳細的給領導把科研過程,還有遇到的困難、碰到的坎坷都要着重的說一說。”
老陳很有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歐陽聽完以後,想了想,“態度還是要熱情的。”
“好的,歐院!”
原來邊疆一個學者型領導要來醫院視察,這位領導比較特殊,在邊疆一般有個要求,就是班子成員裡面必須要一個半邊天還要有一個少。
而這位領導呢,早年是老師出身,然後據說孩子特別優秀,被國中哈士奇發了一大筆的獎學金邀請去讀大學。
不知道是孩子去了國外還是怎麼的,這位老師出身的不光閃電般的離婚,據說家裡的人都去了德毛。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邊疆很多人喜歡德毛,出國選擇的也並不是金毛,而是德毛。
據說德毛還專門有個基金,就是鼓勵這邊的人去他們國家。
很多人的孩子,高中畢業後也不參與高考,就莫名其妙的獲得了出國留學的機會,而且還是發工資的。
週一,茶素政府的統戰領導在茶素醫院門口尷尬的迎接着學者領導。
身邊只有正科級幹部王紅陪同,因爲醫院的升格,還有張凡成爲邊疆衛生領導後,王紅現在也劃歸到幹部序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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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兒八經來說,醫院的幹部是有數的,比如老陳就是序列內的,而老居雖然在醫院內部比王紅的級別高,但他還不是序列內的。
這玩意別說聽起來麻煩,其實算起來更麻煩。
以前的時候,醫院的職位是和政府這邊可以畫等號的。
後來改至後,一般情況下,醫院的領導已經不進入序列內了。
不過醫院級別變高以後,又可以畫等號了。
簡單說,縣級醫院的院長已經不能直接成爲衛生局的局長。
但中庸的院長可以直接成爲衛生部的部長,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而茶素醫院,除了班子成員以外,也就是王紅算是序列內的幹部了。
所以,今天王紅以正科級幹部的身份陪同茶素統戰的領導一起迎接非要來視察的幹部。
對於這個學者幹部,看起來級別和張凡一樣,不過一個是主管全邊疆醫療的,一個是研究當地風俗歷史的。有時候,也不的不感慨一下,有必要弄這麼高的級別去研究這個嗎?
王紅穿着小西裝,畫着紅嘴脣,平時上班她不會這樣,她不光要幫着張凡避嫌,自己也要避嫌。
以前的時候不理解,現在隨着成熟和自己職位的搶手,她很清楚有不少紅眼病的盯着她的位置已經都嫉妒的睡不着覺了。
兩輛車停在茶素醫院門口,學者領導很有風度,一下車發現茶素醫院的主要領導都沒有迎接,但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絲的不高興。
王紅心裡還嘀咕,“哎,自家的領導啥時候能有這麼好的風度就好了!”
醫院裡,張凡根本就沒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一不能送錢,二不能送政策,自己還要貼招待費,一年到頭這樣的視察不老少。
所以張凡很淡定,查房的速度很快。
張凡和歐陽不一樣,歐陽往往是藉着查房收拾醫生。
而張凡則更務實一點,查房就是查房,醫生有問題有主任,他只處理主任,甚至從來都不會當面說醫生。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王亞男、許仙他們。
“張院,普外的電話!”
骨科護士長小跑着追到張凡查房的病房裡面,又輕聲的說了一句。
廖娟,骨科護士長,當初她給張凡介紹的賈蘇越。
可惜賈蘇越當年看不上張凡,這讓廖娟現在碰到賈蘇越父母,就會說一句,越越眼睛挺大的!
“張院,轉來了一位急性胰腺炎壞死的患者,情況不太好。”
“行,我過來了。”
張凡放下電話,就帶着新招的研究生朝着普外跑。
直接從手術專用電梯降到了普外的科室裡。
普外的病房裡,一羣人湊在一起。
黑壓壓的一羣皮夾克,感覺病房的光線都暗淡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