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長時間,一直忙碌的桑建東可算是來信兒了,不過不是要見江風的,而是告訴江風他在教育局呢,暫時脫不開身,讓江風過去一趟,他有事兒交代。
得了,誰讓人家忙呢,咱過去一趟吧。
江風起身跟桑若打了個招呼就下樓趕往教育局。
十分鐘左右就到了,放眼望去,彩旗招展,迎風飄揚,都是歡迎于振明的,而且車格外的多,很顯然是有會議在進行之類的。
下了車,門衛一絲不苟的登記,即便是看着江風車上的亮眼號段也一樣沒有直接放行。保安心裡也有數呢,大領導來了,不能出一點差錯,要不然壞了領導的好事兒,自己就得直接捲鋪蓋卷滾蛋。
到了樓下大廳,藍明已經在等着了,一看江風過來那是相當熱情了,直接來了個熱烈的擁抱,哈哈大笑道:“老弟啊,哥哥我是望眼yu穿啊,可算是把你盼來了,走走走,樓上說話,領導們作報告呢,一時半會兒餓完不了,咱們還得等”。
兩人一起上樓,江風一拱手,笑道:“讓藍哥掛懷,都是小弟的不是啊,有空咱們聚一聚”。
“誒呦,前一段老哥我閒着的時候,你小子忙,現在你穩定一些了,老哥我又忙開了。這年底了,各種總結都推不開,年前要把主要縣區行局走訪一遍,還要準備下鄉送溫暖,就快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了,開年還要準備兩會,審議各項開年計劃,書記都沒空歇着呢,更甭提咱們這些打小旗的了”。藍明大吐苦水,用小拇指扒開自己的下眼皮,露出遍佈血絲的眼球,咧開嘴苦着臉道:“老弟你瞧瞧,哥哥我這眼珠子是不是都熬藍了?”。
江風在心裡吐槽眼珠子藍,那是你小子串種了吧。不過對於藍明說的秘書的辛苦。江風是深有感觸的,畢竟當初江風也幹過一段時間的領導秘書呢,那時候還不用寫稿子呢。還非常忙碌呢,更甭說藍明還兼着辦公室主任的職務,那就更忙了。便感慨叢生道:“藍哥可不能這麼拼啊,適當的放鬆也是要的”。
藍明啪的拍了一下江風的肩膀。點頭感慨道:“你這話是說對了,老哥我全靠自我放鬆調解呢,要不然早扛不住了,我這個招兒你也能用上”。
“啥招啊?”。
“全靠咱們廣大的婦女同志幫我解憂愁放鬆了”藍明眨着眼睛湊近了江風身邊,賤了吧唧的悄聲道:“知道啥叫放鬆不?廣大婦女同志也不容易啊。越放着越鬆啊,得勤着使用啊,對不對,明白不?”。
“那啥、這個嘛,
也不能培養的太廣泛了,畢竟每個人的情況都千差萬別的嘛,還是不能太那啥吧”。江風面對藍明這樣的老棍子,也不知道咋說了。
“老弟。這你就錯了。大錯特錯”藍明指着江風點了好幾下,一臉的惋惜,好像江風已經誤入歧途了一樣,掏出煙來自己點上一顆,把煙和火機遞給江風,抽了一口揚着頭對着天花板吹了一口。夾着煙的手比劃着道:“你有一點說的不錯,那就是不同的女同志的具體情況具體身份都是千差萬別。有的是老婆,有的是情人。有成熟多情的,還有青澀的花骨朵,這不同情況就要不同對待,要堅持兩分法,一分爲二的多角度全面的看問題,同樣要堅持兩點論與重點論的統一。落到具體事情上,那更是要一事一法。比如說,與情人睡是發展優勢產業、與寡婦睡那是盤活閒置資產、與小*姐睡那是促進婦女同志在就業、與女同事誰那是發揮地域優勢資源、與女上級睡是發展推動產業升級、與女下級睡那是爲下有產業注入活力、與大齡女睡那是振興老工業基地、與少女誰是配製朝陽產業、與老婆睡那是鞏固傳統產業”。
“啪!!!”江風一拍椅子扶手,一臉的目瞪口呆,叼着煙的嘴脣動了動,感慨着道:“我擦,藍哥你是哪家睡務大學經濟系畢業的?這一套理論,簡直是大音希聲,振聾發聵啊,小弟佩服,佩服啊”。
“哎,老弟謬讚了,須知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那是相輔相成的啊”藍明很是得意,伸出一根手指比劃着道:“老弟,物質永遠是第一性的,我們認爲,世界的本原是物質的,物質決定意識,意識是物質的反映,意識對物質又具有能動作用。物質和意識的辨證關係原理要求我們想問題、辦事情要一切從實際出發,使主觀符合客觀,同時又要重視意識的作用,樹立正確的思想意識,克服錯誤意識,最後用正確的意識促進物質的發展,就像對待女同志的問題上,出於自身的生理需要纔對她們感興趣,這就是客觀存在的啊,在這種客觀存在之上,才產生了最原始的意識,之後纔有故事、、、”。
這時候江風乾脆就默默無語只剩下敬佩了,原來人家藍主任不只是睡務大學經濟系畢業的,人家還是雙學士的,又輔修了哲學。怪不得人家能當主任呢,這都是有原因的啊。頓時江風就覺得自己太才疏學淺了。
“那啥,老弟,說到這個事兒吧,今兒個,哥哥今天物色着了一個絕的,說是天香國色也不爲過,那小臉盤兒小身段,絕了。我瞧着可眼熟了,就是想不起來了,這一趟教育局可沒白來啊”。藍明說起女人來,那是性致盎然,拉着江風的手就要去找。
江風連忙搖頭推辭道:“不合適,不合適,藍哥,稍安勿躁嘛”。
江風想起了商婷露的一句話,說跟藍明這個大流氓能學到什麼好東西啊?現在看來,跟着藍主任也就能學到品鑑女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藍明絕對不是這點本事,只不過在這方面比較突出罷了。誰沒有幾張臉譜啊,比如說江風愛裝社會混子,藍主任就愛採花大盜這一口,大家是殊途同歸嘛。
“老弟,那妞兒在會場呢,咱們去露個面偷着瞧瞧也沒啥嘛,再者說,秘書長讓你來的吧,他也在會場呢,你去露個面,也說明你把他老人家的話放在心上了啊,來的非常積極,對吧?”。藍明勸起人來還是有一套的,他這麼說了,還強拉着,江風也就半推半就的起身跟着過去了。
說實在的,美女嘛,對男人的吸引力那是絕了,只要是不摻假的爺們兒,基本都愛這一口,江風也免不了想看一看藍明嘴裡的國色天香是個什麼水準。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大禮堂門外,門外守候接待的幾位打扮的漂漂亮亮制服裙女同志都認識藍明,知道這位是新城正處裡的頭一號,市委辦藍主任,頓時微笑着點頭含蓄見禮放行。
藍明瞧瞧打開後面的門,江風也跟着進去了。裡面主*席臺上,於書記正在脫稿作指示呢,秘書長桑建東在邊上作陪,看見江風過來了,桑建東對着江風的方向點了點頭,江風也擡手飛快的敬禮就放下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藍明拉着江風順着牆邊的臺階下去,下到了第排的架勢就停下了。輕輕咳嗽了一聲,低聲道:“從上往下第六排,最靠窗的那個梳着披肩發,穿着白呢子長款大衣的那個”。
江風順着藍明的指示看過去,頓時就愣住了。瓜子臉,清澈無比的眸子,光潔的瑤鼻,紅通通的柔脣,毛茸茸的白色大衣領子把素淨白皙的小臉兒裹在中間,毛領上灑着烏黑的披肩長髮,冬日的陽光從窗口灑進來打在她的身上。
芝蘭淡雅,香韻悠長。這不是別人,正是昔年同桌的你,小宋老師,江風怎能不愣神?。
藍明斜眼看了江風一下,發現江風果然呆住了,他很滿意這種效果,伸出手推了江風一下,悄聲動動嘴皮子道:“別看了,一會兒人家感覺到了,出去說”。
就在藍明話音剛撂下的時候,那邊果然感覺到了扭頭看過來, 江風頓時心虛扭頭往外走。
出了門,倆人來到走廊窗口邊上,藍明得意洋洋的點上一顆煙,也遞給江風一顆,笑眯眯的道:“老弟,怎麼樣,不錯吧。我決定了,必須把這個妞兒拿下”。
江風眉頭一皺,愣住了,隨後馬上藉着點菸的動作掩飾一下。對藍明這種非常輕佻的說法極其不滿意,或許是因爲藍明對小宋老師過於輕佻而生氣,或許是因爲佔有yu在作怪,反正就是不高興。
不過,人家藍明未婚,連正牌女朋友都沒有,反而江風已經基本有主了,江風有什麼資格指責或者阻止人家啊?。再者藍明的家世也不錯,和小宋老師也搭調,門當戶對,那就更沒資格了。
不管怎麼說,江風就是不樂意小宋老師和藍明發生聯繫,可藍明這種人,對看上眼的女人那是志在必得的,雖然小宋老師不會把藍明所謂的權勢家世看在眼裡,可就怕藍明發動感情攻勢啊。須知藍明這種花叢老手哄女人的辦法兒多着呢,就怕小宋老師涉世未深,被他迷惑了啊。
於是乎,江風決定嚇唬嚇唬藍明,讓他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