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當然發現女司機就是彭小薇了,更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彭希中了,頓時江風就腦補了一下彭小薇藉此機會大肆詆譭自己的各種言語,本來按照江風固有的猜測,彭希中一定會對自己極度不滿的,但是自打和章夕韻交流一番以後,江風就疑惑了,或許自己真是誤會彭希中了?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一時間,江風有些拿不準了。
不知不覺之間,車已經開到了章夕韻別墅的門口,江風推門下車,繞過車頭給張夕韻拉開車門,笑道:“章姨,我扶您上去吧”。
“得了,多謝你的好意,我還是自己上去好了”。章夕韻一撇嘴,直接就道:“你就趕緊回去配你的小情人去吧,我們家要防火防盜防着你”。
江風嘿嘿笑,看了看那歐式風格的小洋樓,轉頭道:“那啥,章姨,您要是真的嚴防死守的話,怎麼能讓我知道住址呢?現在您都把我領來了,這是不是間接的暗示什麼啊,我說的對不?”。
章夕韻一揚手,作勢要打,板着臉恨恨的道:“小王八蛋,我們家嚴禁你靠近”。
“那啥,章姨,您放心吧,未經允許絕不靠近”。江風笑笑,之後低聲道:“要是有什麼事兒的話,您第一時間打電話,明天我就調整內勤執勤制度,給門口和區內巡邏的都配雙崗”。
這回章夕韻沒有拒絕,相反卻點了點頭,輕聲道:“有心了,小江。回吧”。
江風點了點頭,直接上車掉頭,小魚還等着呢。剛走出小區門口,兜裡的電話就響了,江風心說小魚未免太心急了啊。這就催上了,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手摸進兜裡拿出手機來一瞧,不是小魚,而是露露。
江風眉頭微蹙。不是不愛接商婷露的電話,而是商婷露幾乎從不在上班期間給江風打電話,或許這與兩人的工作都非常忙有關係,但凡商婷露上班打電話都有事兒,頓時江風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江風飛快的摸起電話,直接問道:“露露是我,怎麼了?”。
電話那頭商婷露語氣顯得很急促。直接就問道:“小獵豹,你在哪兒呢?說話方便不?”。
江風現在肯定是出事兒了,馬上就道:“我在油田一廠區呢,說話方便,怎麼了?”。
商婷露有些緊張的道:“湘楚姐的保姆張媽打過電話來說湘楚姐被一羣人帶走了。張媽也說不清楚是哪來的人,你彆着急,我正往那邊去呢,
怕你過後罵我,告訴你一聲兒”。
“我cao,碼了隔壁的。整到老子頭上了,我這邊沒啥事兒,這就過去。你忙着吧 ”。江風頓時變了臉色,一雙眼睛赤紅,狠狠的咬着牙罵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一腳油門踩到底,車身驟然加速衝了出去。
陸巡尖一般的衝出去。一路上逢車必超,江風中午無恥了一回。這車是市局的副局長配車,當然有車載勁爆了,江風直接拉響警報,無所顧忌的往李老師所在的田園牧歌小區進發。
忽然間電話鈴又想起來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便沒有理會,現在不管誰,哪怕是于振明來電話讓江風辦事兒呢,都不可能理會,老子老婆孩子都不知道咋樣了,還有工夫和閒心拍你的馬屁?。
警笛呼嘯,一路暢通,速度倒是很快,同時電話也不知疲倦的響着,江風惱火非常,但耐不住電話那邊太有恆心了,馬上抓過電話破口大罵道:“你他媽是誰?有個屁大的事兒?等一會兒再說不行嗎?”。
電話那頭一個大嗓門的傢伙急促的喊道:“您別掛,我是田園牧歌小區的保安劉寶峰,你不是六號區六零八的親戚嘛,你親戚被街道辦抓走了,是你告訴我有事兒給你打電話的,你愛來不愛”。
說完這話,電話直接掛了,不是江風掛的,是對面掛的。
“我cao”江局長又非常惱火的罵了一句,氣的都恨不得把手機摔了。
江風想起了劉寶峰是誰了,那次去李老師那裡,半夜走的時候沒車,還是人家保安劉寶峰騎摩托給送了一段呢。現在看來肯定是被自己罵生氣了。
換了誰都一樣啊,本來好心好意得給通風報信,沒換來一句感謝就算了,莫名其妙的被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放在誰身上都會有火氣,保安咋了?保安也是人,再老實的人都有點小脾氣呢。
雖然自己火氣很大,但是人家遞來的消息有大用啊,江風馬上又撥回去了,響了好幾聲,可算是通了,江局長連忙喊道:“大哥,求您了先別掛,我有話說”。
撲哧一下,對面就好像有人笑了,估計是話筒不攏音,倆人非常有趣的對罵被旁邊人聽了去。一開始是對面的人喊您別掛, 後來變成了江風喊大哥求您了別掛,一瞬間位置就調換了。
電話那頭的劉寶峰也被江風的話弄笑了,或許也是感覺挺解氣的吧,本來竄起來的火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壓着火氣道:“你說吧,我聽着呢,我跟人家求,人家不尿我,我求的我們隊長去了解情況了,你來不來啊?”。
江風機關槍一般飛快的道:“我正往那邊走呢,五分鐘就差不多,哥們兒,不管如何,求你保證我姐的人身安全,出了事兒我都兜着,兄弟必有厚報,千萬千萬”。
劉寶峰沉聲道:“知道,我盡力”。
掛了電話,江風把方向盤捏的死死的,渾身顫抖。本來想着可以打電話聯繫街道辦的上級單位,但是找這個找那個的,也得幾分鐘,還不如快點開,自己到現場呢。
很快。車就急速的開到了田園牧歌小區的附近了,老遠就看見大門裡邊堵着十多個人,有穿白襯衫的,有穿保安服的,吵吵嚷嚷沒個完。
門口一個尖細的聲音非常刺耳:“一幫臭保安。活膩歪了是不是?敢攔着街道辦了?要造、反嗎?想不想在這一片混了?趕緊把門給我打開,讓我們出去”。
一個聲音渾厚的中年男子堵在小門的鎖頭前面,小心翼翼的道:“您聽我解釋啊,這個小區裡住的都是大人物,我們得罪不起啊。您稍等,他們家管事兒馬上就到,馬上就到,他到了我們就開門”。
原來是這幫保安怕他們出去,但是又不敢直接攔着,就把小區的大門落鎖了。
“解釋個屁?你讓不讓開?他們家人來了,讓他們去街道辦說。找他還找不着呢,婊子養的漢子,就找他呢,這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什麼手續都沒有,這個必須的做掉罰款。滾開”。
江風剛一下車就聽見了這句話,也看見了說這話的人,一個四五十歲滿臉橫肉的胖大老孃們兒。更看見了李老師那臉上的惶恐和不安,雙手捂着肚子在人羣中被推推搡搡的,保安劉寶峰叉開雙手,踉踉蹌蹌的攔在李老師身前。
江風一下就氣炸了。車沒有減速。直奔門口人羣而去,茲噶一聲就杵在大門前邊了,地上托出重重的輪胎印子。
這突然殺出來的汽車一下就把衆人都嚇住了。頓時就不吵了,都看着這輛警車。
看着警車來了,那個胖大老孃們兒倒是非常興奮,指着警車道:“瞧見沒?瞧見沒?派出、所的來了,看你們這幫臭保安還敢不敢得瑟”。
“寶峰,派出、所來了。你可給大家闖禍了啊”。那個聲音渾厚的中年男子一臉的愁容看着劉寶峰。
劉寶峰一臉苦相的哀求着道:“大哥,你信我一次吧。那傢伙馬上就來了”
江風跳下車,跑到小門處,實在是太着急了,也等不及開門了,砰砰的助跑幾步,一腳踏在小區大門的橫樑處,一下竄起兩米多高,直接凌空翻過了大門,大風衣迎風招展宛宛如大鵬展翅一般,好不威風,可是江風沒有心情耍酷,直接跑過去高喊道:“湘楚姐,寶峰,我來了”。
看見江風以這麼生猛的姿態出現,李老師頓時臉色一變,帶着哭腔道:“小江?你怎麼來了?我沒事兒”。
劉寶峰一看江風的臉,愣了一下,頓時回憶起那晚上見過的人了,抹了一把汗,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道:“誒呀我擦,你可算來了啊”。
那個身材非常高大滿臉橫肉的胖大老孃們兒看着江風以這麼生猛的姿勢出現,頓時嚇的一哆嗦,不過,多少年固有的優越感又讓她很快的滿血滿魔了,她瞧明白了,這不是自己報警等的救兵啊,而是敵人的援兵,頓時就揚起她尖細的聲音叫喊着道:“你是那個這個女人的男人吧,就找你呢,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告訴你,違反國家法律計劃外超生、、、”。
江風猛的回過頭,牙根子咬的死死的看着她,江風雖然年紀輕,但是ga出身的,都帶着幾分虎氣呢,更甭說是ga部門的一把手了,頓時就把這個老孃們兒嚇得夠嗆,聲音戛然而止。
江風開着警車不假,也穿着制服,可惜制服是保衛處的,雖然保衛處的正裝制服和地方ga系統差不多,就是臂章上多了一個經警標誌,可江風現在穿的是保衛處的休閒西服式禮賓制服,也就是那個只有銘牌和資歷章的制服,外邊還套着風衣呢,和ga局的制服區別就大了,這身行頭誰知道你幹什麼的啊,地方系統的幹部很少能看見油田系統的高級別領導,這套衣服人家不認啊,那就更不壓不住場子了。
再者說這年月搞計生的都牛鼻上天了,黨政幹部計生一票否決啊,普通幹部人家根本就不看在眼裡,所以言語之間沒啥客氣的,幸好有掛着警用牌照的車撐着,如若不然比這還不客氣。
“尼瑪!!!”江風從牙縫裡擠出倆字兒,突然岔開五指捏住這老孃們兒的臉,頓時這老孃們兒臉上的橫肉就聚在一起了。
“嗚嗚嗚嗚、、、、、昂昂昂昂、、、、”。老孃們兒被江風的大手捏住臉,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語氣詞表示憤怒。手腳卻是不停,瘋了一樣撓江風的臉,可是江風的臂長遠大於他,撓不着就四名的撓江風的手,兩條豬腿也死命踢着。
“我不想打女人。給我滾遠點”。江風微一用力,直接把這老孃們兒推開了,老孃們兒砰砰砰的後退幾步,一個屁堆兒坐地上了。
“小江,我沒事兒。有話好說,別動手啊”李老師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過來拉着江風,美麗的臉上盡是哀愁。江風心疼的不行,喊道:“姐,你去他們保安值班室呆着,一切有我呢”。
李老師不走,拉着江風的手臂哀求着道:“小江你、、、”。
“你們看個屁啊。還不給老孃上啊”摔地上的老孃們兒被江風鬧的灰頭土臉的,直接坐地上對着那幾個身着白襯衫的下屬吼上了。
江風沒理他,看着劉寶峰道:“把我姐請進去,快點”。
劉寶峰拉着李老師的胳膊低聲道:“那啥,你在這兒你弟怕傷着你。沒準兒得捱揍呢,你還是離遠點吧”。
李老師不想走,直接讓劉寶峰架走了。
“哪裡冒出來的混賬東西,王八犢子臭不要臉的野種,還敢動手,膽子肥了是不是?”。一個矮胖的白襯衫膽膽怯怯的罵着。卻離江風挺遠的沒敢上手。
這個矮胖的白襯衫瞧着江風那身長體壯的身板子和大風衣大皮靴看着就滲人,像是混社會的,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還有剛纔凌空一躍的動作,好漢不吃眼前虧啊,等派出所來了再辦他就好了嘛,咱是文明人,何必和瘋狗動手呢?。
不過有長眼色的,就又不長眼的、表忠心的。表忠心也分成兩種,聰明的都是去扶着地上的那個老孃們呢。一個個的好像地上摔着的是他們親孃一樣噓寒問暖,反正扶着這老孃們兒又沒啥危險性,比直接和那小子對幹好多了。
**式表忠心的就沒人家那腦子,直接就對江風動手了,一個身材龐大的光頭嘴裡喊着“小兔崽子,擦你媽的,反了你了”,直接衝過來了。
江風沒動手,只是眼睛一瞪死命的瞧着他,頓時這個光頭就不知如何下手了,頓了一下,不過江風是不準備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了,掄起碩大的拳頭罩着光頭就砸下去了。
砰的一聲,很多人聽這聲音都滲人,就看那個光頭雙腿一軟直接到地下沒聲了,側着摔地上的臉一片的血肉模糊,一拳ko昏迷過去了。
江風沒準備這麼容易放過他,抓住他的手直接往小區裡拖,一個禿頂的傢伙攔在江風的面前,面無人色的喝問道:“你要幹什麼?快點鬆開我們同事,快點,我警告你啊,毆打國家公務人員、、、”。
沒等他說完呢,江風直起腰往前踏了一步,直接一個勾拳就把這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打的鼻口竄血,接着一腳就踹出兩米遠,捂着肚子蜷縮在地上哀嚎着。
江風繼續拖着這個光頭,走到一顆風景樹下,直接抽下來光頭的皮帶,比量一下不夠長,又回身走到剛纔攔着的那個禿頂的傢伙身前,砰的一腳抽、射,直接把那小子踢馬路牙子上幹廢了。再用腳踢過來臉朝上,直接抽出來他的皮帶,兩個皮帶一扣。走到光頭身邊把他雙手用皮帶扣住,一手掐住這小子的脖子,另一手抓起這小子肚皮上的肥肉,雙手沒費勁兒就把他薅起來翻個個兒,單手撐着已經昏迷死肉一般的身體,抓脖子的手騰出來,皮帶往上一輪一拽,直接把他吊在樹上了,打了個結。
回頭,江風又四處尋覓對手,剩下的白襯衫又不傻,眼瞧着光頭男就這麼被江風吊樹上了,禿頂男先只是稍微攔截一下就在馬路牙子邊上躺着呢,眼瞧着出氣兒多進氣少了。
剩下的人頓時撒丫子跑,眼瞧着大門鎖上了跑不出去,就有心眼快的掉頭就往小區裡邊跑,不管往哪兒跑,暫時不讓抓住就好了。
就好比兩個人被獅子追着跑, 不需要比獅子跑得快,只需要比另一個人跑得快就夠了。
主謀那個滿臉橫肉的老孃們兒坐在地上叫罵撒潑:“小b崽子,有娘養沒娘教育的玩意兒,跟老孃這兒耍流氓呢,來呀,你來,有能耐你碰老孃一手指頭啊?給你卵子擠出來”。
讓她出乎預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江風這個已經瘋魔的傢伙真的衝她走過來了。看着江風狠戾的表情,老孃們兒真是怕了,怕被掛在樹上。頓時也忘了撒潑耍橫了,一扭身,胖大身軀非常靈活的就爬起來了,一刻都不停的扭着比臉盆子還臃腫的大肥屁、股向外跑,跑了幾步纔想起來大門鎖着呢啊,頓時老孃們兒貼着緊閉的大門尖細的嗓子都喊成破鑼了,像殺豬一般嚎叫:“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快點來人救救我啊”。
“您不能打了,再打下去出人命了啊”那個保安隊長攔在了江風的面前,死死拉住江風的胳膊,阻擋着江風的進一步動作。
本來大家以爲打瘋了的江風卻非常清醒,語氣沉穩的道:“鬆開,我有數,今天非剝了他們幾個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