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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就把全場鎮住了,既剛纔一腳踹飛會議室門以後,又一次一拳把桌子砸壞了,這得多大的力氣啊,這樣的力氣,這樣的好年紀,怕是三二十的小夥子近不了身。
這要是打人就算一拳砸不死也得砸個半身不遂,還是甭瞎吵吵了,躲着點吧,別他媽給人家惹急了,一拳砸下來,下輩子就坐輪椅了,到那時候就算自找麻煩,以下犯上,搞不好連工傷都不算,還得自己負責,多虧得慌的,還是多開點吧。
那個挑頭的黑大漢也被嚇得夠嗆,當時就往後推了一步,後背都撞門框子上了,卻沒感覺到疼。
看着全場又一次靜下來了,江風比劃了一個V字手勢,不是表示勝利,而是表示兩點,高聲道:“在此,我給大家兩個承諾,第一,以前的事兒到今天爲止一筆勾銷,絕不往下追查,以後也不翻舊賬,以後的事兒嘛,大家都向前看,把目光放長遠;第二,咱們保衛處的困難我也瞭解不少,這些困難由我們新班子解決,如果這兩點做不到,不用大家趕,我自己走,不耽誤大夥兒的前程”。
瞧着江風做出了這兩個保證,頓時解決了大家的後顧之憂和之前的問題,所有人都大大的都鬆了一口氣,因爲橫亙在衆人心頭的最主要的兩個問題都有了解決方案。
第一,大夥兒反對市政幹部掌管保衛處,可江風卻的有根有據的管理局子弟,雖然這個子弟還是有些水分,可是總比八竿子打不着人強得多了吧。
第二。大家怕翻舊賬,現在江風承諾不找後賬,完全把衆人和前任保衛處領導的錯誤切割開來,這又解了大夥兒一大難題,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繼續反對下去了。好像江處長來也不錯呢。
可是總有不死心的別有用心之徒,比如那個黑大個仍舊在色厲內苒的嚷嚷着道:“你是市委書記啊,你說了算吶?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
“我也不是市委書記,但我想我說了還是算一句的,我給大家做個保證。你們還信不過嗎?”。就在此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傳進來了,這一句話不是江風說的,而是另有其人。
鄭然瞧着好像大局已定了,可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大踏步的走進屋裡,走上主、席臺,面對着衆人。中氣十足的沉聲道:“同志們,我是鄭然”。
瞧着鄭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施以援手,江風那心裡當然是暖乎,向這位一直瞧不上眼的書記投去感激的一撇。瞧着鄭然已經走上臺了,
江風害怕底下人不知道鄭然的身份鬧出什麼尷尬事兒。頓時連忙在邊上搶了一句話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市委常委、市裡主管政法工作的政法委鄭書記,是咱們新城公檢法司等政法綜治戰線的最高領導”。
江風這好一通繞口令說完,果然有效果,大夥兒也知道誰大誰小啊。人家是最高領導,一聽這話就是江處長的身份兒牛鼻多了。他們都是油田系統的基層小頭頭。本來對市政這一塊就不太熟悉,自然不太瞭解沒兼任GA局長的政法委書記並不強勢這一事實,況且他們這幫正股級副科級的小頭頭局裡市委常委這個層級差的那是十萬八千里呢。位面不同,瞭解的東西也不一樣,只聽着是地方系統內政法方面的最高領導,那肯定是牛鼻的啊,聽人家咋說吧。
鄭然對所有人都平心斂氣的聽講話的情況感到滿意,雖然他知道是江風已經壓住了陣腳。所以纔有現在的局面,可仍舊忍不住有些飄忽。覺着自己的氣場也很牛鼻了,馬上環視一週,中氣十足的道:“對於咱們自己的同志,咱們向來講究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現在大家都知道,此次保衛處的一干問題已經有人認罪伏法,付出了代價。那麼就請大家放心,這個事兒絕對不會無限株連下去,絕對不會牽連無辜,此事到此爲止,絕不秋後算賬。唯一的一點要求就是請大家支持新班子同志工作,支持江風同志的工作,江風同志是我們的同志,但更是你們的同志,是你們自己的子弟,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衆人頓時沉默下去了,連那個黑大個都不知該說什麼,就在此時,一道孤零零的掌聲響了起來,大夥兒也沒注意是誰先鼓的掌,繼而都象徵性的鼓起掌來,嘩啦嘩啦的雖然達不到了雷鳴般熱烈,可也十分響亮了,算是給這場鬧劇畫上了一個相對圓滿的句號。
“哼”。看着大局已定了,翻盤無望了,莫勃興滿臉怒氣狠狠的瞪了冉之信一眼,拂袖而去。
冉之信像是沒看見一樣,仍舊微笑着,心裡卻在擦汗,其實剛纔是他先鼓掌的,繼而帶動了大夥兒鼓掌。這要是萬一沒帶動起來,那可壞了,丟死人不算,還容易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要是讓這幫瘋子發現是自己在這兒鼓動,那還不吃了自己啊。
其實這倒不是說冉之信有多機靈,多會找關鍵點,而是習慣。他是鄭書記的鐵桿擁泵,平日裡一瞧見鄭書記講話停頓,立馬就開始有節奏的鼓掌,這都養成習慣了,今天也是這樣,可就是這麼一湊巧,繼而纔有現在的局面。
要不怎麼說一個良好的習慣對事業的幫助巨大呢,就是這麼回事兒。
現在大局已定,鄭然也着急脫身呢,瞧着莫勃興走了,他也提出告辭,江風馬上跟着往門外走,連連低聲道:“今天都怪我,讓書記您受辱,十分過意不去、、”。
鄭然直接打斷他的話,低聲道:“不要送了,免得這邊出亂子,一定要睜大眼睛死死盯着,咱們有話回頭再說,你今天的表現非常出色。給咱們地方系統大大長了臉,一定要穩,要壓住陣腳,我們等着你的捷報”。
“多謝書記鼓勵,我會努力的”。江風的確是送到門口就不送了。他也怕這一走,屋裡的一屋子人再有鼓動的,生出點別的事兒,那已經取得的成果可就是功虧於潰了啊。
“江處長,你是咱們管局自己的子弟。領導我們,我也沒二話,那他們倆算是怎麼回事兒,也有物業二公司退休的祖母?”。領導們都走了,黑大個仍舊不死心,指着門口的林紅妝和冉之信。
他也靠近門口,當然發現是冉之信率先鼓的掌。可是大夥兒都被帶動起來了,黑大個也阻止不了了啊,所以他又鬧出來一個節目。
江風馬上笑着道:“給同志們介紹一下,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同志叫林紅妝,原在駐陽城武警機動師特戰隊服役。後來到地方上的,這次來到保衛處,那也是咱們一幫大老爺們兒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吶,我瞧着不不止是咱們的處花,就是放在管理局五十多個兄弟單位中,也算是頂尖的了吧。多給咱們一幫老爺們兒爭臉啊,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一說起美女,那保衛處這種雄性動物佔絕大多數的地方那是嗷嗷叫啊。瞧瞧那飄逸的長髮、寶石一般明亮的美眸顧盼之間流光溢彩,漂亮面孔上毫無一絲瑕疵,純白的女士襯衫被撐的鼓鼓漲漲的,窄窄的腰條挺翹碩大的圓臀,一百二十公分的大長腿裹在藏藍色西褲裡是筆直圓潤,太他媽亮眼了。就這樣的娘們兒,摸不着。上不着,可看着也舒服啊,瞧上一眼,幹起活兒來都有勁兒。
瞧瞧那些美女間-諜,把多少能人弄的神魂顛倒出賣國家出賣祖宗啊,美女那是一種超越國界的存在,甭管哪國的什麼人種,只要是雄性,一般扛不住美女這種生物。地方系統和管理局之間的鴻溝和國別人種之別比起來,那隻能說太淺太淺。
頓時滿場只有鬨笑聲,沒誰說出來把林紅妝趕走,這時候人羣中一箇中等身材的板寸頭排衆而出,對着那個一直以來反對最堅決的黑大個高聲吆喝着道:“李黑子,你他媽有完沒完了?,淨他媽沒事兒找事兒,我告訴你,現在來的是咱們自己個的子弟,你他媽還不滿意,要是給給整跑了,下次來的就不知道是誰了。你真以爲能把人家一個個的全都攆走?碼了隔壁的,現在人家還給咱們派來這麼好看娘們呢,下次來的要全都是大老爺們兒,就全他媽怪你,到時候兩千號弟兄就他媽輪了你”。
“對,就輪李黑子了”。
“擦,那傢伙比他媽石油都黑,你願意輪你自己個兒輪,老子可沒那愛好”。
“你可滾犢子吧,黑點健康,你懂不懂啊?”。
一時間會場像是開鍋了一樣,哪有半分上任大會的嚴肅隆重啊,好像怡紅院。雖然這個板寸頭的話挺俗,但是不可否認,這個板寸頭一下就把主要矛盾轉移了,江風瞧着這個板寸頭非常面熟,卻一時間有點叫不出名字來了。
“停!!!!!”一聲尖銳的嬌敕響徹全場,林紅妝一臉的連羞帶怒,頓時衆人都停了下來,眼巴巴的瞧着林紅妝。
“我的確是個娘們兒”。林紅妝淡淡的開口了,一句話就把剛剛靜下來的會場又搞的鬨堂大笑。
竟然還有不知死的傢伙在附和:“得啦,你不說我們也知道,看胸脯子和屁股蛋子都看出來了”。
“擦,張驢子你他媽也不是正經人啊,就盯着人家大姑娘胸脯子看?真他媽沒出息”。
“說的好像你是正經人一樣,低頭瞧瞧自己個兒的褲襠,都鼓起來了,都他媽一個窮德行,還他媽有臉笑話我”。
“誒呦,瞧瞧,張驢子說的還真不錯,這小子真鼓起來了”。
“你還看人家呢,我看你也鼓起來了”。
“停!!!”林紅妝再次仰頭尖銳的喊停,犀利而嬌俏的聲音在會場迴盪:“我是個娘們不假,大家瞧不起我,也可以理解,畢竟咱們單位是靠拳頭說話的地方,現在誰要是能在拳腳上把我打倒了,我退出!”。
“推到算不算啊?”。
“壓倒行嗎?”。
“這事兒好啊,沒媳婦兒的抓緊上啊”
林紅妝面色微紅。卻絲毫不懼,明亮的美眸看着人羣,冷冷的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不信是吧,本姑娘至今未婚。連男朋友也沒有,誰能靠拳腳打倒本姑娘,那本姑娘就考慮考慮你”。
“呦嗬,說話算一句?”。
林紅妝冷笑道:“這麼多人聽着呢,如果不算。我還有臉在這兒幹下去嗎?這麼多帶把的,就沒一個老爺們兒敢試試?”。
“我擦,不能讓你老孃兒瞧不起啊”。
“是這麼個理兒,可咱一大老爺們兒也不好意思和嬌滴滴的大姑娘動手啊,丟不起那個人啊”。
剛纔轉移矛盾的那個板寸頭又站出來了,壞笑着高喊道:“那個誰,李黑子。你不是不服人家嘛,你試試唄,別告訴我你不敢,你要不敢試,然後還反對人家。那你連老爺們兒都不算”。
“對呀,讓李黑子試試,李黑子那小子身體不錯,身手也挺好,李黑子要是不行,那別人就甭試了”。
“人家李黑子還沒試呢。你咋知道人家李黑子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你不知道啊”。
“你行你試試唄”。
“那個李黑子。你敢不敢”林紅妝直接對着那個黑大個叫板了,林紅妝早看黑大個極其不爽了,現在有機會就想搞他一下出出氣。
“我來就我來”黑大個吼了一聲道:“我會輕拿輕放,但是拳腳無眼,萬一傷着你,別說我故意毆打婦女”。
“放心吧”林紅妝扭頭道:“江處長。請你做一個見證,今天是我自願的。一切問題和後果我負全責,與別人無干”。
“這樣的比試是極其不合適的,尤其是在今天這個場合”江風一上來就斷然把這個比試否定了,卻沒想到接下來話鋒一轉的道:“可是看着大家興致這麼高,我也不能太過掃興,這樣吧,就當是以武會友了,點到爲止吧,大家散開點,給兩位同志留足空間”。
江風對林紅妝的身手是絕對有信心的,當初自己手下的那日鬆多厲害啊,讓林紅妝一腳就踹趴下了,這娘們兒猛着呢,江風也想借此機會立威。雖然今天這個場合弄這個事兒是極其不合適的,但是現在還沒有外人,問題不大,更何況本來已經搞成鬧劇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場。
衆人頓時退散開來,給兩位留下主、席臺左側挺寬大的地方。
這位李黑子抖抖衣領,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的一擡手道:“你先來吧,你是女同志,我不欺負你,讓你三個回合”。
林紅妝左腿微微往側方向一挪,展顏一笑,倆酒坑非常可愛漂亮,微笑着道:“你先來吧,如果我先的話,就沒你的事兒了,到時候你別不服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黑大個覺得被一個娘們兒侮辱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頓時,緊了緊拳頭,猛的跨出一步,一拳遞出,衝向了林紅妝的肩膀。
出拳的時候黑大個兒還在想呢,和女人動手就這一點不好,這兒不能打,那兒不能碰的,束手束腳,沒意思。
可是緊接着出現的情況就讓大家驚掉了下巴。
只見林紅妝輕飄飄的拂出一掌似慢實快,一下捏住黑大個的拳頭,頓時黑大個的拳頭再也前進不得,黑大個愣了一下,頓時加力,可還是不成,剛想轉變套路,可惜林紅妝沒有再給他機會。翹起皓腕壓住拳頭,借力使力,頓時纖細的身板兒便騰空而起,扭腰順跨,飛起飛起一百二十公分的大長腿,小腿直接踢在了黑大個的另一側肩膀上,就這一腳就把黑大個踢的橫移兩米,歪歪斜斜的噗通一聲摔地下了。
林大姑娘趨勢未絕,扭動蠻腰,像是飛舞的燕子一般,一個迴旋踢穩穩的落在地上,微笑着看着黑大個。
就這一下,頓時把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都看出來了,李黑子雖然說輕拿輕放,但其實這個漂亮娘們兒纔是輕拉拿輕放呢,否則的話這一腳就不是踢肩膀而是踢腦袋了,更不會用腿踢,而是那尖尖的高跟鞋鞋尖了,這尖尖的玩意兒一腳踢在太陽xue上,李黑子下輩子就當植物人了吧。
李黑子倒在牆角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氣, 摟着肩膀子,一張黑臉上表情十分痛苦,咬着嘴脣皺着鼻子,臉上冷汗也下來了,眼神裡熊熊怒火在燃燒,心想着這一下即便不是骨折,那肯定也裂了,碼了隔壁的,這娘們兒竟然這麼狠,老子輕敵了。
“對不住,還能成不?,我扶你起來吧”。林紅妝平心靜氣若無其事的的走到黑大個身前,彎下腰伸出手,作勢要攙扶。
在旁邊的保衛處其他人看着林紅妝,不少人心說這美女好像本事厲害還風度十足,着實是個女中豪傑。
其實呢,只有和林紅妝面對面的李黑子看見了這個虛情假意的女人那本來挺好看的眼睛裡藏着狡黠和得意,更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好像是在嘲笑他是窩囊廢一般。
李黑子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霍然衝了起來,那隻還完好的手臂對着近在咫尺的林紅妝的頭揮出一個猛烈十足的勾拳,並且他的腿沒受傷啊,自下而上的一個膝撞就撞向了女人最緊要最柔軟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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