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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建輝帶着江風七拐八拐的來到了城郊的一個小四合院,江風他們的破吉普一停在小院門口,裡邊各個小房子裡的人都趴在窗戶前往外瞅,還有人羨慕地道“嘖嘖,那位隊長又來了,老萬有福啊”
二人下了車,打開備箱,裡邊有兩袋大米兩袋白麪兩箱子水果,江風要拿,朱建輝趕忙搶在前邊阻止了,江風也就沒有動手,朱建輝抱着兩箱子水果,就帶着江風進院了,一進院子,就有人過來打招呼,畢竟來的是兩位JC不是,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不和警察打交道不是?先混個臉熟,到時候就算送禮也能有個臺階啊。
一位鄰居笑道“朱警官,又來看萬老爺子啊,我來幫你拿,萬老爺子我剛纔去看過,沒事兒”
萬鐸平日裡爲人處世還可以,鄰居們有點啥事用着萬鐸的時候,萬鐸也挺痛快的,當然了,鄰居們求到萬鐸的也都是補辦個戶口本,孩子落戶等小事兒,要是超生的孩子落戶萬鐸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大夥也知道萬鐸不是那種實權幹部也不挑他,要是實權幹部家裡也不會窮成這樣。鄰居們對他的印象也挺好,他不在的時候也能幫萬老爺子翻個身啥的,萬鐸要是回來晚了也能把萬鐸的小兒子領到自家吃口熱飯。
另一位鄰居笑道“呦,朱警官過來啦,平日裡總和你一起來的那位警官咋沒來呢?”
朱建輝笑道“你說的那位是我們武隊長,武隊長調走了,這位是新任的江隊長,今天剛上任就過來看望一下萬老爺子了,哥幾個搭把手,車裡還有點東西,幫我拿下來”馬上就有幾位鄰居過去七手八腳的把米麪拿下來了。
幾個鄰居雖然也看出來朱建輝搬着東西,這個小年輕卻空着手,肯定是個官,但是也沒有想到這麼年輕就是隊長了,馬上就有人掏出兜裡的煙敬江風,又一想自己的煙挺廉價的也不知道這位江警官抽不抽,就有點猶豫了。
江風順手就把劣質煙接過來了,掏出火機給幾人點上後又給自己也點上了,這時候朱建輝也回來了,笑道“走吧,隊長,咱進屋吧”說罷來到左邊的廂房叫門“豆芽,開門,我是你朱叔叔”
不一會裡邊的門就打開了,一進屋裡邊黑洞洞的,地面也是土的,深一腳淺一腳的,這間廂房是個兩間的格局,外邊是竈臺,屋裡是一鋪北方常見的火炕,炕上躺着一個老人,花白的鬍子,老爺子動不了,說話也困難“嗚嗚”的聽不清,家裡還有幾件簡單的老舊傢俱,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
“朱叔叔好,這位叔叔好”一個消瘦的小男孩站在地上跟倆人打着招呼,小男孩個子雖矮,但是一雙大眼睛很有神。
朱建輝道“江隊,這是老萬的小兒子,大夥都叫他豆芽,小豆芽,這位是江叔叔,記住了”
小豆豆芽大眼睛在江風身上晃了晃裂開小嘴笑道“江叔叔好,我去給你們沏茶”說罷就奔着櫃子上的茶杯去了,家裡雖是窮,但還算整潔,話又說回來了,窮的啥也沒有自然“整潔”了。
朱建輝坐在炕上笑道“大叔,我是朱建輝,小朱啊,我們江隊長來看您啦”
江風也有樣學樣坐在了朱建輝旁邊,俯身笑道“大叔,我是小江啊,來看看您老”
老爺子說話雖然困難,
但腦袋還不太糊塗,老爺子一直眨巴眼睛,這時候小豆芽端着一個茶壺和兩個杯子回來了“叔叔,喝水”
朱建輝先給江風端了一杯,然後自己拿了另一杯,“小豆芽,晚上吃飯了麼?”
小豆芽笑道“我剛喂完爺爺吃飯,我還沒吃呢”朱建輝來過多次了,小豆芽也不認生。
朱建輝笑道“那你快吃去吧,不用在這呆着,我和你江叔坐一會就走”
小豆芽答應了一聲,但卻沒動地方,大眼睛瞄着地下的蘋果箱子,小孩子嘛,都貪吃,尤其是小豆芽這種一年見不到幾次水果的,但是小豆芽還是非常有禮貌的,沒有碰那箱子。
江風見狀就笑道“豆芽,把那個蘋果洗幾個,我和你朱叔也都渴了”江風故意說是自己要吃,小孩子也是人,也有自尊,你要當面揭穿他,他也不好過。
小豆芽歡快的答應了,江風示意朱建輝把錢拿出來,掖在了老爺子的被子底下,老爺子也看見了,想要阻止但是動不了,朱建輝伏在老爺子耳邊道“大叔,這是江隊長自己掏的腰包,給您的一點意思”其實裡邊還有朱建輝自己的的五百塊錢,他沒說。
二人正說着呢,小豆芽聽見朱建輝的話進來了,笑道“叔叔,我爸爸說不讓要您的錢了,說您也不容易”
朱建輝笑道“你個小大人,這是你江叔給的”
小豆芽搖着腦袋道“爸爸說你們也都不富裕,幫我們家的已經夠多了,他不讓再要了”
朱建輝站起來佯怒道“你個小犢子,和你那倔爹一個樣,你長本事了,還敢跟我老朱較勁了是吧?”
小豆芽畢竟是小孩子,也看不出朱建輝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就委屈地道“我亂要東西。我爸爸會揍我的”
朱建輝一指江風道“不用怕,這位江叔和你武叔一樣都是你爸的上級,你爸不敢揍你”他說的武叔指的就是武力。
二人也沒有多留,又跟老爺子說了幾句就走了,坐在吉普車上,江風臉色鐵青的一直沒有說話,江風很氣憤,一個JC都窮成這樣了,李顯揚還扣他們的工資,可見李顯揚也太過分了,不誅此寮都對不起良心。
江風拿出了電話打給了李濤“李哥,我是江風啊,下班了麼?喝兩杯?”
李濤正在辦公室給魏紅軍準備講話稿呢,就笑道“我哪有時間啊,正給老闆準備明天政法會議的發言稿呢?怎麼你有事?”
江風笑道“還真有點事情,我人頭也不熟,只好找李哥了”
李濤笑道“你小子,還跟我客氣啥?說吧”
江風笑道“李哥,裝財科那邊有熟人沒有?”其實江風問的是一句廢話,裝財科掌握着市局的財政大權,那是一等一的要害部門,科長自然是魏紅軍的心腹。
李濤笑道“你跟我還繞彎子,裝財科吳長才科長我們關係不錯”李濤是魏紅軍的秘書,吳長才是魏紅軍的錢袋子,倆人的關係自然是親近的。
江風笑道“兄弟錯了還不成嗎!李哥我有點事情想麻煩吳科長,您看能不能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李濤笑道“沒問題,你今晚有空嗎?我一會兒約一下他成不?”
江風笑道“那可感謝李哥了,對了李哥,這位吳科長有什麼特殊的愛好沒有?”
李濤想想道”吳長才是齊省人,小時候隨他爹來的新城“
江風心裡就有數了,笑道“兄弟可就靜候佳音了”
江風放下電話,點了一根菸道“老朱,找個有點檔次的魯菜館把我放下,一會兒政法委綜合科的李科長和咱們裝財科的吳科長要來。
江風是故意說出來的,用意就是展示一下肌肉,讓朱建輝知道,這位大隊長不是隻會懷柔之策,更有鐵腕手段。
朱建輝笑道“好嘞,您看齊魯人家怎麼樣?”朱建輝若無其事的回答着,但是把着方向盤的手卻有一些輕微的顫抖,他原來也聽到過這位小江隊長的傳聞,但是官場上捕風捉影的事情多了,而且有些事情有各種偶然性因素名不副實的多了去了,但是現在一看這位小江隊長果然不同凡響啊,政法委綜合科的李科長那是誰啊?魏局的大秘啊,小江隊長爲了給大夥要錢,連李大秘都搬動了,看來這回一大隊是有出路了。
沒多久,破吉普就開到了齊魯人家,齊魯人家是專營魯菜的地方,由於歷史原因北三省的很大一部分居民都是齊聲那邊闖關東過來的,所以魯菜大有市場,齊魯人家的生意也很火爆。
江風下了車,李濤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告訴江風吳長才已經答應赴宴了,江風又告訴李濤地點選在了齊魯人家。
笑話,吳長才多大個腦袋敢推了李大秘的宴請啊,更何況李大秘說得清楚,這次邀請他的是新貴小江隊長,吳長才早聞小江隊長大名,一想也知道這位新貴找他是啥事兒,吳長才也正想結識這位新貴呢,正好有此機會那還不得趕快過來啊,於是正在喝着酒的吳長才馬上放下杯就往這邊趕了。
這個年代的新城實行會員卡的地方還不多,你要是想上包間的話要加錢,江風毫不猶豫的加了二百塊錢選了二樓的一個包間。
在樓下沒等多久,李濤和吳長才聯袂而來,李濤給二人引見了一下,二人一個有事相求,一個想主動結識,所以一時間氣氛好到不行,稱兄道弟不在話下。
吳長才三十七八歲左右,大餅子臉小眼睛,身材有些發福。
一進包廂,江風就把主位的位子空出來了,推吳長才坐在上首,吳長才哪能幹啊,李大秘還在呢,這地方是他吳長才能做的嗎?
李濤在一邊笑道“咱可說好了,我今天就是一個混吃的”說罷直接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了。
吳長才笑道“今天就咱們哥仨兒,也別整那麼多講究了,咱就挨着坐吧”說是沒有講究,但吳長才還是把主位的椅子空着了,一屁股坐在了李濤的下首,李濤也沒在意,江風坐在了吳長才的下首。
包間的二百塊錢也沒有白花,四涼四熱一道湯上的很快,都是地道的魯菜,吳長才一看這地方和菜品就笑了“我老吳這點小愛好勞江老弟掛心了”
江風把一瓶大名鼎鼎的秦池酒打開了,給三人都滿上了。秦池是魯酒中的翹楚, 秦池這個名字必定會銘記,它不只是一個品牌更是一條道路,一個白酒史上從未有人走過的道路。
1996年,沂蒙山區臨朐縣舉全縣之力扶持秦池酒廠,參與國家電視臺的黃金時段標王角逐,11月18日,秦池以6666萬元的最高價擊敗衆多對手,勇奪標王一時間秦池酒響徹大江南北,成爲一段傳奇,更開創了一種模式,讓世人認識到了廣告的魅力,但是更讓人震驚的是秦池的隕落,這段不提也罷。
吳長才看着齊省人最津津樂道引以爲豪的秦池酒都被搬上桌了,心下大悅,對小江隊長的印象又好了一層。
江風提起杯道“今天與吳哥初次相識,可謂一件喜事,說一句不太恰當的話,今天這個小小的包間也是咱們兄弟的水泊梁山聚義廳啊,我敬吳哥一碗,我幹了您隨意”
今天正好三人,還是說宴桃園豪傑三結義更好,但是桃園結義是發生在燕省,還是水泊梁山的故事才更對齊省人的胃口,所以江風連“一碗”這個水泊高頻詞彙詞都用上了。
果然,這一記馬屁拍得吳長才心花怒放,大笑道“好好,江老弟果然豪爽之人,咱們同飲一碗”
李濤笑道“老吳,既然是自家兄弟,兄弟有難了那可得並膀子上啊”李濤是故意刺激一下吳長才,也是點明瞭今天的主旨。
吳長才笑道“那是自然,咱們梁山兄弟講的就是替天行道,爲民做主”吳長才也知道李濤話裡的意思,並且大家都是魏紅軍一派的人,也不用遮遮掩掩,直接就把李顯揚劃到了貪官污吏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