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們,腳丫是新人,需要收藏和推薦,腳丫拜謝了!
沒過多久,武力就過來和江風辦交接了,武力人如其名長的孔武有力,大眼睛蒜頭鼻子,人也很豪爽,武力雖然對經偵的業務不怎麼熟練,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用心的,事情交代的很仔細,他也知道他的這次升職是魏紅軍一力提拔的,而江風正是魏紅軍的心腹,所以武力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武力由經偵支隊的副支隊長轉任刑偵支隊的支隊長,眼下級別雖說沒有變還是正科級,但是畢竟是由副職轉正了,也算前進了一步,並且刑偵支隊一直有高配的先例,武力只要挺個一年半載的必然能高配副處級的局黨委委員,最重要的是武力在刑偵那邊能把自己在部隊裡學的東西用上,而他在經偵支隊裡就是睜眼瞎。
一個小時左右,經偵一大隊積壓的幾件案子就交代得差不多了,武力又把副大隊長朱建輝叫進來了,大隊的財務一直是由朱建輝管着的,武力的意思是當面把財務的事兒也說說。
朱建輝就苦笑道“老隊長誒,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手裡只有一大堆白條,都是咱們欠飯店和醫院的,但惟獨就沒有錢啊”
武力也嘆了口氣道“是我沒能耐,連累了弟兄們”
朱建輝又是苦笑道“您別說了,老隊長,雖說兄弟們過的緊吧,但是兄弟們沒拿過咬手的錢,睡得踏實”
江風一聽二人的對話就有點不解,按說經偵支隊富得流油啊,爲何一大隊一分錢都沒有呢?這很明顯自相矛盾啊,而且朱建輝的話語中還有別樣的意思啊。
江風就有些疑惑地笑道“我不是懷疑二位,我只是有個問題,在我剛分配到市局的時候就聽說經偵支隊和裝財科那是咱們市局待遇最好的單位啊,甚至都超過了交警支隊啊,更比我們刑偵支隊強了百倍啊,可現在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啊?”
武力和朱建輝聽了江風這一問也有些吃不住勁了,朱建輝看了看武力,武力頹然坐在沙發上道“建輝,你就說吧,不用害怕,江隊長不是那樣的人”
武力知道朱建輝是在問他說不說實話,朱建輝只是聽傳言說江風是魏局長的心腹,並且支隊長李顯揚和江風他們不是一條線上的,所以才發了點牢騷說了點對支隊不滿的話,但是畢竟他的級別太低還不了江風的真實情況,所以就拿眼神徵詢武力的意見,武力本身是正科級的副支隊長兼任的一大隊大隊長,他老爹又是曾經的副局長,所以武力的消息渠道遠比朱建輝要寬得多,自然知道一些魏紅軍對江風的維護之事,更明白爲啥魏紅軍要把江風送進刑偵支隊,很明顯江風此來就是挖墳掘墓來了。
朱建輝就苦笑道“那我就跟您明說了吧,支隊上總扣發咱們的辦案經費和罰沒返還金,不是打白條,就是推脫說裝財科那邊沒有放款,反正就是把咱當後孃養的,甚至有的時候連基本工資都要拖一拖,咱們大隊哪還有錢啊,兄弟們有個病有個災的咱大隊都拿不出錢來墊款,逢年過節的武大隊甚至只能自掏腰包的給兄弟們辦置點福利”
朱建輝的一番話把經偵一大隊說的跟國民黨的雜牌部隊一樣悽慘,江風就更疑惑了,難道武力這個大隊長是吃屎的,就眼看着兄弟們受苦?
朱建輝好似江風肚裡的蛔蟲一般,馬上就看出了江風的疑惑,就解釋道”武隊長也找支隊鬧過,支隊財務科說局裝財科沒發錢,找到局裝財科裝財科有時候說市財政局沒把款項返還有的時候說發到支隊財務科了,
財政局那邊衙門口的門檻太高咱們進不去。
武隊長又找到李顯揚,李顯揚就往支隊財務科推,後來沒辦法武隊長又找到李和副局長,李和發了話,支隊上纔給咱們發了點款子,但也僅僅是一兩千塊,杯水車薪啊,後來再去的時候李副局長就不接待了,武隊長只能回頭再找咱們支隊的財務科科長洪曉燕,洪曉燕那老孃們跟李顯揚穿一條褲子,說啥就是沒有,還口吐髒字,武隊長一氣之下推了那老孃們兒一把,結果就被洪曉燕那老孃們兒賴上了,把武隊長告到了李顯揚那裡,說武隊長要非禮她,要不是有武老局長的面子,武隊長就栽倒洪曉燕手裡了。
這一切說白了就是因爲武隊長和一大隊上下不肯跟他們同流合污,這才受到了排擠,武隊長每個月的那點工資差不多都照顧大夥了,就連武隊長家裡還是靠着武老局長的退休金和嫂子的工資支撐着,咱們大隊的上個月的獎金還是商副支隊看不下去了說了句公道話,纔給發的,江隊長,我這些話裡要是有一句虛言,我不得好死”說到最後朱建輝已經哽咽了。
武力也在一邊眼眶通紅的道“是我沒能耐,連累了兄弟們,江隊長,你一定要給兄弟們爭口氣,兄弟們上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我給你留累贅了,對不住啊”
江風也從沒有聽過類似的事情,但是也信裡五六分了,看着這兩個堂堂的七尺的漢子被一羣小人難爲成這樣江風的脾氣也上來了,暗下決心這事情要是屬實的話,一定要爲大傢伙討個公道,並且自己是初來乍到,正是需要收攏人心的時候,相信只要是把這一塊弄明白了,一定會有很多人投到自己帳下,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江風就站起來鄭重地道“武支隊和老朱你們放心,我就是拼了這個副支隊不當了,我也會爲弟兄們討個說法”
武力一把握住了江風的手道“江隊長,我武力是個粗人,不會說啥,你要是真爲兄弟出了這口惡氣,往後你但有差遣我武力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爺們兒”
江風也握住無力的手道“武支隊您別這麼說,我一定盡力,咱們看行動”
武力雖爲人正直但也不是榆木腦袋,也懂得投桃報李,就笑道“江隊長,你留下的大隊長職務,我認爲高建國同志比較合適你覺得呢?”
江風就笑道“那我就代建國感謝武支隊的照顧了”
隨後二人又聊了幾句,也就快要到中午了,武力也告辭了,江風就把自己的一張銀行卡塞到了朱建輝手裡“老朱,密碼是六個六,你去幫我取五千塊錢,另外告訴兄弟們,今天中午咱們局對面的江魚館我請客有一個算一個我都歡迎”
朱建輝誠惶誠恐的捧着工資卡,有些不安的道“江…江隊,這不…不太好吧”
江風一擺手笑道“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就照辦就是了”
朱建輝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江風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沉思着怎樣打開局面,李顯揚在經偵支隊說一不二,要想調查他光憑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必須要有一大堆幫手,既然自己兼任了一大隊大隊長職務那麼這支隊伍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裡,只要得到了一大隊的警員的衷心擁護,也就掌握了整個經偵支隊三分之一的話語權,所以現在的一大隊受歧視的狀況必須要得到改善,而且是刻不容緩。
經偵支隊的辦案經費來源大致有三種,一是上級撥款,但是上級給不了幾個錢;二是收取費用,按照規定經偵支隊破獲案件以後,可以收取追回贓物金額的百分之十,作爲辦案經費,然後這筆錢再上交,上交以後再按一定比例統一返還;第三就是罰沒返還金,就是開出一筆罰款以後,上交財政再統一返還。後兩種纔是生存的根本,但是收入來源已經讓人家切斷了啊,所以必須要打破僵局。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響了,江風接起電話“我是江風,您找哪位?”
“隊長,我是建國啊,武支隊已經找我談話了,我又沾您的光了”電話那頭高建國語調激動地道。
“什麼借不借光的,好好幹別辜負了這一片信任,我會實時關注你們的”江風笑道,高建國比江風大了七八歲,但江風卻是勉勵的口吻,高建國聽來還挺貼心,官場之上就是這樣,不看歲數只看位置尊卑。
“隊長,您走的太急的,也沒有給我們一個給您踐行的機會,我和小齊他們想給您補一頓踐行酒您看?”
江風笑道“我又沒走多遠,不還是在一棟大樓裡嘛!咱們有的是機會喝酒,但是這兩天我有些忙,以後有時間的吧”
高建國道“我們幾個隨時等侯您的召喚,還有武支隊問我副大隊長由誰擔任, 我推薦了小齊”
江風笑道“內舉不避親嘛,先這樣,我這裡來人了,有機會再聊”說罷就掛斷了電話,原來是有人在敲門。
“進來”
朱建輝推門進來了,笑道“江隊,錢取回來了”說罷就把銀行卡和一沓老人頭放在桌上了。
江風把銀行卡收起來了,五千塊錢卻沒動“老朱,錢你拿着,留下一千做活動經費,剩下的一會兒去吃飯用來結賬,這兩天我就會處理罰沒返還金和工資的問題,你先拿這錢用着”
朱建輝道“江隊,這可使不得啊”
江風笑道“武支隊不也是這麼幹的嗎?我不過是繼承傳統罷了,武支隊的錢就使得,我的錢就使不得?難道是對我有看法?”
朱建輝急道“不是,不是啊,江隊,你可冤枉我老朱了,我是說您剛來我們一大隊半天,就往裡搭錢,我這,我這怎麼好意思拿啊?”
江風笑道“又錯了,不是我們一大隊,是咱們一大隊”
朱建輝忙道“對,對,是咱們一大隊,但是咱們一共就三十幾人,在江魚館放開了吃有一千多塊就足夠了,用不了四千啊”
江風笑道“你拿着吧,剩下的留着晚上去看看老萬,你先去通知大家吧,我還有事”
朱建輝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咚咚”
“進來”
朱建輝去而復返,“江隊,馬上就到了下班的時間了,江魚館那邊一切都安排好了,咱們大隊也是全員參加,咱們現在就過去?”
江風笑道“那好,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