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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初冬天黑的特別早,這個年代的夜生活還不豐富,歌廳舞廳還不多,主要的夜生活就是造小人兒,就在這個寧靜的冬日,一聲聲呼嘯的警報聲劃破了夜空向人們傳遞着不一樣的緊張情緒。
在這個夜晚,江風率領刑警一大隊如神兵天降一般,突襲了第三造紙廠,造紙廠內四名歹徒持槍劫持人質負隅頑抗,隨即警方被迫開槍,江風有幻戒的幫助,槍法奇準,最終成功解救了小土豆,四名歹徒一死三傷。
土豆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江風他們這幫大老爺們兒也不會伺候啊,沒辦法又把小白菜兒從局宿舍裡叫了出來,讓小白菜兒先看管一宿,又把幾名歹徒的事整完以後已經晚上十點了。
忙完這些以後,時間太晚了江風也不打算回家了,家裡奶奶肯定都已經睡着了,江風想了想還是回了市局辦公室,想在辦公室對付一宿算了。
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邊的情景讓江風有些意外,只見方韻和宋傾醉二人很沒形象的相互依偎着靠在沙發上睡着了,宋傾醉縮着肩膀,小腦袋靠在方韻的肩膀上,櫻桃小嘴裡竟然還淌着口水,估計是餓了一天了正做夢吃大餐呢。
江風不僅感到有些好笑,看着宋傾醉可愛的小模樣江風也沒忍心叫醒她,反而是伸出手去用拇指幫宋傾醉抹去了嘴角淌下來的口水,這一抹就避免不了要碰了一下宋傾醉嬌嫩的小嘴脣,可能是宋傾醉感覺到了有人打擾到她吃“大餐”了,伸出小手扒拉了一下,隨後又接着睡過去了。
她們二人在這睡了江風就必須要換地方了,想來想去還是去局宿舍找個地方對付一宿吧,臨走的時候江風脫下外套準備披在二人身上,兩女身材都不錯,又緊緊的靠在一起,所以一件衣服正好能將二人都蓋住,江風蓋衣服的動作已經非常輕了,但還是將方韻驚醒了,方韻睜開眼一看原來是江風回來了,方韻忙道“江警官,張豹招供了麼?他說沒說我兒子在哪?”
現在孩子找回來了,也可以和盤托出了,江風就道“方老師,我要向您說一聲對不起啊,我們在下午的時候才確定您的孩子小土豆被綁架了,我們今晚的行動就是去解救土豆去了,我怕你擔心就沒告訴您,萬幸的是行動一切順利,孩子毫髮無損的找回來了,孩子現在在我們局的女警員宿舍裡呢,我們的內勤在照顧他,你就放心吧,我沒想到你還在這裡等着呢,本想第二天再告訴您”
方韻在聽到孩子被綁架了的時候雙腿一陣發軟,後來又聽到孩子已經找回來了,一時間悲喜交加,“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時間涕淚橫流一下就跪倒在江風面前了,“江警官,謝謝您救了我兒子,我就是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
她這一哭就把宋傾醉驚醒了,宋傾醉睡眼惺忪的伸出小手擦了一下嘴脣邊上的口水道“韻姐你別這樣啊,怎麼又跪上了”
江風也趕忙道“方老師您起來啊,您總這樣我哪承受得起啊”
宋傾醉也過來扶起方韻道“韻姐,他是JC,乾的就是保衛咱老百姓的活兒,還謝啥啊,快起來”
宋傾醉的話說的江風有些臉熱,想起自己的判斷失誤和許遠航的冤案,還有政府種種的不作爲和官員的各種嘴臉,那裡對得起各級政府門前的太祖爺親筆手書的那五個大字,各政府部門之中最受詬病的單位,城管排第一,JC一定排第二,但是JC製造的冤假錯案的危害遠比城管的危害要大的多,
作爲公檢法司這一些暴力機構之中最重要的一環,JC的腐敗對整個社會的危害是致命的。
方韻起來以後又要見孩子,沒辦法江風又把小白菜兒叫出來了,等小白菜兒把小土豆抱來,土豆正往小白菜的警服上抹着鼻涕呢,小土豆一看見方韻就撲了過來,娘倆兒抱在一起痛哭。
隨後等一切都平靜以後,方韻兒子也找回來了,情緒也非常高,又邀請宋傾醉和江風去她家吃飯,宋傾醉和江風也着實餓了,再有就是都晚上十一二點了,哪還有地方吃飯啊,二人就跟着去了,當晚方韻親自下廚,飯後方韻和宋傾醉還有土豆睡在了主臥,江風也在方韻家的客房睡下了,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十點,江風倒是睡的香甜,可是睡不着的大有人在。
魏紅軍當晚就把光盤送到了齊嶽北的家裡,倆人在書房又研究了一個多小時,魏紅軍才告辭,齊嶽北也沒想到江風這個便宜侄子這麼能折騰,有此三張光盤在手,潘再臣必定毫無還手之力,如果順着張豹這條線深挖下去,絕對能形成對潘再臣的致命一擊,只不過齊嶽北不想再查下去了,政治就是個妥協的東西。
齊嶽北不想查下去了自有他的理由。
現在市委的形式是齊嶽北攜高配省委常委的巨大優勢掌握着市委的最大話語權,但由於主政新城的時日尚短還沒形成絕對優勢,市長潘再臣卻是本地派幹部的帶頭大哥,但是已經老邁,沒有幾年幹頭了,但是市政府的二號人物趙衛雄卻絕不是省油的燈,趙衛雄40出頭,年齡優勢巨大,更是新晉的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彭中林的鐵桿心腹,後臺夠硬,況且彭中林把趙衛雄派到新城很明顯就是來接潘再臣的班呢,並且彭中林正在積極活動想給趙衛雄掛上市委副書記的銜,這一切都表明趙衛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如果現在就將潘再臣打落凡塵是不合算的,一旦潘再臣失勢,省委出於平衡的考慮在市長人選上絕對不會用齊嶽北的人,那麼趙衛雄上位的可能就非常大,那豈不是給趙衛雄做了嫁衣了,更何況跟在潘再臣身後的一大批幹部都有可能倒向趙衛雄,這種局面絕對不是齊嶽北想要見到的,所以現在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利用潘三的把柄威逼潘再臣就範,這樣纔是最有利的辦法。
市GA局的常務副局長楊山也同樣沒有睡着,剛纔接到電話,電話裡只說了一句話“海上風浪甚大,船翻了,貨丟了,船員跳海了”這一消息對楊山的震驚是巨大的,楊山根本沒想到一天的時間內,市局就找到了幾個人的藏身位置,還把人質救出去了,還有就是辦事的幾個人很可能被抓住了,這一切都讓楊山感到害怕,雖說一時半會兒還查不到自己頭上但就怕拔出蘿蔔帶出泥啊。
隨後楊山又給一個心腹去了電話,問了一下今天哪個部門有大規模的行動,得到的答案讓楊山感到有些恐懼,心腹的回答是隻有刑偵一大隊在傍晚時分有行動,並且是大隊長江風親自帶隊的,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來個孩子,兩相印證之下,事情已非常明瞭了,楊山沒有想到這個分配過來不到半年的小年輕興風作浪的本事還真不小啊,前不久陳二秘都栽到這個小年輕手裡了,就連哼哈二將之一的邵長青都被修理的住了院了,看來這一次不可輕敵啊,要趕緊向潘少知會這事兒,早做籌謀啊。
又是新的一個週一,新城市委大院又一次忙碌起來,但是大院裡來往的人卻不多,偶爾有兩個人進出也是行色匆匆,一方面是由政府機關的嚴肅性造成的,但主要的是這羣傢伙都知道了昨天晚上的槍聲,更知道了有人綁架了張豹的私生子,機關是藏不住秘密的,政法委書記魏紅軍抓了市長潘再臣的小舅子張豹已經一個禮拜了,各方表面平靜,但私下肯定是暗潮洶涌,要不然也不會到綁架動槍的地步,看似是魏紅軍與潘再臣的對決,但是誰不知道魏紅軍就是市委書記齊嶽北的帳前先鋒,所以歸根到底還是書記與市長的對決,而今天的常委會上必會一決高下,很多地下組織部長有各種各樣的預測, 更有很多騎牆派在觀望,就等着往勝利的一方錦上添花了。
六樓的走廊盡頭就是市長辦公室了,市府辦的辦公室副主任柳賢早早的就過來了,但他沒去自己的副主任辦公室,反而是來到了市長潘再臣的辦公室,輕車熟路的進來以後柳賢就開始收拾衛生,其實辦公室的衛生非常乾淨,那還用得着收拾,只不過柳賢已經養成習慣了,這是他每天都在重複的流程。
沒錯,柳賢正是市長潘再臣的秘書,名副其實的政府一秘,在市府辦柳賢的職位雖然只是正科級的辦公室副主任但是論及實權及威望遠勝幾位副秘書長,可以說是隻在市府秘書長於勝利一人之下,於勝利雖是名副其實的領導但跟柳賢這個大秘說話也是和風細雨的,至於名聲之響遠勝柳賢的陳二秘陳勝偉,柳賢從心裡瞧不起這種暴發戶的嘴臉,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陳勝偉的主子比自己的主子要強的多,雖然現在陳勝偉的主子趙衛雄只是常務副市長,但是上升的勢頭非常明顯,自己的主子潘再臣雖然貴爲市長但是已經日薄西山了,官場之上跟紅頂白的事兒太常見了,寧欺老莫欺少的道理誰都懂,秘書的所有權力都是來自自己的主子,官多大奴多大,所以陳勝偉終有一天會超過自己,一想到這些柳賢就有些嫉妒,不過陳勝偉也不是萬能的,前兩天在市GA局不就讓一個叫江風的大隊長給厥折了嗎,一想到這兒,柳賢的精神頭又上來了,不過就是這個江風也給自己的老闆製造了不小的麻煩啊,想想就有些心煩。
柳賢正神遊着呢,辦公室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