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堂眼神古怪的看着江風道:“你小子倒是很懂得自賣自誇啊,不過對於你的額說法我還是願意相信的,有你這麼一位能幹的執法者,想必犯罪分子是無法遁形的,不知道你對這次的事情是怎樣的看法?”。
“老先生,實話說我對這次的事兒並沒有什麼深入細緻的偵查,所以沒法解答您的問題,實屬抱歉”。雖然江風已經掌握了一些苗頭,但是這事兒沒辦法更麼必要摻和,那是陳鳳堂的家務事兒,江風與他萍水相逢,自然不會牽扯太甚,像他們家這種豪門大族的宅鬥水照樣深着呢,江風纔不樂意去攪合呢,搞不好就裡外不是人。
陳鳳堂眯着吊梢眉,大有深意的瞄了江風一眼,咳了咳嗓子,帶着點an笑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當我沒有問過好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有驚無險了,而且昨天晚上週省長已經責成ga機關儘快破案了,反正最後我直接找段xxx要答案就可以了,想必段xxx也沒辦法拒絕”。
江風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老an巨猾,果然是老猴子成精了啊。江風已經可以肯定陳鳳堂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段鐵的sī人關係了,陳鳳堂的意思很簡單,反正我問你你又不說,那我就去找段鐵的麻煩,而段鐵最後還是要找你小江來解決麻煩,所以說找來找去,最後還是你自己的麻煩。
“那個啥啊,陳老先生,實話說我所知的確有限,而且還是未經佐證的,畢竟嘛,作爲一名刑偵人員,我還是有點職業嗅覺的,我有一點不成熟的猜測和想法,如果陳老先生願意聽的話,我正好有一言相告只不過。咱們事先說好,我只是猜測,可不負任何責任的啊”。沒有辦法,爲了老陳頭子不去找便宜舅丈人的麻煩,江風只能自己打臉了。
老陳頭子抿着嘴chún兒,眯着眼睛看着江風,點了點頭,非常鄭重的道:“出你之口,入我之耳,而且無論對錯,我都非常感謝”。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斗膽妄言了”江風說完這話並沒有直接馬上和盤托出,而是低頭嗅着手裡老陳給的煙盒,輕輕抽出一支端詳着。整支菸從表面上看,與市面上普通的煙比較起來,不同之處就在於老陳給的這個煙沒有商標,而且過濾嘴特別長,幾乎和菸絲部分一樣長了,江風叼在嘴上,美美的吸了一口,閒的無聊的吐着菸圈。
陳鳳堂也還以爲江風是實在爲難,或者是在組織語言,所以儘管他等的很忐忑,但也沒有急着追問,而是也抽出一支點上了。
其實江風組織個屁德爾語言啊,江風心說老陳頭子你簡直無恥之極,還耍無賴威脅咱,那咱就得讓你煎熬一陣子,最好能抓耳撓腮的就好了,但是江風失望了,老陳頭子的養氣功夫果然到家,穩如泰山啊。
老陳頭子哪想到江風是故意賣關子不說啊,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捶ōng頓足的配合江風的嘛。
沒抽幾口呢,一顆煙就抽了一半了,江風覺得老陳頭子霎時無趣,索xìng也不憋着了,擡頭仰望一下碧藍天空,裝作無限惆悵的樣子道:“老先生,您這麼大的年紀了,經歷過的事兒見過的人那都是我所需要仰望的,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就直接說了。這個事兒我建議您回港島再慢慢調查,咱們都知道,腳底下不起風,怎麼能颳倒人呢,我想問問您身邊那個抱着孩子的女人是誰?”。
聽見江風竟然問了一個超出想象的問題,陳鳳堂先是有點吃驚,繼而臉sè大變,手裡的煙竟然悄無聲息的掉在了草坪上,一把抓住江風坐着的輪椅,聲音顫抖的道“怎麼,你懷疑小田?”。
江風不置可否的道:“老先生,咱們不都是說好的嘛,我的言論可是不負責任的,您還沒告訴我這個小田和孩子是什麼關係呢”。
老陳頭低頭喃喃的道:“小田是我兒子的續絃,是我和小田的父親主張他們結合的,不應該啊,樂樂從一歲的時候就是小田在帶着,怎麼可能呢?”。
江風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聯姻啊,而且據老陳頭之前話意思看,他兒子自從車禍以後身體就有點殘疾了,至於說到底是什麼殘疾雖然不得而知,但聽那意思是那方面肯定有問題,要不然也不至於膝下只有一子啊。江風在心裡吐槽,這事兒老陳辦的的有點作孽了,你兒子都那樣兒了,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這個當爹的還能不知道嗎?你既然知道咋還能挖一個火坑讓人家姑娘跳呢?那不是守活寡嗎?,既然是這樣,小田心裡有點憤懣那就是可以理解的了,不過把這股邪火兒發-泄到小孩子身上,這種做法還是很值得商榷的。
“老先生,您自己也明白,孩子是後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一切皆有可能,我能說的就是這些了,如果您還不滿意的話,那我是實在沒辦法了,非常抱歉,老先生,我有點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抱歉,謝謝您送我的煙”。江風說完也沒管已經失神落魄的老陳到底是如何看待的了,徑自滑動輪椅的軲轆,自己往回走。
“我送你上去”老陳暫時拋卻了心中的苦澀和不解,站起來推動輪椅扶手。
“謝謝老先生好意,不用麻煩您了,我朋友在那邊”江風謝絕了陳鳳堂的好意,直接慢慢滑動輪椅,來到不遠處的躺椅附近,對着椅背語帶三分輕佻的輕聲喝道:“你這妖孽,還不快快現形!”。
“傻小子你敢罵我?你小心了”躺椅後面,林紅妝不情不願的直起身來,撅着嘴巴聲討江風道:“剛剛手上怎麼不在chuáng上好好躺着,下來閒逛什麼啊?”。
今天的林紅妝穿着很休閒,精緻的臉蛋兒上略施粉黛,烏黑的眼眸還是那樣靈動,忽閃忽閃的,一頭長髮紮成馬尾辮,乾淨利落,上身白藍相間條紋sè的半截袖小衫,晶瑩如玉的手臂luǒ-lù在陽光下隱隱的泛着光澤,ōng前的凸起是那麼的醒目而雄偉,下身是一件齊膝的水墨藍sè牛仔短kù,圓潤的膝蓋以下健美卻潔白德爾小tuǐ還是那麼修長,還是那麼的能勾起江風的邪惡因子。
江風自打見識了林紅妝的飯量以後就一直很納悶兒,這姐們兒這麼好的胃口卻就是不胖不長肉,即便是長了,也是集中在ōng前的峰巒和身後的翹tún上,小腹永遠是那麼平坦,一點變化都沒有,看樣子根本不是兩大碗的飯量啊。
“看什麼看啊,德行”林紅妝小臉微紅,皺着瑤鼻吐槽了一句之後來到江風身後慢悠悠的推着輪椅往樓門的方向走。
江風搖頭道:“先不回去,我在呼吸一會兒新鮮空氣”。江風一邊說呼吸新鮮空氣卻一點點上了一顆煙。
林紅妝āo聲道:“哼,你剛纔不是要回去嗎?是不是看本姑奶奶給你推車你就想使喚苦力了”。
“你要是不提這一茬還好,既然你說了,我還要向你討債呢,昨天你把我當傻小子使喚的tǐng來勁兒啊,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江風愜意的抽着小煙兒,左右搖晃着腦袋吐着菸圈,好不快活。
“要是沒有我,昨天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我容易嗎我?我晚上我好心好意的給你陪chuáng,結果半夜的時候還被商婷lù堵住了,她雖然嘴上說着虛假的感謝話,但是我從她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叫做妒火中燒的東西,好像咱們怎麼樣了似的,本姑娘看着你的面子沒和她一般見識,結果今天早上還被我媽盤問了一頓,全都怨你”。
江風側過臉茫然的道:“昨晚上你陪chuáng了?我怎麼不知道呢,咱先澄清一下啊,我可不知道我的chuáng上有你啊”。
“你找死是不是?”林紅妝狠狠的咬着嫣紅的嘴chún兒,小臉氣鼓鼓的,兩隻小手扯着江風的耳朵向兩邊拉,一副要弄死江風的樣子。
“別別別,姑奶奶,我服了還不成嗎?”江風馬上開始求饒,嘟囔着道:“小丫頭片子就是青澀,開不起玩笑,不和你說了,那啥,幫我推回病房好了,還沒吃早飯呢,有點餓了”。
林紅妝捏着小拳頭在江風肩膀上輕輕的砸了一下,āo聲道:“你讓姑奶奶推姑奶奶就得推?,告訴你,姑奶奶推不動,你滿意不?”。
江風毫不客氣的撇嘴道:“扯淡,一頓能吃兩大碗刀削麪的人說推不動,你逗孩子玩兒呢?”。
“你過分,我看你是欠揍了”林紅妝俏臉上一副羞赧的表情,伸出雙手卡着江風的腦袋晃動着,有一股子殺人的衝動。林紅妝搖晃夠了之後,低聲無奈的嘟囔着道:“那人家吃不飽自然餓嘛,誰規定的女孩子就一定要吃一點點的啊”。
江風很開心的笑了,回身豎起大拇指比劃着笑道:“好,我就喜歡你這股子直爽勁兒,一點不做作,真xìng情,真本sè,真飯桶”。
“滾蛋”林紅妝笑罵了一句,之後,突然停止推車,彎下腰,低頭伏在江風德爾耳畔輕柔的吐氣如蘭的一般道:“問你個事兒,有一種女人,其實她心裡很想罵人,但臉上卻是對你喜笑顏開的樣子,你說這是不是很虛僞?,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很找罵?”。
江風粗線了,林紅妝這是話裡有話啊,說的分明是商大美妞嘛,其實這就是江風最不忍心也最心疼商大美妞的地方,明明已經付出了全部的愛但卻沒能收穫足夠德爾回報,卻又苦苦的堅持,還要在很多事兒上裝聾作啞,獨自難過,江風自問對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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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其實女孩子嘛,都是驕傲的孔雀,你們都一樣,就好比你明明是有刻意的指代對象,但是你卻偏偏說有一種女人,你說這是不是很虛僞?”江風聞着林紅妝身上爽身粉的味道感受那種奶香,倒是頗覺得心曠神怡,但是嘴上卻是毫不留情的扁她。
“虧你還是局長呢,看問題一點都不客觀,你就一味的偏袒她,你不是好人,她無論怎樣,在你心裡她都是正確的,虧咱們還是共同浴血的戰友呢,一點都不貼心”林紅妝很不滿意江風的說辭,這一套說辭很明顯是擡高商婷lù貶損姑奶奶嘛,你當姑奶奶傻呢?。
江風一臉無奈的搖搖頭,拉着林紅妝的小手,喃喃的道:“那啥,紅妝啊,咱們怎麼就不貼心了呢?哥們兒除了不能像安爾樂給你二十四小時的呵護之外,還有什麼不貼心的事兒,就比如你今天早上換的小內內是白sè蕾絲花邊的我都知道”。
林紅妝直接傻了,美眸一眨不扎的看着江風,半晌纔像是被蛇要了一樣,尖叫一聲縮回手來,小臉騰地一下一直紅到晶瑩剔透的耳根後面,連連後退好幾步,像是看着猛獸蛇蠍一般的恐懼。
江風連忙擺手道:“別喊,別喊,幸好哥們兒坐着輪椅呢,要不然大家還不得誤會我把你怎麼樣了啊”。
林紅妝度過了最初的驚恐之後,繞到輪椅正面,彎腰一把上前抓住江風的衣領,小臉冷峻,眼神凶神惡煞,咬着牙低聲道:“說,你怎麼知道的?”。
江風恬不知恥的伸長了眼睛從林紅妝低垂的領口往裡看,那白茫茫的高低起伏,幽深的溝壑又夾雜着爽身粉的味道簡直是無敵了,江風喃喃的道:“有一種女人,真是讓人搞不懂,簡直是矛盾的混合體,明明穿着成熟的蕾絲小內內帶着黑sè的蕾絲罩罩但卻擦嬰兒用的爽身粉,明明每頓能吃兩大碗麪卻一點不胖,不懂,真的不懂”。
“你大流氓,大sè狼”林紅妝羞愧的無地自容,舉起小拳頭便要開打,但是把江風從輪椅上提起來纔想起來江風還受着傷呢,頓時一鬆手,江風砰地一聲有落回輪椅上了。
江風頓時哀號着叫屈道:“太慘無人道了,你欺負病人,有沒有點公德心啊”。
“公德個屁!我要給你好看”林紅妝恨恨的罵了一聲,轉身推着輪椅在草坪上飛快的跑着,這姐們兒不愧是一頓能吃兩大碗麪的主兒,就是有力量。
江風一看事情不太妙了,連忙死死抓住輪椅的扶手,嘴上不斷求饒道:“林女俠饒命啊,小的知錯了、、、”。
“晚了!”林紅妝得意的哼了一句,突然急剎車,死死的拽住向前的輪椅,由於慣xìng作用輪椅上江風的身體大幅度騰空前傾,幸好江局長有準備,死力拽住輪椅扶手,這才避免了車毀人飛的慘劇。
江風一屁股坐回輪椅上,驚hún稍定,故作受了驚嚇一樣拍着ōng口嘆道:“姐們兒你可真狠啊,你等着好了,等哥們兒身體恢復的時候,非把你屁股打開花了不可”。
“還敢嘴硬”林紅妝得意的笑道:“不過沒關係,還有第二論考驗,你準備好了嗎?”。
“好個屁!”。
林紅妝笑吟吟的推着輪椅,從草坪上樓的斜坡路上,林紅妝推着輪椅往上走到坡度較大的時候,然後就鬆手,輪椅自然是往回推,江風還不敢貿然的卡住車輪,因爲停的太猛容易人仰車翻啊,只能被動接受着,然後推到下邊一定程度的時候,林紅妝就用腳點住輪椅,然後再往上推,再鬆手。
就這麼反覆的嚇唬江風,林大政委像是頑皮的孩子一樣玩兒的樂此不疲,俏臉笑顏如花,馬尾辮甩的青春洋溢,招來了很多路過的病人和家屬的注視。但是大家的評價並不負面,相反都覺得這是年輕的一對兒情侶在對抗病魔的戰鬥中苦中作樂,那個女孩子爲了逗男朋友開心,推着那麼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上這個斜坡,多累啊,小姑娘受苦了。
其實真正苦不堪言的是坐在輪椅上的江局長,江局長被玩兒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叼着煙抗議道:“林紅妝同志,我強烈抗議你這種虐待病人的行徑,你的行爲已經違反了聯合國安理會關於照顧病人的xxx號決議,我現在向你提出嚴正交涉,希望你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mí途知返亡羊補牢猶未晚也!”。
“你可算了吧,真當你是小賣部發言人呢?”林紅妝絲毫不理會江風的抗議,但卻也沒有繼續玩兒,終有老老實實的開始推車了,兩人進了電梯,到了特護樓層之後,林紅妝卻停步不前了,有點扭捏躲閃的道:“我就不進屋了,餐廳桌子上有一個紅sè的保溫飯盒,裡面是我給熬的湯,嚐嚐去吧”。
江風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呲牙咧嘴誇張的道:“呦呦,我沒聽錯吧?林大政委這是抽哪門子邪風發善心了,給我送湯了啊?”。
“別不知好歹哈”林紅妝唬着小臉撇撇嘴,瞄了江風一眼,非常小女兒姿態的低垂着小腦袋瓜,小手揉捏着衣角,嘟囔着道:“我還是不進去了,免得人家看了我心煩,萬一要是在你們倆之間引起點不必要的矛盾那多不好啊”。
“這我不得不批評你了,你多心了,lùlù不是捕風捉影小肚雞腸的人”江風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其實心裡當然知道林紅妝說的是真的。商大美妞就算心ōng再寬闊,但畢竟也是女孩子,吃醋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江風不能這麼說,必須處處維護商大美妞,這一點上,江風還是心裡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