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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韻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向宋傾醉講述了今天的遭遇,一直說到她被打暈兒子土豆被劫走,方韻聲淚俱下的哭訴着,宋傾醉也在一邊陪着流淚。
宋傾醉擦了把眼淚揚起小臉道“江風,你想想辦法啊,你們刑警管的不就是綁架嗎?”
江風無奈的笑道“我的團支書大人啊,孩子很有可能是被他爸爸張豹指示手下人帶走了,人家親爹帶走兒子,我們有什麼權利管啊?”
宋傾醉又道“張豹爲什麼早不帶走孩子,反而是現在帶走啊”
江風道“張豹犯了點事,意圖竄逃,臨行之前想帶走孩子,我們已經派人布控了,但還是讓他們鑽了空子”
宋傾醉還是倔強的道“你們的人就這麼沒用?連個孩子都保護不了?我不管,反正你要想辦法把孩子找回來,還給韻姐”
江風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一會兒張豹就會被押解回來,兩廂對質一下就能知道孩子是不是他弄走的了”
方韻擡起頭一咬牙道“警官同志,事到如今我實話跟你說吧,張豹沒權利帶走我的兒子,因爲他根本不是我兒子的爸爸”
江風一聽這話就知道戲肉終於要來了,從剛纔方韻絕望的話語中江風就聽出來有內情了,但是當事人不說誰也不能問不是?
方韻開始斷斷續續的敘述了,“事情是這樣的,八年以前,我畢業被分配到新城實驗中學……”
方韻不愧是當老師的敘事非常有條理,江風很快就聽明白了,原來方韻在八年前被分配到新城中學任教,在新城中學認識了一位名叫許遠航的男語文老師,許遠航是京城師範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年紀輕輕卻纔華橫溢,到了新城實驗中學後所帶的畢業班的語文平均分拿過鬆江省的單科頭名,更在諸多學術報刊上發表過文章,是新城實驗中學的語文學科帶頭人,全省語文課十大名師,還獲得過新城五一勞動獎章等一系列榮譽,可謂是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許遠航在新城的教育系統就是年輕才俊的代名詞,想嫁給許遠航的女老師大有人在,這就連校長的女兒都非常傾慕許遠航的才華,想以身相許,可是許遠航根本沒同意,許遠航想找一個能與自己在思想上有共鳴的女子,再說了,以徐遠航的身份能力根本不怕找不到老婆,所以寧缺毋濫,尋常女子根本不看一眼。
方韻在京城師範中文系畢業以後被分配回原籍新城市,新城實驗中學當然不會錯過這個高材生了,憑藉實驗中學在新城教育界老大的身份力壓羣雄,把方韻搶到了實驗中學任教,並準備大力培養方韻,由於方韻是剛畢業的學生,沒有一線教學經驗,學校就安排當時的學科帶頭人許遠航親自帶方韻,方韻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在教學上根本不成熟,搞得許遠航大不滿意,認爲總帶着這拖油瓶會耽誤自己的工作,就想找學校退了這份差事,方韻得知這個消息以後,還好一頓的哭鼻子。
可是學校的態度很堅決,別人帶方韻學校不放心啊,因爲學校的語文老師中許遠航是一哥啊,沒辦法了,許遠航只能彆彆扭扭的帶着方韻,方韻也挺要強,進步很快。
一來二去許遠航的態度也好多了,兩人熟識了以後,在一次聊天的時候的徐遠航才得知方韻竟然也是京城師範大學的畢業生,二人竟是校友,徐遠航比方韻大了三屆,正是方韻的師兄啊,在華夏社會,校友這種關係在某些時候非同一般,
這樣一來迅速的拉近了兩人的關係,徐遠航也漸漸地喜歡這個文靜溫柔的師妹,所以在教學經驗的傳授上也不藏私傾囊相授,方韻很快就成長起來了,已經可以獨立完成教學任務了,不再需要徐遠航帶了。
在這幾個月的交流過程中,徐遠航已經愛上了方韻,並且方韻的追求着很多,徐遠航爲了抱得美人歸,就發揮文采飛揚的特長,給方韻鴻雁傳書一封,直言愛慕之意。
而方韻當時正值聘婷之年,少女的心中都有對愛情的美好憧憬,在自己的想象中描繪着那個晚風輕吹,落葉輕舞的時節,在哪個夜涼如水的路口,有一個自己心愛的男子輕撫自己的髮梢,與自己攜手在夕陽下手挽手走過青春,走過冬夏,看飛逝的歲月,品老去的年華,
那個年代的愛情就是如此,女兒夢,飛滿天,柔弱的身體內孕育着無畏的勇氣,可以爲愛人的一句話就卸下胭脂紅妝,隨他奔向遠方,可以爲了一句誓言就不惜人老珠黃,一直在等一個願意用一生爲自己畫眉的男子,自己再爲他減去如水的長髮去出嫁。
當時方韻的追求者之中實力最強勁的一位就是許遠航在教師宿舍樓的鄰居,當時的政教處副主任黃俊仁,新城實驗中學的教師宿舍樓供未婚的老師居住,男老師住一樓,女老師住二樓。黃俊仁也三十來歲,年紀輕輕的就是政教處副主任了,家裡有點實力,只不過個人品德和修養與徐遠航相去甚遠,所以根本不在方韻的考慮範圍之內。
在許遠航的表白以後,方韻只是矜持了一下就羞答答的答應了,從此二人柔腸蜜意,花前月下,最後就在徐遠航宿舍的牀上二人私訂了終身。可是好景不長,一個意外事件改變了兩人的一生,直接導致曾經意氣風發的才俊淪爲了階下囚,貌美如花的姑娘做了流氓的情人。
就在二人談婚論嫁的時候,新城中學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件,一位剛分配過來不久的女老師報案稱自己在宿舍被強jian了,而這個女老師就住在方韻的隔壁。
女老師稱天太黑,看不清長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作案的是個年輕男子,還有就是教師宿舍樓晚上是封閉的,外人根本進不來,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住在一樓的年輕男老師,這樣一來最有嫌疑的的對象就是黃俊仁與徐遠航,由於黃俊仁曾經騷擾過這個女老師,所以形勢對黃俊仁很不利。
就在大家以爲案件要水落石出的時候,風雲突變女老師突然一口咬定就是許遠航乾的,當時負責案情的實驗中學所在地市北區的JC局方面就將許遠航逮捕了,隨後屈打成招,接着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案子移交區檢察院,隨後檢察院又向區法院提起公訴,最後許遠航被以強jian的罪名判處死刑,徐遠航不服判決上訴,但是卻石沉大海,遙遙無期。
方韻根本不相信徐遠航會幹出這樣的事情,更沒料到世間的事情變化如此之快,昨天還花前月下的情郎,今天就成了階下囚,方韻爲了救徐遠航奔走求救,可是方韻一個剛畢業的女孩那有什麼社會人脈啊,並且許遠航家都是農民更沒有什麼關係可用,方韻幾經求助無果,可以說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就在方韻再一次找到一位大學同學幫忙時,這位同學求到了他的老闆,這位老闆聽了方韻的哭訴以後很同情方韻,隨後這位老闆又瞭解了一下事件的大致過程,就表示要想翻案根本沒希望,並且透露了黃俊仁的背景,黃俊仁的大哥是市北區的區委副書記黃俊祥,隨後這位老闆又表示翻案雖沒希望,但是努努力把許遠航的死刑改成死緩還是有希望的,只要改成了死緩,下一步就可以改無期,再往後蹲幾年監獄就沒事了。
方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苦求這位老闆的幫助,隨後這位老闆提出了一個要求,幫忙可以,但方韻要在徐遠航出獄之前這段時間裡做他的情人。
這種過分的條件方韻自是不會答應,但是隨後又有消息傳來,許遠航趕上“嚴打”了,會在近期就執行槍決,方韻不甘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許遠航被冤枉而死。
恰在此時又發生了一件事,在學校組織的體檢抽血中,方韻得知自己懷孕了,無疑問這個孩子就是許遠航的,方韻發誓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因爲這是許遠航唯一的骨血啊,但是方韻不想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還要從小就頂着一個強jian犯的兒子的名頭長大,迫不得已方韻又一次敲開了那位老闆辦公室的門, 就在那裡方韻度過了有生以來最屈辱的一天。
在提前付了“好處”以後,這位老闆果然很用心。也很有實力,沒多久法院就重新開庭審理了許遠航強jian案,最後改判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在方韻給這位老闆當情人的第二個月,方韻告訴這個老闆自己懷孕了,這個老闆當然以爲這就是自己的孩子,高興的不得了,就連平常常用的折磨虐待方韻的手段都沒了,第八個月的時候,方韻在一次下樓的時候跌倒,動了胎氣,緊急送到醫院,生下了一個男嬰,這可不得了啊,把這個老闆高興壞了,這是這位老闆的獨子啊,方韻的地位直線上升,甚至比老闆家裡的婆娘還有地位。
這位老闆一高興,許遠航又從死緩改判了無期,這六七年的時間裡方韻含羞忍辱委屈求全的小心伺候着這位老闆,總算把許遠航弄成了18年有期徒刑,如今刑期已經過去兩年了。
江風根本沒想到年僅三十來歲的方韻經歷竟然會這麼坎坷複雜,真難爲這個女人了,作爲一個愛人,一個未過門的妻子,方韻無疑是偉大的,值得尊敬的,對比鄭子悅拋棄自己的行爲,方韻的人格更是閃光的,江風從心底同情這個女人,也有了幫她一把的意思,不爲別的,只爲這個柔弱的女人七年的包羞忍辱的堅守。
江風也明白了,這位老闆肯定就是張豹了,這也就是爲什麼方韻不想孩子落到張豹手裡的原因了,原來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萬一有一天張豹要是知道的話,這個孩子哪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