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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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帶着滿腔的怒火想上樓找封衝算賬,沒想到一到樓上就提不起氣來了,封衝這小子正按趴地上起不來的任建偉身上大叫:“姐夫,我已經審問出來了,就是這小子造的謠,說你跟那個美女姐姐有事兒,你說咱們揍不揍他?”。
江風點點頭笑眯眯的走到封衝面前,突然起腳踹向封衝的肩膀,沒想到雷霆一擊竟然落空了,也不能說是落空,只能說沒踹到封衝身上,這小子往後一仰頭,順手就把地下的任建偉抓起來當擋箭牌了,江風的大鞋底子正好踹任建偉的下巴上,直接就把任建偉的大牙踹出兩顆來,任建偉嗷的一聲就摔一邊去了。
封衝笑眯眯的道:“姐夫,我就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早防着你這一手呢,我容易嗎?你玩女人我把風,還要幫你扛着捱揍,結果你這麼對我,我要跟小魚姐反應情況”。
江風氣急敗壞的道:“反應個屁,誰玩女人了?你說明白了?再敢造謠今天踹死你”。
“沒玩就沒玩唄,至於嗎?”封衝又開始賣萌了:“那你要是沒那心思的話就把美女姐姐姐介紹給我唄,我不嫌棄她結過婚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江風沒好氣的道:“人家有家的人了你還惦記,損不損啊你”。
“讓你這麼一攪合,她老公肯定懷疑她不忠了,她過了今天就可能沒家了”封衝慢悠悠的一語成箴,還眨巴着大眼睛賣萌。
正這時候,國蕊踉踉蹌蹌的衝上樓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急道:“江局長,事情麻煩了,樓下來了好多帶槍的,是你們找來的吧,他們要殺吳中原,你快點阻止他們啊”。
國蕊剛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一溜越野車鋥亮的燈光晃到大院裡,接着吳中原就被獵槍頂到腦門子了,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兩人並沒有夫妻之實,感情也不好,但畢竟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沒有了愛情還有那一份親情,看着吳中原有危險,國蕊還是下意識的擔憂他的安危,雖然吳中原剛剛還打了她一巴掌,但是人不能忘本,當年吳家把父親撈出來的時候就答應給他們家做一輩子的兒媳『婦』兒,今天后幫他一次,也算是和過去徹底告別。
江風眉頭一挑,
看向封衝道:“你找來的人?”。
“嗯,我看那小子挺愛玩獵槍的,我就想讓他們見識見識真正的獵槍隊是個什麼樣的,就給關五哥打電話了,說你偷人家媳『婦』兒被堵住了,讓他快點來”封衝說完這話撒了歡的跑,直接打開窗子看也沒看的跳出去了,江風想抓都來不及。
國蕊被臊的滿臉通紅,心裡氣得不行,嘀咕着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淨造謠啊,小夥子長得白白淨淨的心術一點都不正,不過眼下也顧不得這些了,直接拉着江風就往下拖。
江風心裡很愧疚,今天這事兒太『操』蛋了,因爲一系列的陰陽差錯和一些人有心或者無心的推波助瀾,還有封衝這王八蛋的惡作劇,終結果就是國蕊的名聲完了,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一旦和破鞋擦上邊,那就是一輩子都甩不掉的污點。
“國***,今天的事兒實是對不起,明天我會找你先生專門解釋這個事兒,反正沒有影兒的事兒他調查一番就清楚了,我也不要求你原諒了,只希望你放寬心,有什麼要我配合調查的,我一定隨叫隨到,願你的婚姻別因爲這事兒出現裂痕,封衝這小子我一定好好教育,讓他給你和你先生道歉”。
國蕊冷着臉道:“沒這個必要,我自己清不清白自己心裡清楚,這裡邊還有一些事兒我不方便說,反正他吳中原也清楚,今天我幫他一次,往後兩不相欠”。
國蕊這麼一說江風心裡不好受了,只能沉聲道:“國***你也別這麼意氣用事,還是冷靜冷靜,婚姻對於女人來說遠比事業重要,還是那句話,今天的事兒我深表歉意,還請您切勿掛懷,有什麼我能辦的您只管說話”。
國蕊慘笑着搖搖頭道:“謝謝江局長好意,你讓底下那幫人放他走就行”。
兩人邊說邊下樓,鬧了這麼長時間天終於黑了下來,藉着明亮的月光看見吳中原的小弟跪着一排,還有幾個被打趴下躺院子中間呻-『吟』的,估計是不願意跪的。
他們的老大吳中原仰面躺大奔的引擎蓋子上,旁邊關老五單腿支地,另一隻腳踩大奔的車軲轆上,叼着煙,手裡的雙管獵頂着吳中原的下巴,一張臉上有點戲謔又有些不怒自威,嘲諷着道:“給你爹打電話啊,吳大少”。
吳中原眼裡充滿驚恐,冷汗漣漣,手虛推着黑洞洞的槍管,強裝鎮定的道:“老五,你這是幹什麼啊,咱們都是挺好的兄弟,犯不着這樣吧,哥哥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你只管指出來,哥哥肯定照你的意思辦,至於整這麼大陣仗嗎?”。
關棟兩個手指頭掐着菸頭,狠抽了兩口,紅彤彤的菸頭夜裡顯得爲耀眼,順手就按吳中原的西服上掐滅了,冷笑道:“吳中原,我們家三哥看你爹面子給你點臉,生意上也提攜你,你還真當自己是棍兒了,敢帶人堵我妹夫,看你爹面子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要是沒有個像樣的理由,五爺今天就讓你上邊醫院住個一年半載的,給你機會了趕緊解釋,別給臉不要啊”。
吳中原嘆了口氣道:“老五,今天哥哥是真窩囊啊,任建偉給我打電話說我媳『婦』兒和一個男人搞到一塊兒去了,你說這事兒我能不來看看嗎?我哪知道哪個是你妹夫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剛纔我們已經說開了,我正想走呢,你就來了”。
關棟又往前捅了捅槍管,臭罵道:“你老婆的那兩片肉是金子做的?還值得我妹夫勾搭,你真他媽能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關棟罵這話的時候國蕊正拖着江風的胳膊走到門口,也挺清楚關老五的話了,氣的臉蛋鐵青,手指節都發白了,美眸通紅,強忍着沒有哭出來。
國蕊正拽着江風呢,兩人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像互相挽着,這還不是有an情嗎?,關老五擡起頭一看就不太樂意了,不過畢竟還有外人場,也沒有表『露』出來,心裡卻是腹誹這犢子還真是不講究,虧得小魚對他那麼癡情,到頭來這兒搞破鞋呢,回頭得囑咐小魚兩句,別讓這小子騙了。
國蕊一看樓下的陣仗也顧不得關老五的污言語了,臉都嚇白了,別管一個女人是幹嘛的,當多大的官,黑夜裡突然面對着一幫拎着獵槍的彪形大漢總是恐懼的,別說女人恐懼了,男人看到一幫拎着槍的黑-社會也哆嗦啊。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這是犯罪知不知道?還有沒有王法了?”國蕊聲『色』俱厲的喊道。
關老五皺着眉掃了國蕊一眼,低頭看着吳中原道:“這就是你媳『婦』兒?不像個跑破鞋的樣子啊,你到底抓沒抓到證據?你要是有證據的話,今天就算了,如果你要沒有證據的話,那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吳中原急道:“我們都已經說開了,我老婆和你妹夫他們倆人今天才認識的,壓根沒有那些事兒,全是任建偉造的謠,我被那小子騙了”。
關老五一聽這話心裡還好受點,如果是大舅子抓到妹夫偷腥,這事兒還真不好辦呢,不跟妹妹說吧,對不住自家妹子,跟妹子說吧,往後人家小兩口要是和好了,自己這個大舅子又裡外不是人,幸好沒這事兒,就挑了挑眼皮冷着臉道:“那好,既然是你整錯了,那你說今天怎麼解決吧”。
吳中原道:“我擺酒給咱妹夫賠罪,再給妹夫一比精神損失費,老五你看咋樣?”。
關老五沒吱聲,擡頭看了看江風。那意思是說這事兒還要看江風的意見。
吳中原見狀馬上喊道:“兄弟,今天是老哥錯怪你了,是老哥不對,咱們不是說開了嗎?別搞這麼大陣仗啊”。
江風站臺階上一看原來來的是關老五啊,這就好辦多了,去年冬天的時候幫韓家處理打井隊和村民糾紛的時候跟韓家的代表關老五共過事,也算是熟人了,好說話啊,不過今天這個緋聞事件可就不好解釋了,原來跟關老五之間也就是朋友關係,連好朋友都算不上,但現有了董瑜的關係就不一樣了,關老五怎麼說也是董瑜的表哥,那就是大舅哥了,這事兒就變了『性』質了,變成妹夫外頭勾搭人家老婆,被人家老公抓住了,然後大舅哥帶人來解救偷腥的妹夫,好說不好聽啊,哥們冤枉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再難辦也得辦,就馬上從臺階上下來,頗有些尷尬的道:“五哥,你來啦,這事兒其實沒啥,我和國蕊***就是同事,我辦案救下一個孩子,她要收養,孩子受了點傷,我們一塊兒送這家醫院,被吳先生的朋友誤會了,還有封衝這個王八蛋裡邊推波助瀾,結果整複雜了,就這麼點事兒,還讓五哥跑一趟,真是對不住了”。
江風沒有直接給吳中原求情,因爲事情不是那麼辦的,人家關老五大晚上的又出人又出力還親自來了,就是給你撐腰來了,結果你上嘴皮一搭下嘴皮子還『舔』着臉給對手求情,這不是自己裝好人反倒顯得關老五是孔雀開屏自作動情了嗎?。
關老五一聽這話就點點頭,收回雙管獵往身後小弟小弟手裡一扔,拍拍手道:“那你說這事兒咋整吧”。
江風笑道:“讓他自己看着辦吧”。
江風說的是車軲轆話,雖然答應國蕊要救吳中原,但是這玩意兒也要有個限度,假設今天要不是江風,而是換了一個人,那還不得讓吳中原打殘了嗎?既然虎有傷人意,人又豈能沒有殺虎心?。江風也就是給吳中原一個脫身的機會,算是給國蕊面子,給雙方一個臺階,至於往後的事兒吳中原自己看着辦吧。
吳中原終於直起腰來了,面帶愧『色』,非常難堪,一方面是因爲今天整出烏龍來了,他心裡清楚自己老婆肯定沒事兒,要是有事兒的話不敢說去驗明正身的話;另一方面是因爲本來帶人來捉an,結果讓人家獵槍頂着腦門子,就人家這個陣勢,假設老婆真的紅杏出牆的話,也奈何不了人家,況且傷了老婆的心,還要鬧離婚,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這纔是真正丟臉,但是眼下的戲還要唱下去,先脫身才是主要的,就強笑道:“老五和這位兄弟你們放心吧,我吳中原心裡有數,肯定會有表示,咱們今天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全是我的錯”。
正這個時候,外邊警笛大作,四五輛打着雙閃的警車快速的開了進來,車子停穩以後裡邊的警員快速的下車全都舉槍展開拉網式隊形,一個帶頭圍捕的隊長級別的傢伙大喝:“不許動,全都放下槍,雙手抱頭蹲着”。
他這話引來一陣鬨笑,關老五手下一幫拎着雙管獵的爺們兒笑的前仰後合,關老五靠車頭上,點着煙冷笑,所有人沒有一個放下槍,沒有一個害怕。關老五身邊給他拿槍的那個剽悍爺們兒把手裡的雙管獵搭肩膀上,手搭涼棚擋着車燈光,破口大罵:“往你媽身上蹲啊,你個狗比,趕緊他媽的把車燈關了晃着大爺眼睛了”。
這時候第二輛警車裡出現一個身着警裝的身影,冷哼一聲道:“吳少,你沒事兒吧?前面的人聽着,馬上放下武器,抱頭蹲下,再敢造次就地擊斃格殺勿論”。
吳中原一聽這幫j是來解救他的,馬上慌里慌張的站出來不住的揮手大叫:“誤會,全是誤會,大家都放下槍說話,這都是誤會啊”
“誤會個屁”關老五冷笑着一把從小弟身邊拽過雙管獵,咔吧一聲把槍管和槍身一扣,對着第一輛警車明晃晃的車燈砰的就是一槍,頓時一陣電弧噼裡啪啦的夾雜着白藍相間的亮光閃過,車燈報廢了,玻璃碴子蹦的滿地都是,嚇得車邊不少警員全都下意識的躲閃。
“莊敬讓你來抓我的?讓他自己來,我關老五等着他”關老五擺弄着冒着徐徐青煙的獵槍神情囂張至極,話音高亢刺耳,轉頭又對着身邊那個剛纔說晃眼睛的漢子道:“斌子,這回不晃眼睛了吧”。
斌子哈哈大笑:“這還晃啥了?幹碎他孃的了”,身後一票漢子全都跟着哈哈大笑,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到了帶隊j的臉上。
帶隊j一聽對面的這個敢開槍打碎警燈的漢子報號關老五,馬上臉『色』大變,瞪大了眼睛,臉『色』漲紅着結結巴巴的道:“可是戰國集團關五爺當面?”。
斌子大笑喝道:“你瞎啊,這松江道上除了我們五爺誰還敢報這個號?”。
人的名樹的影,帶隊j一聽這話心說遭了,今天非受夾板氣不可,一面是省委大佬家的公子,一面是道上赫赫有名的背景通天的關五爺,這回難辦了,估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吳中原又一次跳出來了,大罵帶隊j道:“你們吃屎啦?趕緊滾蛋,我和老五鬧着玩兒呢,你們摻合啥?趕緊回去該幹嘛幹嘛去,快走快走”。
帶隊j正求之不得呢,既然人家發話不讓咱摻和,咱還趟這趟渾水乾嘛啊?風緊啊,扯呼吧!馬上點頭哈腰的道:“對不起,吳公子,五爺,不知兩位談生意,無心衝撞,還望二位別怪罪,我這就收隊”。
帶隊j說完這些話,就大聲的招呼手下:“收隊,收隊”。
旁邊一個掛着見習肩章的年輕小j臉紅脖子粗的看着隊長,非常氣憤的道:“隊長,他們非法持槍,聚衆械鬥,這是大案啊,”。
沒等他說完呢,帶隊j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拽着他的胳膊就塞進車裡上車快速的退了出去,頭頭走了其他人自然跟着了,沒半分鐘所有警車走的一乾二淨,彷彿沒有來過一樣。
等他們一走,吳中原搓着手道:“老五,剛纔咱們一直一塊兒了,這你是知道的,這幫人真不是我叫來的”。
“我想你也沒那麼傻,沒你啥事兒了,回去自己琢磨去吧”。
吳中原一聽這話如蒙大赦,馬上揮手讓小弟全都上車,然後自己跑到臺階上對着國蕊低聲道:“小蕊,今天全是我不對,咱們回家吧,好嗎?”。
國蕊非常平靜的道:“你自己回去吧,孩子還醫院呢,我得守着”。
吳中原一臉慚愧尷尬,乾笑道:“那找康叔叔開個特護,我陪你等着”。
國蕊搖搖頭道:“免了吧,你不走我走”。
吳中原非常無奈,他知道今天不問青紅皁白的打了國蕊一巴掌打出事兒了,直接導致了平日裡的積怨爆發了,估計一時半會兒的國蕊是不會原諒他了,嘆了口氣頹然道:“小蕊,今天全是我的錯,你先冷靜冷靜,我明天一早再來看你和孩子”。
國蕊一句話也沒說,單薄的身影站臺階上,彷彿弱柳扶風,夏日的微風揚起她的百褶裙角,也吹『亂』了她的髮梢,散『亂』的髮絲擋着了臉頰, 一滴晶瑩的淚水無聲滑下。
江風看着吳中原領着人遠去,低聲道:“五哥,吳中原好像來頭不小,給五哥添麻煩了”。
關老五冷笑着搖搖頭道:“吳順生的兒子,這小子是走-私汽車的,他的事兒砍十回腦袋都夠了,全三哥手裡攥着呢,諒他也不敢造次,別提他了,找個地方喝兩杯吧”。
“五哥,喝酒咋不帶我呢?”封衝騎醫院樓下邊的一個大樹叉子上呵呵笑,封衝一亮相樓下一羣漢子全都大驚,這麼長時間這麼多人竟然全都沒發現樹上有人,幸好是自己人,如果這是對手搞偷襲的,那豈不是毀了?。
江風一看封衝的樣子火就不打一處來,大罵道:“小王八蛋,你趕緊給我滾蛋,滾回京城去,今天沒有你挑事兒能出這麼些『亂』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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