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輝眼睛一凝,頓時想起吳周曾經說過的話:“你不知道的,她很厲害的。今天這才發現這個丫頭不是一直裝傻就是裝純,這份心機至少他是不會有,也沒有那個腦子。
黑夜很快吞噬了一切,李教授幾人就紛紛鑽進帳篷去睡覺,今天很累,很快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就連王媛這個沒有在野外過夜的人,也睡得非常的香。遲輝因爲要和方會山交換站崗,所以睡得不怎麼沉,而且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今晚絕對不太平。
十幾個黑乎乎矯健的身影,藉着夜色和植被的掩護,很快就接近了李教授他們所在的營地,一個領頭人做了一個分散的手勢,幾個人就分開着,成包圍的形狀慢慢的向營地靠攏。正當他們全身心的縮小包圍圈的時候,營地裡突然有一個黑影如幽靈一般鑽進了森林,眼看着一個人接近,黑影如猛龍出洞一般,一記直拳打碎了對方的喉嚨,對方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緩緩地倒下了,嘴裡不斷的噴出血沫,眼神裡充滿了迷茫。
殺了一個人以後,方會山馬上就消失了身影,就像他剛剛幽靈一般的出現,在這樣的叢林裡他就是霸王,任何的敵人在他的面前都是待宰的羔羊。他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摸向了一個企圖接近營地的黑影,袖子裡寒光一閃,對方捂住脖子,眼睛看着方會山就像見到了鬼一樣,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但是已經容不得他作任何的思考了,胸腔的起伏越來越弱,他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緩緩地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
方會山舔了舔嘴脣,眼睛裡發出興奮的光芒,這樣的日子令他懷念,很久都沒有戰爭了,他是爲戰鬥而活着的,失去了戰鬥的日子,他就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地天天擦拭着伴隨着他走過了大半輩子的老槍。前方又有一個敵人,方會山靠近了他的身邊,暴起肘擊他的頸椎,對方頸椎碎裂一命嗚呼,連自己死在誰的手裡都不知道。
方會山猶如入水的魚一樣,在從裡裡穿梭,在他的身後總會留下一具具的屍體,殺了十幾個人之後,方會山變得越來越冷靜,這來犯的一羣人個個都是身手幹練,絕對不是一羣烏合之衆,到底是誰要自己這羣人的命,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這一次到底來了多少人,方會山一邊思索着,一邊尋找這敵人的蹤跡。
森林變得太冷靜了,殘餘的幾個人很快就發現了此刻的氣氛非常的不對勁,空氣中充滿了肅殺的味道,這片森林彷彿變成了食人的怪獸,一步步的將他們吞噬,他們的反應非常的迅捷,立刻停止了前進,而是相互尋找同伴的蹤跡,有一個人突然忍受不住這樣沉悶恐慌的氣氛,同伴他一個都沒有發現,忽然他的心中有些無名的恐慌,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憑藉他多年的戰鬥經驗,他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知覺讓他發現自己根本就逃脫不了對方的攻擊,但是他不甘心就這麼窩囊的死去,他咬緊牙關,拿起身上的照明槍,毫不猶豫地對着天空放了一槍,璀璨的焰光照亮這方圓幾十米內所有的情景,他看到了一具正在*的屍體,他記得這是他的一個同伴,名字叫做毒蛇,在他們的圈子裡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沒想到就這麼窩囊地死在了這一片無名的森林裡,他還看到三個活着的同伴,驚恐地看着他的背後,他心中一驚,回頭一看,一道銀光飛快插,,進了他的脖子了,一個黑影跳到他的身邊,順手拔出了插,,進了他脖子的短刃,接着一陣槍聲響起,自己身上也中了幾槍,高速的子彈打得他撲了幾米遠,這才失去了意識。
方會山殺了這個發現他蹤跡的人,照明彈也讓他的蹤跡被別人發現了,一梭子子彈打來,他迅速地跳進了一片灌木從,壓低身體前滾翻,翻到了一顆大樹的背後,“啪啪啪”又是一排子彈打來,身旁的幾株植被極速的子彈打成了幾節。方會山卻是一點都不害怕,不慌不忙的拿出手中地M16,深吸一口氣,跳了起來,翻身一槍看都不看一眼,“砰”,子彈卻像是長了眼一樣,鑽進了一個端着槍的人的胸腔,帶着噴灑的熱血直接穿透了身體然後打進了一棵樹中。
方會山一落地,馬上就有一排子彈打了過來,對方的眼神毒辣異常,讓他充滿了壓力。方會山迅速地隱藏了身影,對方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只好試探性的一槍一槍的亂射,方會閃一邊默數着對方的子彈量,一邊摸進對方,眼看着對方就要進入自己的攻擊距離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對方就像被一輛奔馳的車輛撞到了一樣,身體飛了起來,嘩啦一聲落在了方會山的面前,方會山一看,對方已經是氣絕身亡,身體上的骨頭好像被打得粉碎,軟趴趴的鋪在地上,呈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扭曲着。方會山一輩子殺過不少人,這樣死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眼神不由得有些呆愣了,傻傻的望着死者原來呆着的地方,只見一個壯碩的身影站在那裡。
遲輝一臉不屑的看着被他打死的人,撇了撇嘴說道:“媽的,晦氣,大蛇老子打不過,你們這羣小貓也敢來撓爺爺的虎鬚。老方,回去了,以後打架通知我一聲。”說完就自己一個人走下了營地。方會山看了看遲輝,又看了看身邊殘破的屍體,搖了搖頭,自語道:“難道我老了。”跟着遲輝走向了營地。
營地裡的人早就被槍聲給吵醒了,李教授早就吩咐所有人收拾行裝,立刻上路,此地已經暴露了,那支不明的武裝分子,打算要除掉自己一羣人,對方人多勢衆,不值得開戰,而且對方要比自己一羣人來的早,對這周圍的地形熟悉多了,自己這一方無論如何都不怎麼佔據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