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沐若清知道了自己在月國的武洪年間,如今心下卻是亂七八糟的。
而那日自從韶青軒刺殺失敗後,心中便的一直很擔心,雖然半路上是父親韶金泉救了自己,但是當他去了符先生的千秋閣時,心中還是勉不了一絲害怕。
雖然當年父親接回了自己,可是自己卻只能成爲韶氏一族的編外,所以,父親一直把自己放在符先生的千秋閣中,讓自己伺候符先生,跟隨符先生學習。
符先生很嚴厲,這些年只要自己稍有不是,便是刑罰加身,那種種酷刑,韶青軒想起還是十分害怕的,當然,韶青軒也在符先生這裡學會了許多的東西。
單膝跪在地上的韶青軒感覺到了符先生很生氣,從小到大的培養,韶青軒自然知道,此時此刻自己一定要有耐心的等待下去,而且是一動不能動的,否則,那刑罰實在是太痛苦了。
“失敗了?”冷冷的一句話,就像是從千年的冰洞中而傳來的。
韶青軒不由的身體一顫,忙道:“符先生,屬下該死。”
“大公子從來不會意氣用事,這次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刺殺襄河呢?”冰冷的話語再次傳來。
“屬下不知。”韶青軒並不清楚韶紫軒爲什麼一定要讓自己去刺殺襄河公主,不過,似乎是韶紫軒有什麼把柄在襄河公主那裡,只是,韶青軒不敢多加調查,而且,他知道此時說這樣的話,那麼無異於自己找死,所以只能是斟酌着道。
“可是,我很奇怪的是爲什麼以你的功夫居然幾次三番的都殺不死一個襄河呢?”符先生的話很是嚴厲。
韶青軒知道,符先生手下所培養的殺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刺殺失敗,那便是隻有自殺而已,自己,幾次三番的沒能殺死襄河公主,看來,已經觸摸到了符先生的底線,怪不得今日父親要讓自己會千秋閣呢,原來是要殺了
自己。
罷了,活着也不過是行屍走肉,沒有一點樂趣,死便死吧。
想到這裡,韶青軒由單膝改爲雙膝跪地,對符先生叩頭道:“屬下知錯,罪該萬死。”
說着,便抽出剛剛放在沐若清脖子上的那把修羅刀,刺向了自己的脖子。
“哐啷”符先生沒有動,卻是不知道如何出的手,竟然將韶青軒手中的刀給打到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就知道死嗎?”符先生怒斥道。
“屬下萬死。”韶青軒忙道。
“你的確是萬死,哼,你是我千秋閣的人,是我一手調教的,這一身的本領還沒有替我效命就先要爲你的家族而死嗎?更何況,還不是 因爲韶氏一族,而是爲了韶紫軒。哈哈,韶青軒,你果然願意?”符先生的話就像是利劍,字字句句都在韶青軒的心上。
韶青軒自然是不願意的,因爲韶紫軒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弟弟,甚至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人,在他的眼中,韶青軒不過是一條會說話的狗而已。可是,自己也姓韶,身上也流淌着韶氏一族的血,當然不甘心,不願意。
可是,符先生面前自己這麼敢說不願意三個字呢?
韶青軒的沉默讓符先生冷哼了一聲。
“罷了,你刺殺襄河失敗,那是你和韶紫軒的事情,我不會管,不過現在我要你辦另外一件事情。”
“謝謝符先生,屬下一定辦好。”聽得符先生的話,韶青軒卻是趕緊叩頭道。
“我要你去保護一個人。”符先生道。
“不知道是何人啊?”韶青軒覺得符先生今日的話卻是有些奇怪,好像是故意讓自己猜猜的,平日裡佈置任務,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說法。
“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襄河公主。”符先生卻是將襄河公主這四個字說的響亮了。
“什麼
?”可是聽到這四個字的韶青軒卻是嚇了一跳,他看着符先生卻是有些不會說話了。
“什麼什麼。幾曾我千秋閣的屬下接到任務時還要問個爲什麼?韶青軒,你是越來越無法了。”符先生卻是道。
“是,屬下遵命。”韶青軒忙應道,可是,這個要如何保護呢?
“行了,下去吧。”符先生卻是道:“不過,你也不用着急,襄河公主這幾日不在楚衫別院,等一個月後,你再去保護她,而且要暗中保護,不可以讓她知道你是去保護她的。當然如果她要是認出了你就是幾次三番的想要殺她之人,那我可管不了,不過,我千秋閣的牌子你最好掂量好了。”符先生一陣陣的威逼利誘,卻是讓韶青軒有些摸不着頭腦,既然符先生知道自己曾經去刺殺過襄河公主,爲什麼不派別人去保護呢?如今這可怎麼好啊。
走出了屋子的韶青軒,卻是覺得這泰山壓頂的重力太重了,自己可是要有麻煩了,如今的事情是符先生讓自己去保護襄河公主,如果韶紫軒又讓自己去刺殺襄河公主這可怎麼辦啊。
不過,現在韶青軒還在麻煩,自己怎麼去回家面對韶紫軒呢。這一通的鬧騰,韶青軒卻也不想回韶府了。
坐在了路邊的小酒攤前,韶青軒突然覺得自己可真的是有些力不從心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嘆道:“這世上天大地大,我卻是又該何去何從呢?”
這世上不知道何去何從的人,還是真的很多啊,沐若清不知,韶青軒也不知,雖然韶青軒比沐若清早一點知道了自己是誰,早一點回到了自己的家。可是,那個家卻是一個孽緣啊。
酒,只有酒可以讓人忘記,可以不必去想什麼是非恩仇。
所以,韶青軒開始喝酒了,他想把自己給灌醉了,就像是沐若清一樣,雖然不喜歡喝辣酒,可是在這裡也找不到紅酒啊,所以只能湊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