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羽放下電話臉上滿是苦笑,宋慧寧這小人精還真是能給自己找事,早上剛在幼兒園門口撒潑打滾,一個小時後竟然就把小朋友的頭打破了,還跟老師說自己是她爸爸,讓自己幫她解決這件事。
不過想到這楚天羽也感覺宋慧寧這小人精實在也是可憐,五歲了知道事了,整天看着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接送,週末陪着出去玩,就她沒有,她心裡怎麼可能不難受?問宋思飛自己父親去那了吧?但宋思飛還是那一套老說辭,說她爸爸去了國外,在國外工作,等她長大了就回來了,兩三歲的時候或許宋慧寧會信,但五歲的她說實話真不大信。
遇到個救了她,還給她做她喜歡吃的菜,幫她洗漱,還給她講故事的楚天羽,立刻有了一種有爸爸在身邊的感覺。
楚天羽第一是感覺這孩子可憐,第二也是很喜歡這個漂亮乖巧還小大人的小傢伙,便裝了一回宋慧寧的父親。
楚天羽出了護士站先跟科裡的打好招呼,然後直奔門診而去,那個被打的小朋友應該在門診接受治療,不過楚天羽也不認識對方,到了門診也沒去找,而是站在這等着張秋霞跟宋慧寧過來。
張秋霞跟宋慧寧的速度很快,楚天羽在這等了不到五分鐘他們就到了,這也是因爲幼兒園距離縣醫院也不是特別遠,過了早高峰路上也不堵車,所以張秋霞才帶着宋慧寧來得這麼快。
宋慧寧一進門診大廳就看到了穿着白大衣的楚天羽站在那,這小傢伙立刻掙脫開張秋霞拉着她的手跟一頭歡快的小鹿一般“咯咯”笑着向楚天羽跑去。
看到宋慧寧楚天羽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了,蹲下來等着宋慧寧衝到他懷裡然後把她抱起來嘆口氣道:“你怎麼能打人那?”
張秋霞看到楚天羽後立刻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她年紀也不大,二十多歲,那見過楚天羽這種俊朗的超級帥哥?一見自然是臉紅心跳的。
宋慧寧皺着眉頭不滿的抗議道:“誰讓他說我沒爸爸?”
楚天羽伸出手戳了下宋慧寧的額頭道:“說了你也不能動手打人。”說到這楚天羽上前幾步對張秋霞道:“老師對不起啊,是我們沒管教好孩子。”
張秋霞紅着臉有些語無倫次道:“不,也怪我,不是怪我的工作沒做好。”
楚天羽到沒去想張秋霞見到自己爲什麼這麼緊張,只當她是爲這事犯愁,畢竟是她管的班級,結果今天就出了宋慧寧把一個孩子頭打破的事,現在的孩子有一個算一個,那個都是父母、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的心肝寶貝,被人打破了頭這還了得,鬧不好就要找張秋霞的麻煩。
於是楚天羽道:“張老師我一會會給對方孩子的家長道歉,也讓寧寧給那個孩子道歉,醫藥費什麼的我出,不會讓您爲難的。”
張秋霞心裡道:“我那是因爲這個說話都說不溜了,我是……我是……唉!”想到這張秋霞有些失落,眼前這帥哥不但結婚了,孩子都這麼大了,並且宋慧寧的母親自己也見過,那漂亮得跟天仙似的,這麼一來對方更不可能看上自己了,自己還是別在這瞎琢磨了。
想到這張秋霞有些失落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還不等她把話說完手機就響了,張秋霞拿出來一看是樂樂母親打來的,她趕緊接聽,還不等她說話,對邊那女人就嚷嚷道:“你這老師怎麼當的?你會不會教育孩子?會不會當老師?我們家樂樂這麼老實的孩子,竟然在學校裡被人把頭給砸破了,你當時幹嘛去了?這老師你能當,不能當趕緊滾蛋,對了,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來?打我們家樂樂那孩子的父母那?怎麼還不來?是不是認爲我們家好欺負,我告訴你,我們家忍不了這口氣,這事必須給我們個滿意的說話,不然我就跟你,跟你們幼兒園,還有那孩子的死爹、死媽沒完,有媽生沒媽管的野種。”
這女人嗓門很大,楚天羽也隱約聽到她說的一些話,尤其是最後一句,楚天羽立刻是皺起了眉頭,有事咱麼說事,都是孩子,也不是宋慧寧無緣無故去打人,是你們家孩子嘲笑她沒有父親,這纔出了這樣的事,宋慧寧不對,你們家那孩子可也有錯,事情的始末你也不問,先是埋怨老師,然後就是罵人,還有點素質嗎?還能不能講理?
張秋霞滿臉爲難之色的道:“對不起樂樂媽,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工作沒做好。”
樂樂的母親拿着手機嚷嚷道:“少特麼的跟我廢話,趕緊來醫院,這事必須得有個說話。”
說完這女人放下了電話,不少人紛紛向這看來,這樂樂的母親三十多歲的年紀,打扮得說花枝招展吧有些不對,說是花裡胡哨到是有些符合實際情況。
這女人有一張讓人一看就感覺尖酸刻薄的臉,身體還十分肥胖,但偏偏還穿着顏色很豔的衣服,總之會給人一種不倫不類,不好接觸的感覺,這女人叫徐成紅。
徐成紅旁邊坐着個不停打哈欠的男子,這男子身體也十分胖,往那一坐跟一座肉山似的,男子也是相貌兇惡,滿臉的橫肉,還有個大大的酒糟鼻,頭髮亂糟糟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身上還散發着濃烈而刺鼻的酒氣,顯然昨天沒少喝,這男子是樂樂的父親,叫程鼕鼕,在東源縣是個混社會的,正事那是沒有,整天就是吃喝嫖賭,然後就是撈偏門,這樣的人找的媳婦自然也是徐成紅這種不安分還十分潑辣的女人。
徐成紅看到丈夫坐在那不停的打哈欠,立刻沒好氣的嚷嚷道:“看看你那個倒黴樣,天天這麼喝,怎麼特麼的不喝死你那!”
程鼕鼕可不是什麼善茬,被自己老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罵他可受不了,猛然瞪圓了眼惡狠狠道:“你嚷嚷尼瑪個B,在他麼的嚷嚷老子抽死你。”
徐成紅可不是個怕老公的人,立刻把頭扎到程鼕鼕的胸口位置嚷嚷道:“你打,你打,你今天不抽死我,老孃他麼的跟你姓,我特麼找個什麼廢物原因,整天就特麼的知道喝喝喝,家不管,孩子也不管,孩子都讓人打成那樣了,你這個廢物竟然連個屁都不放。”
程鼕鼕用力把徐成紅推開,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尖罵道:“你別特麼的跟我這來勁啊,我特麼的抽死你,你給我在這看着,一會那小崽子的爹來了,你看我怎麼抽他,麻痹的我程鼕鼕的兒子也是誰都敢打的嗎?”
周圍的人算是看出來了,這程鼕鼕跟徐成紅就是特麼的一對混不吝,見過混蛋的,沒見過這麼混蛋的,兩攤臭狗屎就是。
徐成紅冷哼一聲道:“你特麼的是不是傻B?你抽他管個屁用,弄錢啊,兒子別打成那樣,你不弄他個幾萬快?”
聽到這句話程鼕鼕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豎起個大拇哥對着自己老婆道:“對啊,老子兒子不能白捱打啊,必須得賠償咱們,多了也不要,弄個十萬老子又有錢了,到時候我非得把陳狗子他們贏得褲衩子都押上不可。”
徐成紅撇撇嘴道:“就你?還把陳狗子贏得褲衩子都押上?你特麼的瘋了吧?這事還得老孃去才行,我特麼的告訴你程鼕鼕,你要是拿到了錢偷着去陳狗子那,老孃先弄斷你的小頭,在弄斷你的大頭。”
這兩口子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就開始打算訛人了。
程鼕鼕一瞪眼道:“你特麼的是是?老子先弄死你。”
這麼一來這一對又吵開了。
這時候張秋霞走了過來,楚天羽抱着宋慧寧跟在後邊,張秋霞認識徐成紅,知道這女人不好惹,一來就趕緊一鞠躬道:“對不起樂樂媽,是我工作沒做好,真的太對不起了。”
徐成紅自然是認識張秋霞的,轉過身掃了一眼張秋霞陰陽怪氣的道:“對不起就完了?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這句十分經典的臺詞就這麼被徐成紅說了出來。
程鼕鼕嚷嚷道:“你別特麼的跟她廢話,讓她把那個打樂樂的小崽子,還有他家長過來。”
楚天羽穿着白大衣,懷裡抱着個孩子到是沒讓程鼕鼕跟徐成紅看出楚天羽就是打人孩子的“爸爸,”宋慧寧就是把他們家孩子頭打破的孩子。
楚天羽一看這倆人就是一皺眉,傻子都看的出來這一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女的是個潑婦,男的是個地痞流氓。
不過既然來了,楚天羽自然不會當縮頭烏龜,這樣的貨色他也不怕,並且楚天羽也不想讓張秋霞太過爲難,於是楚天羽上前兩步道:“我就是宋慧寧的家長,你們家孩子是她打的。”說到這雖然楚天羽很不情願給這樣的人渣道歉,但還是道:“對不起啊。”這是做給宋慧寧看的,讓她知道做錯了事就要道歉。
程鼕鼕掃了一眼楚天羽,冷笑一聲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少特麼的跟我這裝蒜,我告訴你這事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