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天羽的話也不知道龐愛民想到了什麼,總之是長長嘆口氣,然後伸出手拍拍楚天羽的肩膀道:“兄弟這條路可不好走啊,不誇張的說步步都是如履薄冰,一個字難,兩個字很難,三個字非常難。”
龐愛民這話楚天羽到是理解的,仕途這條路哪裡好走得了?處在體制內,說話要小心,辦事更要小心,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說什麼話要三思而後行,做事更是要如此,要步步小心,要步步爲贏,勞心勞力,實在不是個舒服的差事,但是很多人卻只看這些領導風光的表面,卻體會不到他們這一一步步走來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楚天羽點點笑道:“龐哥我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但是沒辦法,我還是得走下去。”
龐愛民看着楚天羽道:“我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放着舒舒服服的大老闆不當,幹嘛要走這條不好走的路?以你現在的身家,就算是什麼都不幹,那些錢你幾輩子也花不完吧?”
龐愛民確實搞不懂楚天羽放着舒舒服服的富家翁不當,爲什麼非要走仕途這條難走的路,還跑到了東源縣,其實別說龐愛民了,很多人都不理解楚天羽放着好日子不過,非跑去當醫生這勞心勞力還不得好的職業。
楚天羽苦笑道:“龐哥我年紀也不大,好像距離退休還早,既然是這樣我總得乾點什麼吧?整天在家混吃等死,這可太沒意思了。”
龐愛民聽到這哈哈大笑道:“這話到也對,大丈夫人生在世總得做出一番事業來,當個混吃等死的米蟲實在是無趣得很,就衝你這句話我們當浮一大白。”說到這直接端起酒杯直接把滿杯的白酒一口乾掉。
楚天羽今天也是心情大好,醫院的事得到了妥善的解決,又見到了好多年沒見的龐愛民,這心情一好,難免就會多喝一些,於是楚天羽也把自己杯裡的酒喝掉。
龐愛民給楚天羽倒酒的功夫,楚天羽想了下措辭道:“龐哥你來東源縣差不多有半年多了吧?還適應嗎?”
楚天羽這是在隱晦的問龐愛民是否真的當上了名副其實的縣委書記,要知道龐愛民跟楚天羽一樣都是突然空降過來的,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東源縣龐愛民是無根無憑,什麼事全得靠自己,他又是空降過來的,肯定是搶了別人的位置,而這些人則是東源縣的地頭蛇,門生故吏墮入牛馬,還都在縣政府的各個部門裡,要是這些人看龐愛民不順眼,想架空他可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這些事楚天羽不能說得太直白,真要是說龐哥你這縣委書記掌握實權了嘛,這可就太傷人了,萬一龐愛民現在還沒鬥過東源縣這些地頭蛇,龐愛民怎麼回答?就算轉移了話題不說這事,但心裡依舊是非常不舒服的,因爲楚天羽這話等於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聽到楚天羽的話龐愛民先是一愣,隨即就是苦笑道:“不適應又能怎麼辦那?儘量適應吧。”
一聽龐愛民這話楚天羽就知道龐愛民到了東源縣半年工作開展得可並不順利,相比跟他想的一樣,正在跟東源縣一干地頭蛇鬥法,並且還沒佔到上風。
事情也跟楚天羽想的一樣,龐愛民突然空降過來,確實搶了別人的位置,而這些人在東源縣工作了多半輩子了,門生故吏多得是,本來對縣委書記這位置是勢在必得,誰想被龐愛民突然摘了桃子,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怨氣,但卻又拿龐愛民沒有辦法,沒辦法誰讓龐愛民是李政府身邊的貼身大秘,在李正峰身邊待了這麼多年,辦事能力是有的,李正峰高升後肯定要讓龐愛民去獨當一面,給他安排個東源縣的縣委書記這並不過分。
既然沒辦法改變這個現實,但卻不能讓龐愛民好過了,所以自打龐愛民來到東源縣後,一干地頭蛇便處處跟他作對,龐愛民的政令別說傳達到下邊了,市委班子這塊都沒辦法通過,弄得龐愛民十分憋屈,可卻沒有任何辦法,他總不能認爲這點事就跑去找李正峰訴苦吧?
這成什麼了?這不成立了一個沒斷奶的孩子嘛?什麼事都要麻煩李正峰,李正峰會怎麼看他?肯定會認爲他不堪大用。
所以龐愛民在東源縣在難,但卻得硬挺着,想方設法的破局,但正真正的縣委書記。
過了半年多龐愛民在東源縣的官場依舊沒取得太大的緊張,當然肯定也不可能跟剛來那會那麼被動,畢竟龐愛民的能力是有的,又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取得了一些緊張的,只是不大,還沒能真正的成爲東源縣的一把手。
這些事龐愛民不想跟楚天羽說,就是怕說了楚天羽會看輕他,堂堂李正峰身邊的貼身大秘來到小小的東源縣竟然被一羣地頭蛇鬥得灰頭土臉的,這可太丟人了。
不過龐愛民雖然不說,但是楚天羽卻看得出來,龐愛民剛幫了他這麼大的忙,楚天羽自然要投桃報李,幫幫龐愛民,但卻要找個機會,也要了解下東源縣領導班子的情況,貿然出手非但幫不上龐愛民,還會幫倒忙,讓龐愛民在東源縣的處境更尷尬。
想到這楚天羽心裡有了計較,也不在跟龐愛民說東源縣的事,只是跟他說一些往事,開始的事,這到是讓龐愛民心情大好,這心情一好難免就多喝了幾杯,結果還不等到九點龐愛民就喝得是酩酊大醉。
楚天羽到還好,不夠也有些醉了,但還是先安頓好龐愛民,簡單的把餐桌收拾一下才離開。
楚天羽回到酒店剛進了放進就聽到應一曼的聲音在裡邊傳來:“楚總您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這麼大酒味?”
楚天羽立刻是一愣,他確實沒少喝,但有那麼大酒味嗎?這剛進門應一曼就聞到了?
應一曼站起來有些幽怨的看了楚天羽一眼,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道:“喝點白水吧,酒店沒有蜂蜜。”
楚天羽剛纔從龐愛民家出來也沒打車,是走回來的,冷風一吹這酒到是醒了不少,又喝點熱水,酒幾乎就是醒了。
楚天羽把杯子放下道:“你怎麼進來的?”
應一曼聳了下肩膀道:“我跟服務員說我是你女朋友,前兩天他們也看到是我跟你一塊回來的,自然就給我開門了。”
楚天羽立刻是苦笑連連,這應一曼辦事還真是不拘一格,想辦什麼事是能走捷徑就走捷徑,一點彎路都不想繞。
楚天羽自然不會因爲這點事責怪應一曼,直接道:“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應一曼苦笑道:“楚總我這馬上就要回去了,回去前我是不是要找您彙報下工作,在問問您還有沒有其他的安排啊。”
楚天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想了一下道:“公司這邊暫時先別有什麼動作,保持原樣就可以了,你來的正好,給我打聽下東源縣領導班子的情況,龐愛民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大好,我想弄清楚東源縣領導班子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幫下龐愛民。”
應一曼抱怨道:“我說楚總我這又得幫您管理藥業公司,又要幫您打探消息,你想累死我啊?”
楚天羽笑道:“給你漲薪水總行了吧?漲多少你自己定,我不過問。”
應一曼立刻笑道:“真的啊?”
楚天羽放下水杯道:“我騙你幹嘛?你手頭的資源要是不夠用,就去找眼鏡,總之我就一句話,你們要儘快給我搞清楚東源縣領導班子的情況,知道嗎?”
應一曼突然一敬禮道:“首長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楚天羽笑道:“你這都跟誰學的?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你明天不還要回市裡嗎?”
應一曼聽後沒走,反而丟給楚天羽一個媚眼,然後坐到牀上,兩條包括在黑色絲襪的長腿優雅的並在一起媚聲道:“楚總你一個人睡是不是太孤單點了啊?用不用我留下來陪陪你啊?”
說實話此時的應一曼確實很誘人,標準的御姐範,還美豔如此的,尤其是那兩條包括在黑色絲襪裡的長腿,對男人的誘惑力是非常大的,不過楚天羽卻是不爲所動,站起來一翻白眼道:“你這都跟誰學的?不學好,行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應一曼立刻站起來撇撇嘴道:“切,真沒勁,走了。”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道香風。
楚天羽看着空落落的房間,也感覺有些孤單,但很快楚天羽搖搖頭笑了一聲,不在想這些事洗了個澡直接去睡覺。
次日一早楚天羽早早來到醫院,對比前陣子的普外科,現在的普外科可是熱鬧了不少,不是患者又多了,而是醫生多了,楚天羽這次花大價錢從市裡各大醫院挖來的人那個科的都有,腫瘤的,普外的,泌尿的,肛腸的都找齊了,這麼一來楚天羽執掌的科室等於是個融合了腫瘤、普外、泌尿、肛腸等手術科室的大科室,這麼一來人自然是多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