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羽鬧出這麼大的事來,自然是不能從公安局離開的,只能做了筆錄後被關在一間房間裡,因爲有樂向陽的關照,到沒把他關進小黑屋,他所在的房間裡有一張牀,可比什麼都沒有的小黑屋強多了,不過這房間窗戶上安着防盜窗,門口還有警察負責看守,想跑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楚天羽打算徹底把事鬧大,靠武力逃出去,但不到萬不得已楚天羽絕對是不會這麼做的。
次日一早楚天羽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網上全是關於嚴懲他的言論,可以說是羣情激昂,事情已經徹底沒辦法收場了。
張五爺坐在電腦前看着網上鋪天蓋地對楚天羽的口誅筆伐,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楚天羽這次你是特麼的徹底死定了,這就是惹老子的下場。
想到這張五爺得意的笑了起來,然後大聲道:“把我那好酒拿來,遇到這麼開心的事,必須得喝上兩杯慶祝下。”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男子立刻去給張五爺拿酒了。
幹翻了楚天羽,並且讓他萬劫不復張五爺十分的開心,大早上就喝得酩酊大醉,這樣的情況可不多見,年紀不小的張五爺可是十分會保養的,今天之所以早上就喝這麼多,就是清楚楚天羽的倒臺,用不了多久楚天羽的兩家公司就會成爲他的,到那時候他張五爺可就日進斗金了,成爲世界首富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張五爺怎麼可能不得意那?
但是楚天羽真的會就這麼束手待斃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他必須翻盤,只是他能做的也就是挽回自己的名聲,可昨天晚上他乾的事確實是違法了,就算翻盤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十有八九要進去待一陣子,這是楚天羽不能接受的,但現在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爲此楚天羽很是頭疼,但卻不後悔昨天的所作所爲。
兩天後就在事情鬧得越來越大的時候楚天羽終於動手了,如果不知道敵人是誰這事還真難辦,但現在楚天羽知道是張老五從中搗鬼,可就有的是辦法翻盤了,張五爺還是低估了楚天羽的能力以及心機。
如果遇到鄭雪、麗麗這些女孩的事楚天羽想翻盤還真得費上一番周折,但是偏偏楚天羽就遇到了她們,事情可就好辦了。
那天楚天羽讓刀子這些人去把會所砸了,可不單單是真砸會所這麼簡單,他早就告訴了眼鏡一定要把他需要的東西找到,並且楚天羽相信這些東西一定會放在會所那個房間的保險櫃裡,事情跟楚天羽想的一樣,眼鏡很順利的就找到了這些東西。
有這些東西在,在加上鄭雪、麗麗這些女孩,想翻盤就沒那麼難了。
就是事情鬧得越來越大的時候鄭雪、麗麗一干女孩找到了靜海市最大網絡媒體公司——靜海網絡傳媒公司。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幹練女子,叫方春香,作爲一個女人當她聽完鄭雪、麗麗這些女孩對張老五的控訴時立刻是氣得把茶杯都摔了,就在這天下午方春香聯合了幾個國內比較大的網絡媒體公司搞了一場很特殊的直播。
直播間裡鄭雪、麗麗這四十五個女孩都是背對着攝像機而作,方春香親自擔任主持人,這樣的直播確實很新奇,誰見過來的嘉賓背對着攝像頭而作?
這場突然起來的直播一開始並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當一些人發現四五十個女孩背對着攝像機而坐時立刻感到很好奇,開始耐心的觀看這場直播。
方春香強忍心中的怒氣,儘量心平氣和的先對麗麗道:“麗麗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
麗麗背對着攝像頭道:“我們是來實名舉報張立忠的。”張立忠就是張五爺,只是這個名字現在沒多少人知道而已,但這難不倒眼鏡這些人,一個電話就知道那老東西的真名了。
其實方春香早就知道是什麼事,但還是道:“舉報張立忠什麼?張立忠又是誰?”
麗麗輕聲道:“張立忠是錢不愁以及隨便借這兩家網貸公司的真正老闆,也是雅香會所的幕後老闆,在靜海很多人都叫他張五爺?”
方春香裝出差異的表情道:“雅香會所?是不是前幾天那個叫楚天羽的年輕人帶人砸的會所?”
麗麗道:“對,就是這家會所、”
直播進行到這的時候網上已經有很多人開始關注這場直播了,並且朋友圈、微博上也有很多人開始轉發這個直播連接,人數還不少,頃刻間觀看直播的人數就開始呈直線上升,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就是楚天羽帶人砸雅香會所這事,現在這直播牽涉到這件事自然吸引了不少人,越來越多人來到直播平臺。
發春香道:“麗麗你繼續說,你要舉報張立忠什麼?”
聽到這麗麗就想到了他在雅香會所遭遇的一場場噩夢,想到這些噩夢立刻是落了眼淚,哽咽道:“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是學生,年紀最小的才十八歲,我們大家有個共同點就是家裡條件都不好,我們也想穿漂亮衣服,有最新款的手機,但是我們沒有錢,爲了得到這些,我們就跟我說的兩家網貸公司借了錢,但誰想,這兩家網貸平臺根本就是高利貸,他們的合同……”
說到這麗麗拿出一份合同遞給了方春香,方春香看了後立刻皺起了眉頭,她用手捏住麗麗簽名的地方,然後把合同對準了攝像機,只要認字的人立刻就看到了合同上的霸王條款,以及高得離譜的利息。
麗麗繼續道:“一開始這兩家網貸公司的人根本就沒說利息會這麼高,他們又拿出厚厚的一份合同,催着我們簽字,我們就簽了,但誰知道還不到一個月接了幾千塊就利滾利的到了一百萬,甚至更多,我們那有錢還?這些人就逼着我們……逼着我們……”
方春香神色凝重的道:“逼着你們幹什麼?”
麗麗突然嚎啕大哭道:“逼着我們出去賣,就在那個雅香會所。”
麗麗這一哭其他女孩想到自己悲慘的遭遇,立刻也是落了眼淚。
方春香哪怕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但還是怒道:“混蛋。”
鄭雪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方春香道:“這是他們逼迫我們拍的照片,還有視頻。”
方春香看到這些照片恨不得把張立忠撕成兩半,這些都是張立忠讓皮條這些人逼着麗麗等人拍的裸照以及視頻,用這些東西控制住她們,讓她們乖乖成爲他們的賺錢機器。
方春香沒把這些照片放到攝像機前,因爲這些都是裸照,但她直接道:“這些照片暫時不能給大家看,因爲這是那羣混蛋逼着這羣孩子拍的裸照,等直播後我們做過一定的處理,會放出一些照片。”
到這時候網上已經炸鍋了,所有看到直播的人都憤怒了,大罵張立忠不是個東西,就是個人渣,就該千刀萬剮,利用高利貸逼這麼多女孩去做那皮肉生意,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他都幹,他連個畜生都不如。
方春香強忍着心頭火氣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兩家公司以及會所的法人可不是張立忠。”
麗麗又從包裡拿出一摞文件道:“這是我們找到的證據,是這兩家公司以及會所這兩年來給張立忠轉賬的流水,如果張立忠不是這兩家網貸公司以及那家會所的老闆,他們爲什麼每個月都要給他打這麼多錢?”
照片、合同是刀子在砸會所的時候從保險櫃裡的找到的,這些東西放在會所裡也是方便皮條用這些東西控制住這些女孩,誰想現在卻成了攻擊張立忠的證據。
至於銀行流水也是眼鏡弄到的,這點事對於眼鏡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
方春香看後直接道:“你們放心,你們提供的這些證據我會幫你們交給執法機關。”
鄭雪這時候道:“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方春香道:“你說。”
鄭雪背對着攝像機道:“我爸是靜海肉食供應有限公司的一名員工,這家公司大家都知道老闆是楚天羽,那天我被張立忠的人抓到會所,他們逼着我去接客,我父親走投無路只能找楚總幫忙,於是楚總就帶着人去了,得知我們這些女孩是張立忠利用高利貸逼着我們去接客後,楚總一氣之下才讓人砸了會所,他只是當時太生氣了,不是什麼黑澀會。”
這話一出所有觀看視頻的人立刻是大驚失色,什麼情況?不是說楚天羽是個黑澀會頭子嗎?怎麼突然成了帶人去救人的英雄了?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鄭雪又道:“今天我父親也來了,還有他的工友們,他們有話要對大家說。”
方春香立刻道:“那就請你父親他們上臺吧,我們聽聽他們有什麼話要對大家說。”
方春香話音一落鄭國旺這些人就走了上來,每個人臉色都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