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等人心裡想的這一番話,要是讓副島寬忍聽見的話,副島寬忍同志肯定會很委屈的道:“你們不能一棍子把所有人都打死啊,小鬼子中也是有好人的,例如我。”
副島寬忍見到楚天羽也是滿臉的歉意,他也是做夢都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但現在事已至此,他是沒辦法改變了,楚天羽跟川島裡深的較勁誰都沒辦法阻攔了,手術可都安排好了。
患者的家屬到是很高興,因爲自己親人這手術誰都不敢做,現在好,楚天羽接手了,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腫瘤科醫生啊。
川島裡深早早就等在手術室外邊,看到楚天羽一行人到了便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還以爲楚先生不會來了那。”言外之意他就還真擔心楚天羽跑了。
楚天羽自然聽得懂川島裡深話裡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川島教授你多慮了,我們華夏人可沒有逃兵。”
說到這楚天羽直接邁步進了手術室,島國醫院的手術室跟華夏的大同小異,但裝修風格是暖色調,讓患者進來後不會那麼緊張,這點也是值得華夏醫院學習的,手術室還是要風格溫馨一些,這不會讓患者因爲即將手術而變得十分焦躁、緊張。
楚天羽換了衣服在川島裡深那學生的陪同下進到手術室,而楊老等人則是去了觀摩室,每個人都是提心吊膽的,都爲楚天羽捏了一把汗,實在是這手術難度實在是太大了,一旦失敗對於楚天羽的打擊可是堪稱毀滅級的,他們可都不想楚天羽有個什麼閃失,楚天羽出事的話,對華夏的醫療界絕對是個沉重的打擊,華夏醫生在國際上社會本就不高,因爲楚天羽的出現,近幾年華夏醫生在國際上的地位纔有所提升,這要是楚天羽的名聲毀了,華夏醫生在國際上的地位肯定會降低很多,甚至連以前都不如,毫不誇張的說楚天羽是華夏醫療界的希望,不能有任何閃失。
但偏偏該死的川島裡深給楚天羽挖了這麼一個坑,弄得楚天羽要冒很大的風險。
楊老等人是徹底的恨上了川島裡深這小鬼子。
楚天羽到了手術間,患者已經全麻了,消毒與鋪無菌單都已經做好了,隨時都可以手術,這次手術楊老等人沒上臺,不是他們不想上,是川島裡深根本就沒做這個安排,早早就安排好自己的人上。
這臺手術主刀的是楚天羽,一助川島裡深,二助是他那個學生。
楚天羽站在主刀的位置,看看麻醉師道:“可以開始了嗎?”
麻醉師一愣,他是沒想到這在世界醫療界有偌大名聲的楚天羽竟然會島國語,麻醉師很快就反應過來道:“可以開始了楚先生。”
楚天羽也搞不懂這些島國人爲什麼有的叫他楚桑,有的叫他楚先生,但就一個稱呼的事,楚天羽也不是太當回事。
楚天羽伸出手道:“手術開始。”器械護士好奇的看了一眼楚天羽,然後“啪”的一聲把手術刀遞給楚天羽。
楚天羽直接在患者的中上腹打開一個八公分的切開,器械護士立刻十分配合的遞來用於沾血的敷料,以及用於皮層止血的電刀。
楚天羽很熟練的沾沾血,找到出血點,然後用電刀進行電凝止血,隨即就是打開脂肪層,肌肉層,腹膜,當腹膜打開的那一霎那,一股子難聞的臟器腥味傳來,不過在場的都是上過很多腹腔手術的醫生、護士了,對這難聞的臟器腥味早就見慣了。
楚天羽把橫結腸上邊的胃推上去,用大塊的敷料塞在胃旁,作爲阻擋胃垂落下來的障礙物,然後又用同樣的辦法把其他臟器組織推到一邊,橫結腸便出現在衆人眼前,但這橫結腸可跟健康的橫結腸不同,橫結腸燒靠左側的位置有個不小的腫瘤,直徑足足有十多公分,也正是因爲這腫瘤生長速度太快,纔在患者沒察覺的情況下,就讓病情變得如此棘手。
站在楚天羽對面的川島裡深則是滿臉的冷笑,他知道肉戲來了,接下來纔是手術的重點,如何把癌腫完美的跟髂總動脈遊離開,在川島裡深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就等着看楚天羽怎麼收場吧。
楚天羽低着頭查看了下術野中的情況,直接道:“準備橫結腸切除。”
這話一出所有人就傻眼了?橫結腸切除是肯定的,可現在癌腫還沒跟髂總動脈遊離開啊,這怎麼切?
川島裡深撇撇嘴,心想這楚天羽還真是浪得虛名,這麼簡單的道理連剛畢業的醫學生都知道,他竟然不知道,上來就要切除橫結腸,這簡直是胡來啊。
川島裡深巴不得楚天羽胡來,便道:“楚先生是主刀醫生,他說什麼你們聽就是了。”
川島裡深這麼說了,器械護士自然是按照楚天羽說的準備。
但很快川島裡深就發現楚天羽所謂的橫結腸切除跟常規的切除不一樣,常規的是連帶着癌腫一塊切下來,但楚天羽卻直接現在癌腫兩邊用手術專用的八號線把癌腫兩邊的腸管給結紮了,然後在癌腫下邊塞進一快大號的敷料墊子,最後直接在癌腫的五分之四給切了下來,也就意味着癌腫剩餘的五分之一還粘連在髂總動脈上。
看到這一幕川島裡深皺着眉頭小聲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楚天羽聽到了這句話,但卻沒搭理川島裡深,而是熟練的把橫結腸給切了下來,沒着急把兩邊的腸管吻合,而是看向參與的癌腫。
楚天羽伸出手道:“手術刀。”
器械護士把手術刀遞給楚天羽,楚天羽則是擡起頭看向川島裡深道:“川島教授,今天教給你一種做這種辦法的小竅門,你看好了。”
川島裡深皺着眉頭看着楚天羽道:“小竅門?”
楚天羽微微一笑,直接用手術刀一片一片的把癌腫切下來,就像是在切羊肉片似的。
川島裡深立刻撇撇嘴不屑的想道:“這算什麼小竅門?現在你可以一片片的往下切,但快接近髂總動脈的時候我看你怎麼切,稍微一個不小心,髂總動脈就會破裂,到時候患者必死無疑,而你也要身敗名裂,楚天羽到那時候你估計是哭都哭不出來吧?難道你們華夏人就不知道一句話嗎?完事別逞強。”
楚天羽繼續在一片片的切着癌腫,越是靠近髂總動脈,楚天羽切下來的癌腫片就越薄,但切的薄如蟬翼的的時候,川島裡深在沒辦法保持淡定了,他震驚的看着楚天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能把癌腫片切得薄如蟬翼這對力道的掌握得精準到什麼地步?這特麼的是人能幹出來的嗎?
但偏偏楚天羽就幹出來了,手術刀依舊緩緩的切着殘餘的癌腫,切片是越來越薄,最後肉眼就沒辦法看清,得把癌腫放到碘伏中做個染色才能看清的地步。
觀摩室裡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全是徹底大腦當機了,這操作也太特麼的不是人能幹出來的把?
但偏偏楚天羽就是做到了,他依舊小心翼翼的切這已經肉眼看不見的癌腫,一小片,一小片,終於髂總動脈血管壁的顏色出現了,這代表着楚天羽沒有遊離,而是用手術刀就把跟髂總動脈血管壁長在一起的癌腫切了下來,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就算換成個機器人也做不到。
川島裡深徹底沒辦法淡定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天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感覺自己是在做夢,這麼難的手術,他竟然真的就這麼做下來了,這特麼的還是人嗎?
楚天羽呼出一口氣道:“吻合腸管,準備關腹。”
說完楚天羽擡頭看向川島裡深笑道:“川島教授學會了嗎?”
川島裡深瞬間如遭勒緊,心裡一百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這特麼的怎麼學?看一萬遍也特麼的不可能學會啊,對力道的掌握精準到這種程度,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老楊等人看着顯示器裡目瞪口呆站在那一言不發的川島裡深,心裡感覺這個解氣,小鬼子,讓你得瑟,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
川島裡深的內心受到了幾百萬點暴擊傷害,此時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並且感覺自己從醫這麼多年,簡直都特瞄的是活到了狗身上。
楚天羽吻合好腸管後,直接讓長而去,關閉腹腔的事直接丟給川島裡深了,把他拿低年資醫生看,因爲關腹這事主刀一般都不管,都是丟給低年資醫生,川島裡深心裡非常的不是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