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吠叫一聲,跟在她身後出去了。
石劍公務繁忙,它現在與張蘭玩得多了。
他望着滿屋的灰塵、蜘蛛網,擡頭看看屋頂,還有一些破瓦,透着光線下來。
他忽覺心頭有些冷意:江湖上打殺起來,鮮血四濺;官場上殺人卻是不見血啊!
他長嘆了一聲,心道:“難怪何叢當年不想做推官。古人說寧爲雞頭不爲鳳尾啊。”
“唉,我真命苦,在江湖上吃不開,在官場上也不得志。”石劍仰頭長嘆,心頭隱有一絲難過。
霧茫茫的春夜,飄灑着細雨。
“大人,看來彭金石他們遇難了?”鄔聊隨蔡坤回到蔡府,一進大廳就道出心中的恐懼。
“這狗雜種,武功那麼厲害?彭金石三十多人伏擊他,還被他逃脫?難道彭金石攜款逃了?”向來香很是費解。
他不相信石劍的武功那麼高強,更沒想到魏秋婷還會領着一幫人助石劍一臂之力的。
其實向來香想得沒錯。
石劍武功雖高,若他一人,闖出去不是難題,但他還要護着何叢和張蘭,當時事情又突然,如果沒有魏秋婷相助,還真難辦。
“本府也在思考這件事情。哦,路賢侄,你快馬出城,到伏擊那狗嵬的現場看看,是否有打鬥的痕跡?然後領捕快到處轉轉,一發現彭金石,立時拘捕,不能留下把柄。”蔡坤想了一下,立即分派任務。
路海領命而去。
蔡坤隨後命人擺上酒茶。
“大人,石狗嵬肯定識破了咱們的伏擊計策。否則,他怎麼可能不喝那杯毒酒呢?”向來香一杯落肚,起身給蔡坤酌酒。
“關洪那隻眼可是爲咱而瞎的。你想法子到哪個縣弄個空缺出來,讓關洪到縣裡任主簿,好好安撫他。”蔡坤由他提起的毒酒之事想起了關洪,又端出了他的官場平衡學。
“好,大人真是關心部屬呀!來,下官代關賢侄敬大人一杯。”向來香一聽,想到又可以藉機從關洪那裡撈一把,馬上喜形於色地向蔡坤敬酒。
“喲,二位大人來了?”此時大廳外進來幾個人,一位貴婦人,一位妙齡少女,兩個提着包袱的僕人。
“夫人回來了?這位一定是如意小姐了?哎呀,幾年不見,大小姐長大了,好漂亮啊!”鄔聊一看,竟是蔡坤的夫人韓鳳凰,又指着那少女問。
“對,她就是如意,學藝下山了,哎呀,妾身都在城外等她好幾天了,今兒又等了老半天了。來來來,意兒,快見過諸位叔父,他們以前可疼你了。”韓鳳凰連忙拉着蔡如意上前行禮。
蔡如意在酒氣蔥蒜味中,連忙向向來香和鄔聊躬身行禮。
“小姐今天回來,老夫聊表心意。乖侄女,拿着,圖個吉利。”鄔聊馬上掏出一疊銀票,遞與蔡如意。
“乖侄女,老夫知道你今天要回來,特意買了一個玉飾劍墜給你,侄女舞起劍來,就更好看了。”向來香從懷中掏出一個劍柄飾玉遞與蔡如意。
“這……”蔡如意左手拿着銀票,右手拿着飾玉,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意兒,這都是二位叔父疼你,你就收下吧。”韓鳳凰見錢眼開,連忙推開蔡如意。
女兒回來了,以後又多了一條受賄的渠道了。
逢年過節,涪城所屬官員和公差來送禮,又得多送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