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清風徐徐拂面,淡然的月色卻隱藏着殺機。
洪興鏢局的屋上屋下,立滿了前來尋仇的武林中人。
庭院中燈火通明。
“西門慶”楊少華手執鐵索,殺氣騰騰。
“獨眼龍”葉佩敬雙掌一錯,面目猙獰。
“小算盤”何必多一馬當先,滿眼仇恨。
“白頭翁”無精子滿臉陰霾,殺機重重。
“武諸葛”武木翻着白眼,揚筆立威。
“白鴿眼”謝建功,躲在楊少華身後,滿臉羞愧。
各門派弟子立在屋頂上,張望警戒。
圍住洪興鏢局的諸門派掌門及弟子不下三十人。
“什麼人?爲何深夜到敝局叨嘮?”洪啓其身穿睡衣,手執長劍,怒目指着何必多問。
“你就是洪老兒吧?老夫何必多,一來嘛,聽聞老夫徒兒呂梁曾到過你這裡,所以前來找找樑兒。二來嘛……嘿嘿,你把小淫魔的情婦嶽鳳交出來,只要你答應老夫的條件,今夜這裡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何必多咄咄逼人地揚劍指着洪啓其道。
“謝建功,老身培養的好徒弟。想不到啊,你竟引狼入室,領着大隊人馬來屠殺師門……哈哈哈……”楊櫻花不待丈夫出言,揚鞭指着謝建功大罵,卻忽然兩行淚水滑落下來。
還有什麼比愛徒背叛自己更心疼的呢?
“何必多,你堂堂一派掌門人,深夜襲擊老夫一門,着實卑鄙無恥!”洪啓其的擔心終於發生了。
他既憤又驚還怕。
“洪老兒,交人罷了。識時務者爲俊傑,不交出嶽鳳,洪興鏢局等於與天下武林中人爲敵。”楊少華心中只有金若鳳。
金若鳳的仇恨便是他的仇恨。
“師父……”成了才上前一步,想對洪啓其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又退後了一步。
陸海庭拔劍指着楊少華憤憤地道:“陸某也見過小石頭,也與他有一面之緣,要抓我師妹,你們連我一起抓去好了。”
“陸海庭,好,你夠坦蕩!只可惜,你拜錯師門了,你也一起走!看在你的勇氣上,咱不爲難你,等小淫魔的事情完結,咱們自當放你歸來。”葉佩敬冷冷地道。
他疼愛楊少華,楊少華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他出言狂傲,似乎吃定了洪興鏢局一門。
“你贏得了陸某手中劍,陸某自甘隨你走。”陸海庭大怒,揚劍一招“星星點燈”,劍光罩向葉佩敬。
“你的劍只是垃圾,扔掉算了,改拜師門吧,葉某可以收你爲大弟子。”葉佩敬連譏帶諷,呼呼兩掌,竟然赤手空拳與陸海庭鬥了起來。
“哈哈哈……老夫雖然武功低微,卻也是一派掌門,到老夫家中要人,哪能說要就要?”洪啓其本是心驚,此時聽愛徒陸海庭一言,既慚愧又膽壯。
他長劍一展,挾着驚雷之聲,剌向何必多。
他知道惡戰無可避免,再說話也是多費口舌而已。
“老匹夫,你找死?”何必多冷嘲熱諷道畢,拔劍相迎,劍影如山,重重疊疊,竟全是殺招。
“噹噹噹……”兩大掌門人瞬間交手十餘招,由地面戰至屋頂,劍氣激得瓦片亂飛。
“所謂夫唱婦隨,老頭子,別怕,賤妾生與你同牀,死與你同穴。”楊櫻花長鞭一展,一招“蟒蛇纏身”攔腰卷向無精子。
“老妖婦,你不配與貧道交手!”無精子陰陽怪氣地道。
“枯木蟲”杜鋒持劍而出,一招“霧裡探花”,挑開了楊櫻花的長鞭,跟着是一招“虎口拔牙”,剌向她的咽喉。
“畜生,你敢欺俺娘?”洪志君揚劍一招“電閃雷鳴”撲向杜鋒,崆峒派二弟子韓國風拔劍一招“晴空萬里”架開了,二人旋即交手。
“謝建功,你這卑劣小人,忘恩負義之徒,拿命來還師恩罷了。”成了纔再也不袖手旁觀了,拔劍一招“雷霆萬鈞”扎向還忐忑不安的謝建功。
“同門相殘可不好,識相點。”“響尾蛇”曾幾何一招“揚眉吐氣”擋在了謝建功身前,攔住了成了才。
其餘鏢師也分別與各門派弟子交上了手。
西北武林中人殺不了石劍,便來洪興鏢局尋仇,這場月下惡戰,洪興鏢局會否遭受滅門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