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岳鳳聽金三角稱讚石劍的好話,心中又緩緩燃起了愛火,她靜靜地聽着,不時揮手抹淚。
“姓石的應該人品不差,他很多所作所爲,弟子也曾親眼所見。至於,他殺廖永世一事,是有些過分,但也不能僅看他的缺點。何況廖永世一直想置他於死地,以圖揚名江湖。”金三角從所見所聞之中,舉例論證石劍的人品是好的。
“說下去……”戚美珍也感興趣了,示意金三角繼續說。
她心知嶽鳳還對石劍有情。
若石劍真的人品不錯,她還想促成此事。
有妙悟真人撐腰,苗刀門也不怕得罪什麼江湖中人。
“身爲武林正士,應該目光長遠,要記得他曾爲江湖做過的一些義舉。而且,徒兒聽聞,姓石的長相甚似石大俠,目前錦衣衛在調查此事,還在太湖抓走了雄櫻會首席長老廖培,取走了石大俠的畫象,押廖培上京對證石劍是否真的是石大俠失散多年的愛子?”金三角說到此時,甚是爲石劍擔心。
“什麼?石大俠的公子?”
衆人一聽,異口同聲地道,甚是詫異。
嶽鳳聞言,跌坐在地上,眼神迷亂。
“聽說石女俠現被江湖中人扣押在丐幫總舵。如石劍要真是石大俠的公子,那些瘋狂的江湖中人可能就會與雄櫻會好漢火拼了。”金三角道畢,連聲長嘆。
“真人,咱可得北上一趟呀,勸勸鍾萬強,阻止這種行爲,雄櫻會是正義幫會,石大俠生前爲江南百姓做過很多俠事。”戚美珍驚慌失措地對妙悟真人道。
嶽鳳目瞪口呆:石劍身份這麼複雜?
天啊!他到底是什麼人呀?
爲何他當初來我家時,是傻乎乎的?
“師父,江湖傳言姓石的是白人鳳的弟子,咱們知道的是石劍是富商之子,怎麼這下子又成了石大俠的公子了?”金三角的師弟們,也如嶽鳳一樣,感覺就象喝了迷魂湯似的問妙悟真人。
“爲師沒見過那少年,也沒聽過他做過什麼具體惡行。至於武林中的那些血案,日前雪山派的唐掌門也說了,當年那石劍娃子年僅十來歲,不可能做出驚天動地的武林大血案來。”妙悟真人波瀾不驚地道。
衆人出神聆聽,又感有理,個個陷入思索之中。
妙悟側目而視戚美珍,道:“老朽這就給七殺刀門、形意拳門、雪山派、峨嵋派去信,聯合東南西南諸派向鍾萬強提議,釋放飛紅娃子。”
“真人,鳳兒願和師姐妹、金兄一道,分頭送信。”嶽鳳聽了,急忙主動請櫻。
“回城吧,借劉府一用。”妙悟真人點了點頭。
一行二十餘人急忙去劉府,妙悟真草書幾份,命各派弟子緊急出動送信,然後聯名保舉石飛紅。
煙柳鶯啼,細雨迷濛。
在石飛揚這塊金字招牌下,東南、西南武林中人迅速會聚西湖岸邊,在妙悟真人的率領下,一起策馬馳奔中原,向丐幫要人。
春去夏來。
初夏的京城,還不熱。
涼風習習,柳絮飄飛。
石劍在宮中當差,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月。
小皇帝朱由校終日在後宮裡玩木工活,魏忠賢、客氏日夜相伴。
石劍不是御前帶刀侍衛,見不着他們。
“格老子的,現在除了整天筆挺站着,目不轉睛,什麼學問也沒增長。”石劍有些泄氣,感覺入宮當差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在吏部跑腿。
皇宮御花園裡,鮮花盛開,樹草綠翠,臨風搖曳,婀娜多姿。
石劍這天下午替風天橋當值,因爲風天橋有親朋來京,得招呼一番。他不敢得罪風天橋,只好替他當值。
夕陽西下,不知不覺已是黃昏。
“哈哈哈……”忽聽一陣笑聲傳來,卻是幾個宮女擁着一箇中年美婦走了過來。
石劍站着一動也不敢動。
美婦領幾個宮女,從他面前走過,似感石劍面熟,便不經意間腳步放緩,側頭看了他一眼。
她穿得很透明,一對顫巍巍的白玉兔,兩粒圓潤的葡萄清晰可見。
“你這小子又長個了?爲何會來宮中當差?”美婦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他便是服侍過自己一夜的石劍。
她又迴轉身來,立在他的跟前。
“回奉聖夫人,微臣現已調入宮中作侍衛,今夜微臣當值。”石劍立挺着腰身,眼珠直望,動也不動,木納地回答。
原來這美婦便是一年前曾佔有過石劍一夜的客氏。
“好小子,你何時混入宮中的?”客氏嘲弄地道,眼神古怪。
“回夫人,微臣不是混進來的。微臣今年二月殿試中舉,皇上賜微臣爲同進士,後入吏部當差,現由朝中大員薦舉微臣入宮當差。”石劍一聽是“混”進來的,不由心中火冒三丈,想起上次被她弄了一夜,卻什麼油水也沒撈到,眼睛仍然不望她一眼。
“喲,小子,拿皇上來壓老孃呀?你狗眼放精點,皇上是吃老孃的奶長大的。不識好歹?老孃放個屁就能薰死你。”客氏聞言火起,揚起手掌,就要給石劍一巴掌。
石劍眼睛一閉,無奈地忍氣吞聲,等着挨那一巴掌。
他官路坎坷,情場曲折,會否從此一蹶不振?
妙悟真人率東南西南武林中人趕赴丐幫總舵,能否救出石飛紅等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