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石劍的馬伕,見金三角搶他的馬車,策馬狂奔而去,既驚詫又擔心石劍。
他潛意識裡知道石劍又發生了不對勁的事情。
他焦急萬分,蹲在街頭嚎啕大哭:“嗚呼……公子,你要有什麼三知長兩短,小人怎麼活呀?”
不少人過來圍觀,同情之聲噓唏不斷。
“是不是裝瘋賣傻騙同情、騙銀子的?”
“現在街頭這樣的乞丐很多,有些乞丐比咱還富呢。”
“不象呀!你看這老頭,穿得多好啊!還養着一條大狗呢!”
“可能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吧?”
“唉……這年頭,窮人也哭,富人也哭,世道變了。”
“大叔,別哭了,咱們走。”此時,石劍匆匆趕來,拉起馬大叔就走了。
“公子,你……沒事吧?嶽姑娘暈倒了,金少爺又搶走了馬車,這……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馬伕甚是不解。
前幾天,他看石劍與嶽鳳還同一個屋子睡,金三角他們對石劍甚是禮敬,就這幾天功夫,全變樣了。
“大叔,你跟我很長時間了,你知道我被江湖中人污衊爲小淫魔。現在江湖中人殺來,咱們得快點買兩輛大馬車,把金銀珠寶從銀號取出來,另找銀號存,還有將湘湘她們接走,免得她們也受到傷害。快。”石劍簡單講了一些,吩咐馬伕購馬車。
他與馬伕各駕一輛大馬車,趕緊回府,接走湘湘等七名歌妓,又策馬直奔崇文門“源泉銀號”,將剩下的九十多萬兩金銀全部取光,欲另找地方安居。
秋風掃落葉,殘葉飛舞。
天色漸黑,寒氣襲人。
“嘿嘿……想逃?”
石劍正欲率家僕出門,豈料府中圍牆上傳來幾聲冷笑。
他擡頭一看,東邊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老和尚,手執柺杖。
西邊是一個貌似女人的漢子,摺扇輕搖。
南、北屋頂上各立着數名持刀的漢子。
“小子,聽說過武尊武大師的大名嗎?快把易筋內功心法、血劍交出來。”西邊的漢子摺扇一攏,指着東邊的老和尚,細聲細氣地問石劍。
原來西、南、北三面的漢子是天下第二淫賊白飛鳳、“貓頭鷹”王正東,鐵扇幫副幫主水尚飄。
他們混進京城,觀看了擂臺賽,憑血劍認出了石劍,上門尋仇了。
“大叔,快回地窖。”石劍深知不妙,雙臂反探,抓住馬伕、甦醒二人往廳堂一塞。
“娘呀……”湘湘等歌妓嚇得坐倒在地。
“哈哈……今晚爽死了……”白飛鳳透過燈籠之光,看湘湘等七名歌妓美貌,不由淫性大發,從屋頂上飛下,撲向湘湘。
“死淫賊……”石劍又驚又怒,身形一晃,左手一招“鶴翔手”、右手一招“橫斷雲嶺”,抓他左腎,抹他脖子,奇快兇狠。
白飛鳳多年前曾與石劍交過手,不敢硬碰,施展絕妙輕功,身形一晃,側閃而開。
“湘湘快走……”石劍大喝一聲,如影隨形,撲向白飛鳳。
“小淫賊,還我兄長的命來。”王正東從南邊屋頂一躍而下,一招“蒼鷹撲兔”,十指如鉤,抓向石劍的後心。
幾年前,石劍在川陝交界救武氏兄妹,用“虎爪手”捏斷了王正東之兄王正明的脊樑骨,造成王正明終生殘疾。
現在,王正東意欲爲兄長報仇。
石劍雖驚不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旋身掏扇,橫扇一掃。
王正東登覺一縷勁風襲眼而來,急收招側閃。
白飛鳳趁機又撲向湘湘。
“哈哈……小淫魔,今晚大淫魔教你如何當淫賊。”北面的水尚飄從北面屋頂飛掠而下,鐵扇一攏,襲向石劍背心數處大穴。
石劍反扇一掃,揮掌反劈。
水尚飄、王正東兩人移形換位,逍相互應。
水尚飄鐵扇點向石劍的掌心。
王正東五指抓向石劍左勒,五指扣他後脖子。
三人身形晃動,狠鬥起來。
“嘶……”白飛鳳抓過湘湘,撕破她的衣服,將她按倒,又親又舔,舌頭在她的嫩肉上劃過。
“嗚呼……不要……”湘湘欲掙無力,惶恐大哭。
“嗚呼……”其他歌妓欲跑而腿腳無力,悽婉而哭,透過淚眼,任由湘湘遭白飛鳳凌辱。
“格老子的……”石劍怒吼一聲,收掌抽劍。
他一招“橫掃千軍”,掃向水尚飄,金扇一攏一招“七零八落”襲向王正東上中下三路數處大穴。
水尚飄急晃身而退。
王正東大駭,側倒而滾。
石劍不先追敵,急救湘湘,一劍刺向白飛鳳的後心。
“賊小子,當廝家不存在呀?”武尊大喝一聲,凌空而下,舞杖擊向石劍頭頂。
杖風呼呼,凌厲迅猛。
“你不過是一隻老畜生……”石劍憤怒異常,卻又不得不接招。他晃身而閃,反手一劍,剌他勒下,又怒罵了一句。
武尊右手豎杖一擋,左掌如刀,劈向石劍面門。
“當……”劍杖相碰,濺起火星。
石劍攏扇而上,點他掌心,陡覺寒風乍起,雙眼發疼,忽感不妙,急側倒在地。
武尊揮杖下擊,砸向石劍後心。
王正東抽刀而出,砍向石劍雙腿。
水尚飄身形一晃,持扇下擊石劍腦顱,腳踢其右勒。
義士剛走,惡魔又來。
帥哥倒地,險象環生。
武尊三人狠下殺手,石劍命在旦夕,他如何躲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