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包車駛離市區是越來越遠,七拐八拐,把阿貴徹底底地弄暈了,看着胖司機正在全神貫注地緊緊地咬着麪包車不放。
阿貴心想,他應該沒有那麼壞吧,老是同志同志的叫,不會是怎麼黑幫組織吧,把自己認錯了,當成他的成員了嗎?
現在倒好了,自己己經完完全全的迷了方向,半路把自己給滅了,拋屍滅跡,阿貴想到了這,又驚得背後發涼。
趕緊又扭頭看了看車內狀態,並沒有發現對自己生命有威脅的東西。
既然己經這樣,只能死死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一但他有什麼可疑的行爲,我可以先下手爲強,把他踩下車,讓自己束手就擒可沒那麼容易,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想到這,阿貴全身處於高度的警惕,但表面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高深莫測嚴肅狀態,扮演出一個不可侵犯強大的形象,雖然不知道他誤會了自是什麼人。
見胖司機一刻也沒有注意自己,想自己到這裡,除了趙剛,與誰也沒有結過仇,自己又不是什麼有錢人,自上現在是鼓鼓囊囊的,但都是小鈔,加起來三百塊錢都不夠,自己又不是少女,有色可劫,阿貴忽然啞然失笑。
車己經進入了丘陵地帶,阿貴知道了,這肯定是城的西面,離城裡應該有三四十公里,這是他從原來看的地圖中判斷出來,因爲這坐城市北爲黃河,東爲一望無際的大平原,直至東海,南有高山古剎,但最近也要走百公里,但那可是高山峻嶺,很檔住天際,一看便知。
路越走越小,忽然,前頭面包車急拐進一段塵土飛揚的土路,胖司機沒有跟進,而是前行,因爲那段土路是通向一個大大的鐵門。
胖司機看來挺有經驗,如果是追了進去,那肯定被發現,因爲前頭是無路可走。
阿貴見到好像是一座工廠,因爲看到一個根菸囪在冒煙,但是這院牆高聳,怎麼也看不裡面情況,大門口也沒掛有門脾,心中琢磨到底是什麼工廠。
胖司機把車緩緩停了下來,阿貴看到那兩輛麪包車開到紅色的鐵門前,大門緩緩地打開,只聽到犬聲大作,衝出了五六隻體格高大的狼狗,圍着兩輛麪包車橫衝直撞,有的甚是跳起來直撞車窗,樣子凶神惡煞。
阿貴看這這些場景,自己遠運的在車裡都感到全身發涼,頭皮發麻,如果一個人到那,不嚇死才快呢。
心想,怎麼養這麼多兇殘的狼狗。
阿貴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工廠,怎麼沒有個門牌。"
"同志,這是磚廠。"胖司機邊說邊指眼前的一推新磚。
阿貴回了眼神看前頭,可然是新磚,傍邊還立有銷售電話號碼。
阿貴質疑道:"離廠那麼遠,但是磚廠怎麼壘着那麼高的圍牆,有那麼跨張,媽的,上面居然還架有電網,不知道,還以爲在生產黃金呢。"
胖司機信誓旦旦:"同志,絕對是磚廠,你看那小門,磚是從那推出來的。"
阿貴掃了一眼圍牆,見到緊鎖的小鐵門可然有光溜溜的車轍如扇形向這邊散開而致。
阿貴掏出手機,把牌上的電話號碼記了下來,他在無形中學習了中原集團的王昪總助,做事開始思維縝密,信息不怕多,以防不備之需。
天己漸暗,阿貴瞧了瞧胖司機,見他並無任何異常,惴惴不安的心開始好點,自己己經是屬於迷失方向狀態,只有他能把自己帶到市裡。
阿貴假裝鎮定自若,扮演一個狠角色的形象,用嚴肅的口吻道:"好了,咱們回去吧!″
聽到阿貴的話,胖司機一愣,滿臉疑惑怯生生道:"這就回去嗎?″,接着表現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阿貴心裡一驚,難道自己說錯了怎麼話嗎?讓他懷疑自己認錯了人,事已至此,只能繼續裝逼了,死馬當活馬醫,沒有別的辦法了。
胖司機瞟一眼阿貴,見到他拿着這麼貴重的手機,己經衝到嘴邊的的話,又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阿貴心中反覆琢磨着,他到低把自己認成什麼人,只見胖司機滿臉疑惑地默默倒着車。
等到腐好車,正準備加速,忽然,小樹林裡竄出一小小推車,"譁"一聲側翻,上面的磚塊也全部散落路中,車己經無法通過。
接着看到,走出三個短髮男子,每人手中都拿着黑色的棍棒,看不清是本棍還是鐵棍。
兩人直走近左右車窗,用着粗大的手掌"嘭嘭"拍打着車窗,行爲粗魯。
胖司機己經驚恐萬分,臉色蒼白,他用着求助的眼神看着阿貴。
只見兩邊的拍窗聲非常粗暴,還不斷地擺手,指意搖下車窗的意思,阿貴看着車前,小拉磚車己擋了去路,心中也是咚咚地加速起來,老不下車窗也不是辦法,他點頭示意胖司機下車窗。
車窗剛下一條小縫,忽然發現樹林裡衝出體格碩大的黑色狼狗,直赴到車窗,撕牙咧嘴,凶神惡煞,喉嚨發出喔喔的低吼聲,胖司機雙手顫抖,哪裡還敢再打開窗。
一個粗暴的聲音質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胖司機己經嚇傻,呆若木雞,雙眼皮只是看着阿貴,嘴巴哆嗦,己經言語不清。
阿貴當然也是驚恐,但是已被這粗暴的對待點燃了怒火,由驚恐化爲憤怒,他反而鎮定,以攻爲守,先發制人道:"你是幹嘛的,幹嘛堵了我們的去路?″
在自己窗口一則的人,一臉的惡相:"我問你們幹嘛,爲什麼跑到這裡來。"
阿貴不回答他的反問,比他更兇道:"你們是幹嘛的,爲什麼阻擋我們去路。"
雙方几次互相的質問,胖司機好像從恐懼中緩了過來,他強行推着笑臉相迎道:"我們走錯路了,麻煩你們讓一下。"
"問你們跑到這裡來幹嘛的,還沒有回答我呢。"一個身才肥碩,右臂有紋身的中等身材青年人還在逼問。
胖司機還在強擠着笑臉道:"我們走錯了路,現在就返回去。"